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在天堂好吗?
祖父,您宛如天上朦胧的星星。在我记忆的搜寻中,仍然只有依稀的影子。那一瓣亲情,似乎离我越来越远,可分明又呈现在眼前的文字里。
祖父,那
拐杖还在陪伴您么?那个药箱还是您的最爱吗?
祖父,您在天堂一定还是那样仁爱,风趣中夹杂着感伤,幽默里隐藏着悲愤。
祖父,你曾经抚摸过多少微垂的脉搏,却不能延续自己的人生,匆匆地把自己的生命送在了热爱的事业上。离开您多么眷恋的世界!这种无法拯救的悲哀,叫谁能不扼腕叹息啊!
祖父,我只有回家时,远望那座坟丘,那座被蓊蓊郁郁的松柏掩映了的坟丘。才会捡拾起您。
模糊地忆着,您那微胖的身材,那光光的额角,那炯炯犀利的双眼。那
靠在身边的拐杖。那坐在大圆桌旁,面前放一把茶壶,自斟自饮的老者。那滑稽逗笑孙儿的故事,那已远去了四十余年,而至今还在乡亲口中传述的诙谐的逸闻…
祖父,我襁褓时,昼夜的啼哭,是否惊烦过您的梦乡?是否无奈过您医术的精明?
您这样做过:写上黄字条,在沿路的树上贴着,让路人朗读着,记得您有这样的孙女。解除我年轻父母的无措。
您这样地伶爱过:在悲叹中,拔着火罐,搭灯火来挽救着我的生命。我奄奄一息幼小的身体上没有一处不是烫伤。
也许是您和爸爸妈妈的辛劳,感动了上苍。正如您的诗句:“三餐嚼食儿调
,夜午
声母未眠。”(六三年)也如爸爸时常说:“你如果不是生在一个医生的家庭,早就没了性命。那时的医疗条件多么落后啊。”
祖父,如今您的孙女健康,快乐,并没有蠢傻。
祖父,您应该安息了。安息于您的那片土地。
让我在清明时节,掬起一把泥土,撒上您的坟头。点上一炬祭香,双膝虔诚地跪下,磕头,磕头,再磕头,感谢您!
感谢祖父,是您给予了我的生命。让我身上
淌着与生俱来的文学素养和睿智的血脉,继承了您豁大的
怀,释放着智慧,宽厚,仁慈。
祖父,爸爸已经把署名“鼎铭诗集”出版了,赠送了亲友。完成了您生前也许最希望后辈这样缅怀您的留存。
此时,我仿佛又见到了您,祖父。
跟随您到药铺去,玩耍于您的身边。倾听您自娱自乐自呤的诗文。把我和堂哥的脚绑起,高举小小的拳头,按照您的指令,喊着那稚
的语言…
祖父,您在天堂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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