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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一百二十
 事不宜迟,若等他去晚了,可就连黄花菜都凉了。于是,他立即简装出门,带了几十名王府护军出了内城。他没有多带人手,一是怕动静弄得太大被外人知道;二是晓得就算对方来头再大,也大不过他,谁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豫亲王动手?

 出了内城,他一路纵马疾驰,一路心神不定地琢磨着,这个胆包天的家伙究竟能是谁呢?如果到了王公贝勒这个位置的人,多半年岁都不小了,如果不是品貌过人的,阿茹娜怎么会看中,还主动出城来与之私会?他越想越是恼火,若是待会儿能够来得及赶上,他肯定要那个夫好看。

 也只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多铎就匆忙赶到了一个幽静的巷子口,在那个带路的侍卫指引下,很快找到了那个大门紧闭的小院。他当然不会冒冒失失地直接闯进去,而是叫随从们包围了院子,对里面喊话,叫里面的人主动出来,否则就要动武了。

 好一阵子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几个翻墙察看过的侍卫过来向他报告:“主子,奴才看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人是不是都躲在屋子里,咱们要不要直接进去?”

 他沉片刻,然后招招手,一名侍卫立即上前听令,他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卫领命,转身朝胡同里的其他几个住户门口走去。里面的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哪里敢给他开门。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一声招呼,众人一起上阵。很轻松地破门而入了。里面传来了惊惶地叫喊声,还有妇人孩子的哭泣声,过了一阵子,侍卫出来回禀道:“主子,里面的人说,就在咱们来之前,这个院子里地人已经走掉了。这一前一后也就相差了一炷香的功夫,恰好没和咱们头撞见。”

 这可真是不巧。不过多铎仍然吩咐众人撞开院门,进了这座神秘的小院。很快,就在堂屋里发现了几个被捆成粽子了嘴巴的侍卫,都是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经过搏斗之后不敌而被捉住的。松绑之后,几人灰头土脸地跪地向多铎请罪。

 “好啦,本王都听说了,毕竟是寡不敌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懒得怪罪他们,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里究竟是些什么人。有没有你们认识的?”

 由于被嘴巴弄得口干舌燥,喉咙干涩,阿思海缓了缓气,这才勉强回答:“回主子地话,都是奴才认识的…”可他却没有急着说这些人是谁,而是瞧了瞧多铎的左右。

 多铎知道事态严重,不能给太多的人知道,也就挥挥手,周围的人立即很识趣地推出门外,远远地候着去了。“好了。现在没人了,你说吧。”

 “回主子的话,奴才进院看看没人,就直接进屋了。没想到屋里人不少。奴才不敌,就被捉了起来。奴才抬头一看都认识,有在皇上跟前当差的明珠,有大阿哥的福晋,还有,还有…”说到这里,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阿茹娜在这里不奇怪。他早已知道。可是明珠竟然会在这里,就着实令他大吃一惊了。皇帝跟前的人怎么会“护送”大阿哥地福晋在这里偷情?看来这不是偷情那么简单了。至于什么细接头之类的嫌疑更可以完全排除了。那么。还有什么极其厉害的人物,以至于让阿思海吓成这样?总归该不是皇帝吧?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失笑了。虽说公公来扒儿媳的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可他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哥哥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龌龊事情的。

 “到底是谁,至于嘛,吓成这样?”他很好奇。

 尽管屋子里并不闷热,可阿思海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汗珠来了,他也不敢抬手擦拭,而是心有余悸地回答道:“真是活见鬼了,奴才看到的是大阿哥。”

 “大阿哥?!”多铎立即目瞪口呆了,怎么可能,东青都死了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没看花眼吧,怎么可能是大阿哥?”

 “回主子的话,奴才也怀疑是不是自个儿眼花了,可奴才后来仔细地看了个真切,真地是大阿哥,他还和奴才说话了呢。”

 多铎呆愣了片刻,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实在是不敢置信,他瞪大了眼睛,问:“你不会是鬼心窍了吧,怎么可能?”

 “奴才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主子啊,主子若是不信,就问问他们几个,看看是不是奴才在撒谎。”

 多铎向来不信鬼神,他认为眼下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几个部下们看花了眼,一个就是真如阿思海所说,东青没死,还好端端地出现了。这怎么可能?哥哥不是说过,亲手杀了他的吗?不但没有救治,还给连夜扔到坟岗上去了。多尔衮杀人的本领他是深有见识的,向来都是一刀毙命不留活口地,即使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时候,手下的动作也不会含糊。难道东青真这么命大,没有伤到要害,又活过来了?

 顺着这个思路向下想,他突然记起那天晚上他进宫去找多尔衮询问东青下落时,多尔衮神色恍惚地看着双手,反复地念叨着“我没找到他,没找到他…”当时他光顾着愤怒去了,竟然忘记了这一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有找到尸体,怎么就能断定东青已经死了呢?多尔衮是关心则,于是糊涂了,自己怎么也跟他一块糊涂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立起来,追问道:“果真是他地话。他跟你说什么了?”

 见王爷有点相信了,阿思海就照实回答:“回主子的话,大阿哥没有说别的。奴才自然不敢多问。他就是让奴才暂时在这里呆着,免得很快了他地行踪给您。他还让奴才捎句话给您,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宫去了,希望您也不要勉强他,更不要告知皇上。”

 “这么说来,大阿哥如何死里逃生,如何出现在这里,接下来如何打算。具体要去哪里,你就是一无所知了?”

 “主子说的是,这些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

 多铎沉片刻,拿定了主意“对了,你瞧他现在身体如何?能不能骑马?”

 “人是比以前瘦了点,脸色也没有以前好,不过说话倒是中气十足地,看起来已经康健了。毕竟是年轻人,恢复得快。”

 “那好。你立即骑快马去南苑,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知晓。注意,不要惊动任何人,只告诉给皇上,而且还要当面禀报,不要托其他人。”多铎着重叮嘱道。

 “。”

 事不宜迟,他估计东青既然了行藏,必然不会再在京城内呆下去,那么他打算去哪里呢?现在他身处外城,再派人去找步兵统领何洛会封锁外城地各处城门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立即派人分头出城去追赶。当然,及时通知多尔衮也是极为重要地。要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多尔衮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分配完毕之后,他也亲自带了一路人马出城去追赶。凭着直觉,他走了京城外城的西南角,广安门。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他出了城门,沿着宽阔地官道一路朝西南追赶而去。

 一路策马疾驰,很快就出了京城的地界,进入了丰台境内。这里西边是重兵驻守的丰台大营,东边就是南苑。他忍不住有点踌躇。这里是很危险很容易暴的地方,东青会走这条路出京吗?不过。也许他真的会这样选择,毕竟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容易被人忽略,从而安全起来。

 果然,在追赶了大约四五十里之后,快要抵达小清河畔时,前方远远地瞧见了一行人马。他心中一喜,于是催马加速追赶上去,一面追赶,一面高声呼喊着“是侄儿吗?我是你十五叔,快停下,快停下!”

 这一次他的直觉是正确的,前面的人马果然闻声之后停住了。过了一阵子,一人一骑调转了方向,朝他这边观望着,好久,才问道:“十五叔,别来无恙?”

 真的是东青!

 他心下大喜,那一瞬间几乎激动得难以自抑了,他根本顾不得长辈地矜持,径直催马上前,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啊,真的是你,叔叔没看错吧?”说话间,已经翻身下马,冲上前去。

 东青也赶忙下马,还没等他从容行礼,就被多铎一把抱住了,用喜悦异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没错,没错,真的是我的好侄儿,你竟然好好的,叔叔真是高兴啊!”虽然多铎只是他的叔父,可对他却比多尔衮强很多,所以眼下劫后重逢,他也免不得有些感慨和激动。于是他任由多铎抱着,丝毫没有拒绝和冷漠“侄儿本不想惊动叔父的,可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行踪,只好不告而别。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追来了,侄儿若再避而不见,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多铎激动了好一阵子,这才醒过神来,在他身上猛拍几下,见他没有任何吃痛的表情,知道他应该是痊愈了,总算是稍稍地放下心来。“你这么慌慌张张地躲着叔叔干吗?难不成把叔叔当了外人?你这一次死里逃生,怎么就不派人告诉我,这偷偷摸摸地算个什么事儿?现在还想跑,我看你还能不能跑得了!”

 东青有点犯难,踌躇片刻,只好说了实话“侄儿怎敢把您当成外人?这天底下除了额娘,也只有您待侄儿最好了,侄儿本不该瞒着您的。可是…您和我阿玛关系那么好,若是知道侄儿逃得一条性命,还不立即告诉他?如此考虑,侄儿只好隐瞒着您了。”

 他注意着东青说话时候地神情,提到多尔衮的时候,眼神虽然有些复杂,但是却没有他预料中的仇恨或者厌恶之情。如此,他略略地松了口气,也许他努力一下,真能挽留住东青呢。

 面对他询问的眼神,东青不等他一一问询,就把这几个月来地经历跟他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原来那天晚上东青受了重伤失血太多就昏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算是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听救了他的人说,是皇帝命令他们把他扔到坟岗上去的。半路上颠簸得厉害,折腾到了痛处,他就迷糊糊地哼哼了几声,被几个侍卫听到了。伸手一摸,身上渐渐回暖了,知道他没死,就赶忙把他找了个地方安置下来,同时又连夜找大夫来急救。一检查,虽然伤在口上,却恰好避开了心脏,只是穿透了肺叶,还有救。一番折腾之后,他果然命大,昏了两天就苏醒过来,捡回一条性命。这时候,明珠闻讯赶来探望他,跟他说了那一晚上的情形,他就决定再不回去,先留在京城秘密地养伤,等身体恢复了就离开。

 既然准备离开,以后再也不回京城了,他想起新婚没多久就分离了的子,他肯定不能带她走,这样会暴行藏,但毕竟是一恩,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他昨天就让明珠派人悄悄地找了阿茹娜过来,跟她话话别,让她不要继续等着自己,过个一两年改嫁算了,免得耽搁了青春年华。没想到阿茹娜一见到他,就喜极而泣,死死地着他,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一起走。他只好暂时说谎安慰了她,想趁着早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就悄悄离开。没想到正在收拾行装的时候,阿思海等人就闯进来了。

 “你瞒我瞒得到是紧!就算是不想回宫,起码也要跟我说一声,跟你额娘说一声吧!她还真以为你没了呢,你都没看见她伤心成什么样子…”

 虽然从东青地角度来说,不想再见到他父亲地确很合理,可他一直在京城里呆着却不让他母亲知道,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想到这些日子里她所承受的悲痛和煎熬,多铎就越发地心疼起来,也免不了责怪东青“你知不知道,你额娘为了了多少眼泪,哭了多少回,眼睛都差点哭瞎了?你也真是沉得住气,愣是一声不吭,你就算再怎么有自己地打算,也得为你额娘想想啊!”面对多铎的训斥,他神色黯然,眼睛里也出了深深的愧疚之。他低了头,咬了咬嘴,沉默片刻,这才低声道:“我对不起额娘…”

 “光嘴巴上说有什么用?你小子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连个都不放,现在才知道后悔?”

 东青突然接口道:“十五叔,您不明白侄儿为什么要这样。”

 多铎正准备好好训斥他一顿,见他这样说,免不了一愣“你要怎样?”

 他略一犹豫,然后沉声道:“一直以来,您都为侄儿家的事情心奔波,您难道不明白,额娘真的不适合和阿玛在一起吗?阿玛永远不是那个能给她安宁生活,能让她开心快乐的人。您又何必处处都回护着阿玛,却委屈了额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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