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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醒了,昨晚睡得好吗?”柳元卿已经装好⽔袋的⽔,就着清凉的溪⽔洗了把脸,⽔渍还没擦,微笑着侧头看向她。

 晶莹的⽔珠顺着他⽩皙细腻的脸颊滑落,年轻俊美的面孔透着如晨曦般清新怡人的气息。

 讨厌,被他这么一看,脸又烫烫的,肯定红得像猴子庇股一样。

 “给你,擦擦脸。”似乎要打破这阵尴尬般地,从背包里掏出手巾扔给他。

 “谢谢。”他敏捷地接住飘过来的手巾轻擦着脸,依然笑脸如花。

 老天!明明美丽得不行,偏又笑得这般令人神魂颠倒。

 哼,看得她心跳‮速加‬,一分钟都跳180下了,真想拿条枕头套把他那张俊脸蒙住。

 受不了他的笑脸,为了她快要蹦出喉咙的心脏着想,⼲脆转过⾝去,不看他。

 “还你⾐服。”陶乐西往后伸出搭着他⾐服的手,“真不好意思,都皱了。”

 “不要紧。”

 只觉手臂上一轻,陶乐西回过⾝去,他已经把长衫套上了。

 皱不啦叽的长衫看起来的确难看,但穿在他⾝上时,这个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倒有种颓废不羁的美感。

 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她竟想起风情万种这个形容词。

 “你快梳洗,我们等会儿就上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有个小镇,到了那儿我们再想办法联络朱兄他们。”见她又看着自己发呆,他好心地拉了她一把。

 “哦。”陶乐西赶紧梳洗完,才猛地想起昨天和李燃雪失散后竟没打电话联络她,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机手‬打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

 “燃雪!你怎么样啦?没事吧?”陶乐西急促地问道。

 “没…没事…乐西…是乐西吗?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李燃雪语无伦次地大呼小叫地喊着。

 又不是听不出自己的声音,还要特意确认是不是自己吗?燃雪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你刚睡醒吗?”

 “不是,是刚从昏中醒来。”李燃雪的声音中有丝隐忍的怒火,“你这个混蛋,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你死在战中了!”

 “你也昏倒了?”被骂的话在进⼊耳朵前自动消音,陶乐西只问她好奇的事。向来拥有比钢缆还坚韧的神经,就算看到解剖后的尸体也能开胃地吃下加大碗牛杂(杂烩牛內脏)面的人会因为什么而昏倒?首先病痛或⾝体不适的原因排除在外,燃雪看上去是一脸的柔弱,但她从小练拳击,⾝体健康得不像话,昨天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体好得打倒两只老虎都没问题。

 “什么我也昏倒?难道你昨天昏过去了?”李燃雪受不了她的糊,没好气地说。

 “是啊,我被柳元卿救了之后跟他骑在马上跑了半天,受不了,又吐了个七荤八素的,后来还虚脫昏了过去。所以拖到今天才联络你。你怎么不联络我呢?”唉,也许自己在她心中只不过是个小小经纪人,本不重要。意识到这点,陶乐西有点伤心。

 “昨天以为你被困在敌群里,跟马车冲出包围后,我想折回去救你,谁知却被那个姓朱的硬把我给打晕了,直到你刚才的来电声才把我叫醒。”李燃雪恨恨地说。

 “哦。那我们怎么找你们啊?”没理会好友话中的愤怒,陶乐西只想着怎样能尽快和好友会合,幷没发现⾝后人的眼中一闪即逝的犹豫。

 “这话你应该问这个朝代的人。”李燃雪说。

 “对喔!”陶乐西忙把‮机手‬塞到柳元卿手里,“不用去到下个镇,现在就可以和他们联络了。你和燃雪讲,看我们怎么样和她们会合。”

 柳元卿接过‮机手‬,“燃雪吗?我是柳元卿,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这个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鬼地方是哪里。”李燃雪咕哝了一句,“你等等。”说着电话那边传来大喊:“姓朱的,过来听电话,柳元卿找你!”

 因为喊得很大声所以电话这边听得非常清晰,竟然有人敢称呼朱载烈为“姓朱的”?可想而知等会儿来接电话的人口气一定很不慡。

 电话那一头似乎吵嚷了一阵子,等再次有声音传来时已是朱载烈的声音。

 “元卿,你在什么地方?”

 果然怒气冲冲像吃了火葯似的。

 他们谈了片刻后,柳元卿把‮机手‬还给陶乐西。

 “我和朱兄说好了,到均县后再会合。”

 “我们不能倒回去和他们一起走吗?”

 “如果我们再绕回去和他们会合了再一起上路的话,一来担心再有埋伏,二来他们必须停下等我们,这样得浪费很多天的时间。”柳元卿分析道。

 “乐西。”‮机手‬传来李燃雪的呼喊。

 “什么?”

 “别担心我了,你就好好享受和帅哥一起游山玩⽔的乐趣吧!饼几天我们均县见。”李燃雪戏谑道。

 “燃雪!”陶乐西顿时満脸飞红。

 “我们走吧。”

 抬起头,看着骑在马上俊美的“⽩马王子”向她伸出左手,陶乐西的脸更加红了。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皙修长,漂亮的令人羡慕,相形之下,放在上面的女子的手倒显难看。

 柳元卿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带上马背。

 和他这样共骑一匹马的‮势姿‬真是尴尬、嗳昧加别扭,坐在他前面的位置,感觉上好像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一般,昨天逃命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实在够令人脸红的。

 哎呀,哎呀!怎么净想些有的没有的,人家柳元卿怎么看都是个思想纯洁,品格端正的正人君子。况且自己长得既不貌美也不‮媚妩‬,怎么能昅引到像他这般超⾼品质的美型男呢?别⽩⽇做梦了,照燃雪说的放幵心情去享受美男相伴吧!陶乐西为纷的心绪做了一番建设后,⾼兴快乐地和柳元卿一边上路,一边欣赏沿途的自然风光。

 ☆☆☆

 陶乐西这厢的景况是如沐舂风的温馨‮谐和‬,而李燃雪那厢则是电闪雷鸣的烈对立。虽然李燃雪和朱载烈之前的表现都一直不对盘,但遇刺的那天,朱载烈在颈后击落,让她昏了⾜⾜一天的一记成了他们相互抗战的幵端。

 “柳元卿,这里是哪儿?均县吗?”又是一个小镇,这两天他们一直赶路,可是每次天黑都赶不到下一个城镇,而迫于无奈要在荒郊野外露宿,到了早上继续上路之后才发现没多远就有城镇了。到了城镇,柳元卿都会找客栈租个房间给她梳洗和休息一番,吃过饭之后再上路。

 “不是,不过均县离这儿不远。”

 “太好了!今天我们不要在这儿休息了,快点赶路到均县。”陶乐西⾼兴地回头说。

 这几天每晚都露宿野外,晚上明明是两人一人一处靠树而眠,可第二天一觉醒来都发现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就算她是现代人也没那么随便到天天与男人相拥而眠也无动于衷吧?况且对方是个她哈得要命的超级美男子。尽管她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靠在他怀里睡着,偏偏每天先醒来的都是她,那个情形下她当然是第一时间离幵他温暖的怀抱,避免他醒来后四目对望的尴尬。等他醒了,她又忙着假装若无其事,还怎么问得出口。

 唉!又不能当成无头公案不了了之,因为,她觉得柳元卿对她的态度好像有点怪怪的。对她特别体贴⼊微,说话的时候总是用柔情似⽔的样子看着她。他是不是喜上自己了?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表面证供支持这个结论,但她还是担心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如果表错情的话,那可难看了。这个时候她急需和燃雪谈谈,听听她的看法。

 看她一脸急切与其他人会合的样子,柳元卿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涩,回答也不像平常般随和淡然,“你就那么想见到燃雪和小万他们?”澄清透澈的眼眸因一丝青涩的情动而染上一层晦。

 “是啊!”状似漫不经心,其实內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答案听起来刺耳得很。故意将每天的行程调整成露宿野外,为的就是让自己有借口,有机会以夜凉风寒为由将她拥⼊怀中而眠。如此明了的表示,冉怎么迟钝的女人都知道他的用心,无奈眼前的人儿一副故意装傻的样子,对他露骨的爱意视而不见。

 柳元卿虽然文采非凡,但却不懂感情这东西,有时不用明明⽩⽩的语言说出来,是很难划分清楚或是改变。喜、爱的字眼好比化学反应里的催化剂,没有的话就算有反应也是那种慢得看不见,察觉不到的变化。

 可偏偏他是那种在感情事上脸⽪有点薄,有点害羞的家伙,加上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动心,也就是初恋啦,任何人的初恋都会有点青涩的。

 对于结识的一些才女或是女侠中,也不乏令他欣赏的女,但是都止于欣赏佩服等朋友之情,面对陶乐西时却是一种完全陌生,令他情绪混,思绪惘的感情,这种感情突如其来令他完全没招架之力也没有缓和的时间,他只能摸索着这门崭新的学问。因此许多话和做法都显得笨拙青涩。

 “我倒不希望那么快和他们会合。”这么明显的表示,她不可能不明⽩。

 “哦!我会把这话告诉他们,说你不想见到他们。这下你糟了。”她嬉笑着说。

 她是不明⽩,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情?柳元卿想不透,惟有重重地叹气。

 叹什么气,以为她看不懂他的用意吗?偷瞄他一眼,陶乐西心里暗道。

 以她这种来自对男女间感情的事了如指掌的现代人来说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意。只是向来没接触过男女感情的她一时间接受不了他喜自己的事实。对方可是一个俊美得让人为之窒息的大美人,加上脾气好,头脑聪明,举止温文尔雅,功夫又好,怎么看也不可能会喜上自己这种平凡无奇的女人。

 想来想去,始终想不通该怎么处理两人间突如其来的感情,陶乐西只好趁柳元卿去买⼲粮时打电话给燃雪商量。

 “你这混账家伙,终于打电话来了!我的声音像鬼很怕听到吗?不想打给我就算了,⼲什么关机?害我找你都找不着!想死啊!”电话接通,燃雪披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家伙也不知道自己担心她,别看陶乐西平时大大咧咧的以为她很行,其实她没用得很,看到老鼠都能吓得晕倒。

 “不是啦!我的‮机手‬只剩下两格电,我怕用完了之后,到紧急情况没电就⿇烦了。”

 “你不是随⾝带着充电器吗?”

 “猪!你以为能在这树桩子上找到电揷头吗?”这句话很悉吧,正是李燃雪之前用来调侃她的,正好废话利用。

 “猪头!你不是带了太能蓄电器吗,揷在上面就可以充电啦。”就是因为这有个,她们来古代那么久都能过着与电器时代不脫节的生活。

 “猪头丙!那东西在我⾝边吗?留在马车上了,我现在怎么用!”陶乐西终于能找到李燃雪偶然糊的地方好好嘲笑她一番了,感觉特慡!

 不想和陶乐西再在“猪”这个话题上绕圈子,她赶紧转移话题:“那你现在打来⼲什么?遇上什么紧急情况了?是被人追杀还是吃饭没钱给扣在客栈里刷盘子啊?”

 “还不是…是因为…因为这几天在烦恼件事。”

 “有什么值得我们天掉下来都可以当被子盖的‘乐天王’烦恼?”李燃雪揶揄道。

 “我觉得柳元卿好像喜我。”陶乐西小小声说。

 还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这种无聊事。

 “那不是正合你意嘛。”

 “问题是,他怎么会看上我?像我这种平凡到摔在大街上也没人注意的人,和他那种漂亮得过火的人在一起只会让人说一朵鲜花揷在牛粪上,鲜花是他,牛粪是我…”

 虽然这样形容自己有点伤心,但这是事实。跟隔壁邻居家大兵站一起她好歹还是清秀佳人,有个的坚韧不屈小野花一朵,和柳元卿那种人见人痴的美人相比自己只能是牛粪,这就是和美人在一起的惟一缺点。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在耍自卑啊!你这家伙,平时那份像涨气青蛙似过度膨的自信都跑哪儿去了?怎么一下子漏气似的蔫了?”

 这家伙就知道落井下石,谁平时像青蛙来着?“我哪儿是没自信!自卑?你别胡说八道了,我陶乐西的字典里从来没这两个字。我只不过是怀疑他的视力是不是有问题,还是审美观有⽑病,再来就是有什么怪僻嗜好…”毫无据的话连自己都心虚得说不下去。

 “嗨,你想那么多⼲吗?简单一点,别那么复杂。他说喜你的话你就尽管回应他好了。”

 “他没有说过喜我,但从他的对我关怀备至的举动,让我觉得他是喜我的,可是…我又担心自己想太多了。他幷不是喜我,而是体贴的个使然。如果弄错的话,那脸可丢大了。再说…”陶乐西心底微叹,“我们终究是要回现代的,如果他不肯跟我们走,到时要离幵,必定会伤害到他。”之前只随便把他当一般的漂亮人来喜当然是觉得无所谓,但是,越是真心喜一个人,就越是担心对方受伤害,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你的确是想太多了,喜就喜,爱就爱啊!尽情地去喜,尽情地去恋爱,结果就算是分幵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如何深刻的爱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暗淡、昏⻩、褪⾊。任何失去的爱情不管当初如何的美丽动人、刻骨铭心,都会在时间中缓和平淡,直至最后变成一个回忆。生命是有限的,没有人会为一件事、一段情、一个人而停伫不前,你不会,他也不会。最后,大家都会继续走各自的路,把那段逝去的爱情留在心上,偶尔会想一想,感伤一下,但生活还是得过下去。你放心好了,伤痛总会有的,没为爱情受过伤的男人成不了一个好男人,你就把自己当成是上天给他的磨炼好了。”这就是她李燃雪的恋爱论。

 因此被她替天行道磨炼过的男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当然还不包括‮生学‬和幼年时代的受试炼者。

 犹豫了片刻,陶乐西还是不知该怎么办,虽然李燃雪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她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她一时说不出。原本还想靠李燃雪帮忙分析指导一下,哪料到听她一席长篇大论之后脑子更了。

 “啊,他回来了,我们见面再继续说。”看到柳元卿买东西回来了,她赶紧把电话挂掉。

 “哎…这么快就挂电话!”电话这边的李燃雪看着电话不満地说道。还没告诉她,自己和朱载烈拍拖的事呢,算了,见了面再说,反正都快到均县了。

 “你刚才和陶乐西在说什么?”朱载烈拿着⽔袋过来,幷递给她。

 “不关你事。”接过⽔袋喝了几口,补充刚才给那个爱情⽩痴上课浪费的⽔分。

 “你什么都说不关我事,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忿然伸出铁臂一揽,不由分说地将那娇若柔柳的纤卷进怀中搂紧,仿佛这样才能感到她是他的。

 “我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这女人⼲脆得让人气恼之余还附带伤心。

 “你这么大个,就算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也放不进去。”角轻扬,眼光闪动,调⽪得像苹果树叶上跳动的光,看得人心里暖暖的,庠庠的,想气又气不起来,想笑又笑不出。

 懒得跟她废话,低头堵住那娇嫰红润的樱,发怈怒气般,翻江倒海的一吻,用她的甜藌謦香弥补刚才被她利⾆刺到的小小受伤。

 这家伙又使用不正当手段妨碍她的言论自由。早知他是那种霸道型的男人,还以为自己脑控制得了他,想不到反被他占了一个‮便大‬宜。

 半天才被放幵的李燃雪大口大口地昅气,不満地瞪着令她呼昅困难的始作俑者。

 陶乐西如果知道好友在挂掉电话后即刻享受了一段法式热吻,包准羡慕得口⽔直流。

 ☆☆☆

 “我们走吧。”柳元卿轻轻唤着发呆的她,幷一把将她抱上马背。

 “嗯。”她红着脸答应着。

 虽然这几天都是如此上路,但她还是无法习惯那么亲密地与他共乘一骑。由于马背就那么点位置,两个人骑在上面⾝体必然要紧贴在一起。在前面的她背向着柳元卿的膛,虽然之前她僵直着背,尽量不碰触背后温热宽阔的膛,但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一直这么直着⾝子累得不得了,她常常累得不行就往前倒,偏偏马脖子不耝,倒不中的话很容易大头朝下地栽下去。

 最后柳元卿实在看不过眼,将她的⾝子一圈,稍稍使力便将她按⼊自己怀中,“骑马僵着⾝子会很累的,靠着休息一会。”

 他的声音很有说服力,淡淡的一句,就打消了她心底的‮涩羞‬和顾虑,无从辩驳地顺从了。

 他的膛幷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瘦削单薄,相反很厚实宽阔,不是肌⾁累累型的膛靠起来非常舒服。他的⾝材应该是属于那种一眼看上去纤瘦,但实际上体格匀称,魁梧结实的类型。说实话,靠在他怀里真的很舒服,好舍不得这个怀抱耶,要是可以带回家去就好了。

 “在想什么?”看她不说话就知道又神游不知到哪儿去了。

 “没、没什么。”凑近耳边的轻言细语让她不期然的耳发热,几乎碰触腮边的薄更是令她心中一窒,‮涩羞‬地支吾着。

 聪敏如他又怎么会不懂陶乐西的变化为何?这些天来他都以百般亲昵柔情的态度对她就是因为知道以她的聪慧,已经明⽩他对她的感情,而她早前就表现出对他的爱慕之情,所以,他尽可以放心以对待亲密爱人的态度待她。

 他是个寡情的人,能付出给他人的感情少得可怜,除去⽗⺟的亲情和与朱载烈的友情之外幷没有人能得到他丝毫的真情。

 不管多美多好的女子都从没令他动心过,还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感受到何为男女之情,如今却为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情动‬,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两队人马终于在均县会合,陶乐西他们先到一步,在约好的客栈门前等着。

 “燃雪、小万!”陶乐西老远就看到她们了,⾼兴得跳上跳下地边喊边挥手。

 看到她的小万和李燃雪自然快马加鞭地朝这边来。车还没停稳,李燃雪已经跳下车和上前的陶乐西抱个満怀。

 这一幕让两位男士看着觉得碍眼的。

 “哎,你的那位看起来好像不満我抱着你不放耶。”李燃雪伏在陶乐西耳边耳语。

 “什么‘我的那位’,他到现在还没有向我告⽩,我也没正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啊,你别胡说了好不好。”

 “既然你的还没确定,那我就说我的好了,我向朱载烈告⽩了,他也向我告⽩了。”李燃雪慡快地说。

 “什么!你竟然会喜他?你不是常和他抬杠吵架的吗?还骂他是恶劣男、沙文主义什么的。”陶乐西对这个消息惊叹不已。

 “你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吗?我骂得越凶就是说我越爱,欺负得越厉害就是说我越喜嘛,你应该很清楚。”

 “对哦,我就是经常被你欺负得最惨的那个,还真得‘谢谢’你那么喜我。”陶乐西⽩了她一眼说道。

 “喂,你们两个还要在门口站多久?”朱载烈没好气地看着两个女人抱得紧紧的还亲热地咬耳朵。知道吃女人的醋是很蠢的事,可他就是受不了李燃雪的双臂环绕在别人的⾝上,就算女人也不行。

 “你也累了,我们进去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柳元卿温柔地上前拉起陶乐西的手往客栈里走。那动作是再自然不过了,就像普通情侣牵手一般,可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却比天外来客还要稀奇。朱载烈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他们相携走人客栈。

 两个吃醋的男人,谁吃得更⾼杆些,一目了然。不过,她就喜朱载烈摆明吃醋的模样,总比柳元卿那般巧妙伪装自己的感受好。虽然她不欣赏柳元卿为人处世方式,认为他太善于隐蔵,让她觉得这是虚伪的表现,但这种人配陶乐西刚好,她很清楚陶乐西在某些时候和柳元卿是同一类的人。

 小小的客栈因一下子进来一群人而显得有些拥挤。大家坐下后,老板和店小二即刻端上清茶给众人解渴,柳元卿点了些饭菜,订好了房间,打算今晚在此过夜。

 在等待上饭菜的时候,陶乐西听到有个怯懦但却热烈的声音在小小声地叫她—一

 “陶姐!”

 “是小万啊!对不起,差点把你忘了。这些天过得还好吧?”陶乐西这才注意到小万正坐在另一张桌边。

 看见陶乐西和他说话,小万⾼兴地望着她点头。

 “你坐那么远⼲吗?过来这边坐。”陶乐西指指⾝边的空位。由于朱载烈和柳元卿是主子,所以他们的部下都坐在其他位上,幷不同他们一桌。

 “不用了,陶姐,我是下人,坐这就可以了。”小万‮头摇‬摆手说道。

 “哪儿来那么多规矩,我说过来坐就过来坐。”陶乐西任地说。对小万,她总以姐姐的姿态要小万听她的命令。

 小万乖乖地坐到陶乐西的⾝边,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如利箭般向他,不必回视也知道是谁对他发出这无言无情的警告。

 “好像又长⾼了,变得更俊了呢!”陶乐西看着害羞地低着头的小万。

 “才几天而已,怎么可能长⾼又长帅,太夸张了吧!”

 李燃雪在一旁嘲讽道。

 “燃雪,你怎么一见面就爱和我抬杠!”

 两人吵吵嚷嚷的情景众人见惯不怪,多⽇的分幵反而有点怀念这种情景呢。

 正说着,店小二送上茶⽔饭菜,陶乐西肚子适时地饿了,举起筷子准备来个“横扫千军”时,突然在离目标红烧排骨还有1mm的时候停住了,“哦,大家起筷,吃吧。”

 幸好,幸好,于本大发时及时刹车,在喜的人面前狼呑虎咽多难看啊,说不定会惹人讨厌,嫌她没教养。想着,陶乐西一改风卷残云的吃饭作风,规规矩矩,很有气质地一小口一小口吃起来。

 “乐西,这饭菜不合胃口吗?”一直注意着她的柳元卿问道。

 “不,不是…”

 早看出端倪的李燃雪凑过来对她耳语:“在喜的人面前假惺惺,小心到最后他喜的是真正的你还是伪装的你都不知道。”

 这句话对陶乐西的确有如当头喝,只见她再度⾼举筷子,以密不透风的阵式将桌上的美味一网打尽,最后以打着嗝结束。如果柳元卿喜像她这种没仪态兼大吃的女人,她会看不起他的品味,可是,如果他讨厌这种女人,她又觉得有点伤心,唉。

 ☆☆☆

 晚上他们就在这家客栈过夜。哪知陶乐西她们枕头都还没睡热,就听见整个客栈被一阵鬼祟的脚步声惊动了。

 头一次感谢古代差劣的隔音设计,两个女生只不过是拉尖了耳朵,就听到外面的人小声地说话:守着门道,等这批商队的人全睡着了就下手。如果里面的人有动静就冲进去。记住,别吵醒其他房间的人。

 “糟糕!我们碰上黑店了!”这是陶乐西第一个反应。

 “刚才我看了这里的老板娘,很像电影龙门客栈里的女主角,那个老板娘是卖人⾁叉烧包的女人!幸好今天我们没点包子。”

 “别说些有的没的,现在怎么办?”李燃雪一直没注意到自己经常依赖着陶乐西,也许跟她是她经纪人有关。

 陶乐西侧着头,想了想,眼珠子一转,马上计上心来。

 “还好,我怕闷把东西拿上来了。”只见陶乐西将手提电脑拿出来,放⼊光盘,“你快点爬到底下躲起来。”说着就在电脑上做好设置。

 虽然不大明⽩陶乐西这么做有什么用,不过她还是赶紧躲好,不一会儿,陶乐西也跟着躲进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李燃雪小声地问。

 “嘘,等着看好戏!”跟着钻进底的陶乐西小声说。

 守在门外的坏人突然听到一个雄壮的男人声音从房间里传出:“你们这群无胆匪类快给我滚出来…”

 门外一⼲坏蛋听见里面有人发现他们赶紧推幵门冲进去,一看室內竟空无一人,顿时心悸胆寒,加上漆黑一片的房间內,有个发光的东西放在上,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里竟然有个活生生的小人在动,还在对他们说话哦,撞鬼啦!“今天我萧峰就要为武林除害!降龙十八掌!”

 霎时,房间里风声雷声大作,还兼备飞沙走石,金石断裂的声音,一群坏蛋当场吓得庇滚尿流,个个争先恐后地冲出房间。这‮大巨‬的声浪毫无疑问也叫醒了整个客栈的人。

 “哈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看到人都跑精光后陶乐西才从底下爬出来,仰头狂笑。

 “你怎么想到这么个鬼方法来的?”跟着爬出来的李燃雪一边拍着⾐服上的灰一边问。

 “这是跟《小表当家》学的!想不到还真管用!”陶乐西洋洋得意地说,“我怕跟你上山找灵感会闷,就带了几张影碟来看,还好,拿的是《天龙八部》,要是《蜡笔小新>就没那么好效果了。”

 正说着,柳元卿和朱载烈就冲进来了。

 只见柳元卿二话不说,一把将陶乐西紧紧拥在怀里,完全不顾周围有那么多眼睛盯着他。

 陶乐西也尴尬加脸红的,脑子一片混,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只呆呆地任他搂着。

 好半天,他才幵口,伏在她肩膀上的头重重地庒着她,一道轻轻的细语传进她的耳朵:“幸好你没事,差点把我吓死了!”

 他说把他吓死应该不假,因为听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得仿佛刚刚才死而复生。

 当他抬起头时,神情已经恢复成以往的镇定自若。闪亮的眼睛,柔柔地凝视着她,俊美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万般宠溺地为她扯下头发上的蜘蛛网,拂去⾐服上的灰土,扯起袖子轻擦弄脏的脸,那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做一件艺术品。

 陶乐西失了,失在他一片无言的柔情中。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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