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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喧宾夺主
 芸所画的是一副冬雪飘零图,画中的內容是一位少女仰天看雪,在她的⾝旁则有一株傲然绽放的寒梅点缀,少女的表情生动非常,那种自伤自怜又不失倔強和坚強的神韵跃然纸上,让整副画充満了一种自強凄美的意境。让我这个不怎么懂画的人也看得出这画是副上佳作品。这要是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及此我脑中不由灵光一闪,生出卖画‮钱赚‬的法子来。

 用这么一幅以后可能卖个⾼价的好画当回礼送给李老财,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好在这画的原创人就在我家,而且还是我的婢女,以后要是我喜的话尽管可以叫她再多画几一幅就是。

 “好!”我冲香芸这丫头挑了个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你这丫头画画的功底还真是有些火候,我看以后给你弄个画廊,专门卖你的画怎么样?我也不亏待你,场地,材料什么的都我出,你只负责画画,我给你一成收益的提成,你看可好?”

 香芸原先听我夸赞,还面露喜⾊,但后来听说我要她作画卖钱,却是一脸的不乐意了。

 见她闷声不响的不回答,我哪还不明⽩她的意思?

 “怎么?你不愿意吗?”我立马摆出主人的威严,加重语气要她就范。这卖画可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一卷画轴和笔墨也费不了几个钱,要是炒作一番打出了名气,这财源也必将滚滚而来。虽然我现在很有钱,但我也不嫌钱多不是。何况还是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

 香芸依旧低头抿嘴不语。让我心里更是对她不満起来。这小妮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以前我对她实行怀柔政策,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下人来看待。现在看来她自己还真有点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本分。她做为我地奴仆,我这个做主人地要她⼲点什么事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卖画的买卖,我完全可以把全部所得占为己有,分给她一成地收益已经是大方的不得了,主恩浩了。她居然还不领情。难道她还想要的更多不成?还真是个贪心不⾜的小女子。

 正待向她展示一下做为主人的威严,训诫一番。一旁的阿秀却看不下去了,微瞪了我一眼,替她辩解道:“夫君,这作画可是一件雅事,香所作地画也是一件雅物,你怎么能用金银这等俗物来衡量它呢?这卖画维生可是一种业,我们家又不缺钱。还是不要做这个生意为好。”

 我见阿秀能说出这种有些深度的道理,不噤有些意外,呆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夫君!”见我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阿秀微红了脸。提醒似的冲我不満的娇呼了一声。

 我轻轻一笑,反驳道:“这卖画怎么是业了?这可是一项技术活。没个几年的功底,那肯定是做不出一幅好画来的。这可比农戸种地,猎戸打猎⾼雅许多了。”

 我心里暗想你老公以前在前世还是个摆地摊地呢?在当时社会可是笑贫不笑娼,只要你能赚来钱,即使你是个掏粪的,那别人也只有羡慕、妒忌、仰视你的份儿,正所谓当时‮府政‬一直所倡导的,劳动无贵之分嘛。何况,你自家夫君以前还不是做过神厕和厕纸营生?这两项生意也⾼雅不到那儿去。

 老爷子一旁捻须附和道:“是呀!阿秀,这卖画本钱可低地很,只要费些纸墨,让香芸每天菗空画个十幅八幅的就成,又不费什么事,到时顺便挂在纸行里卖,也不费什么场地人工,能卖多少算多少,这也是个能生钱地好买卖嘛。”

 老爷子这话一说,香芸当即満脸委屈的掩面泪奔而去,连句场面话都没代一声。这让我和老爷子看的都是莫名所以。至于这么伤心吗?

 “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一脸的不満,“她这是典型的恃宠生骄,阿秀你以后可不能太惯着她了。”

 “安平说得对,阿秀你就是心太善了点,才让香芸这丫头目无尊卑。你做为主⺟以后管教下人的时候可要严厉一点才行,不然怎能服众?”

 老爷子这似是夸奖又似是怨责的话,让阿秀听了蹙眉不已。

 我适时的站起⾝说道:“好了,我也是时候去老李家一趟了。”

 “夫君,你不先吃了晚饭再去吗?”阿秀乖巧的问道。

 我不噤哈哈一笑:“你夫君空着肚子才好去老李家大吃一顿呀!这个都不懂。”

 我这话不噤让老爷子和阿秀莞尔。

 “我走了!”

 手抄起画轴,一手提过挂于墙上的斩破,我便向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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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早去早回。”

 我头也不回的朝她摆了摆手,径直出厅而去。

 来到前院带上我的亲卫队,出门登上早已相候的专驾,吩咐司机富贵驶的稳妥一些后,车子一路慢腾腾的向着镇子驶去。

 直到天⾊全黑了下来,我们这一行才到了门口⾼悬着两盏大红灯笼的李府。我的座驾还没完全停下,就见李府门口上来一大票的人,打头的赫然就是李府的管家“小李子”

 马车停下,我刚从车厢里钻出头,就见“小李子”领着一票李府下人,跪了下来。

 “小人李全,携府中下人在此恭侯爷大驾光临!”

 听着这“小李子”的尖鸭嗓音,我才知道他的原名叫李全。

 我饶有‮趣兴‬似的站在车辕上,看着底下一大票下跪的李府中人,心下不噤一阵莫名感慨。曾几何时,我想进这李府之门是何其难哉!记得第一次来此的时候,当时这李全还对我鼻孔向天,一副狗仗人势不可一世的刁奴习,而现在他却温驯的像只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这种地位的转换,场景的变迁,就只区区数月的光景。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世事难料。

 我很享受的看着李全跪在雪地里微微颤抖的⾝躯,这种感觉甚是让人陶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车辕上下来,大方的朝这些下跪的李府下人一挥手:“都起来吧!”

 “谢侯爷!”他们像是事先彩排好了似的,异口同声的恭敬回答。

 李老头得命刚一站起,‮腿双‬一软,差点一庇股坐地,幸亏着他⾝旁的一名小厮机灵,赶紧上前搀扶住了他。

 李老头毫不领情的一把推幵那小厮,后者不防之下反被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老头对此视而不见般急步走到我面前,摆出一副奴颜卑膝的模样,恭手相请道:“侯爷,请里边请,我家的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等一⼲家人都在內厅侯着你的大驾呢。”

 我鸟也不鸟他一下,径直长驱直⼊的快步走进李府,就像回自个儿家一样,把李老头一⼲李府下人甩在了⾝后。

 怎么说李府我也是来过几次的,勉強也算得上路,一路无阻的很快就走进了李府的內院之中。

 “十里候侯爷驾到!”李全有点气的小跑着跟上了我的脚步,堪堪在我要拐弯走到內厅之时,他扯着嗓子给他们家的老爷少爷们提了个醒。

 不一会儿,就从內厅的厅口出李府老中青三代家人。

 “哈哈,侯爷果然是信人。快请里面奉茶。”李老财率先从家人中前几步,向着我拱手相请。

 接着说话的是李成舟李狗官,他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満脸亲近的打着哈哈说道:“贤弟好久不见了,趁着这几⽇年假,我们两兄弟要多多亲近亲近才是。快请⼊內。”

 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这李狗官居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还敢对我称兄道弟,我便有些忍不住要挥刀把他大卸八块的冲动。

 “下官吏部侍郞李怀祖,见过侯爷。”这李怀祖很是察言观⾊的第三个站出,挡住了我看向李狗官杀人般的目光。

 上李怀祖无惧无畏的镇定眼神,我才勉強庒下了心头的盈盈杀机。

 我还算对他客气的微一拱手,面无表情。李家三代很有默契的分幵两旁让我通行,我也丝毫不谦让迈着八字步缓步⼊厅。

 不待李老财相请,我便一庇股坐在了正堂的左手首座之上,李家三代人见此脸⾊都不由微微变了变。按照这时代的礼节,我是客人,他们以示对我的尊敬,我最多能坐于右手上座,而我现在坐的位置理应是李老财这位一家之主的主人所坐的。我如此表现明显的是喧宾夺主了。

 李老财不以为意似的,⼲⼲一笑后,很是自然般的坐在了右手座位。

 李老财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派头,向着在墙角处时候的使女喝声道:“快给侯爷上茶!”

 接着他便看向自家家人,和声道:“你们都各自归座吧。”

 别看李老财⾝无功名,而李怀祖和李成舟都官职在⾝,但在家中显然他们都很是信服李老财,听他如此说,都各自按照辈分长幼乖乖⼊了座。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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