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节、千钧门闩
同人展结束了,作为目前亚洲最大规模的业余动漫展,上海夏季展在第二次亮相就吸引了极大的关注目光,而这其中很多才华横溢的新人也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不仅是我下属的工作室和上影厂,就连世界其他地区的动漫片商也蜂拥而至来挖掘商机,很多人的作品就是在这短短的展览期间找到了新的买主,也找到了一条通往名利的“高速公路”只是作为新人他们的作品卖价并不会很高。
“我敢说这次的展览日本展团最郁闷,而最开心的却还是日本人——宫城!”徒弟对我将新剧本给了别人的做法还是很气愤。
我领着贞子悠闲的走在黄浦江边:“话也不是这么说,《幽灵公主》即便很优秀,可也没有你现在正筹划的电影来的震撼。等影片上映之后,天下传媒将会变成世界瞩目影视集团,这其中的差异你不会不明白吧?”
徒弟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差别,只是她对于宫城这种抢劫行为十分的不满,于是她
笑着抱起贞子准备腐蚀一个还很纯真的日本女孩…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还有仨帮凶,老姐、王秀和可欣她们整天凑在一起向豆芽菜灌输一些早
的东西…
我之所以还没有离开上海,并不是想和他们欣赏还不美丽的外滩,而是因为我的一个分厂将要在这里落户,而我作为集团最大地领导。当然要出席奠基典礼。这家工厂之所以没有建在远山,主要的原因就是王老头不让!这老家伙似乎已经习惯了用某些便利条件来迫使我屈服,这次知道我要建设一条
片封装生产线,所以马上拍板在上海给我找了一块还算不错的地皮,然后用利用自己女儿和儿子的关系安
了很多人。
他的做法从始至终没有征询我地意见。而且也没有丝毫地掩饰。完全是大张旗鼓的就这样替我决定了!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有丝毫拒绝地必要,因为地皮是廉价地,政策是优厚的。就连他找来的人都是这个行业中顶级的人才!我知道他这是希望为将来培养出中国地Inel。这不仅是产业革命的问题,还是将来国家安全的一项重要命脉。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要求我将工厂设在基础牢靠的上海,而不是刚刚起步的远山或深圳。不管怎么说,工厂即将开工建设。而我在这项领域的研究也产生了部分的成果,至少在我自己地电子产品中已经部分地应用了这些新技术,这也让我的电器类商品在成本上低于国内同行,毕竟自己地零件要比进口的便宜不少。\\
在这个过程中当然会受到国外的技术转移限制,最新最尖端的封装线当然不会出售给我,我也没有指望他们会为了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来添砖加瓦。所以这条新建设的生产线并不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但却可以
足我现有的生产需要。至少那些功能单一的
片不用再高价进口了。但如何提高它的生产能力却在开工建设前就必须提上议事
程。这也是我默许王老头向我这里派遣人员的主要原因。
在奠基典礼上,我这个大老板只是象征
的
个面。就连第一锹土的“光荣角色”我也让给了其他领导,但是我也没有闲着,一直拽着那几个被“发配”来的老头子唠叨着:“虽说当今世界上能独立设计、生产尖端
片的国家并不多,但很可惜这些国家没有一个和中国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怎样生产出中国
就是您们这些专家要考虑的事情了!”
不用我说他们也能明白这个问题的重要
,只是这其中牵扯的技术实在太复杂,并不是我能用钱买回来的东西,尤其控制这项技术的国家大多对咱们还有敌意的情况下,让我只能用两条腿走路,其中一条就是现在这个东拼西凑甚至不少设备还是走私过来的工厂,而另一条腿就是我现在正担心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能不能真正的设计和制造高
能
片?
几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并没有对我这种喋喋不休的废话有什么不满,相反他们也是眉头紧锁,这个硬骨头并不好啃,甚至可以说他们能消化掌握我偷窃来的现有设备都还存在一定困难,他们出发前也一定得到了上边的指示,那就是为了将来的国防工业积累足够的技术,可以说是任重而道远。
其实如果我只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并不需要建设这么一座工厂,而且它的产能也不能
足我所有的需要,从历史上来看,在全球化的趋势越来越广的时候,我所需要的很多电子原件都可以在国际市场上买到,比如韩国产的手机大多都拥有一个日本
,也就是说即便自认为抵制
货最成功的韩国人也在使用者日本产的关键零部件,不是他们不想自产,而是实在有心无力。=我也可以按照这种模式开发新产品,但主动权却永远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而且这些
片拥有“后门漏
”是人尽皆知的,国防安全绝对不能容忍这些问题产品。而且当我和国际上那些知名的大型电子企业的竞争越来越多,我也要提防他们利用技术来卡我的脖子,所以才早早的寻找解决途径。
一口不能吃出一个胖子,生产领先的产品是这个道理,制作一部超长的电影同样是这个道理。徒弟不管心中怎样记恨着宫城,她现在也必须坚守在影片拍摄的第一线,至少现在的斯皮尔伯格还不能离开这个中国制片人的帮助,至于今后剧本会变成什么样子,这自然也是徒弟要
心的事情。反正无论她怎样改编,最后都要上报给自己地老爹拍板,所以我也乐得让他们父女去理论艺术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吧,就在这种轻松的心态下,我带着一众人马和临时“偷渡”的贞子返回了远山。通过这次锻炼。动漫系的学生们已经可以从我这里毕业了。但是他们却无一例外地选择在天下动漫修完最后地“课程”
王秀他们也获得了英雄般的
,只可惜不是官方的
接,事实上要不是我地影响力足够大。仅凭这么一部作品是无法一夜成名地。就算已经具备了二
水准也不行,更何况她写的故事还有着明显的感情暗示,换做是其他人不被和谐掉就已经念阿弥陀佛了,所有的人中。可能唯一没有什么收获地就是我了,就算是临时创作了一部剧本,可同样因为自己的名声实在响亮,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但是人们看不见的一个变化正在慢慢的成形,要是在以前,展览上的绝大多数作品都不会被审核机关通过,可现在他们不仅堂而皇之的摆在了展台上。还顺利的打开了商业化地市场。也就是说在我们所不知道地时候。人们的思想中对于动漫地定位逐渐的改变了,不再是将其看成纯粹哄孩子的东西。而是辩证的区分出作品所对应的年龄群,成*人看动画不再是被人
笑的事情。
于是有关对动画分级的问题逐渐提上
程,不过国家在内容的管控上还是相当严格的,媒体播映也是需要审核的,所以暂时没有这个必要来划分年龄,很多出版商也喜欢现在这种模糊的规定,这样他们能更多的向未成年人销售成*人作品,而不用担心任何法律问题。
贞子的到来乐坏了一直没有同龄玩伴的雨光,两个小东西整天在屋子里瞎转,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让他们走出房门半步,原因很简单因为天气太热了…这两个家伙并不会明白我为什么对分级制度如此重视,也不知道我正在编写的用来上
个王老头的“分级可行
报告”有多么的重要,他们只知道每天
着我索要零食和玩具,全然不顾我已经焦头烂额。对于我的遭遇老姐和可欣并没有一丝的同情,反而还顺理成章的将照顾孩子的工作交给我,理由是他们和我更亲近!
我知道他们亲近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总是能给他们零时,而且还与其他人对孩子的管教不同,总是顺从他们的一些小脾气,也并不强求他们每天要学习什么内容,既然他们必须有一个大人陪伴,那么腻在我的身边自然要比待在别人身边要悠闲地的多。这就像孩子喜欢看动画片一样,因为那里面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东西,即便是以科教为目的的动画片受
的程度也绝对会超过某个知名教授的讲座,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他们必须能看明白荧屏中说的是什么东西,对此我做了一个试验,刻意找来一部日本分部制作的成*人类影片,那里面当然是充满了现实观念的职场故事,没有炫目的镜头和夸张的造型,没有轻快的配乐与跌宕的剧情,有的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现实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那种微妙的人际关系。
虽说这也是动画片,但却只有真正踏入社会的成*人才能看明白,而雨光坐在电视前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便拉着贞子寻找这一天的游戏目标了,同样在观察这个试验的老妈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真正的原因就在那里摆着,成*人和雨光他们之间的代沟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达到了不可逾越的程度,所以即便这部职场故事在日本造成了轰动,可并不能吸引小孩子坐在电视机前,但可笑的是,它却十分附和某些部门的规定,没有暴力、没有
*情、没有恋爱情节、甚至连起码的商业噱头都没有…
秋蝉还在树上不停的鸣叫,眼看着这个暑假即将过去,可我但现在还写不出计划内的报告书,也许在平时我能和王老头侃侃而谈的聊上一整天,可现在却发现我手中的笔有着千斤的重量,一旦打开审核制度的闸门,这固然会推动中国动漫甚至是影视作品的发展,但也有很多必须抵挡在门外的东西也会包裹上无害的外衣走入国门。我国民众的思想和心理成
程度达到要求了吗?
熟悉日本动画的人都知道,日本的犯罪情节影片都无一例外的宣传真正的犯人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走上犯罪道路,最出名的就是连载了9年还看不到头的《柯南》,这其中大多数的剧情都是谋杀案件,而绝大多数的犯人都有着心酸的故事和死者不得不死的理由,这是编剧的套路吗?是!也不是!
说起这个问题,就要从他们的思想上入手,历史上谁都知道他们因为侵略别人失败而沦为战败国,可一直都宣称自己是“正义使者”的日本政府又如何向国民解释“正义”会失败?于是“情有可原”的失败者便成了日本国内最为广泛的自
良药,这其中包含两种概念,其一是作为失败的一方他们并不是
恶的,而是各种外在的条件让他们走到了正义的对立面,本质上还是好的,属于那种情有可原的从犯!而另一种则是说
恶的代表有着正义的过去,只是在胜利者阴险的宣传下才被人误认为是
恶的!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暗示日本的失败并不是正义战胜了
恶,而只是各种无可奈何下的情有可原!
回想一下,几乎所有拥有正
冲突情节的影片都在反复的宣传这种思想,也有突破这个框架的作品,可惜太少了并且不是完全
的突破,比如《犬夜叉》。当然幻想着战争在某种外力下并没有结束,日本并没有沦为战败国的作品不算(例如《高机动幻想》、《女孩舰队》),这种情况下,还不具备辩证思考能力的孩子都会被反复的灌输着——失败者并不一定是面目可憎的!无论是日本孩子还是其他国家的孩子。只有极少数的作者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反面人物具有常人无法理解的变态思想,让人一看就觉得现实中很难找到的那种,其实翻看历史审视一下,二战时期的日本举国上下都是一种心态畸形的侏儒嘴脸,不知道这些作者是在映
过去,还是一个可叹的巧合?
看着眼前雨光和贞子这两个国家里典型的八十年代儿童,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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