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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执著与痴情
   讲到爱的执著,遂想到苏东坡的悼亡词《江城子·夜记梦》。当时苏东坡在山东密州做官,子死了十多年了,坟在四川彭山县,相隔数千里,思念成梦,凝成此不朽的诗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是说,子死了十年了,生死双方隔绝,什么都不得而知。虽不刻意去想,自然也是忘不了的。孤坟千里,凄凉无处说,即使相见了,也难以认得,风尘满面,鬓发也白了。夜里做梦回到了家乡,看到子在小窗前正梳妆,两人相对无言,止不住的泪千行。可以想象得到,每年断肠处,就是松树岗的坟地上。

 全词体现了作者对亡永不能忘怀的执著感情。

 执著的爱,是美好的,历来为人们所肯定和歌颂,《孔雀东南飞》长诗,就是一例。

 内容写的是,汉末建安年间,刘兰芝焦仲卿成婚后,互敬互爱,感情深挚。不料偏执顽固的焦母看不上儿,百般挑剔,威儿子焦仲卿休。焦仲卿迫于母命,无奈只得劝说兰芝暂避娘家。分手时两人盟誓,永不相负。谁知兰芝回到娘家后,趋炎附势的哥哥她改嫁太守的儿子。焦仲卿闻讯赶来,两人约定黄泉下相见,最后在太守儿子亲的那天,双双殉情。

 当然,二人的殉情在当时是出于无奈,表现了对黑恶势力的反抗,人们能够理解和同情。但,一般情况下,殉情,并不值得肯定。特别是,一些出于一己的私心而痴的恋情,殉情了,更多的令人唾弃。

 最近有报道说,广州云峰粤剧团、62岁的团长白云峰师傅,患肝癌死了。他的得意门生、23岁的女青年花旦演员何海莹小姐,在出殡的前一天,在师傅家割腕上吊而死。遗书中说“我走得很开心,因为可以马上见到峰哥了,祝大家幸福,希望可以足我最后一个愿望,让我和峰哥合葬在一起。”

 据说,阿莹最后一次演出时,临时更换了一个自选曲目,名为《今生缘尽待来生》。茶楼当时鸦雀无声,曲音未终,唱者已经泪满面。”显然,是个多情的人,最终殉情了。

 年轻的生命是不要了,可是,她的痴情和殉情值得同情吗?

 首先,人们会看到,她肯定是个不光彩的第三者;其次,她的殉情,实出于无知和愚昧。她天真地以为,她的一死,便“可以马上见到她的峰哥了”这可能吗?头脑竟如此的愚昧而简单,令人吃惊。

 没有人对她的殉情寄予同情。她让人“足她最后一个愿望,让我和峰哥合葬在一起”这个遗嘱也没人理会。

 爱,是人间最美好的感情。执著的爱,是理智的、高尚的,应予以充分肯定;痴情的爱,更多的痴,而缺乏理智。至于因痴情而殉情,就更应予以鄙视和唾弃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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