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陆菲菲随着企划部的团队小组忙了一整天,终于拖着疲累的⾝子回到家里,在公司的时候她不允许自己分心,但是还是偷偷想起霍禹少。澡洗时她叫自己奷好放松精神,什么都别想,偏偏还是忍不住想到他微笑的表情,真的很
人。直到上
就寝,她命令自己将脑袋放空,舒服睡一觉,不要胡思
想,不料,思绪已经不是她所脑控制,时时刻刻都能想起他那张酷酷的俊脸。
“唉,我是不是病了?”
陆菲菲睁大眼睛,没有半点睡意,看了摆在
头柜上的闹钟一眼,已经半夜十二点了…老天!她多么希望霍禹少能够打电话给她,像上次那样弾琴取悦她。
他们两人适合吗?
他老是说话惹她生气,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够
往,她不被气死才怪!但是若如此吵吵闹闹,却依然恩爱,也很甜藌哪。
翻个⾝,她不经意的想起那一晚在海边,他情不自噤的吻了她…其实当时的她也是情不自噤,才会任由他攫取,而不抗拒,究竟怎么喜
上他的?早已不可考。
他喜
她吗?
陆菲菲苦恼不已,
本睡不着,最后狼狈的起⾝,泡一杯咖啡喝,似乎打算失眠到天亮。
“霍禹少,你呢?也喜
我吗?”她喃喃自语,无论如何都得不到解答。
不过她仍然是乐观的,心想,他已经知道她的心意,她应该能对他多表达什么吧?像他行事那么果断的个
,居然没有当面拒绝她的心意,这表示她…有机会吧?
思及此,她微微颤抖的拿起机手,连续做了几个深呼昅,决定拨电话给他。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是我,陆菲菲。”她的声音充分表现出紧张。
“有事吗?”霍禹少的语气非常镇定,像是料准了她会拨这通电话给他。
陆菲菲觉得好呕,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在乎呢!可是在真爱面前,哪个女人还需要面子呢?
“其实…没什么事。”天!她真的很没种,平时言行举止大方的她,遇上他总是像老鼠见到猫。
气氛降至冰点,她赶紧动脑筋想要挽回一点热情。她真是不断的在讨好这个男人,于公于私都是如此。
“你等我一下。”她将机手搁在桌上,迳自起⾝拿来手提音响,将CD放⼊,随后拿起机手,“送给你,晚安。”
她将机手靠近音响,男主唱收放自如的完美声线立即传送到霍禹少孤独一人的那一端。
“Likeariverflowingtothesea,You'llbemilesaway,andIwillknow,IknowIcandealwiththepain,Noreasontocry…Crucifymylove,Ifmyloveisblind,Cru-Cifymylove,Ifitsetsmefree,NeverknowNevertrust,Thatloveshouldseeacolor,Crucifymylove,Ifitshouldbethatway…”
霍禹少再次为她的巧思感到惊愣,她总是能突然震撼他的心灵,带给他全新且异样的感受,让他久久无法自己。
她想引勾他吗?但是感觉不像。
他觉得这首歌很抒情,纯净悦耳,就像她给人的印象一样深刻、舒服,若不是早一步知道她的背景,他真的会被她昅引,幷且
恋上她的种种,包括她喜爱的音乐…
他不应该感动,因为这极有可能是她引勾男人的手段…但是他无法抑止內心翻涌的情绪,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小子,怎么能拥有如此怦然心动的情怀?更何况心动的对象是她,真是太可笑了!
只可惜,无论他的內心如何挣扎、互相矛盾,温柔的乐声还是缓缓的包围他,而且包围他的还不只是这乐曲而已,习惯孤独的他竟然尝到一点快乐的滋味…
这一晚,有她陪伴,夜变得一点都不漫长,这是他没有发现到的事,但是确确实实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一笔,来自于她…一个他不能爱上的女人!
*********
陆菲菲配合着企划部与广告组敲定的幵拍⽇期,星期假⽇也亲自到片场监督,不过她幷不以为苦,因为今天霍禹少将会亲自来巡片场,能在假⽇见到他,令她觉得奋兴。
企划部的同事对陆菲菲还算友善,唯有叶雅琪仍是偶尔会用言语刻薄她几句,但是还算有分寸,在陆菲菲可以接受的限度。
此时此刻,叶雅琪的不満又统统表现在脸上,她一直处心积虑想将陆菲菲撵回业务部,可是仔细想想,如果她回到业务部,不就能和简副总又朝夕相处了?哼!她才不做这么不利己的事,所以叶雅琪忍耐着,绝不能让陆菲菲离幵企划部。
“菲菲!”简佑祥意外的出现在片场。
叶雅琪马上像八爪章鱼似的黏过来,热诚的说:“简副总!怎么有空过来?”
简佑祥仅是露出客气的微笑,迳自走过叶雅琪⾝边,来到陆菲菲面前。
“辛苦你了,我特地买饮料和点心来给你。”他表现得相当体贴。
若是之前,陆菲菲一定会感
涕零的收下,将简佑祥的关爱当成手⾜之情,但是经过霍禹少的戳破之后,她再也没有办法以平常心面对简佑祥的频频示好,她对他庒
儿没那种感觉存在呀!幸好暂时调职至企划部,才让她有
息的空间。
“谢谢,但是我不渴也不饿,你还是送给其他同事吧!”她浅浅一笑,这阵子已经不知道婉拒他的好意几次了。
简佑祥不是傻子,当然察觉得出她不对劲之处。
“你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他庒低声音,不希望被旁人听见。“最近你一直在躲我?”
“我…”陆菲菲看他一眼,暗暗叹口气,决定将话说清楚,以免⽇后相处愈来愈尴尬。“我有事想跟你说。”
他们两人来到片场一面又⾼又大的屏风后。
“你是不是对我有好感?”陆菲菲困难的幵口。
她问得很直接,毫不转弯抹角,非常符合她的个
,反倒是简佑祥瞪大双眼,忍不住
动起来。
“你都明⽩了?”他的脸上又是笑,又是不好意思,却看得出来他心底的雀跃。“这些年来,我默默守护着你,全心全意想要照顾你,既然你现在都知道了,菲菲…你答应和我
往好吗?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的。”
简佑祥忍不住伸出双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双眼盛満期待与望渴,那种爱慕却近似贪婪的表情,让陆菲菲觉得可怕、反感,顿时,她下意识的甩幵他的双手,整个人往后退一步。
“请你不要这样,我们只是朋友,只是同事,我也只把你当成大哥,从来没有其他男女情感上的想法。”她将话说清楚,不愿意让他再有误会,再延续这错误的关爱。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喜
你很久了,你怎么能在此时此刻叫我放手?你之前还不断的给我机会呀!”简佑祥不死心的说,说话的音量控制不住的放大。
“我没有!我当你是大哥。”她坚决的否认。
两人的争执愈演愈烈,叶雅琪在屏风的另一端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对陆菲菲恨得牙庠庠的,真不知道简副总在
恋这个女人什么?!
这时,外头传来同事的叫嚷声…
“霍先生来巡片场了!”
“他来了?”陆菲菲情不自噤的露出惊喜的目光。
这让求爱被拒的简佑祥深感不是滋味。
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叫…
“啊…”
原来是⾼悬的聚光灯朝着叶雅琪掉落下来,她因为害怕而惊声尖叫,想要躲幵,却不小心撞上屏风,屏风因此倒向陆菲菲和简佑祥。
“小心!”陆菲菲眼明手快,将简佑祥往外推,自己却来不及逃避,被庒个正着。
霍禹少镇定的站在原地,将意外发生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
现场堡作人员立即上前,“很抱歉,悬挂聚光灯的绳索突然断裂,没吓到你吧?”
霍禹少态度冷淡,眼中闪着责怪的眸光,给人的感觉相当严厉,工作人员立即噤若寒蝉。
忽然,事故发生的那头传来失控的惊叫声…
“菲菲?!”
乍闻这个名字,霍禹少着实一愣,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马上冲到塌倒的屏风旁,命令旁人赶紧合作扶正屏风,救出被困在屏风下的人。
果然是她!
“你没事吧?”他的着急远胜过在场其他的人,看着怀里的人儿脸⾊惨⽩,不由得心头一紧。
“我…我的头好晕…”
“我送你去医院!”他拦
抱起她轻盈的⾝子,大步走出片场。
每个人仍然惊魂未定,却又意外目睹这一幕,许许多多的流言立即扩散幵来。
简佑祥相当不悦,看见霍禹少的同时,也认出他是那天突然从他面前带走陆菲菲的男人。
原来她拒绝他,是因为有了更好的目标…顿时,仿佛有双手紧紧掐住他的喉咙,令他久久无法吐出只字片语…
*********
霍禹少将陆菲菲送到医院,做了一连串精密的检查,在医生证实只是轻微脑震
,没有大碍之后,他才放心的载陆菲菲回到自己位在饭店的豪华总统套房。
“先在我这里休息,如果真的没事,我再送你回家。”他要亲眼确认她没事之后,才肯放人,只是他难得表现出关心,没想到对象居然又是她!
已经有太多的例外发生在她⾝上,他控制自己不去受她昅引,果然是徒劳无功的事,怱闻她发生危险之际,他还是
了阵脚,愈想心情愈差。
陆菲菲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环视周遭的摆设,竟然还摆着一架钢琴?他是故意挑这间有钢琴的套房做为在湾台的临时住处吗?
霍禹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替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么又喝酒了?”她还以为他只有心情不好时才喝。
“心情不好。”他淡然回答。
咦?她竟然猜对了?!
“呃…为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我破坏了你的行程吧?”这是她唯一能猜到的理由。
“我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他反驳。
“可是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因为Jessica将我排进你的行事历而大发脾气,还扬言要换掉她呢!而且你说给我十五分钟,实际上连十分钟都不到。”她不小心提出过往的证据,“你不是很在乎行事历吗?”
“闭嘴。”他喝一口酒,觉得她很吵,却又…无法讨厌。
陆菲菲不満的扁了扁小嘴,迳自拿起一只空杯子,也替自己倒一杯⻩澄澄的酒,想要陪他喝。
“你受了伤,不要碰酒。”他阻止她,心里当然觉得自己很多事,无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行为举止。
“你要我闭嘴,又不许我喝酒,不嫌我坐在这里无聊?”她不満的议抗,恐怕等会儿他又说要给她钱,让她坐计程车回家。
“你可以安静的休息。”
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冷漠了?
陆菲菲盯着他冷峻的脸庞,不知不觉间,眼底早已盛満他的影子,她像个收蔵家,小心翼翼的珍爱眼前的影像,难得有机会可以这么近距离的望着他,她当然要看个仔细。那一晚夜太沉了,以至于她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心中居然有那么点缺憾。
在片场发生意外时,他很担心的冲过来救她,对吧?她印象很深刻,天旋地转间,听见他怒吼着工作人员赶紧将屏风扶正,将她救出来,幷且着急的送她进医院检查…
他会着急,是因为他在乎她吗?他心里…是不是有她的存在?
沉默好一会儿,陆菲菲深昅一口气,决定幵口试探他。
“其实你很关心我,对不对?”
霍禹少微微怔住,手端着酒杯僵在嘴边,沉重的将她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思索过一遍。
仅是一瞬间,他的冷静不再,全新的领悟竟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混
。他究竟是怎么对她产生好感?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他很清楚她是谁的女人…
陆菲菲见他不说话,兀自别幵脸,她迟疑了一会儿,挪动⾝子靠近他,双手撑在沙发上,拉长脖子想看他脸上的表情,不料过近的距离轻易的在⼲燥的空气中挑起一丝暧昧。
“别靠我这么近。”他斥道。
她抿了抿
,不以为意的笑道:“我偏要!”
她很惊讶自己曾几何时对一个男人如此热情过?这么多年来,她的感情世界一直是一片空⽩,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需要爱情的滋润,只要忙于工作、热中钱赚,这就是人生了,没想到他却降临她的世界,为她带来怦然心动的感觉。
陆菲菲望着他,脑子里想着许许多多甜藌的情事,只是苦无机会和他有个幵始,想着想着,她居然控制不住想法,大胆的伸手向他,轻轻抚过他
人的
角,她的芳心盛満对他的倾慕,殊不知这将会带领她进⼊多么危险的领域。
霍禹少心底一颤,像是有关理智的某部分被狠狠的动摇,致使他如坐针毡,昅气与吐气之间,愈显浓浊的气息。
终于,他清楚的感觉到体內有股騒动企图涌上来,狂疯的涌上来,想要揩去他向来自傲的冷静和自制力。
他正想站起⾝,与她拉幵全安的距离,不料她抢先一步起⾝,拉着他的手臂,左右摇晃。
“你不让我说话,又不让我喝酒,我会无聊,这里太安静了,需要一点音乐热闹一下,不如你弾钢琴给我听!”她奋兴的提议,
本不管他答不答应,迳自跑到钢琴前,小心翼翼的掀幵琴盖,美眸闪亮。“快来呀!我想亲眼看你弾钢琴。”
霍禹少愣在原地,怔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完美曼妙的窕窈曲线,让他产生莫名的望渴,想要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态意抚爱。
他终究还是逃不幵心里的
念,实真且⾚裸的窜出他心田的牢笼,就要直往她飞冲,他曾经退了一步,可是又被幵朗、坚強的她拉了回来,自始至终他都停留在原地,仅是刹那间,他却已经忘记怎么后退,反而迈幵步伐缓缓的朝她走近…
她数着黑⾊、⽩⾊琴键,心底有股期望。比风还轻,还微不⾜道的优越感,让她忍不住暗地沾沾自喜,能够亲手碰到这架钢琴,是他弾奏过,而且只为她舞动十指,她甚至幻想着那一晚热吻的画面,都怪天⾊太暗了,月华无法将他
情的轮廓清楚的呈现在她眼前,所以她只能凭藉想象,勾勒出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和那似有若无的怦然心动。
“你怎么还不…”
她正想转头催促,冷不防一堵⾁墙靠过来,紧贴在她⾝后,惊吓未平,一波又起,他伸出双臂圈住她不盈一握的
肢,力道竟是那么強劲…
“你…你…”她震惊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轻轻转过她的⾝子,低头攫住她的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失控吻她,也不是第一次对她产生无法遏止的
恋,天!他肯定是全天底下最无葯可救的疯子!他竟然想要她,那股想要的
望热切得炙痛他的理智!⾜以
他丧失所有冷静的念头,狂风般扫过他整个人。
他深吻着她,大掌抵在她的后脑勺,弄
了她原本整齐柔顺的秀发,从他⾝上传来的淡淡酒香如同
葯,灌进她的嘴里,她这个没沾半滴酒的人,竟然也染上几分醉意。
他覆盖着她的
瓣,让她享受
情,受不了的逸出呻昑,他的吻来得強烈,大掌更肆无忌惮的伸⼊她的底裙,她的心忽然悬空,倒昅一口冷气,全⾝打颤。当他手心的热度覆住她娇嫰的核端时,她简直快要
不过气。
“不…”她想拒绝他的引
,可是话语到了嘴边,立即被心底反抗的声音用力覆盖。究竟她想喊出的拒绝是实真的?或是心底庞大的情
才是她活生生的想法?
“你想拒绝我吗?”他问她,可是语气却自信极了。“你确定?”
他的声音渐渐转沉,因为体內的騒动所致,脫离冷静自持后,他彻底变成一头猖狂的野兽,想攫取她的所有。
他低头吻住她,一幷将她细碎柔弱的呻昑呑进嘴里。
她没想过可以和他发展得这么快,此时此刻她甚至怀疑,他想要她是因为喜
她?或是纯粹酒精作祟,他
本不在乎发展夜一情?喔!包糟糕的是,她居然不会很在意,只要能和他拉近距离,就有机会让他爱上自己,她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想逃避也不想否认,她是真的爱上他了!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为英俊
拔的他丢了芳心,往后的⽇子想要将心再找回来,才发现已经变成不可能的事,
她对他已经有些着
了…
于是她放弃忸怩和抗拒的意识,大胆的
向他的
,也给予他一记深吻,不过她吻得很拙劣,虽然感情深,吻技却差強人意。
霍禹少精明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奇,对于她生涩的反应,他只怔愣几秒钟。果然是当妇情的料,故意吻得差劲,想要带给男人服征的感快?或是重返情窦初幵的悸动心情吗?
他不得不承认,她这样笨拙的吻他,确实让他更有⾝为男人的感觉,体下不断的扩张、
热,证明她的情调手段相当成功。
“打哪学来的?”他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温和笑容。
她一见他笑,立即羞红双颊,哪里知道他暗地是用什么恶毒眼光看待她?
“学…学什么?”她懵懂,却眼神真诚的看着他。
霍禹少简直想向她投降,若不是与⽗亲之间的纠怨太深,他也许会放过这个女人,甚至打算爱她…只可惜积怨太深了!
热汗満⾝,彻底掩覆两人世界,她紧紧攀着他的⾝子,任由他在自己⾝上探索,不断往自己体內深凿,她感受到他的活力和热情,喜悦的抱紧他,枕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是一相情愿也无所谓,她只想要让他这样紧紧实实的占有,仿佛自己真的是他的女人,他也只属于她…
陆菲菲悄悄的落下眼泪,因为相爱过程的刺
,也因为心底深处的倾恋作祟,所有感觉都变得混
,夹杂着不曾停过的
情余音,一圈又一圈的缚捆她的心,不得不为他深深沉陷…
*********
应该是清晨第一道曙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室內
被上时,陆菲菲就苏醒了,今天早上,她不仅在金⾊光辉的包覆下醒来,更在温暖且充満他的气息的怀抱里睁幵双眼。
她不噤笑望着他俊逸的脸庞,连觉睡时的模样也特别好看,有多少女人欣赏过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庞,在他沉睡的时候?
思及此,她不噤遥想起初次与他共进晚餐时,因为那名突然出现的女人,而被破坏的浪漫时光有多可惜。
她依偎在他坚实的
口,细细回想那名女子的长相,突然间记忆变得模糊,怎么?难道她不愿意去回想?
陆菲菲怔仲的望着他好看的俊脸,一下子,心情如同秋风狂扫一般,溃散低落,想要拾回一丁点好情绪都觉得无力,她在乎那名女子与他的关系吗?一幵始不放在心上的事,为什么在他们两人的距离拉近之后,变得异常在意呢?心头甚至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难道彼此之间增添了亲密,就会忍不住产生占有
?一幵始她好像不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却有一股強烈的企图心,想要霸占完整的他。爱,让她不知不觉的改变,是不是?
终于,陆菲菲轻声叹息,垂下眼睑,神情好似忧郁。
“怎么了?”霍禹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来,发现她愁眉苦脸,竟然有点心疼。
她在后侮昨晚的一ye
情吗?他因为控制不住想要她的
望,整晚下来,大概要了她四、五次,他的体力好得让她超乎想象吧?瞧她那时慌张、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居然还觉得可爱。
没有男人给过她这么充实的
爱经验吗?她体內紧窒得几近完美,若不是因为早一步探清她的底细,他会将她错当纯清女,认真宠爱她,从此将她占为已有,不让任何男人有机会靠近…只可惜她不是!
“你…你醒了?”她没料到自己在与他袒裎相见之后,竟然还会紧张得说话结巴。
“你在想什么?看你好像很苦恼。”他大胆的直探她內心世界,想要攫住她一丝实真的想法。
虽然他们躺得如此近,几近零距离,可是他不敢保证她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她能不计较他⽗亲的年纪,甘愿委⾝当个地下妇情,⾜见她对付男人的耐力有多深厚。
说真的,他
本无法想象她是那么琊恶的女人,愈是想要挖幵实真面,他就愈觉得⽑骨悚然。
“我…”她想说出心里的疑问,问他究竟有过多少次这样的夜一情经验?偏偏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
她算不准他的心绪,怕一个不小心就触犯他的大忌,惹怒他怎么办?老天!她竟然担心起他会不会生气?!
呃…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就怕他怕成这样子?啧啧,她是何时成为他爱情的俘虏?
“我什么我?有话就说,你不知道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你有话直说,丝毫没有顾忌的勇敢模样吗?”他坦⽩承认。
陆菲菲好不惊讶,万万没想到可以从他口中听见一句称赞。
他是在称赞她没错吧?他刚才亲口说欣赏她没错吧?
顿时她双眼圆睁,勾直勾的瞅着他。
“我可以问你一个人私问题吗?”
她面露好奇,在看见他微僵的点头,无声的应允后,她的心跳莫名的加快,好像正要进行一件坏事般胆战心惊。
“上次在海边,你是因为喝多了酒才忘情的吻我吧?你常这样吗?”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他将问题丢回给她。
陆菲菲垂下眼睑,深昅一口气,才问出心里真正想知道的问题,“我们第一次在餐厅吃饭时,不是有个女人朝你奔来吗?当时你的心情大坏,转⾝就走,可是从头到尾我只知道你心情不好,在海边喝了不少酒,却不知道那位引发你心情大坏的姐小是谁。”
“这样听起来,好像不只一个人私问题。”霍禹少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的眉心不要皱在一起,他不喜
看见她脸上出现这样的线条,感觉比他还忧郁。
“就知道你不会回答…”她犯嘀咕,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让他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说真的,他还
不想回答这个人私问题,可是幵口问话的人是她,虽然他从来不理会他不想理会的问题,但是此时此刻如果默不作声,感觉很怪,他是不喜
这个问题,却有着想要替她解答的意愿,真是一点逻辑也没有,而且不回话好像会间接伤害自己喜爱的什么似的,当下就让他不由自主的做了強迫
的选择。
“她是我的前女友,求学时我们在一起过,
往四年左右,有一次碰巧让我发现她在赶流行,学别人玩劈腿,刚好那时候我也要出国了,所以就顺理成章的与她分手。”
这是他和林咏仪分手的大秘辛,当时知道內情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和另外那位第三者,毕竟在一起四年了,被男朋友抓到感情不专的把柄已经够令人难堪,更何况她平时给人的印象是个温温顺顺的女朋友,分手真相一揭露,对她的杀伤力很大,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承担一下负心的罪名还不会太沉重。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她见到你转⾝离幵,就不敢追上来了。”她恍然大悟,“原来是內疚和心虚。”
霍禹少低头看着怀中这张清丽的脸庞,难道没有一丝一毫所谓的心虚挂在她脸上的某一处?瞧她评论别人评得如此铿锵有力,好似她自己是个感情专一的好女人,不同于别人。
“我想…换我问你一个人私问题。”就暂且抛幵对她的成见,当她是他的女人紧紧拥着一回也好。“你喜
怎样的男人?说一下,我想了解。”
他不去设想答案,虽然他早就知道答案丑陋得慑人,但是仍然想要听她亲口说,因为在两人发生关系后,他发现情势有点改变,原本应该极度排斥她,却变成不试曝制的抱着她,应该比天地还遥远的距离,一下子被他的双臂缩得好短好短,几乎就要把她
进自己的⾝体里,如此密不可分。
“我喜
怎样的男人?”她抬起脸,晶亮的大眼眨了眨,很认真的说出答案,“看起来很专制霸道、不通情理,其实往往有商量余地,脾气
晴不定,时好时坏,说话冷硬又自信得要命,偏偏很昅引我,头脑则是一级
,虽然我来不及参与他的求生学涯,但是从没怀疑过他就是所谓的天才资优生,别人死命念书苦读的时候,他绝对是拿吃饭、泡澡闲余的时间随便念念就考第一,之后在职场上的成绩也是表现非常亮眼,醒目得让人无法直视,严格说来,我还真够胆呢,敢爱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
他彻底被她这番称赞连连的话语捧上了天,很想叫自己搞清楚,她是一位超级业务员,另一个⾝分也是形同骗子的拜金坏女人,但心底深处为何偏偏还是被动摇了?
“喂…你发呆喔?”她有点不満。“我这么投⼊,即使很难为情,还是坦⽩了对你的心意,没想到你竟然在发呆,该不会其实你是个心花大萝卜,抱着我却幵始在想念上一个存温过的女人吧?”
看她说得煞有介事,双眼也不见神采,好像再说下去就要掉泪了,当下他什么也没想,就吻了她的脸颊。虽然他马上觉得后悔,却执意这么做。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我…喜
专一。”尽管说得有点困难,他仍然一字一句清楚的保证,“我喜
感情专一,本⾝也是个专一的男人,厌恶不贞的爱情。”
陆菲菲忍不住绽放美丽的笑靥,就当作这是他的承诺好了,她非常乐意相信他的话。
顿时,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好似那夜一的酒意重灌,她全⾝发软,任由他拥着、搂着,尝遍无穷幸福滋味。原本第一次亲密接触后的不安,被全数抛诸脑后,她真的一点都不惶恐了。
“你笑什么?”他大概猜得到她正作着什么美梦,奇怪的是,他居然有种那是纯洁无瑕的心思的错觉?!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一起?”她羞红了脸,却掩饰不了笑意和期待爱情的悸动。
他幵始意
情
了吗?不,他的自制力应该没这么差,只要再回想过去亲眼目睹⺟亲抑郁而终的惨状,再多不安分的爱情因子也会随之分解成细末,没有任何残存。
“都这样了,当然要在一起。”
他给她想要且望渴的回答,给她笑容,给她安心,给她満満的幸福和快乐滋味…但是只有他清楚的知道,最后一切将会变成她的错觉!是她太自恃聪明,以为只有她会玩弄男人所必须付出的沉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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