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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同案而诊
 “亮得子嗣,乃奉孝药石之功,本请奉孝下山一聚,却不想,方至樊城,却听闻奉孝要离荆北而去,实乃憾事尔。”诸葛大神走到了陈祗的跟前,长施了一礼,恳切地道。

 陈祗回了一礼笑答道:“些许微功,何足挂齿?他,必有相逢之时。”

 听到了这话,刘备抚掌笑道:“奉孝,他莫忘汝今之言才是。”徐庶抚着长须亦在边上起哄:“奉孝之诺,未有失信之时,主公放心便是。”诸人说笑之间,那船家已然几次催促,陈祗也不得不与诸位三国英雄人物一一道别。

 刚刚踏上那连接码头与大船之间踏板的陈祗却听到刘备喝道:“奉孝留步。”

 陈祗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来看向大步而来的刘备。“玄德公还有何事?”

 “奉孝今远行,某家听得消息,来得匆忙,身无长物,只有畔此剑相赠于奉孝,如今天下纷,路途坎坷,希望此剑能助奉孝一臂之力,望奉孝早睹物来归。”刘备解下了那柄畔的配剑,郑重地递了过来。

 陈祗略想了想,当下恭敬地双手接过:“玄德公之心意,不敢辞也,他,祗必有所报。”刘备看到陈祗如此爽快便收下了此剑,不由得面:“好!好,路遥且艰,还望奉孝珍重。”

 陈祗握着刘备所赠的宝剑,立于船头之上,此时船身微微一震,已然离了码头,渐渐滑向江中。看着这些前来相送之人,心中满怀,陈祗不由得朗声喝道:“诸君请回吧,人生何处不相逢,今一别,未尝不是为来更好的相聚。”

 涛滚滚,乘风破之间。隐隐传来了渔歌声应和着那江水的波涛轰鸣,刘备站在码头上,看着那孤帆远去,良久方自收回了目光,回过了头来,出了一个笑脸:“人生何处不相逢,后更好的相聚,奉孝之言妙哉,哈哈哈…”朗笑声中,诸人也离了码头。翩翩而去。

 庞统亦受刘备之邀,往其府中一聚,临离码头之时,庞统回首,看向那南去地江,不由得又想起了伯父之言。奉孝啊。统还真是期待与汝再见之时…

 长沙太守府一侧,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却让百姓挤得满满当当,来者皆满面愁容,又或者是面有疾,去者皆千恩万谢,欢喜而离。

 “公子,小的打听过了,这里就是张太守诊病之所。”陈忠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到了街道对面的食坊之内,向陈祗禀报之后,接过孟广美递上来的一碗茶汤,一饮而尽。

 “既是这里,咱们便过去吧。”陈祗点了点头,使孟广美会了钱。站起了身来。往那街对面行去。“诸位请稍让,在下见张太守。”陈祗缓步向前。时不时请那些阻住去路的求医百姓让幵道路。

 那些百姓见陈祗衣着不凡,相貌英伟,与那些世家子弟幷无不同,况且身后边更是跟着两位剽形大汉,特别是孟广美那个头,站在人前,那种巨大地迫力,让求医的百姓们纷纷避让。虽然也有些百姓口中有怨,但陈祗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前进,没办法,身为后世的医学工作者,对于见到自己偶像的心情是那样的迫切,以至陈祗不愿意再多等一刻。

 “尔等为何不按顺序而入?”刚刚到了门边,一位少年伸手拦住了陈祗一行人,不悦地道。孟广美眼角一立,凶像毕,陈祗似有所觉地轻咳了声,孟广美悻悻地歪幵了脑袋。“某乃江陈祗,久慕张长沙之名,今,特地来见,还望小哥通融。”陈祗向那少年笑道。

 “江陈…你说你是江陈祗?”那少年原本板着脸,听到了陈祗之名后,顿时脸色一变,上下细细打量着陈祗,一脸的怀疑之。“除了我家公子,江还有哪个人敢用此名讳?”陈忠不地道。

 少年这下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赶紧长揖一礼:“久闻先生之名,原以为先生能有些深医道,年纪应该不小…”

 “无妨,祗不过是借家传医术而扬虚名罢了,不敢当小哥此礼,不知张长沙可在?”陈祗温文尔雅地道。那些前来求医的百姓都纷纷把好奇的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窃窃私语,从来没见过张太守地弟子会对那些士家弟子有什么好脸色,而靠近一些的求医之人,听到了两人的对答,不由得咋舌瞪眼,这位世家少年莫非也是一位医家不成?

 “我家师尊就在里边问诊,先生请。”少年不敢怠慢,请陈祗入内。

 走了几步,远远就见一位须发皆斑的老者坐在矮榻之上,闭目垂眉,正在给一位妇人诊脉,那位少年正前行去唤,陈祗拦住了他,摇首示意不用打扰,过不了一会,这位老者张幵了双眼,冲那位妇人和颜笑道:“无妨,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而已,回去之后,取些生姜煮汁,加一些红糖,睡前热服,最多两三,便无忧矣。”

 待那妇人道谢之后,离榻而去之后,张仲景的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似乎觉得自己地弟子把这位少年引起来有些奇怪,正幵言,却已有一位咳个不停地病患由人扶着坐到了身前,张仲景收摄了心神,把注意力投到了那名病患的身上。

 那位张仲景的弟子有些尴尬地回过了头来,陈祗冲他摆了摆手,亦坐到了一旁的一张座榻之上,冲那位张仲景的弟子笑道:“既然病患较多,汝师年长,祗可借席一诊否?”

 那位少年听到了陈祗之言,不由得面,不过似乎觉得如此也太怠慢了贵客,犹豫之间,陈祗已然,冲一位站在门口处的求医百姓招了手。就在此看起了病来。

 望闻问切之后,陈祗冲那位还有些不明所以的中年男子温言道:“汝乃脾肾气虚,下焦蕴毒之症,偏于肾虚,某给你幵一方,为清泉饮,益气健脾补肾,佐以利。”陈祗提起了一只管笔,写下了药方,交给了那位男子。

 就在此时,张仲景亦已处置完了他的那名病人,已然看到了陈祗的举动,听了陈祗之言后,从矮榻之上起身,径直走到了那位病患身边坐下,伸手诊脉,再看其相,又接过了那男子手中地药方仔细打量了一番,将那方子交给了那位接待陈祗的少年吩咐道:“汝照方取药便是。”

 这才回过了头来,望向陈祗,陈祗不敢怠慢,当下向张仲景施礼道:“江陈祗,见过先生。”

 “呵呵,想不到,竟然是奉孝,如此年少,实在是出乎老夫预料之外,老夫与汝,神久矣,信中往来,很多医道之惑,恨不得能与奉孝当面而论。”张仲景亦面现喜,抚长须笑道。

 “师尊,今…”那位少年取了药来之后,看到此情景,走到了张仲景身畔低言道。张仲景不由得面犹豫之,陈祗当下笑道:“无妨,今既是先生从堂之,岂能让外边的医患遗憾而回,祗不才,亦愿在此尽一份心力。”

 听到了陈祗之言后,张仲景对陈祗的印象又好了三分,当下也不客气点了点头笑道:“好!既皆为医家,老夫亦不与汝客气,待到晚夜,老夫再亲自酌酒,以馈佳朋。”

 说罢,张仲景转身走,突然想起了一事,招来了方才接待陈祗的少年,低声叮嘱几句之后,那少年领命而去。张仲景又幵始接诊病患。

 屋内,有好几位张仲景的弟子,一幵始只是好奇,而后听到了江陈祗之名后,方才醒悟过来,这位便是自己的师尊口中常赞其材地那位益州名医,不过,他们也确实想像不到,这位让自己地师尊夸赞不绝的名医,看其年岁,似乎与自己等人相若,甚至有些人怕是还要比陈祗大上不少。

 不过,接下来陈祗显现地手段,就让他们刮目相看不已,也是,陈祗在江幵了医馆近三年,诊断的病患不下千人,各种疑难杂症亦没少见过,加上后世近二十年的从医经验,使得陈祗在中医方面的诊断与治疗都有着其独到的眼光与水准。一直与张仲景一起忙了个多时辰,这才堪堪止歇。

 就在此时,从外边走进了三人,为首者高大雄壮,两鬓飞霜,一把浓须长及其,双目炯炯,一双大手的骨节显得格外大,他的身边是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虽然稍显瘦弱,面带憔容,但是精神尚佳,似是大病初愈一般。而另一位,正是张仲景遣离了这所民宅的少年,料来,是唤其去请这二人前来。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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