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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渊源
 “什么,你是雯帝!”弗楠德惊叫起来“这金色头发,这双蓝眼睛,这个脸模,难怪我觉得眼,果然是珐特的种。”

 “呸,呸,老头瞎说什么,我跟那种混蛋没有半点…”雯帝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拳。

 “老头,老头是你叫的吗?真没礼貌。”

 “是…老师。”雯帝嘟着嘴说道。

 “不,现在你要叫我爷爷了,都说师若父,如果我当了你的老师,就得矮老维尔一辈。这可不成。”

 “老维尔又是谁啊!”雯帝此话一出,弗楠德顿时双眼暴突,一副吃东西被咽着的表情,他站到碎石上,让视线平视雯帝脑袋,伸手摸了摸,嘀咕着“没起包啊,怎么就把他打傻了呢。”

 “你才傻了呢,你全家都傻了。”

 “可怜的孩子,你是我孙子,难道你咒我傻,自己就逃得了吗?”

 “…”“啊!所有的事说得通了。”老头又是一阵惊叫“只要你是雯帝?绋龙,就必须这么白痴的。”

 雯帝先是大怒,随后心头一紧“这老头果然是知情人。”他瞬间进入静息状态,身子后撤开去。

 “老头,你是绋龙家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我是你爷爷的拜把兄弟,弗楠德**师是也,小子怎么突然起了戒心呢,奇怪。”

 雯帝哼了一声“我有爷爷吗?就算有,也从未见过,更别提认识你这号人物了。少来嘘弄我。”

 弗楠德终于发现,雯帝对绋龙二字持反感态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生日是十二月雪降,父亲珐特因为丽雅生你而死,对你从不待见,你自幼在无尽林海的古树村长大,不让修习魔法斗气对吧。”

 雯帝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这人自称弗楠德的老头居然知道古树村!他怎么对自己这么了解?”

 “孩子,你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吧!过来坐,让我们爷孙好好聊聊。”

 雯帝迟疑了,要过去吗?

 “来啊,傻站着做啥,我看过了,这里是古地帝国的地下车道,周围就我们两人,有些秘密说出来也不必担心被听去,机会难得啊。”

 把心一横,雯帝坐了过去。

 “孩子我人老了,爱唠叨,就从头讲起吧…我的父亲与老维尔的父亲,也就是你的曾祖父年轻时是战友,有过命的情。等到他们成家后,你的曾祖父继承了绋龙家的爵位与封地,而我的父亲则成为绋龙家的首席魔法师,我与维尔同年出生,自小一起长大,说是亲如兄弟也不为过,所以你得叫我爷爷。”弗楠德慈爱的摸着雯帝脑袋,小雯帝是敢怒不敢言。

 “绋龙家人天生与魔法绝缘,你们可以感知元素,却修炼不出魔力,而且在斗气方面也没太多天赋。但维尔不同,他天生就为修习斗气而生,十岁成为高阶战士,可就在这一年,那件事发生了。”

 “那件事?”看到弗楠德陷入沉思,雯帝按捺不住好奇提问。

 “一件震惊的维尔城的事。”弗楠德双眼盯着面前燃烧的火堆,目光深遂,似乎跨过数载岁月,重回那一天。

 “维尔的父亲突破武斗士失败,他是绋龙年千年来第一个有能力进军更高层次的家主,可他失败了,那天嘴角带血他的将维尔唤走,两人长谈了一夜。第二天,维尔拉着我进入无尽林海,他疯狂的破坏着挡在眼前所有事物,直到最后一滴斗气耗尽,然后对我说,要废了自己的修为!当时我吓呆,直愣愣盯着他的脸,分不清他面庞上滴落的汗水还是泪珠,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当时眼中的挣扎与彷徨,这是为了什么?他可是天才啊,超越他父亲的天才啊,为什么他父亲失败了,他就被着放弃。”

 弗楠德转过头来,与雯帝四目交接,两人都从对方眼底寻得答案,却令看到疑问。

 “我认出你,便知道你没有修习斗气与魔法!因为维尔不止废了他自己的修为,也止后代修习,至于你则更被苛刻了,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战阶的划分…从那一天起,他就变了,醉心于园艺与贵族间的际,到了你般年纪,便渐渐接手家族的管理,越渐与我疏远…随后我外出游学,归来时,两人都己四十来岁,他已有二个儿子。”

 听了这番话,雯帝顿是生出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古树村长达数十年的骗局的内幕终于掀开一角,没有意想中对他的迫害与控制,似乎仅是单纯的隐瞒某件事,避免给他造成困扰。雯帝突然有了要彻底相信弗楠德的想法,因为他给出的答案充满善意。

 “您没有结婚吗?”

 雯帝没有发现,他用上了“您”这个敬语。

 “怎么没有,只是她为我留下个女儿便去了。”弗楠德说到这,有意瞟向雯帝“我可不像珐特那个混小子,对自己生的儿子整天嚷着要打要杀的。”

 雯帝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问道弗楠德女儿去向。在他想法中,老法师的女儿应该嫁作人妇,成为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哪知…

 “她就是裘娜!”

 什么?

 雯帝一惊。

 那个蘑菇头的幽灵小孩,就是老头儿的女儿!?

 “都怪我,没有把她教好。”弗楠德右手虚按幽灵小孩头顶,虽然碰撞不到对方,但他依旧轻柔地抚摸着女孩的短发。

 “我教会她魔法,却没有教会她做人的道理,她子太傲,总想着造越我,却没料…”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的。”

 雯帝从弗楠德的阵述中,听到了哽咽。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礼数的对话,换来老头毫不客气的斥责:

 “你的确对不起我!要不是你,我怎会大冷天的不呆在魔法塔享受,要出来冒险受罪。”

 弄得雯帝完全不知道状况,愣在那儿。

 “你小子打坏了我收藏的绝望哀嚎和醒岩石像鬼…”

 说的都什么东西啊,雯帝一个也没听懂,他在维乐城掀了整个北区的房顶,要是每个人都来找他抱怨,口水都得将他淹死。

 “你还砍断我一个石像的大腿。”

 打住,打住…雯帝大吼“我根本就没看过什么大象,哪还会砍断它的腿。”

 “大象…”弗楠德?然,从包裹中拿出一个石制甲人“是石像傀儡,不是大象。”

 雯帝瞅着老头手中物事,只觉眼,忽然想到若把这个石人放大百倍,有十来层楼高度的样子,那么…他刷地扯住弗楠德领子,咆哮“原来那个巨石人是你在操控的,你知不知道当时它差点要了我的命。”

 “何止是知道,我一直认为你死了,而曼达那个老女人,更是不断指责我蓄意谋杀。”

 “所以你逃了对吧!”雯帝松开弗楠德,继续说道“而且现在将一切错误怪罪到我头上。”

 真是让人感到无力的长辈啊!

 雯帝不清楚是自己人品太差,还是这个世界与他有渊源的人都属宝气型的。

 一把年际了,还如此没有担当。

 【还在努力码字,争取晚上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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