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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那东哥的意思呢?”‮察警‬献媚的笑道。谢文东仰面道:“⿇烦当然是越少越好了!”‮察警‬目中精光一闪,点头道:“明⽩了!”警车进了市区后,谢文东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道:“靠边停下。”副座的‮察警‬问道:“东哥去哪?”“随便走走,对了,你那里有钱吗,先借给我用用,以后加倍还你。”“哎呀,小事,东哥说得哪的话嘛!”他下了车,对里那‮察警‬道声谢,转⾝离开。车里的蒜鼻头指着越走越远的谢文东,大声喊道:“你们怎么把他放…”他话没说完,‮察警‬回手一记老拳打在他嘴上,下面没完的话又打回他肚子里,‮察警‬眼睛一瞪,怒道:“嚷嚷什么,找揍吗?”

 谢文东漫步而行,边走边转动脑袋。是谁想杀他,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必须要弄明⽩,对方是怎么了解到自己行踪的,如果说是偶遇,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他突然站住⾝,挠挠头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对司机道:“去江边!”

 舞厅是夜生活人的世界,和普通人作息正好相反,⽩天冷清,⼊夜火暴。谢文东又来到那天晚上的舞厅前,大门紧闭,左右少见人烟。谢文东上前,轻轻一推,门未锁,应声而开,他缓步走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勉強进⼊室內已微乎其微,偌大的舞厅內只有两三服务生装扮的人在搭理,清扫。见有人近来,一个服务生边擦桌子边无精打采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关业了。”谢文东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走到一处椅子前,大咧咧坐下,道:“我找人。”

 “找谁?”几名服务生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谢文东,疑惑问道。“‮姐小‬!”谢文东淡然道。“哧!”服务生嘲笑一声,上下看了看他,差点脫口问道你成年了吗?!其中一人还算客气,摇‮头摇‬,道:“我说了,我这里已经停业了,你想找‮姐小‬,请去别的地方找!”“我只找你这里的‮姐小‬。”谢文东一笑道。服务生还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忍不住笑问道:“那她叫什么?”

 这可难住谢文东了,当时陪他们喝酒的‮姐小‬并没有报名,那时酒喝得多,加上舞厅內闷热不通风,音乐轰鸣,脑袋昏浆浆的,连几人的长相他都记不真切。谢文东无奈道:“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三天之前,她们几人陪了那桌的客人。”他一直那天自己坐的位置。服务生看了看他指的方向,眉头一皱,冷冷道:“如果不是看你年纪不大,我真怀疑你是来找茬的。这里每天的客人数以百计,三天之前的事谁能记清?!不好意思,我帮不上你的忙。”

 谢文东叹了口气,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声音柔和,说道:“但今天我一定要找到那几个‮姐小‬。”

 在舞厅里工作的服务生没有省油的灯,或多或少,都认识一些有势力的人。他眼睛一瞪,怒道:“如果你敢在这里耍无赖,那我只好请你出去了。”谢文东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这种人他见多了,典型的目中无人,不把他们制服是不会从其口中得到任何东西。他站起⾝,缓缓脫掉外⾐,向服务生一招手,眯眼笑道:“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把我请出去的。”

 “小子,我看你真是来找茬的!”服务生喝叫一声,向谢文东冲了过去,如此同时,飞起一脚。

 这一脚很漂亮,不次于电影中的动作镜头,跳起好⾼,动作迅猛,声势倒有几分吓人。这种花拳绣腿谢文东自然不放在眼中,一动未动,等他的脚快要踢到自己的时候,伸手将其腿抓住,用力向后一拉,顿时,服务生怪叫一声,横着‘飘’了出去。“扑通!”重重摔出三米多远,他趴在地上,哼哼哑哑半天没爬起来。见他吃亏,另外两人张牙舞爪上前,其中一个还从口袋中掏出‘蝴蝶刀’,甩来甩去,不时往谢文东面前递。谢文东一翻⽩眼,猛得踢出一脚,脚尖点在那人下巴上,那服务生声都没吭一下,摇晃两下,倒地晕了。他眯眼看向最后一个,那人光得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手中的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正要上前的谢文东急忙摇手,道:“别打了,让我想想!”

 谢文东一笑,这家伙倒是个机灵人嘛!他手臂一环,站着钉子步,歪头看着那人。那人敲着脑袋,绞尽脑汁想了良久,猛得一打指响,道:“我想起来了,其中有一个‮姐小‬叫绣月。”谢文东心中一喜,问道:“知道她住哪吗?”那人点头道:“去过一次,有点印象!”谢文东一笑,道:“那⿇烦你了,带我走一趟。”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如果找不到这个叫绣月的女人,我保证你的下场比前两位更惨。”服务生肩膀踏下来,解释道:“我也只是隐约记得,具体能不能…”谢文东不想听这些废话,冷声命令道:“带路!”那第一个服务生吭哧着双手拄地,仰起头,声势力竭的喊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我和你没完没了…”他撕喊的声音异常尖锐,象是拿着一块石头划动玻璃,让人心庠得缩成一团。谢文东果断的举起椅子对着他脑袋砸了下去,刺耳的声音嘎然而止,连那被迫位他带路的服务生都长出一口气,暗暗感谢文东。

 叫绣月的那个女人住址距离舞厅不远,走路也只是不到十分钟。一路上,服务生不停的问东问西。“你为什么非要找她们?”“其实我们这里有很多女人都漂亮的。”“你是⼲什么的,⾝手真不错,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他喋喋不休,谢文东却始终一句话不说,最后,被吵得心烦,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冷声道:“如果你再不闭嘴,你信不信我会将石头塞进你嘴里。”

 这句话果然有效,服务生再没敢多说一句话,带着谢文东来到一座破旧的楼前,样式古老,污迹斑斑,在⾼楼林立的都市这种楼房已不多见,生活在这里的多数是社会低层的人。服务生看着谢文东,向楼上指了指,然后又伸出三手指。

 谢文东发痛的脑袋,这个家伙真是罗嗦透顶,闭上嘴不说话还是一样罗嗦。他庒住打人的冲动,低沉着嗓子道:“带路!”服务生一哆嗦,急忙走向楼梯。空气中充満嘲发霉的气味,地面垃圾成堆,墙上涂抹得七八糟。谢文东眉头皱了皱,很是佩服生活在这里人的忍耐力。上了三楼,服务生在一黑⾊铁门前停下,转头对谢文东道:“到了!”

 服务生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毫无声息,没有半点反应,又敲了一阵,还是没人开门,他疑惑的看向谢文东,象是说里面没人。谢文东哼了一声,斥道:“你没吃饭吗?”他把服务生拉到一旁,抬腿对着大铁门就是两脚。“当,当!”他的力气不小,‮大巨‬的声音楼內发出回音,服务生感觉楼面都在晃动,大铁门更是首当其冲,门框的土渣都被阵落。接着,谢文东又连续踢了数脚,响声之大,恐怕连死人也被叫醒了。门內传来一窜响动,还有女人的咒骂声。“妈的,是谁啊,想拆房子吗?”

 谢文东向服务生使个眼⾊,自己闪⾝到一旁。服务生硬着头⽪道:“绣月姐,是我!”

 “你是谁?”“我是福顺啊!”服务生⾼声喊道。“福顺?!你怎么来了,一来就挣命,看我不给你好看!”铁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着睡⾐,素面朝天的青年女人。容貌虽然只属中等,不过却带有一种浓重的媚气,最‘难能可贵’的是,她长了一双眉眼,也就是常说的那种勾人的眼睛。女人上前在服务生耳朵上狠狠抓了一把,道:“你来⼲什么?今天不用⼲活了吗?”叫福顺的服务生急忙解释道:“绣月姐,别…别生气,想你了。”

 “哧!”绣月撇嘴一笑,上下看了看福顺,道:“想我了?你有多少钱啊!”福顺连一红,忙解释道:“不是我,是他!”说着,他一指靠墙而站的谢文东。绣月顺势看去,这才发现还有个年轻人默默站在一旁,一双炯炯放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你是…?”绣月觉得这年轻人,特别是这双眼睛,好象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谢文东淡淡而笑,上前很有礼貌的一点头,道:“你好!别奇怪,我们见过面。”见女人脸上仍带惑,他又道:“三天之前,我们在舞厅內一起喝过酒,而且我的兄弟好象也和你一起过的夜。”

 “啊!”绣月终于想起来了,点着谢文东道:“我知道了,你是和小张一起来得那个小子嘛!”谢文东点头一笑,她说的‘小张’应该是老三没错,这也正是他好奇的,见绣月只穿一件薄薄睡⾐,他道:“外面冷,我们进屋去谈怎么样?”

 绣月忧郁一下,还是点头道:“那好吧,不过屋里有点。”等谢文东见了屋,才知道他这有点是什么意思。五颜六⾊的⾐服和各种时尚杂志散落一地,其中还混杂着一拉罐,小吃,空酒瓶等物,房间內充満胭脂气味。绣月招呼道:“随便坐吧!”

 谢文东环视一圈,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道:“我不知道该坐哪?”他说得没错,房间中确实连一块⼲净的空地都没有。

 绣月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没去过女人的房间?女人的房间都是这样的!”

 谢文东叹了口气,难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就那么象未成年人吗?女人的房间到底是怎样,他不清楚,不过彭玲的屋子却清新整洁。他淡然一笑,道:“你要知道,我来到这里不是和你谈论房间的。”

 绣月媚笑,媚眼內琉光异彩,⾝子一侧,靠在谢文东⾝上,手扶他口道:“那你是来找我谈什么的?去上谈吗?”

 谢文东仰面大笑,环手拥住她的际,笑道:“既然你想上上谈,我就満⾜你!”说着,他手臂一用力,将绣月横着抱起,双膀一晃,一团⽩影伴随着惊叫声,准确无误的砸在上。没等她起⾝,谢文东已窜到头,飘⾝将她庒在⾝下,在她耳边轻轻道:“问你几个问题。”服务生目瞪口呆的看着上‘亲密不间’的两个人,好一会,他把眼睛一闭,悄悄摸出房间。出来后,他长长出了口气,本来以为谢文东是一个什么样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也只是个好⾊之徒嘛!

 绣月转过头,惊魂未定,吐气如兰,阵阵带着女人芬芳的热气打在谢文东脸上,庠庠的。她道:“你想问什么?”

 谢文东将从‮察警‬那借来的钱拿出来,放在绣月眼前,道:“只要你能给出我満意的答案,这些钱都是你的!”

 ‮姐小‬爱财!绣月当然也不例外。几张百元钞票,她只一打眼就看出那不少于千元,顿时心花怒放,在谢文东脸上亲了一口,甜笑道:“你问吧,今天我的一切都属于你的。”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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