第五章 还施彼身
“贼子,尔敢!”
裴元庆小觑了秦一的卑鄙,所以这枚苦果他只能咽下去,事实上,秦一的小动作极为隐蔽,又是借用脚上的柔劲发出,这刀⾝飞出的方为又低又快,纵使发现了一时间也绝难拆解,毕竟,他座下的是马,而不是人。
“咴…”
⾎光划过,整条马蹄已经把⼲脆利落的削了下来,似乎为了报复裴元庆方才对自己的偷袭,秦一这一腿着实够狠,刀劲去势未止,仍砸断了这⽩马另一条后腿才不甘心的潸然落下。
哪曾见过如此
险的家伙,裴元庆只觉的座下一软,整个⾝子就顺势摔跌过去。
正想幵口喝骂,突然浑⾝一紧,从场战上养成对危险的直觉救了他一命,
本就来不及思索,手中剩下的那柄金锤断然抬起,架在了左侧方的脖颈上,而这是一道乌光已经撕裂了周围的空气仿若突破异空间的魔兽般冲着他脆弱的颈部噬去。
“叮”
一声脆响,一阵大力从金锤上的接触点传来,本就⾝在半空的裴元庆
本就无从借力,只得如垃圾一般抛跌而去,狠狠的砸落到地面上。
没想到这小子的反应力竟然如此迅即,秦一也有些愕然,手腕间隐隐传来一阵颤抖酥⿇,这是与那金锤硬捍后造成的结果。
两人的武器正好处于两个极端,一个轻灵飘逸,另一个则沉重无锋,若是对轰在一起吃亏的肯定是他。
望着那大硕的金锤在自己面前挥舞,秦一也不噤苦笑,眼中不经意间却瞟见一物,心中一动,望着对方的眼神中満是得意。
轻点地面,秦一轻飘飘的
出十数米,来到一处凹陷地,从里边拎出了一柄质地相当的金⾊瓜锤,赫然正是裴元庆方才丢出尚来不及收回的那柄金锤。
“嘿嘿!”秦一狞笑道:“阁下不是爱偷袭吗,不知对在下这招感觉如何?”
望着倒在自己⾝边惨嘶不停的爱驹以及那正不断淌⾎的断肢,裴元庆双眼一片⾎红,冷冷的瞪着秦一,咬牙说道:“伤我坐骑,夺我金锤,就要你拿命来陪。”
秦一不屑笑道:“不识好人心,没了战马我就不信你徒手能玩的动这么重的锤子,好家伙,真够重的,少说这玩意也有百十斤,还是让我来教教你这啂臭未⼲的小子这重武器应该是怎么耍弄的。”
手中有些发沉,这金锤果然够劲,若不是他腕力不俗,还真不一定能够拿的起来,心中不由再次⾼看裴元庆一眼,单是这手就能够傲立江湖了。
索
也不罗唆,两只手掌同时握着锤柄,以增加挥动时的幅度,至于说关于锤法的应用,秦一
本就一无所知,对这种最难使用的重武器他
本就是一无所知,反正拿它当板砖用,只要照着脑袋砸下去就是了,至于方法嘛,
本就不重要了。
裴元庆生
⾼傲,哪曾像今⽇这般连受折辱,终于怒火爆发,手中紧余的金锤舞动如风,脚下一踏,就这么冲了过去。
秦一也不示弱,仗着自己強横的爆发力,两手⾼举锤柄,硬着到来的锤头没头没脑的砸了下去。
“轰!”
一击毫无花俏的闷响,两人几乎同时倒飞而去。
裴元庆也从未想到竟然有人能和他比拼而不落下方,內腑一阵振
,口中噴出一口鲜⾎摔了出去。
相比起来秦一却显得尤其卑鄙,这选择前进的方向本就是事前故意选择好的,
本就是预料到结果会是如此,而他的⾝后赫然站着数名裴元庆带来的下属,这些尤不知被死神盯上的家伙一幵始还在那准备为自己的首领加油。
这几人只见一道金光弾了过来,大脑
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被秦一手中的金锤狠狠的甩在了脑袋上。
“啪”数十斤的脑袋瓜子怎能硬抗上百斤的铁锤,无不⼲脆利落的爆裂成一摊红⽩相间的
体,洒落于地。
“好,再来。”秦一大笑道,又再次冲了过去。
“砰!砰!砰!…”
毫无花俏的碰撞,裴元庆一共吐了七口鲜⾎,一张俊脸此时也变得苍⽩若死。
而秦一也不好受,內腑翻涌,也不由的吐出数口淤⾎,⾝形有些摇晃。
望着面前仍旧目露凶光的对手,秦一索
举起手中的金锤狠狠掷了过去,口中勿自骂道:“去你妈的,老子不玩了,你给我去死吧。”
而他自己则欺⾝跟上,如电闪般跟在后边,踏着神秘的步法,显然是意图再来下狠的。
裴元庆终于⾊变,这人竟如此悍勇,他现在的状态已然不适合战斗,必须回去静养,否则难保能够再上场战。
知道今次的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再不敢硬拼,闪⾝一让,拼着再受一掌,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遁去。
而他那些所剩无几的手下也见势不妙,轰然一声,顿做那鸟兽散。
“拿的起,放的下,倒也算是一条汉子,就暂且饶你一命,也算是给李密那奷鬼找点⿇烦,总不能让他玩的太幵心吧。”
自从知道对方的⾝份后,秦一就没再打算杀死裴元庆,这人在场战上绝对算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有他和他老子跟李密在那硬耗,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然,秦一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优势跟对方大玩PK游戏,单是最后印在他背上的那一掌就⾜以要他命丧于此而不是间接替他打通淤积的经脉。
“哎,这下陪大了,不但跟人⽩⼲了一场,连我自己都受伤了,晶儿,你老公我快死了,还不快来救人。”
静寂的密林中突然响起某人无聇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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