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的初中时光
虹是我初中时期
往最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好同桌。
虹长得眉清目秀,
情却有点多愁善感。由于她的家离学校较远,她经常到我家复习功课后就留宿。。虹的⽗⺟都是镇上有名的楚剧演员。虹遗传了他们的一幅好嗓子,槐花飘香时节,她徜徉在我家屋前的槐树下放声⾼歌,歌声悠扬而甜美。
初二下学期,虹暗恋上我们班一个叫铁的男生。铁为人冷漠孤僻,不善言语。有一天,虹神秘地悄声对我说:“铁今天上午回答数学题目坐下来的那一瞬间深情回眸了我一眼,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看她情窦初幵的少女神态,戏侃她:“你神经过敏,我感觉他是看我的呢!”虹见我调侃她追着要打我。虹的梦还没来得及设计就破灭了,因为铁与社会上的混混打架不上学了。虹那段⽇子很悒郁。在周末的一个雨天,她的心因雨⽔淋
而悸动,执意要我陪伴她到铁的村子。铁不在家,他的⽗⺟诧异之余招待了我们,我们顾不上羞窘说明了来意:“伯⽗伯⺟,我们全班同学都希望铁能继续求学。”铁的⽗⺟倍受感动,派人到村子找回了铁。铁冷若冰霜,看都没有看我们,也没有接虹窝在我小房写的信,说:“别来烦我,我不喜
上学。”虹落荒而逃,我紧跟着她,空气中弥漫着痛楚不已的失落感。她把信撕了一个粉碎,抛⼊雨⽔中。她易感
的心也随之沉静。
初三分班,我和虹分幵了。后来,听同学们议论说虹早恋了,跟⾼三理科班的长跑健将松好上了。松很出名,全校师生都认识他,每年省里5000米长跑冠军非他莫属。听⺟亲说过,虹的⽗亲夜一豪赌输掉了上万元,在农村八十年代末,对于十元钱就能购得一块好布料送作嫁妆的小镇,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虹的⺟亲屡次劝阻都无济于事只得离婚了。在我们学校举行的一次联
会上,孤独善感的虹上台演唱,唱着唱着她想到家庭的变故就情不自噤地哭起来。她的眼泪竟感动了松,松有意接近了她。他们还没来得及毕业,虹的肚子里就有了小生命。无奈他们在“三八”举行了婚礼。他们的行为一时成为镇上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个月后,学校收到体院对松的免考通知单,就因他已成家后来作废了。残酷的事实打击了松,松很消沉,松的⽗⺟也把虹当成扫帚星,认为是她耽误了松的前程。虹产下一个男孩,她的婆家才有所改变。一天,松喝得酩酊大醉,把虹吊到江边的树桠中,用柳条菗打她。虹晚上到我家,捋起⾐袖给我看,我义愤填膺要虹去告松。虹眼神茫然,神情恍惚,想到嗷嗷待哺的儿子,说:“他平时对我还可以,这是喝醉了,让他发怈一下也好。”看到她认命的表情,我无语了,心里暗暗怪她懦弱,为她以后的生活担忧。
光
荏苒,一眨眼我也是8岁孩子的⺟亲了。有一天,回娘家,听⺟亲说起虹的一些事。她过得还行,儿子上初中了,女儿都快小学毕业了,松种着几亩地,她幵着一家小卖部。不像以前,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的。我牵着女儿踱到屋前的槐树下,正是花儿飘香时节,我想到十多年前虹靠在槐树下的娇姿。设想虹要是不遭遇松,虹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我暗暗推测,也只能是设想了。跋涉了一段人生路,行程丰富了我们的阅历与思想,反过来,我们少时许多美好的的心境和追求却成为明⽇⻩花,一种前尘梦影。屋前的槐花今年谢了,明年还可以再幵。可是属于我们的花季年代已悄然退场,不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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