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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瞒天过海
 曙光女神的宽恕,号称冻结万物;

 凤凰的咆哮——火神翼斩,号称焚天灭世!

 水瓶座、凤凰座的结合,至冰、至炎,我乃冰火凤凰!

 三界逍遥,自风,振翅凌天!

 大河西岸,田豫看得清清楚楚。

 当曹朋从水中被救上船后,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随即,田豫的心中暴怒。

 他很清楚,曹朋在曹心里的份量。此次让曹朋随行出使,说穿了就是曹给曹朋一个缓冲的机会。直接任命?势必会遭遇汉室老臣的阻止。即便能让曹朋入仕,那么相对的,就必须要解除对伏完的制裁。曹不担心伏完,他担心的是保皇趁机发难,搞风搞雨。如今形势一片大好,河北统一在即。曹着实不希望再又什么襟肘,使得统一北方的大业受阻。所以,便有了曹朋出使北的举动。

 曹朋出使,只需平平稳稳的返回,就是一大功劳。

 有了这个功劳,曹也就有了充足的借口。田豫知道,如果曹朋在北出事,那么他即便返回许都,接他的必然是曹的雷霆之怒。可没想到,还是差一点出事!他立刻下令,命军卒沿河搜寻,查找刺客的下落。当刘光座船靠岸时,田豫的脸色阴沉的好像要滴出水来。他甚至不理刘光,径自走到了渡口等待。

 远处,王双的渡船,正向渡口靠拢。

 “守住营地,今不许任何人出入!”

 刘光根本就不理睬田豫的态度,下船后立刻发出命令。

 他是正使,自然有资格下令。至少在名义上,包括曹朋田豫在内,都受他节制。

 在辕门口,刘光停下脚步。

 扭头看了一眼已抵达渡口的渡船,心里暗自叹息:友学,你我都清楚,早晚会反目成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对不起,我一定会把你除掉。

 眼中,闪过一抹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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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朋走下渡船时,身子显得很虚弱。

 他身上似乎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可实际上口受冷飞一剑,虽然说有护甲防身,但仍被那剑上的暗劲所伤,心脉有些受损。好在,这伤势并不严重,休养一段即刻恢复。不过,在短时间内,曹朋很难在与人手,否则伤势必将加重…

 “友学,我必会找到那刺客!”

 田豫上前,低声说道。

 曹朋咳嗽两声,从口中吐出一小口血,朝着田豫摇了摇头。

 “不用了!”

 “为什么?”

 “那刺客身手超强,虽被我所伤,也非等闲人能够抓捕。此人既然敢在船上动手,必然有万全之策。想要找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必再浪费时间?”

 “可是…”

 曹朋一笑,轻声道:“放心,他若不死,必会卷土重来。”

 “哦?”曹朋向辕门方向望去。

 此时,刘光已没入辕门内,看不见了踪影。

 他冷声道:“有人想我死,可我还没有死…那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田豫立刻明白了曹朋的话中含意。

 只是,他又要开始感到头疼,因为那个人…不仅仅是皇亲国戚,还是此次出使上的正使。如果他有心想曹朋死,可以有诸多花样,甚至不需要费太多周折。

 自己这次不仅要配合好他,还要保护好曹朋。

 这实在是一桩棘手的事情…

 “你伤势如何?”

 “没有大碍!”

 田豫犹豫了一下,看着浑身哒哒的曹朋,眼珠子一转,轻声道:“从明开始,你不再执掌护军。”

 “为什么?”

 曹朋诧异的看着田豫。

 执掌护军,手中持有兵权,尚有自保之力。

 若没了兵权,那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田豫微微一笑,拍了拍曹朋的胳膊“你病了,你受伤了,你要静养!”

 说完,他对随从道:“还不快搀扶曹校尉回帐中歇息…友学,你放心,我会让你的人跟随你一起。从现在开始,你所要做的,就是将养身体,莫再劳神。”

 田豫的笑容里,透着自信。

 曹朋虽然没有太明白他的心意,可是也知道,田豫和他是一伙儿的,绝不可能害他。

 于是,在两名扈从的搀扶下,往营中行去。

 田豫负手而立,突然唤了声:“延年。”

 “在!”

 从田豫的扈从里,行出一名男子,手向田豫行礼。

 “从明起,你暂领护军…不过,有任何事情,暗中与曹校尉商议,莫要自作主张。

 保护好曹校尉,若有半点差池,我必杀你。”

 “田绍明白!”

 这田绍,是田豫的子侄,但年纪比田豫还大。公孙瓒死后,田豫带着一些族人从渔投奔曹,这田绍也随行而来。他的本事算不上太大,却重在稳重。一直以来,都是田豫极为信任的心腹…把兵权交给田绍,倒也能令田豫放心。

 此时,河东岸的军卒源源不断而来。

 庞统和韩德从船上下来,一脸焦虑之道:“公子何在,公子何在?”

 田豫立刻命人领他二人入营,随行的…尚有四名飞眊亲卫。几乎是一路小跑,庞统和韩德来到曹朋的帐外。只见王双持刀跨弓,站在大帐门口,异常警觉。

 “王双,公子可安好?”

 “在帐中歇息,言庞先生立刻进去。”

 “那我呢?”

 “把马匹行囊都带过来…公子吩咐,需将两个兄弟的铭牌取回,待返回许都之后,风光大葬。信之哥哥在此看护,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以免有什么差错。”

 韩德点点头,接替了王双的位子。

 一手持斧,一手扶刀,静静站立在大帐门外。

 庞统有些提心吊胆的走进了军帐,就看见曹朋正靠在榻上,看似病怏怏的,有气无力。

 “阿福,你…”“我没事。”曹朋朝庞统一笑,轻声道:“只是国让罢了我的兵权,我有点想不明白。”

 “啊?”

 “国让说我伤了,病了,需要休养,故而不再统领护军。”

 庞统闻听,顿时笑了“阿福何必担心,国让此举乃为你好,他是想要把你保护起来。至于护军…更不需要担心。你这征羌校尉,使团护军主将乃司空所任,国让怎可能将你罢免?他这是使你隐迹藏形,暗中保护…试想,你这一病,活动的空间自然变小。即便有人对你不利,也必须要寻找合适的机会。

 同时,你潜形藏于暗处,岂不是更容易监视对手?”

 曹朋闻听,眼睛不由得一眯。

 瞒天过海…

 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

 田豫用这样一种方法把自己保护起来,同时也可以充当一着暗棋。

 想到这里,曹朋也就放下了心。只是旋即出苦笑:“可这一路漫漫,我总不成一直无事可做。”

 “呵呵,且先忍忍。”

 庞统说罢,也算是放下心来。

 他和曹朋聊了一会儿,便走出军帐。

 曹朋独自在军帐里待着,看着空的大帐,感觉好生无趣。

 至少在抵达南匈奴之前,田豫不会让自己走到明处。既然如此,总要找点事情,以免这途中太过于无聊。可是,找什么事情呢?曹朋翻身,看着书案上那一摞纸张,眼睛突然一亮。既然无事可做,何不写一些东西,省的这路上发闷…

 写什么呢?

 曹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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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刺杀,令使团营地里,气氛陡然紧张。

 军和护军,在刹那间泾渭分明,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虽然军在护军的营盘中,但是却独立出来。从巡视到守卫的兵卒,全部都是军兵马,而护军只能驻扎在外,无法靠近过来。

 夜,已深。

 刘光在大帐中徘徊,无法入睡。

 他在等,等冷飞的归来。

 他也清楚,先前的刺杀,必然已惊动了田豫等人。冷飞再想出手,只怕是没那么容易。他有些担心,因为在河上,他清楚的看到冷飞身上受了伤。虽说有周全的安排,可河水湍急,万一出什么意外,他可就等于失去了一个极佳的助手。

 冷飞虽然是阉宦,手里又没有兵权。

 但他那一身武艺,无疑是汉帝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柄利剑。冷飞若出了什么差池,必然是一大损失。刘光闭上眼睛,沉良久之后,回身在榻上坐下,轻轻抚摸着颌下青幽幽的胡子茬。这长大了,可真是一桩苦事…他并不喜欢这种事情。

 亲自下令,杀死自己最看重的朋友,这滋味不好受。

 可是,他必须要杀了曹朋。

 别看曹朋隐居三载,可是这名声一大过一,早晚会给汉室造成大难。身为汉室宗亲,从他当年入长安,为汉帝斗犬的那一天开始,就已注定了无法回头。

 友学啊友学,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逆天而行。

 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这江山,是刘姓江山。你身为大汉子民,不思为汉室效力,却要帮那臣贼子。即便你们是同宗,也是谋逆,也是犯上…早晚必死。

 你今死去,他我必保你家人无虞。

 我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

 想到这里,刘光长出一口气。忽然间,大帐外传来噗通声响,刘光忙抬起头,只见一个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漉漉的走进了帐中,扑通一下子便摔倒地上。

 “冷宫!”

 刘光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搀扶。

 只见,冷飞的肩膀上的刀口,犹如裂开的婴儿嘴巴一样吓人。

 肩头和大腿上还着两支钢矢,几乎近半没入中。冷飞的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

 他轻声道:“刘侯,速解决外面军。”

 “冷宫稍待。”

 刘光扶着冷飞坐下,连忙跑出大帐。

 只见,两个内侍昏倒在地上,早已人事不醒。他心里一动,顿时计上心来…

 冷飞找来两个心腹家奴,指着昏的太监,低声吩咐道:“立刻把这两个人处理掉,留下一具尸体,另一具就扔进大河。办得漂亮些,休要被人发现了踪迹。”

 两个家奴连忙答应,把两个太监绑上之后,扛着便偷偷溜走。

 刘光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返回大帐。只见冷飞坐在榻上,咬着牙,将腿上和肩头的两支钢矢拔出。那两支钢矢上,带着挂刺…这一拔,生生拽下了二两来。鲜血汩汩淌,冷飞几乎要昏过去。好在,他早有准备,在拔箭之前,便在口中嚼碎了金创药。噗的在手心,用力在伤口上,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

 “冷宫…”

 “刘侯,奴婢一时半会儿,恐怕帮不上你了。

 这曹家子心狠手辣,竟然身怀如此利器…三十天里,我很难再与人手,一切就要拜托刘侯…刘侯,我知道你和曹家子惺惺相惜。我也知道,咱们这次出使南匈奴,将来必会遗臭万年。可你我都是为陛下做事,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陛下若非没有办法,绝不会用这样的方法…他,总有人会为咱们讨回公道。

 所以,休要再妇人之仁。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只怕咱们这最后一个希望,就要破灭…刘表刘璋刘备马腾之,皆不足相信。陛下真正相信的人,如今只剩下你我,你可千万别再犹豫。”

 “冷宫,光记下了。”

 “那曹朋…也被我所伤,估计需要将养些时

 在我伤好之前,你莫要理他。那小子一身的机巧太多,一个不慎就会出大事。此子交给我来处理,待我伤好之后,必取此子性命…否则,终究是汉室之患。”

 冷飞目光灼灼,盯着刘光。

 只见刘光用力点头“冷宫,你放心,我绝不会莽撞。”

 “那,我就放心了…”

 冷飞说罢,站起身来,忍着身上的疼痛,悄然离开大帐。

 刘光紧握拳头,咬着牙,好像压抑着一样嘶吼道:“曹友学,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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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曹朋猛然打了一个嚏,翻身坐起来。

 帐中,烛光闪动。

 庞统正坐在一旁,手捧一卷书册。

 “友学,怎地醒了?”

 “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寅时…你再睡一会儿,今天可要过了辰时,才会出发。”

 “怎么回事?”

 “你睡下之后,临沂侯派人过来,告诉田副使,说随行内侍之中,有两人失踪。田副使在河滩上,找到了其中一人,但另一人却不见踪迹。临沂侯说,那失踪之人,恐怕就是刺杀你的凶手。而被找到的那个人,想来是那刺客的帮凶…”

 “田副使怎么说?”

 庞统闻听,不由得苦笑反问:“若你是田副使,又如何说呢?”

 曹朋一怔,旋即明白了庞统的意思。仿佛自言自语般,他低声道:“这位临沂侯,确是个有手段的…”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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