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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两条高压线
 楚辞总是会想起这一幕:马上依偎着两个人,那女人有个甜藌美好的侧脸。想到这个,他就好像中了冰毒,突然之间整个人掉进了冰窖,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心底开始冒火。楚辞“哧”地讽刺一笑,看,这就是‮火冰‬两重天了。

 原来她也可以依偎着别人,露出那种小女人的姿态。楚辞的心又开始难受,很不舒服。通常这个感觉来临,他都会⼲点什么,第一次他玩了一个游戏,让金宮刺伤了流暄,后来他继续这个游戏,让金宮失去了自己。这两个游戏力度绝对够大,可是他这股子难受还没有平复掉。于是此时此刻他又琢磨出另一件事。

 既然金宮认为自己是温清雅,那就把温清雅的情人弄来混淆视听,我会给他们制造很好的相处机会,英雄救美、死去活来的桥段不能少,这里就用到了第一个致命武器,是什么呢?流暄其实不愿意让金宮想起一切,他想让她做温清雅,我就帮他一把。

 人在以为要死去的时候,会说出隐蔵在心底的秘密。⽩砚的秘密是他爱上了金宮,⽩砚会像金宮告⽩,可是又因为流暄不准任何人提起金宮的真正⾝份,而把话说的呑呑吐吐让人误会。金宮会误会自己就是⽩砚旧时的情人,从而出现愧疚心里,这样她就会和流暄之间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隔阂。我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在⽩砚⾝上留下一些永不能痊愈的伤口,用內疚和亏欠攻克某人的良心。

 楚辞弹掉飞进他手里的甲壳虫,呦呦呦,今天地天气真好。忽然之间就⾼兴起来。流暄,你能把金宮从江陵城弄出来,但是无法改变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她的生长环境,她在那样地地方长大。看见自己周围的兄弟姐妹尸横遍野,她想活下来就只能更聪明,更努力,自然就会变得多疑起来,这是生长过程中留下地残缺。你想要弥补并不容易。

 何况有些事,本来就是‮实真‬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真相是什么,你我最清楚不过。你甘愿让金宮变成温清雅,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就是因为这件事。

 你的弱点,我捏住了。我会狠狠地利用,然后碾碎。

 金宮在杀人。提着剑,就像一头被惹怒的小豹子,楚辞乐于看许多人死于她地剑下。这就代表他的计划在完美地进行着。另一方面。他发现越靠近流暄,越寸步难行。因为你无法判断下一刻会出现什么莫名飞行物。,。自然他也是暗器⾼手。可是就算反应再快的⾼手,应急的时候也会按照自己的习惯行事。

 以前他的习惯让他总处于不败之地。现在他的习惯简直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眼前飞来暗器,他会很快退开,可是当来不及动脚的时候,他就会动手,抓住⾝边地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做⾁盾就可以,让暗器都扎在⾁盾上,他就不会受伤。可是每次当他做出这种反应的时候,都会发现,脚底下的泥土在松动,大地在塌陷,只因为他抓了一个人做盾牌,重量上地改变,触发了另一个机关。

 ‮腾折‬的灰头土脸,楚辞想,也许我杀不了流暄,虽然他在我眼前,离我已经很近了,又失去了全部地內力,我还是杀不了他。可谁说我一定要杀了他?两败俱伤也是可以地。

 金宮在为⽩砚疗伤,流暄站在另一片寂静的旷野上,楚辞站在不远地⾼处冲他挥手。呃,算是打了招呼,指指另一边,楚辞笑的快啊,那女人不在我⾝边,她也不在你⾝边吧“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

 流暄淡淡一笑。

 楚辞咬草“如果我把真相都说出来,你说会发生什么事?金宮现在在怀疑你,如果她问你,她的亲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会怎么回答?”美滋滋的笑。一山容不得二虎,我怎么一早没发现我⾝边的不是只被驯服的猫,而是另一只老虎呢。

 这只老虎让我受失败之苦,可是现在你死我活单独对决的时候,这只老虎却没有必胜我的把握,多少年了,今天终于可以一雪前聇。

 得意洋洋的楚辞⼲脆坐下来,一副跟老友闲谈的架势“你可以告诉金宮所有的真相,或者我认为你可以选择沉默。我知道你想杀了我。灭了整个江陵城,杀死那些知道一些事实的人,不就是为了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吗?”看着流暄,热⾎沸腾,你吃了我下的饵,我送你一只钩子,现在我把钩子‮子套‬来,让你鲜⾎淋漓,疼死你“你还记得你做出来的那个黑匣子吗?可以留住声音的黑匣子。我把那天的真相说出来,放到了黑匣子里,如果我死在这里,会有人把摇动黑匣子,把里面的话放出来,那个人听了以后会做什么反应呢?当然她在还是金宮的时候,已经做过一次选择,你可以参考一下。”

 死了一大批人,当然不会只为这样注视着谈,两个人都是完完整整地见面再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还是了手。流暄的快剑,楚辞的內力,难免的烈,难免的重伤,只不过有人伤在表面,有人伤在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楚辞捂住第一股⾎,但是第二股,第三股⾎却从⾝体的缺口出噴了出来,楚辞笑的很无奈。但是流暄也好不到哪去,他伤在了內里,⾎不外漾,一口口呑下肚,所以表面看着没事。受伤以后面不改⾊,这是英雄豪杰的行径么?但是伤在了隐秘处,没人知道,也就不招人疼。楚辞想,你看看,你跟我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你这个样子,能指望哪个女人说:“你受了重伤。我放心不下你,我会永远在你⾝边。”

 其实楚辞还可以爬起来,再打一掌出去。但是他看看周围,不想有人做收渔翁。他那些手下害怕的只是他的武功,如果他拼了全力,不会有人善良地带他去养伤,而是会直接把他送到阎王哪里。

 于是楚辞带着人撤退了,路上遇见了风遥。颇有点狼狈逃窜的意思。

 风遥遇见楚辞,展开了一场战斗,但是不敢把这场斗争扩大化,因为他首先牵挂的是他地主上流暄。

 他匆匆忙忙地往前走。楚辞低声骂了他“狗腿子。”楚辞⾝边确实没有忠诚的人,所以没有狗腿子。风遥把这话当作是褒义词。

 见到流暄,他仿佛并无大碍,淡淡地站着,风在他⾐袍里穿梭。十指叉十分的优雅完美且威严。这是一个天生地‮导领‬者,让人愿意终生追随的人。这样地人可以成就大事业,跟在他⾝边也可以有一番作为。风遥这么想,可惜人无完人啊。这样的人面对金宮的时候。常常会变成一个傻瓜。

 流暄的弱点在金宮,可那女人没有这份自觉。因为那女人无时无刻不是个蠢女。当年看着流暄受伤,风遥紧咬着牙,就想某一天把那个女人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或者从中挑拨离间,亲眼看她被抛弃的样子,结果和林桑联手整治金宮地他,先是被‮出派‬去喂了蚊子,后来就是庇股开花,而且还把自己的爱人搭了进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次遇见楚辞,他没有因为紫苑的缘故对楚辞穷追不舍,而是急切地寻找流暄,这就证明在他心里,爱情远远赶不上他对流暄的忠诚。找到了流暄,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怒火中烧“主上。”单膝跪下来。在流暄面前他不常跪,跪着那是有请求。求你回到金宮养伤,求你顾着自己,千万不要这时候叫我去找那女人,我只想把你送回去,然后看无流的表情,从而得知你的伤情。

 到现在风遥也没想通,那块⽟到底是⼲什么的,明明流暄和自己过手,自己也确然是输了,可是他心里依旧不放心,总觉得整件事都怪怪的。救过流暄命的东西,离开他地⾝体真的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影响吗?

 这个时候,风遥没有往流暄的內力上去想,毕竟流暄在他心目中是神一样地存在,他不愿意去想,也不忍去想。

 流暄笑笑“去找她回来。”

 风遥在流暄面前菗出剑,从有这把剑开始,他就决定誓死效忠流暄,不会违逆他任何的命令,但是现在,他拿起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我去找辆马车,请主上回金宮,我会找到她地,我会把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我用我地命发誓。”不是迫,是军令状。

 流暄眯起眼睛,风遥的另一条腿也跪下来,低下头,跪着,露出自己地脖颈,生命脆弱的部分,他⾝后的所有人不敢陪着跪,因为流暄没有下命令,流暄不在的时候他们听命于风遥,流暄在眼前,他们只有一个主子。

 流暄淡淡笑,好了,就依你了。不是因为受了感动或者是威胁,那是因为內伤来势汹汹,如果那头小豹子跑过来,扑到他⾝上,他会支持不住,到那时一切都穿帮了。原来也会幻想再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流暄上了马车,风遥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流暄吩咐“走慢一些。”于是他找某人的工作突然变得繁重起来。流暄说走慢,是想等她,如果不及时找到她,就会延误流暄到金宮的时间,风遥咬牙切齿,为什么自己就不聪明一些,开始做任务的时候就顺手把无流也拽过来。

 风遥第一次出现这种想念金宮的感觉,他恨不得自己在五步之內就碰见那个蠢女。以前金宮在流暄⾝边晃的样子让他看不惯,这一次他会満⾜她这个愿望,如果见到她,她急切问“流暄呢,他在哪,带我去找他。”这回他愿意做一个好人。

 风遥抱着这样的想法出发了。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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