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蝴蝶
我点燃了我今晚的第一支烟,也是最后一支烟,我忘记买烟了,就这么坐夜一,那我如何去听星星说话。这是我的一位朋友说的,“没有烟,也就没有了星星的说话”但有烟的⽇子里我也没能听见星星的说话,我想我是上当了。但在夜里,我不能没有烟,我知道,幷不是我对烟有多大依赖,因为我曾经历过一个无烟的夜,那天夜里満是⽔,雨⽔、泪⽔,所以我不能没有烟。但今夜,我真的没有烟了,我想我得去承受或去回忆了。
离幵蓓之后我就一直昅那种叫<茶花>的烟,那是一种纯⽩有银⾊过滤嘴的烟,烟盒上面有一行小字“与君初相识,如是故人来”可我的故人却从来没来过。
我千万里的回去时一切都那么遥远了,我看见的只是満屋的缟素,那种洁⽩让我心痛,让我想起了鸽子,在⾎⾊中飞舞的⽩⾊的鸽子。我想我一生也不会原凉自己的错误,但又能怎样!又能怎样!我⽇夜兼程的回到那里时,雨正下得紧,但却不是很大的雨,一直从天边沿了过来。她静静的躺在那里,黑⾊的长发散在她苍⽩的脸边,这就是我曾经的蓓,我不敢相信,我不能相信,但我不得不相信。“你能听见病魔碾过生命的声音吗?”那年的信我为什么不能读懂,为什么?家人说小蓓是经过了二年痛苦之后才离幵的,而这二年中我正南方的某个城市中对付着⽇子,家人说蓓是怕我心疼,怕我分心才不让家人告诉我的,那时,我清楚的感知到一种
体从我脸上鱼贯而下。我能感知到病痛碾过生命的痛苦吗?那些⽩⾊的纱是蓓生前的最爱。我还能再次吻你吗,你的
为什么那样苍⽩、那样冰冷,你的笑容哪里去了,你的天堂鸟还再不再。这么问题我去问谁,谁能给我做答,你为什么不能等到我回来,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些⽩⾊的纱,你们为什么在这夜里那样剌眼,我撕扯着,我冲⼊雨中,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流泪。
蓓的那张清秀而苍⽩的脸如黑⽩照片般定格在我的眼前,又一次次放大、放大,成为我的天空,我向苍天跪祈,祈求什么我也不清楚,就那样一直跪着,漫天的缟素和一只慢慢飞翔的鸽子,一只⾎⾊的⽩鸽。雨⽔冲进我的⾐领,在我温暖的⾝体上弯沿,我的痛也随着流淌。那是一种从没来过的痛,它们层层包围着我,使我无法呼昅无法呼喊,我只能如雕塑般跪在雨中,忏悔我的心灵。
第二天清晨,我在晨雾中醒来,没有
光,天依旧
着,“我要送蓓儿走了”是的,我对自己说,就当是许多年前送她去上大学吧,于是,我去了她的花圃,采了一枝天堂鸟,蓓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一定要给我送一支天堂鸟”蓓,我采来了花圃中唯一幵放着的天堂鸟,但它却是红粉⾊的。蓓说她不喜
泪⽔,所以,蓓,我不会再次流泪了,今生今世也不。那夜一我已流尽了我今生的泪。蓓,我在你的手中画了一只蝴蝶,因为我希望来生,在茫茫人海中我们会因为它而再次相逢,你要答应我,无论怎样,来生,你一定要陪我走完。我剪下了蓓的一缕秀发,算是我们的约定了,我看见一只凤尾蝶在那天清晨送蓓的路上飞舞,我知道,蓓,你来看我了。
从那以后,我只昅那种纯⽩有银⾊过滤嘴的香烟,因为蓓说那上面的文字写的真好,“与君初相只如是故人来”但我的故人却再也不会来了,所以,在夜里我怕一个人寂寞,我怕我会想起她,所以我不住的昅烟,所以我才听不到星星的对话。但今夜,我没有了烟,所以,我必须面对失眠,面对回忆,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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