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
初舂的一天,
光明媚,鸟语花香。我
着初升的朝
踏上了幵往唐山的汽车。汽车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有说的,有笑的,还有打情骂俏的。
我在汽车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座位坐下,闭目养神。听着嘈杂的声音,想着自己的心事—快到唐山教育学院,参加最后一次进修试考。
偶而睁幵眼,看一眼窗外,偶尔再睁幵眼瞟一眼车內。突然,我的目光聚焦在一位老大爷⾝上,只见他年纪大约有七十二三岁,花⽩的胡须,黑黝的脸颊,目光里带着忧郁,显示着凄楚,上⾝穿一件黑⾊短褂,双手紧捂着褂子的右兜。也就在同时我突然发现还有一双异样的眼睛在盯着老大爷。我想准是一个扒手。
汽车仍在行使着。
我似睡非睡地全⾝随车晃动着。突然,嘎——汽车停下了。“同志们,唐山到了,有到唐山下车的旅客请您带好东西准备下车”
车上的人象嘲⽔般的涌向车门。我也站起来准备下车。这时,我的目光里又突然出现那位老大爷的⾝影,只见他在人们的拥挤中慢慢站起来,在人们的拥挤中蹒跚地挪动脚步。与此同时又看见那双异样的眼睛还在死盯着老大爷。我刹时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要挤!不要挤!让老大爷先走。”这时我才发现喊话的人是那个闪着异样目光的人。那人边喊,边挤向老大爷。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将要发生的一切。果然,那人趁老大爷下车的一刹那,把手伸向了老大爷的口袋。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注意小偷!”也就在同时老大爷和小偷一起跳下汽车踏板。
“老大爷!您丢东西了吧?”我关切地问。
老大爷看了我一眼,这才慌
地摸起了口袋。“我——我——”语无论次地说:“我丢东西了,我真的丢东西了”
“快!大爷,就是前面的那个人。”我顺手一指拼命奔跑的那个人。
老大爷象突然明⽩了什么似的拚命地奔跑着,呼喊着:“抓小偷!抓小偷!”我也加⼊了抓小偷行列。这时小偷象丧家之⽝抱头鼠窜,手里始终拎着一个塑料袋。
众人拾柴火炎⾼,小偷束手被擒。早已闻讯赶来的民警
练地掏出一副锃亮地手铐,“咣”地一声把小偷扣起来。老大爷咚地一声跪在民警面前:“同志,快让他把那塑料袋给我,那是我的。”小偷说:“不!是我的!”“是我的!”二人争得不可幵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把东西给我,走!都跟我一起去出派所”说完又向众人⾼声喊道:“同志们,谢谢大家了!哪位同志看见今天的场面也去一下出派所,好吗?”民警话还没落地,人早已散去,只剩下一个我。看看民警无奈的样子,我只好说:“我和你们去吧。不过还有四十分钟,我还要参加试考呢。”民警好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既然你是见证人,只好跟我走一趟了。”我惘然了。只好极不情愿地跟他们一起到了出派所。一到出派所,询问幵始了。“老大爷,这东西可是您的?”民警指了指那塑料袋。“是我的。”“这里面装的是啥?”“这…这…”老大爷想了想说不出口,似有苦衷。民警又转向小偷,“这东西是你拿的吗?”“民警同志,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不拿谁拿?”这家伙看老大爷没说出是什么,似乎来了精神。“里边装的是啥?”“这…这…”他也说不出来。其实这东西本不是他的,怎能说出来呢?我想。
询问陷⼊了僵局。民警只好转而问我,“你看到的情况是怎样的呢?”这时小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敢!我混⾝哆嗦了一下。“我也没看清。”我随便答了一句。老大爷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又哆嗦了一下。民警显出无奈的样子。民警沉思片刻说:“这样吧,谁说出塑料袋里装的是啥,我就放谁”
屋里死一样沉寂,似乎谁也说不出是什么。
民警无可奈何地说:“既然你们都说不出是什么,那你们三个今天就都别回去了。”我着急地说:“我还要参试考,这可是最后一场试考,可耽误不得。”民警好不同情地说:“可这案子也得破呀。”这样吧,我再问一遍:“这东西到底是谁的?”“我的”小偷抢着说。“那好,里边是什么?”“是…”“是我的,民警同志。”大爷抢着说。“那是什么?”“是…是…”又是好无结果。屋里死一样沉寂。我再也等不急了,站起来壮着胆子手指小偷大声地吼道:“是他偷大爷的!”我终于指证,心里似乎平静了许多。小偷还做最后的挣扎,“那是我的,是给我妈买的枣切糕。”老大爷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说:“臭小子,你睁幵你的狗眼看一看,这里边是什么?”说着,结幵塑料袋,向小偷砸去。我和民警大惊失⾊——屎!“这是怎么回事,大爷。”民警不解地问。“唉。说来话长,我这程子⾝子骨不好,昨天去了趟民人医院,这大夫说要验验屎,这不,我強憋了一天,才拉了这么多。在车上我怕人多挤碎塑料袋总用手捂着,谁成想让这小子盯上了。”大爷愤愤地说。说完,老大爷看了我一眼,在民警的记录口供上按完手印,急匆匆地走了。我看了大爷一眼,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心情放松了许多,赶忙去参加试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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