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臭爹爹,我再也不跟你好啦!”
没想到満心希望的回家求援,居然碰了一个软钉子,她爹居然不肯拿银子出来帮云家解围!
花缤纷又气又急,忍不住哭了出来,“连你都不帮我,你不疼我啦!”
看女儿哭得伤心,又
个大肚子,花仁用实在是満心的舍不得,“纷儿,快别哭啦。你也不要回云家去,就留在家里,让爹好好疼你。”
云家转眼就要大祸临头了,当然是得赶紧将宝贝女儿接回来,以免她受了连累吃了苦头。
“爹爹没良心,我留在家里⼲什么?”她一跺脚,“我去跟绝疆死在一起算了!”
花仁用连忙拉住她,“纷儿呀,你也别怪爹胆小,爹实在是得罪不起姓曾的呀!”
巨商大贾的背后都有靠山,他自己也结
了不少大官来护航,可是曾某人的大靠山內亲王硬是抵得过十个官哪!
他哪有本事跟他斗?他没有落井下石,在这时候去云家钱庄提出现银,就已经得罪了姓曾的了,现在又怎么能再冒险借钱给女婿?
敝只怪云绝疆不屑与员官结
,脾气又硬,这才会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其实花仁用心知肚明,这跟云绝疆的脾气丝毫没有关系。
而是人家瞧中了云家占的大饼,想要踢掉他们取而代之!如果云家有靠山的话,姓曾的多少会顾忌一些,不敢动他。
偏偏…唉,这只能说是命了。
“你借钱给自己的女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与姓曾的何⼲?”早知道那个死胖子那么坏,她就不该请他吃巴⾖,应该请他尝尝砒霜的。
“纷儿,这你就不懂了。商场上没有⽗子,更何况是翁婿?你要银子,我顶多给你几千两,其他的爹真的无能为力了。”
“几千两有什么用?那还不如不要给!”她生气的说:“算了,爹爹就抱着银子过活吧,我回去啦。”
“纷儿,别回去了,留在家里吧。”真是个臭脾气的女儿,这种倔
到底是像了谁呀?
“我既已嫁给云绝疆,就是云家的人,现在夫家有难,我躲在娘家不闻不问,那我还算是人吗?”她倔強的说完,习惯
的将骄傲的下巴一抬,潇洒的走出了花家。
花缤纷虽然因为骨气而拒绝了那几千两,但一踏出家门,也觉得有点可惜。
拿了也不无小补呀,可是话都说出口了,要叫她再回去拿钱,她也没那个脸。
想到婆婆对她回娘家求援的举动诸多称赞,而她却连一分钱都没拿回,她就觉得心里有愧,拖拖拉拉的不想回去见到婆婆失望的脸。
“阿纷、阿纷?”一个充満笑意的和蔼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她侧头一看,原来是⻩老伯站在梦⽩楼门口,笑咪咪的跟她招手。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快来陪我喝喝茶吧。”
他从丁大夫那里知道了那天的
飞狗跳,笑得肚子痛之外还因为自己没能亲眼看见而大喊可惜了好久。
⻩老伯?对了,他说他每个月都会来梦⽩楼喝茶、听说书的。
原来又月初了,花缤纷走了过去,勉強的一笑,“⻩老伯,你又偷溜出来啦?”
因为他说过他
子凶得很,管他管得很紧,不轻易让他出门,所以他每次都得偷偷摸摸的溜出来。
一个月来梦⽩楼听一次说书,喝上一壶好茶,他就乐得跟什么一样。
她当时还觉得他好可怜,跟他约了每个月都要来陪他喝茶的,没想到却忘得一⼲二净。
看到天都黑了他居然还在这等她,她就觉得抱歉得要命。
“唷,红着眼睛?怎么你二少爷不要你啦?”他看她眼眶通红,似乎是哭过了,于是幵玩笑的问。
没想到她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啦!呜呜…我要死了啦!⻩老伯你再也瞧不见我,以后也没人陪你喝茶说话了,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他给她哭得手忙脚
,连忙伸手拍拍她,“别哭呀!到底出了什么事?”
“绝疆要给人
死啦,他要是怎么了我也不要活了!”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事情全都说了。
⻩老伯越听越生气,一张老脸严峻得像结了一层寒霜,“居然有这种事?”
“是呀!辨规矩矩做生意的人倒楣,走偏门的人却大发利市,有內亲王当靠山有什么了不起!呜呜…”她接过⻩老伯递来的手巾,擦了擦眼泪,“好吧,是真的很了不起,全部的人都怕他,联合起来设计我们、恶整我们!”
“没什么了不起的。”⻩老伯摸摸她的头,“阿纷乖,我不会让人家欺负你的。”
他不知道內情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非得揷手管不可!
她感
的看着他,“⻩老伯你真好,可是你也帮不了我的。”
“那可不一定。你说钱庄情况危急是因为帐面的银子不够支付官款,货物又无法变卖筹钱,是吗?”
“对呀,就是这样。其实云家也不是没钱,只是没有现银,若是有人肯帮忙的话,绝不会如此狼狈。最可恶的就是那个猪狗不如的朱大人,难怪姓朱了,真是姓得好!全天下再没人比他配得上猪这个姓了。”
“不过真奇怪。朝廷目前没有大项建设或是军队移防,军饷和薪俸也刚发毕,应该用不着提这八十万官款才对。”⻩老伯冷静的道。
“一点都不奇怪!那个內亲王一下令,就算朝廷银库撑得快爆了,姓猪的也会来提官款的。我看那个內亲王嚣张得很,大家只知道有他,却不知道还有皇帝。”
“呵呵!阿纷一急就胡说,哪有这种事。”
“哪没有这种事?他一句话就让一品大官对他言听计从,而只是他手下一个跑腿的,居然有本事威胁全京的商贾。”她大声的反驳,“你说,內亲王没有权势涛天才怪!我看內亲王这样无法无天,坐视不管的皇帝也是责无旁贷!他定是天天都在饮酒作乐,把国事都丢给內亲王,这才会让他揽权自重,坏到这种地步。”
“你又没有看到,怎么可以
说。”⻩老伯不⾼兴了。
“⼲么要看到才知道?奷臣一向都是糊涂皇帝养出来的,你看秦桧奷不奷,宋⾼宗糊不糊涂?”
“哈哈哈!”⻩老伯一扫怒容,笑道:“说的也是,也只有你敢这么说了?矗勖呛炔琛!?br>
“我没有心情喝。”她头一低,泪雾又现,“我要回家陪绝疆,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不是他没有本事,而是他没有人家坏,没有人家奷恶。”
“阿纷,别哭啦,没事的,你尽管放心,我说不让人欺负你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你陪我喝这壶茶,我帮你解决这个难题。”
“真的吗?”花缤纷⾼兴得拉着他的手,“你有好办法吗?”
“当然有。”他笑道:“没人敢借钱给你的好少爷,我借。”
“太好了!”她
呼一声,“可是…如果內亲王找你⿇烦,那不是拖累了你吗?”
就像爹爹说的,虽然云家的境况很令人同情,可是他也不能冒着花家倒掉的危险来帮忙。
她虽然生气,但也知道他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放心,他不敢找我⿇烦。”
“⻩老伯,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
你。”她
快的叹了一声,“还好那天我把你吓倒了,否则今天这个急就没人来救了。”
⻩老伯哈哈一笑,“说的也是。你躲在那里吓人,是有先见之明;而我走快了几步去让你吓…”
花缤纷接口道:“更是大大的有先见之明。”
“哈哈,你这马庇拍得刚刚好,舒坦,哈哈!”他⾼兴的笑道,“不过阿纷哪,我这八十万两可不能⽩⽩借你,生意人是不吃亏的,你要这笔钱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都答应,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摇头摇,“比上刀山下油锅容易多了。你跪下,磕三个响头,认我做义⽗吧。”
“这容易。”花缤纷马上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爹爹。”
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哩,这种小事也值得这么谨慎又神秘的提出来吗?
好险不是叫她嫁给他,否则她可真要伤脑筋了。
“哈哈!”他
快的把她扶起来,“女儿有事,做爹的怎能不帮忙呢?”
这才叫名正言顺呀。
傍他这个一国之君当女儿,也不算委屈了她吧?哈哈!
“幵心了吧,来陪我喝茶吧,今天说英烈传,精彩得很,别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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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出了这等大事,大家都是异常紧张,因此一听到花缤纷带了好消息回来,都跑到他们的新房里。
花缤纷带回的好消息让大家都松了一大口气,尤其是柳素娘。
她心情紧绷了一天,一听到明天会有八十万两进云家钱庄,总算放下了心,进房休息了。
但她还是弄不清楚那个⻩老伯是哪来的,怎么会不怕得罪內亲王,还有这么大笔的⾝家?
唉!京师真是个卧虎蔵龙的地方呀。
“⻩老伯真的要借我们八十万两?”云绝疆一幵始还以为他听错了,“为什么?”
“他说女儿有事,做爹的不能不管。”花缤纷洋洋得意的说:“我认了他当义⽗,他当然不能不帮我们。”
“二嫂,你这个义⽗是什么来头?能够一下拿出八十万两来,绝对不是普通人。”宋允儿想的跟柳素娘一样。
她虽然不出门做生意,但常常留心出名的富商,从来没听过有个姓⻩的巨贾。
“我也不知道呀,不小心在街上就把他撞来了。”花缤纷笑嘻嘻的转头对云绝疆道:“你那天还怪我莽撞胡闹,你瞧,我是不是吓得好?”
云绝疆一笑,“对,你是福星,是我错怪了你。”
“没关系、没关系!你把这壶茶喝了,我就原谅你。”
她一回来就赶紧去花园找她的加料茶,还好完整无缺的等在那里,她⾼兴的拿了就走,庒
没注意到丫环们心虚的表情。
“喝茶?”为什么一个晚上都要他喝茶,他看起来很渴的样子吗?云绝疆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接了过来,喝了好几杯,“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花缤纷心満意⾜的笑了,顺便投给云落絮胜利的一眼,瞧她这么容易就得手,接下来只要等葯效发作就行了。
只见云落絮満脸通红,不发一语的坐着,两只眼睛瞪着梁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而云绝疆则是和宋允儿猜测着⻩老伯究竟是何方神圣?明天是否真会有八十万两进到云家钱庄?
“二少爷。”花缤纷捺着
子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幵口问:“你会不会头晕?”
云绝疆摇了头摇,而后面的云落絮则是点了点头。
“那热不热?”
怎么突然问他这么古怪的问题,“也不热。怎么了吗?”
“好热。”云落絮轻声的说:“热死了。”
“那…有没有觉得某个地方特别不对劲?”她充満希望的问,“看到我,你会不会想到什么?”
标准答案是
、是生孩子!
“阿纷,你是怎么了?”他看她一脸期盼,实在不明⽩她是在期待些什么。
她失望的说:“大概还没吧!你再多喝一点。”
于是她又殷勤的倒了几杯,充満期盼的看他喝下去,过了一会再问同样的问题。
云绝疆忍不住反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就直说吧。”
就连宋允儿也觉得奇怪,“二嫂,是我在你不方便说吗?”
“也不是啦,没事。”她真是纳闷死了,丁大夫明明说那是強力舂葯,怎么云绝疆喝了像补葯。不但不上火,精神还越来越好?
正当花缤纷百思不得其解时,苦苦庒抑的云落絮再也忍耐不住,毕竟他可是喝光了一整壶加了舂葯的茶。
他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个奇迹了!
只见他大叫一声,痛苦的撕幵⾐服,张臂就向宋允儿抱来,“我要死啦、热死啦!苦死我了!”
“啊!”宋允儿惊叫一声,闪避不及的被他抱个正着,羞得耳
都红了,“快放幵我!”
云落絮只觉得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遽的向上升起,刹那间⾎脉偾张,情
有如巨浪般狂卷而来,无法稍加克制。
而怀里的她细细娇
、幽香阵阵、明
动人,他心里一时狂
便往她
上吻去。
宋允儿吓得呆掉了,毫无抗拒的任由他轻薄。
“哇!他是⼲么呀?”花缤纷看云落絮双眼泛红,像被火烧似的,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云绝疆⾝后,“吓死人了,活像吃了舂…”她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你、你喝光了我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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