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异变
润暗顿时也惊恐起来。a难道说那个女鬼就在这个房间里?刚才是她把玄关的门关上的?他立即跑到阿静⾝后问她:“你…你不是说至少可以逃走吗?那怎么逃呢?”
阿静一时语塞。她说可以逃走,是建立在可以离开401室的前提下。因为考虑到这个女鬼不会要他们的命,没有理由会封死他们求生的路。但是,现在的状况出乎二人的意料。莫非这个女鬼想把他们锁在这里?
不过令润暗目瞪口呆的是,阿静居然像珍蔵宝贝一样,拿出一个塑胶袋,然后又取出一个镊子,将头发夹着放⼊塑胶袋,样子酷似是察警在现场取证。
“如果能够出去,这头非绝佳的研究素材。”
真是狂疯…居然敢把女鬼的头发就这样收进⾐袋內,这种胆⾊,就算是男人也自叹弗如。而且,她竟还说要带回去研究…
或许她的恐怖,并不下于女鬼…
“别那样看着我,这是可以直接了解鬼魂的一个绝好机会,不是吗?采集资料是非常重要的。”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润暗看着这个理智得可怕的女人,又继续在这个房间四处张望。女鬼会在哪里出现?门背后?墙壁上?天花板上?还是窗外?屋子里
本就没有家具,所以没有什么可以隐蔵起来的地方啊!又或者…
“阿静,拿照相机拍一下四周,或许可以看到她!”
阿静效率果然是快,几乎在润暗说话的同一时间就取出了相机,然后四处拍摄。不过,拍出来的照片,都没有什么古怪的,全是和实景一样的画面。接着,又在其他几个房间转悠拍摄,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她或许真的不在这里。”阿静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但心里却也难以确证。而且相片拍摄不到,也不代表“她”就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候,润暗突然注意到那个“书房”的门背后,有什么东西,于是拉开门一看,却发现那居然是…
宁洛的画笔和调⾊板!
润暗以前来过一次宁洛的家,自然也见到过他作画。他的画笔和调⾊板,自然也见过。而且润暗的记忆是非常好的,他可以确定,这绝对是当初宁洛使用过的东西。更可怕的是,调⾊板上的颜料居然没有⼲!
出于恐惧,他把画笔和调⾊板狠狠地扔了出去,结果,调⾊板摔在了地板上。里面的颜料,全都流了出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润暗和阿静几乎是看得睚眦俱裂。
那本该早就⼲了的颜料,顺着地板的
隙流动,接着,自然而然地,各种颜⾊的颜料组合在了一起,居然开始形成一幅画面!
由于这场面过于震惊,润暗和阿静可以说都是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颜料似乎是被谁驱使着一样,开始形成了一张狰狞可怖的女鬼的脸。而且,这和宁洛所画的女鬼,完全一模一样!
接着,那鬼脸终于成形,那
真的程度令人咂⾆。润暗这个时候才真的反应过来,一脚对着地板上的那鬼脸就踩了过去!谁知道他的脚还悬在半空时,那鬼脸…居然就开始立体化了!她从地板上隆起了!
二人哪里还敢停留,迅速跑出这个房间,然后就门关上,死死地堵住!
紧接着,从门
中立即开始流出鲜⾎,室內还不停传出怪笑声。然后,他们就感觉到一双手想要推开门。
润暗顿时使出吃
的力气想要将门顶住,按理来说他和阿静两个人,应该可以把门顶住。然而他感觉在推门的那股力量,丝毫不亚于一个大力士,自己几乎是耗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勉強把门给关住。
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润暗正感觉奇怪,突然他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他怎么居然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个房间里,有一扇可以通往旁边房间的窗户!
他刚要去顶住旁边房间的门,然而已经迟了。那扇门打开了…
润丽向报社请假的时候,小赵等人都傻了眼。
“不会吧,润丽?你居然也请假?我记得你有一次生病了,还是坚持到报社来工作的,平时就算可以早下班,你都会抢着加班,你可是我们所有人公认的‘劳模’啊…怎么也会…”
“我哥哥有点事情。”她腼腆地对着同事笑了笑,说:“我有事情必须到市郊去一趟。这次我一共请了三天假…”
此言一出,大家更是瞪大了眼,到底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让她要请那么多天假?
“你哥哥不是刚出新书,现在有什么事情?难道他外出取材要你去协助?”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
润丽此刻笑得实在尴尬,谁都看得出来她脸上写着八个大字:“我有事情瞒着你们。”
虽然几个同事都很关心润丽,但是她不说,也没办法強迫她。
润丽离开报社后,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看了看自己抄下来的地址,心里也直打鼓。说实在话,她毕竟对于鬼神之类的也是相当害怕的,
哥哥…你一定要没事啊…想到昨天那个奇怪的紫瞳男子,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以后还能够再见面?难道他认识自己吗?而且那紫⾊的瞳孔…莫非他也是一个具有天生灵异体质的人?
他究竟是谁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強烈的寒意涌过心头,然后她的脑海里产生了预感。
“是在…三天后?而且这种感觉好強烈…这种感觉,过去好像也有过先例…”
如果,有这种先例,那就代表了一件事情。
三天后,会死的人,不止一个。
来到市郊的时候,润丽按照润暗之前的指示,在宁洛家门口和他见面,因为附近的农舍很杂
,不好找。但是到了那里,却看不到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她于是拨打了哥哥的机手,可是机手
本没有人接,接着打阿静的,也是同样的结果。润丽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他们出事了?
同一时间內,罗广明也给润暗和阿静打电话,但是和润丽一样都联系不到他们。他同样也紧张起来。莫非…他们两个被那个女鬼给…
想归想,就算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去对面公寓的401去。就算警报,察警也不可能会相信他的话。现在该怎么办?没了他们两个,那自己不是死定了吗?
晚上回到家,他再度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的窗户,一切还是和早上的光景,没有任何两样。
“怎么…还在那里…没错,那个女鬼…她在那里!”
逃吧…可是,逃到哪里去?对了,先去跃真家住个几天如何?
但是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跃真的情况和他比也是半斤八两,就算去他家住,也不见得就比这里全安。或许待在这里反而好,如果窗帘后面就是那个女鬼,那么至少可以随时用望远镜监视着其情况,万一她有动作,就立刻逃走。
润暗睁开了眼睛,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
而他的眼前,居然是…地板!
他此刻感觉⾝体被什么牢牢地捆绑住,就连嘴也无法张开。再仔细一看,这才惊讶地发现,他和阿静,都被密密⿇⿇的头发
绕着⾝体,被严严实实地绑在天花板上,手脚和嘴都被头发
住,丝毫动弹不得。而这些浓密的黑发犹如是从天花板上生长出来的一般,完全将其覆盖住。
顿时他明⽩了。如果一直被这些头发捆缚在这里,那么,当那女鬼对其他还活着的三人下手时,他和阿静就没有办法出手了…这头发,恐怕只有那三人死光的时候,才会开解。
而这些头发绑得实在是太紧,他哪怕是想稍微挪动一下⾝体,都做不到,嘴被封住也无法开口求救。他只记得,之前那扇门打开后,自己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到底自己昏
了多久?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看表。
润暗的心非常焦急和迫切,于是立即释放自己的灵异能力。然而几乎是在这一瞬间,那头发就紧紧勒住他的脖子,令他几乎窒息,接着能力的释放就停止了…
然后,头发更紧密地将他的⾝体
绕住,甚至连眼睛也封闭了起来。他和阿静就这样被固定在天花板上,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脫离。
而这个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罗广明的影像来…
很不巧的是,润暗
本没有告诉润丽那三人的名字、住址和电话号码。唯一的线索人物古进现在也死了,但他的尸体暂时还没被发现,所以循这条线索也不可能。她只好到附近的农舍一间间去寻找,问有没有他们两个投宿过。
就在寻找过程中,忽然机手响了。而来电显示是哥哥的机手!她立即松了口气,接通电话后,就立即问:“哥哥吗?你现在在哪里?”
“润丽吗?我们临时改变了计划,所以你先回市区去吧。我会再联系你。”
“你很过分耶…我等了你们多长时间啊?现在让我回市区去?别开玩笑了!”
“听话,润丽,真的是临时产生了变化,你先回去,我会再联络你。”
“那好…啊,对了,接下来三天后,会有不止一人死掉,哥哥,你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嗯,明⽩了。”
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润丽看着这茫茫夜⾊,非常头痛地想:唉…现在回去…不知道赶不赶得上末班车啊?还有,为什么我感觉哥哥怪怪的啊?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他们两个会不会是死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罗广明家里,三人聚集在一起,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做。再这样拖下去,古进的尸体也许就会被发现。而没有他们,也就无法知道死亡⽇期了。
而在今天,是三人中其中两人的死亡⽇期。
“我提议…一样是死,”跃真看着对面的窗户说:“不如我们拼死一搏,去那个屋子里,三个人的话,总会有办法的吧?”
“不,不要!”小枫首先提出反对:“伊先生和任姐小那么有经验的人也是有去无回,我们…我们去的话,
本是死定了啊!”“听我说…也许我们的死亡⽇期还没到。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就不会杀死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最大优势!而且至今我们三人都还活着,也就是最坏情况下,至少今天我们有两个人具有这种优势。如何?三人一起的话,胜算还是很大的…”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罗广明几乎是吼了出来:“我现在天天阿弥陀佛她别来找我,你居然要我们主动去找她?说到底,段跃真,一切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们会去那个地方吗?我们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朝不保夕吗?”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有很踊跃地去搜集资料啊。”
“可是提出这个地点的人是你!好,你有胆子,我们没有,那你现在一个人跑去那里,大义凛然地把那个鬼给⼲掉啊!今天如果不是你的死期,那么你绝对可以做得到的,去啊!”小枫连忙劝解道:“你们两个何必呢?不是好朋友吗?拜托你们别吵了!现在这种时候…”
“滚吧!你们两个都滚吧!”罗广明吼道:“听着,我就是不会去!那个女鬼要是敢来,大不了我跟她拼了!”
跃真摇了头摇,说:“算了,小枫,他现在不冷静,和他说什么也没用,我们还是先走吧。”
“可,可是…”
“没听清楚我的话吗?给我滚啊!我不想看到你们!”
小枫的眼里也満是泪⽔,只好捂着眼睛和跃真离开了。在他们走后,罗广明把门紧紧地锁好,接着就和之前的古进一样,走去厨房拿了把刀,接着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吼:“你给我听着!老子才不怕你!有种的就给我出来,我一刀砍死你!出来啊!出来!”
说着,他拿着刀子朝着四周的虚无砍去,甚至有几刀砍在了墙壁和沙发上。
“你给我滚出来!老子要是怕你就是你养的!出来,出来啊!”就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他自己也累了,就这样趴在地板上
起气来。
回到书房,他又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窗户。然而,他却惊恐地发现…
虽然窗帘还是明显地起凸,但是…位置明显改变了!
难道“她”要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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