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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了成龙的干女儿
   “你为什么爱我?”女友问。

 我忽然来了灵感,坏坏地笑:“因为——你是成龙的干女儿。”女友想明白后,朝我砸过柔柔的拳头。

 女友大名房祖娴,成龙的儿子叫房祖名,他们难道不可以称兄道妹吗?

 渐渐的,大家都知道我爱上了成龙的干女儿。每当朋友们这样叫的时候,娴也不恼。

 说娴是成龙的干女儿,不丢成龙的面子。她学过中国功夫、跆拳道、击剑,性格泼辣辣,走路虎虎生风,崇拜李小龙、成龙、李连杰,全是硬邦邦的汉子,但骨子里又有女儿的温柔。第一眼看见娴,我的心就了。我追她,拖泥带水,她只说一句:“一周后,我回答你。”一周后,她果然来了,说声“OK”就大大方方拉起我的手,倒羞得我脸红。

 圣诞节,地冻天寒,年轻人的血却分外的热。我们在校园开party,狂作一团,娴扮成圣诞老人给大家分发礼物、糖果,歌声、笑声此起彼伏。几乎每个人都登台献艺,快要散场,一个人突然朝娴嚷道:“快来,快来!成龙的干女儿还没有亮一嗓呢!”娴有些慌了,急忙拉过我:“你去说说,我唱歌最尴尬。”

 我轻轻抠一下她的手心:“你一定行,因为——你是成龙的干女儿。”娴笑了,三蹦两跳地跨到台上,英姿飒地一站,朗声说道:“丫丫房祖娴,为大家献丑一曲《中国功夫》,拜托朋友们,给个掌声鼓励一下先!”大家笑哈哈地鼓起掌,娴看我一眼,我点头,于是她便跟一群女生载歌载舞。说实在的,娴唱歌跑调,不过她表演的“中国功夫”赢得满堂彩,推出最后的高

 娴很兴奋,跳到我跟前,两拳一抱:“丫丫房祖娴,可否给成龙争气?”我拼命点头,心里却在想:“娴的生日快到了,我一定要送给她一枚MP3,让她学韩红。”韩红是娴唯一喜爱的女歌手,韩红的“红”也许适合她。

 MP3的价格一路下跌,但我还是看中一款红色“纽曼”价格在里面最贵,买下它需要我将近两个月的生活费。我决心买下,钱要自己挣。

 朋友成成在美术系,他无意中说最近接了一份活儿,设计墙壁漫画,报酬不错,他一边创作,一边提颜料桶、搬梯子、洗画笔,太辛苦太耽搁,如果有个小工就好了。我心里一动,急忙说:“你看我成吗?”成成连忙摆手:“虽然这活儿没有技术含量,但劳驾大作家,我可不敢当,再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我诚恳地说:“我从农村过来,我能行。”

 成成经常笑我干脆自己当颜料桶得了,因为我总是弄得浑身上下像“行为艺术”梯子很重,两天后,我的胳膊开始发肿;还要帮忙搭架子,一次被钉子刺破手指,我也瞒着,自己用酒消毒了事。刷笔时,不可避免要接触冷水,我的手指头僵硬得像生锈的工具,被风一吹,有些地方慢慢皴了,动一动就生痛,但看到成成同样顶着冷风专注地创作,冷了就呵呵手,我感动了,一心一意地服务。

 半月后,我如愿以偿拿到那款红得耀眼的MP3,在娴生日那天送给她。

 娴惊喜异常:“我想你会送我一朵花,没想到你送我一颗心!”她用力吻我的脸,有些疼痛的幸福好像要杀死我一样。她猛然放开我,奇怪地问:“你的身上,怎么有漆的气味?”我镇定地说:“学校图书馆的桌椅新换了,可能我坐的时间太长。”她不再追问。

 娴拉我到一家小吃店里,说:“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田螺,地方小了点儿,不过全城难找第二处。”我当然相信。娴给我要了三份“三盘不出店,你给我敞开胃口吃。”她最讨厌吃这种琐碎小气的东西,只顾喝茶,定定地看着我,又打开MP3来听,神采奕奕。

 突然,两个喝高了酒的年轻人,呛啷啷过来,很气地瞅着我们,其中一个要去拽娴的耳:“你在听汤的歌?我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你爱不爱?”我推开盘子“嚯”地站起。娴拉我重新坐下,继续悠闲地听,一边跟着唱。那人来夺耳,没有夺成,就来摸娴的脸。娴仍在听,不动声地抓过他的手,轻轻却沉稳地一窝,那人便疼得眼斜嘴歪。另一个人挥过拳头,娴“嚯”地站起,不待他近身,直直地飞去一脚,这人“咚”的一声趴倒在地。两人狼狈而去,旁观的人或鼓掌或点头,娴微微一笑,招呼我吃完三盘田螺。

 娴的那一脚凌厉有风,仿佛还响在我的耳旁。我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赞道:“没错,你是成龙的干女儿,我为你骄傲!”娴昂头,眼角跳动,说:“那当然,丫丫房祖娴好欺负吗?你以后要欺负我,照揍!”

 学校快要放寒假,过年的气息渐浓。

 周末,我带娴去看公益画展,一张摄自贫困地区的照片打动了我们的心,我们久久不肯离开。娴叹息一声,说:“寒假我不想回家了,我打算挣些钱,资助这样的孩子,你愿意留下来吗?”我心里隐隐有些为难,沉起来…娴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崇拜成龙吗?第一,他有真功夫;第二,他是真慈善,在演艺圈里,没有第二个。大家都叫我成龙的干女儿,只有真的做了,我才会承认自己。”我终于下定决心,紧紧握住娴的手。

 彼此的父母都很开明,他们答应孩子们的决定。

 我们向两个班级的生活老师拜了早年,他们恩准我们继续住到学生公寓。

 我们最先在一家饭店洗洗刷刷,娴尤其麻利,嘴巴也甜,很受大伙儿的喜爱。可是回校太晚,门卫要盘问,很麻烦,更糟糕的是过去几天,娴的手就变样,糙油腻,有些皴,我对老板说我们只干一周,薪金你愿给多少都行。老板还算仁义,一周后付给我们250元报酬。我疑心老板在骂我们,娴一把拉我出去,说:“骂在心里不是骂,再说你不是人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人家不厚道?钱拿到手里,就别想太多。”

 接下来,我们为一家医药公司散广告、搞推销,因为没有经验、来来回回靠步行和公车,成绩平平,颇受抱怨和嫌弃,最后被竞争掉了,财务人员交给我们200元工资,要我们另谋出路。

 看到娴失望的表情,我想起她跑得一额头的汗水、被不友好地回绝时的样子,心里不住又疼痛又愧疚。“娴,你回学校吧,我再找找看。”我拥抱着娴,眼泪要涌出来。娴用她坚硬温热的鼻子碰碰我的鼻子,说:“我不做逃跑的天使,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笑着接过她的话:“你是成龙的干女儿,对不对?”

 一天,娴忽然欣鼓舞地对我说:“我想做模特,我问过了,每出一场,回报300元。”我连忙摇头。“难道我个子不高吗?”“不!”“难道我老了吗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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