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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接下来的两,栾云桥果然除去处理些生意事物,拜访当地几家好的大商贾,其余时间便陪着二小姐聂珑娇在这风景秀丽的南古镇游玩了。

 无论是南几湖的三贤墓,宝相寺…还是附近的质朴渔家,悠久古城,都留下二人美好靓丽的身影。

 栾云桥读诗书,学识渊博,每每到得古迹名胜都能讲出一段美丽动人的野史传说,听得聂家小女子津津有味;而聂氏二小姐珑娇聪明乖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具佳,尤善琴乐。

 每当游到动人景致,二人或诗答对,或抚琴吹箫,或焚香饮酒…

 两下来,自然山水间两人早已连忘返,情意绵绵,难分难舍。

 栾云桥再不拿聂珑娇小妹看待,那女孩子心思剔透“姐夫”云云早是提都不提了。

 这,又是黄昏,太阳西沉,栾聂二人泛舟昭湖上。

 尽管时气不对,见不到碧叶遮天的景象,但湖水碧绿,夕阳独照,趁着满地的残荷,也是让人沉醉不已。

 二人私下里都不想早回客栈,如今甩弃了跟随的家人仆妇,更觉得自在方便,不觉间一叶小舟已入荷塘深处,连天的残荷仿似将小船和外界隔离开来,幽静祥和。

 栾云桥与聂珑娇骤然间二人独处扁舟之上,都有几分羞涩难言之意。

 孤男寡女相对而座,彼此偷看不已。

 栾云桥到还久经阵仗,飘然潇洒,那聂珑娇却在男人时不时撒来的的目光下是面如桃红,娇羞难当。

 良久,只听女儿怯怯的道:“栾二哥,这里如此安然娴静,远离世俗繁穣。又有栾二哥陪着,珑娇真希望这样的辰光永远不要过去才好。”

 “小女儿的话。此间虽好,却作不得你我家园。桃园虽静,难逃尘世侵扰。今有红颜知己相伴整,也是栾某前世修来的,该知足了。”

 栾云桥一句“红颜知己”说得聂珑娇心如鹿撞。

 急忙岔开话题掩饰道:“栾二哥,你我游玩了一半,珑娇口渴,待我倒些茶来。”

 说着从身旁船上携带的水囊中倾倒出两碗香茗,自己先喝了半盏,又起身将另一碗给对面的栾二递了。

 不知怎么的,看了半靠在船舷上慵懒得栾云桥一眼,心中便已悸动不已,不觉间又红了脸,伸了端着茶碗的手只等他来接。

 栾云桥见此姝纯真未璞,娇羞可爱,故意使个坏。

 将靠在船舷上的身子一晃,小船急摇,那聂氏二小姐,未曾有准备,当下双脚站立不稳,手上还有茶碗,平衡失措间,身体本能的倒向扶过来的男人的手。

 哪想到,男人的手臂扶了她的膀子,只轻轻一带…聂珑娇小女儿身形,心中跳,挨了栾二手臂虽隔着厚厚的衣物,也是心中一,加上栾云桥手上一带,便再难稳身子,跌入男人怀中。

 这二人本就彼此留有好感,如今恰逢亲密接触,哪里还分得开。

 栾云桥也是花丛中,片叶难沾的主儿,如今也难以矜持,意识间便向着怀中摊软的玉人娇的双吻了下去。

 聂珑娇在他怀中只觉一股刚暖气袭来,正自体软间,见男人紧凑来索吻,也把持不住,嘤咛一声,投身入怀,便把香奉上,任君品尝。

 二人象未尝果的初情男女般贪恋绵的滋味,栾云桥习惯性得一手揽着女子的小,一手抚上聂珑娇上一对小巧鸽

 只觉入手绵软结实,隔着绣袄隐约觉得两点突起傲然立。

 正抚摸玩间,突然被怀中女孩子用力推开。

 骤然间从仙境掉落凡尘,让栾云桥大吃一惊,抬头却见聂珑娇躲开了自己,手捂着口,轻着美丽的小脸正容的说道:“栾二哥,珑娇虽然倾心于你,你却不可象对姐姐那样轻薄于我。”

 被身边女子嗔怪鲁莽无礼,对栾二来说可绝不是第一次了。

 他细见女孩子脸上还泛着桃红,小腿微微战抖。

 便知此女也是在努力把持,而自己玩惯了女子,方才动作着实逾越了些,不觉脸上一红,歉声道:“娇儿莫怪,是栾某太过心急了。”

 又见聂珑娇还是远远得躲着自己,便慢慢靠近了去,柔声道:“但你我两情相悦,即便是有违礼法,也在情理之中,娇儿莫不是顾忌你姐姐与我…”

 “你莫要过来!”聂珑娇见栾二还在向自己靠近,娇躯躲避着缩在了船尾,身形虽冉弱却似青兰般坚持,打断了男人的话,正道:“珑娇不理你和姐姐是情侣,是主奴还是什么凌乱关系。姐姐早已成人,自有她的道理。早闻你栾大管家喜,爱弄妇人。但我聂珑娇却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儿,如若栾二哥可怜珑娇对你一片情意,便早遣了人来说媒下聘。不论为作妾,如若有那房花烛的一天,珑娇自然随了栾二哥心愿。如若栾二哥只是贪恋珑娇身体,持强凌辱,珑娇如今就是投湖一死,也要保留得这身清白干净…”说着,便凭栏而立,若栾云桥再靠近,便真的要举身投湖。

 栾云桥自负风倜傥,权势威风,对女子妇人几乎没失过手。

 今日本也是真情所致,没想耍什么手段。

 听得聂珑娇骤然翻脸,说的话语又义正言辞,只听了一半便觉得惭愧不堪,心下更是对这小小女子敬重三分。

 见她真要以身投湖,便苦笑着退了,在小舟原来位置上坐了,无奈道:“娇儿,你说得哪里话来。也忒小瞧你栾二哥了,你若不愿野合,栾二又怎会强迫你。你我相处虽然不只两,但珑娇你当真得看不出我栾云桥的心么?”说着,脸上凄然,破天荒的险些落下泪来。

 聂珑娇见心上人黯然伤心,也不免心下难过。

 期艾艾的凑过来,将脸靠在栾云桥腿旁道:“栾二哥,珑娇自是信得过你是正人君子。不然,昨夜怎放心你抱我回房,只是珑娇也怕自己把持不住,一时情,作下糊涂事。如若二哥真心爱我,珑娇不要如何盛大办,也没什么长辈亲人。一会儿回去,你只寻了媒人,告知姐姐,她定然不会反对,还会替我们主持婚事。若无意外,最快今夜…珑娇便将…身子给了二哥便是。”

 说到后面,聂珑娇已是羞得声不可闻,将个脸埋在栾二腿旁,再不肯抬起来。

 栾云桥一听便知全是女子一厢的小孩儿话,莫说自己刚与聂岚相好,便娶其妹,万难开口。

 便是聂氏姐妹肯将珑娇如此草草下嫁,自己一身重任,前途凶吉难料,又安肯如此草率行事。

 伸手抚摸着聂珑娇的秀发,婉言道:“好痴的娇儿,把你栾二哥当作急鬼了么?就如珑娇所说,你是好人家清白女孩儿,栾某至今也未婚配,自当三媒六聘登门求亲,八抬大轿你过门。我栾云桥今生能得你聂珑娇垂青为,也算是我的福分了。”

 聂珑娇本想着自己身份寒微,父母早亡,无钱无势。

 即便嫁得栾云桥作个妾也就满意了,听栾二这话语,三媒六聘自然是要娶自己为正

 心中实在是大喜过望,顾不得羞臊道:“栾二哥是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既有今之约,珑娇心中便当是你栾二哥的人了,你有大事要作,珑娇不敢拦你。只是,今生只等二哥一人,你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一生不来,我今生不嫁。”

 说着便把臻首枕在栾二大腿上,欣喜的望着自己的男人。

 栾云桥见此女对自己如此痴恋,心下感动,将她抱了身边坐了,任由聂珑娇靠在肩头,幸福得对聂珑娇说道:“我栾二说话自然是作数的,想不到我栾云桥风半生,也有私定终身的一天。”

 聂珑娇听了,心中自是甜蜜,娇嗔道:“娇儿不管,反正栾二哥已经答应我了,将来就后悔也迟了。说一句实话,你除了姐姐,还有过多少女人,还不与”为“从实招供。”

 栾云桥见她个小小的人儿,偏装作成妇人模样,十分娇憨可爱,故意半真半假道:“栾某前十年随何金虎老爷闯江湖,走南闯北,倒也欠下不少风孽债,多半都已记不得了。近年来填作何府大管家,倒是不少好女子跟了我。不算你姐妹么…”

 栾云桥故作掐指计算状。

 聂珑娇见他一时还算不清楚,想是随他同来的便有十余位,里面还有个千娇百媚的萧虹。

 听他话头,何府还不知道有多少红粉情人,心下翻醋道:“珑娇不管啦。无论今后你有多少女人,不许只宠着别的女人,欺负娇儿…”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说笑着,心中再无它念,驾着船返回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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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云桥一行在南逗留了三,便开拔继续进京赶路。

 在马车里的栾二却再看不进书去。

 头脑中总浮想着当陪着聂珑娇回返客栈,私下里便将二人的事告诉了聂岚。

 聂岚非但没生气,还仿似早知如此的劝慰了他一番,言下之意便有姐妹二女共事一夫的打算。

 栾云桥自不好反对,便点头应允了。

 当夜便在聂岚房里留宿了。

 那女子得了名分,再无顾忌,放开身心,榻间任栾二鞭挞玩,呈的小心的伺候了栾二满意。

 二人畅间少不得又吵闹的隔壁聂二小姐躲在后园“赏月”一番,期间羞涩情调,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临别时姐妹二人与栾云桥依依惜别,恋恋难舍。

 栾二私下趁人不备,给聂岚一张短箴,密嘱她一有风吹草动,就带着珑娇到箴中地方,找某某人,自会有人妥善安置。

 也算是给她姐妹和自己留下条后路。

 离开南镇后,栾云桥心事重重,也不再沾惹欺凌小红鞋萧虹。

 此女见主子对自己再不假颜色,也知道事由聂氏姐妹而起,既省的自己伺候,便也不作非分之想。

 一行人晓行夜宿,非止一,来在了京城附近。

 时下,正直新年刚过,京城里悬灯挂彩,崭新换旧。

 民间走亲访友,官宦家投贴拜年,拉情送礼的,外任朝拜京官的,比比皆是,成群结队,热闹非常。

 栾云桥一行百十余人掺杂在人群里就毫不显眼,他心下明白这是何家故意的安排。

 未出十五都是年,栾云桥便命人采办了花红礼品,也作拜年的样子,来在何家大爷何金龙的府邸。

 虽然私下里早有家人快马告知何大老爷栾二晋见,可惜到了何府,安顿完毕却连大爷何金龙,三娘何金梅两位主事的面都没见到。

 听得府上招待的大太太和管家讲,一早二位大人便被当朝掌朝太师,领侍卫内大臣,内阁一品左丞相左大人召去府中饮宴。

 这位左荣左大人可是权倾一时,是当朝太子一派的真正当家人。

 又是当今天子正宫皇后的生父,太子的外公,地道八百的皇亲国丈,虽然皇后在产下太子后几年就故去了,但当今圣上念及夫情分,又生有太子,便不忍再另立皇后。

 至今执掌大内后宫,最受皇帝宠爱的也就是那位生有四皇子的德贵妃娘娘。

 尽管如此,左荣混迹朝堂近四十年,早年又曾追随当今平定四海,早是门生故吏倾遍朝野,是何府最大的保护伞和后台。

 而栾云桥栾二的生母在未作何府二爷何金虎母之前,据传也是出身左府,还是已故皇后未出阁前的闺房友,身份极高。

 左家与栾云桥如此深厚的渊源,加上与何府盘错节的关系,自然都是所知甚深,亲如一家。

 就连当今太子对何府上下也是高看几分,视为自己的根本班底。

 时值本家二老爷何金虎还在外公干未能进京,栾云桥心下也不无挂念。

 栾云桥见家主未归,也不心急,要来近邸报和一路上以及何府里各方面汇总的情报,细细审视分析,直等主人回返。

 直等到掌灯,何大老爷金龙的大太太及几位姨娘设宴,殷勤招待了栾云桥萧虹一应等人用过晚饭,才有家人回府密报,当今左相及两位何府家主密召栾云桥栾大管家入左府有事相商。

 栾云桥才知道如今各处看似繁华一片,却已是外松内紧,事态也已到了时刻必争得紧要关头。

 当下,栾云桥也不废话,吩咐人备了二乘小轿,在来人的带领下悄无声息从后门得进得左府。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左府何止“似海”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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