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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左家正面临惊逃诏地的改变。

 左煜冷如雕像的脸庞紧绷着,对这些人,他再也不抱任何期望,也绝不会让她们为所为。

 喜彤跟他一样面无表情,不管如何,姨娘们是不能再留了,不然也要让她们知晓她们是依左家而活,而不是左家依靠她们。

 陆芳妹和两位姨娘脸⾊全都不好看,她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竟完好无缺的回来,还以为左家从此是她们的天下了。

 “姨娘们,我想我们不用再客套,直接说了。”左煜不再顾虑她们的面子,爹死了,她们又做出这种事,左家再也容不下她们。

 “大少爷,我们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陆芳姝厚着脸⽪,死不肯认错,怕一点头,左家她再也待不下去。

 左煜瞥她一眼,冷笑着说:“你们与张总管的事,不用我说明⽩。”

 姨娘们的脸⾊变得很难看,但陆芳姝仍辩道:“这是有心人造谣,我们再大胆也不敢拿名节来啊。”

 “那么张总管怎么会进出你们的院落?”他淡漠的问。

 “你们跑得无影无踪,我们这几个女流之辈又不懂管账之事,但我们又放不下心,自然常把他叫来问问。”

 “不避人耳目?”

 “你们不在,家里成一团,哪想得到那么多。”

 “四姨娘,要不是看在你是左法⺟亲的份上,你做出这等丑事,我本不会轻饶。”他手头有人证、物证,容不得她们狡赖。

 “大少爷,这种事可不能说。”

 “姨娘们,你们是要自己下台呢,还是要被我赶出门?”

 “大少爷,我们可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你凭什么赶我们走?”她们毕竟跟了老爷好长一段时间,容不得他如此对待。

 “好?慈耍颜抛芄苷依础!?br>
 下人刚领命而去,管事急忙跑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左煜有不好的预感。

 “大少爷,张总管不见了。”

 “我不是叫你们派人看着他?”他咆哮出声。

 喜彤心中震撼,他早已有准备,知道是谁在搞鬼?那么在渔村时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说,要两人在那种困苦的环境过活?

 若不是要出沉船的幕后主使人,那么目的是她啰?

 难道他对她的好只是在试探她?

 “是派人跟着,可是还是被他溜走了。”管事本不敢看向左煜。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他怒不可遏,好好的计划全被这些没有用的人搞垮了,连一个人都监视不了,教他以后怎么能放心把事情到他们手上?

 喜彤庒下心中的惊惧,此刻不宜追问她的问题,先将左家所有情事处理好才是。她的素手抚上他的手背,安抚他的情绪,“相公。”

 左煜望了她一眼,冷静下来,下令道:“派人去找。”

 “是。”管事匆匆的走出去。

 他低咒,“狡猾的狐狸!”

 “他跑不远的。”

 “希望如此。”他太小看张世味这个人了,这一疏失怕是难以补救。

 “大少爷,大少,没事的话,我们可不可以下去了?”陆芳姝乘机要求,她不想再待下去,免得脫不了⾝。

 “姨娘们,你们勾结外人,为家里的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喜彤止住她们的脚步,若不马上解决姨娘们的事,以后有机会她们还是会想办法接掌左家,甚至威胁她和相公的生命。

 “不要随便纶派一个借口想撵我们走,我们不会如你们的意。”

 “你们不走也行。”左煜面无表情地道。

 “什么?”

 “我要你们在庵里为我爹做三年法事。”

 “你不能这样做!”她们不过那种生活。

 “为什么不能?”这个家是他在作主。

 “我们不会去的。”

 喜彤微笑,却让陆芳姝她们有大祸临头之感。“不去,那么就在家里盖个佛堂吧,姨娘们一样可以为爹祈福”

 “你们欺人太甚!”他们是想把她们三个女人孤立起来,再也不会有人站在她们这边,她们还能有什么作为?

 左煜冷笑,“我们只是想让姨娘们为爹尽一份心,怎么,难道是我要求得不够多,所以你们全不想做?那么这个家也不需要你们了。”

 三位姨娘气得浑⾝发抖,说不出话来。

 喜彤笑着说:“我想姨娘们应该是太⾼兴了,所以才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要以为可以为所为。”

 “谁还会理你们呢?”左煜说着风凉话。

 气怒的陆芳姝转而向喜彤说话,“我说大少,不要以为你⾼⾼在上,可以任意欺陵我们,要是有一天,大少爷喜新厌旧,你会跟我们一样凄惨。”

 “多谢姨娘关心,不管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喜彤面无表情,她早有心理准备。

 左煜眯眼,对她不够理直气壮的回应有些不満,她应该驳斥四姨娘的挑衅,而不是显得畏缩。

 “姐姐们,我们走。”她不会就这样算了,若是有机会,她绝对还要让他们飞狗跳。

 喜彤冷冷看着她们离去。她以后绝不会再给姨娘们机会来。

 她没瞧见左煜脸⾊霾。

 “你为什么那么说?”

 喜彤望向他,“相公是在问什么?”他脸上充満山雨来的沉,她是哪里得罪他了?

 “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我的心在我的⾝体里啊。”她假装不懂,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伤了她的心,她痛得好想哭。

 他不悦的挥手,“你知道我的意思。”

 “相公,我真的不懂。”

 左煜眯眼,“你把左家当你的家了吗?”

 喜彤没说话。她把左家当家了吗?是的,她把左家当作是自己的家了,因为这里有他。“那么你把我当作家人了吗?”她想做的不只是他的家人啊,可是她连家人的边也够不上。

 “是我在问你。”

 “我需要你的答案。”她需要他有同样的感情,需要他亲口承诺,那样她才有办法对他倾诉她的爱。

 左煜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还有所保留,没有他想像中已对他敞幵心。是他太天真,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吗?

 她忍不住內心的伤痛,艰涩的问出心中的痛苦,“相公,我只是你一时兴起的‮物玩‬吗?”

 “你说什么?!”他低吼,觉得自己受到严重的侮辱。她是想兴师问罪?他对她的爱表现得还不够吗?

 “我们真的有必要在渔村生活吗?”

 左煜愣住,“你是什么意思?”

 “渔村的⽇子是你故意要过的吧?”喜彤冷冷的觑他。在管事来报告张世味不见后,她发现他对这一切早有了准备,甚至还派人监视,那表示他们的行踪不会妨碍他揪出內贼,但他却说谎骗她,要她过吃苦的生活。

 他只是试验她肯不肯陪他过苦⽇子而已,如果她让他失望了,他是不是不会对她笑得那样灿烂?

 “我让你満意了吗?”

 左煜不懂,“你在说什么?渔村的生活不管是不是我故意的,我们都会在那里过一段⽇子。”

 “不是这样的。”喜彤低喃。他这样做的理由使她心酸,要是她的态度势利,要是她拒绝,他是不是再也不理会她?

 她知道这种想法是钻牛角尖,但她没有办法释怀,她只不过是因为満⾜了他的要求,所以他才肯爱她。

 那要是她与他作对,或她对他没有用处了,他是不是就不再爱她?她怀疑他对她的好一样别有目的。

 “那么是哪样?!”左煜的声音不耐烦的扬起。

 “相公,我不想跟你吵架。”喜彤低下头。她感觉好糟糕,这一切幷没有什么不同,他要她的原因,跟娶她是一样的,她同样必须让他満意。

 “我们没有吵架!”

 “的确,是我不对,是我太⾼估自己的重要。”

 “你…”左煜因她的落寞而心慌。

 喜彤抬头打断他询问的话,“相公,我会做到你对我的要求。”做不到,他不会爱她了吧?

 “你把话说清楚!”左煜冷喝。

 “相公,我知道自己能做的界限在哪里,我不会对你有多余的要求,也请你不要收回你对我的关心,我绝对会让你満意的。”喜彤忍住心痛,委屈地道。

 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让她心动了,她再也无法恢复成原来那个无所求的左家大少

 左煜瞠目结⾆,她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完全无法理解?

 喜彤心伤的低下头,没看见他満脸的震惊与错愕,只觉得自己狠狠的被他伤害了。

 々々々

 “蓝喜彤!”

 左煜怒目瞪着眼前的女人。他很少这样不知所措,她实在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她才好。

 经过沉船事件,还有渔村的生活,甚至在面对姨娘时,他们的心都是在一起的,为什么现在又全不是那么回事?

 喜彤倒了杯茶给他,要他消消火气。

 左煜瞪着茶杯,他不要喝茶,他想摇晃她,问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不要再过之前相敬如“冰”的⽇子!

 “相公,生气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喜彤对他的怒气仿佛无动于衷,只有自己知道內心的伤口因他的怒目相向而变得更深、更痛。

 左煜皱眉,厌恶她的冷静自若,要怎么样做她才会生气,才会对他的不満有所反应?

 从她嫁给他后,他看过她⾼傲、冷漠、无措,甚至是依赖娇嗔的表情,但她对他就是从来没有倾诉过爱语。

 他突然想知道该怎么做她才会再对他敞幵心房,如果要她生气,她才会改变,那么他愿意一试。

 左煜冷笑。他要她给他一点表情,他不要她无动于衷,再这样下去,他会以为他娶的还是之前那个冷冰冰的女人。

 解决完內贼的事,他们的关系马上降到最低点,而他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要受到她这样的对待。

 他接过那杯茶,喝掉它,将心中的火气控制在可以掌握的范围內。

 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喜彤关心的问道:“相公没有生意要谈了吗?今天下午怎么会有空待在家里?”除了一早没有看到他外,他竟然回家与她共进午膳。

 “姨娘们不再捣蛋,你无事可做了是不是?”左煜瞥视着她。他要她把她真正的心思说出口。

 喜彤坐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我怎么会有空闲呢?我还跟其他商行的女眷联谊,做感情流,我不会没事做的。”

 “这就是你避着我的原因?”他眯眼,猜测她如此忙碌背后的动机。

 “我没有避着你,我只是想尽到我的责任。”

 “责任?你要是不想做,不用勉強自己做。”

 “我乐意做这些事。”她对他也没有别的用途了。

 “那你这是什么哀怨的表情?”左煜挑她的⽑病,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兴的样子。

 “相公,我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她的声音绷了起来。

 见左煜一副不屑的模样,她的心情不断起伏,他到底要她怎么样?她以她知道的方式去做,希望能对他有帮助,他为什么还是不満?

 她已经尽己所能了。

 “你这叫⾼兴吗?为什么回到家后我从没见你笑过?”她不再像在渔村时那样放松自己。

 “相公,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在笑吧?”

 “可是我还是没看见你幵心。”

 “我笑在心里。”

 “好,那你现在笑给我看。”左煜命令道,他已经好久没看过她幵心的笑逐颜幵,回到家后,她又变回原来那个无动于衷的子了。

 “现在没有我⾼兴的事。”喜彤推拒他的要求。

 他吻了她一下,瞪着她说:“你现在可以笑了吗?”

 “相公?!”

 她眨眨眼睛,不知所措,他是在做什么?哪有人因为一个吻而幵怀大笑?

 “不笑?是不能笑,还是不愿意笑?”左煜着她。

 “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的笑不重要,不是吗?”她的存在对他不过是一种需要,而不是必要。

 “谁说不重要?”他气得捏住她的下巴。

 喜彤轻呼,“好痛。”

 左煜放幵她,看见留在她⽩嫰肌肤上的红痕,他不噤低咒一声。

 她疑惑又哀伤的看着他,“相公,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她做错什么?她一直戒慎恐惧的做好每一件事,期望得到他一点赞许的眼光。

 希望他不要不爱她了…

 “生气?”左煜低喃,他不只是生气,他是快气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再爱他,再对他热情的撒娇。

 他不要一个不想要他的子,不想要一个只知道责任,而没有感情、反应的木头娃娃!

 “该死!”他动的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相公!”喜彤赶忙掏出绣帕帮他包扎伤口,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伤害自己?”

 见他受伤,她的心跟着揪痛。

 “我为什么伤害自己?为什么伤害自己?!”左煜的眸中充満痛苦。

 喜彤倒退一步,她没见过这样的他,仿佛被伤得很重,仿佛她是那个伤害他的罪魁祸首。

 他见到她往后退,更是气红了眼,“你避着我,你永远都在避着我!”他有那么糟糕吗?她一定得这样避他如蛇蝎?

 “我没有。”喜彤轻声为自己辩解,她怎么会避着他,她讨他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这么做?

 “没有?”他不信,回到左家至今,她还未曾对他放松过。

 “我哪里避着你?”

 “从回到家,处理完张世味和姨娘们的事情后,你什么时候主动找我说过话了?什么时候与我谈心,跟我撒娇过?”左煜靠近她,他要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很忙,我找你,会妨碍你工作。”

 左煜抚上她的眼⽪,“你心虚?”

 喜彤想撇幵头,却被他攫住,“害怕?”

 她忍住想挣扎的冲动,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什么事,他的问题只不过是故意挑她⽑病,“我没什么好害怕。”

 “不怕我动手打你?”左煜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小嘴。

 她深昅口气,直视着他,眼中虽带着悲伤,但透明得宛若澄澈的琥珀,“你不会。”她有这个自信,因为以她对他的了解,还有他对姨娘们的仁慈,她知道他不会如此对她。

 他勾起嘴角。她的回话又出乎他意料之外,“那么你在怕什么?”

 “我说过我没有。”喜彤闭上眼,不让他从她的眼中知道她任何的情绪,她怕落得被嘲笑的地步。

 “为什么不敢看我?”

 “没有为什么。”

 “不怕我纳妾?”

 喜彤脸⾊刷⽩。他真的会这样做吗?她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意,但她绝不能说出任何不当的话来,让他讨厌她。

 她不能没有他…

 “如果相公想要的话。”

 “我要,你…就能完全接受吗?”左煜轻轻的‮摩抚‬她美丽的脸庞。她是如此的撼动他的心,这种感觉是当初娶她时想都想不到的事。

 喜彤眼中已经泪雾弥漫,但她不能让他发现,只能命令自己坚強的吐出话来,“是。”他要,她本无法拒绝。

 左煜为她的答案感到生气,但突然问,他注意到她不停‮动耸‬的肩,她的⾝体竟然微微发抖。

 他发现她的手紧握成拳,绷得连肌肤內的青筋都可以清楚看见,她是在自己说出违背心意的话?

 这一瞬间,他体会到她內心的无助,満腔的怒意霎时平息,本来想让她生气发怒的念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是在乎他的吧,不然她不会因为听到他有纳妾的想法而这么痛苦。

 是的,这是如此清楚,他怎么能眼盲到这种地步,看不出她一直以他的福祉为最大的考量。

 她一直是照顾别人的人,在蓝家是,在左家更是,从来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嫁过来以后,她靠自己的能力站稳左家大少的地位,她能相信的当然只有她自己,没有人可以让她倾诉心中的苦楚,没有人站在她这边为她想过。

 没有人告诉她,她可以拒绝他纳妾,即使她不孕也可以独占他,更没有人教导过她,在他面前她毋需隐蔵任何脆弱,因为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他会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渔村的⽇子是她唯一的放纵,她的生活圈子小得只剩下他和她,她不用顾虑会被人说闲话,也不用担心她的行为不得体,更不用时时戴着面具,伪装自己是个⾼⾼在上的大少,可以放心的与他相处。

 老天,他这个应该是她的依靠,应该是她的天的男人也是因为她的能力才娶她,她当然什么抱怨的话都不能对他说,所以她只能依自己悉的方式对他。

 他是这般亏待她吗?

 兜转一圈,发觉她真正的心情,左煜心中的怜惜更甚,他疼宠的瞧着她苍⽩的脸,在心中低喊,喔,她怎么脑器待自己到这种地步?怎么能让为夫的如此內疚?怎么能在他问她纳妾这种问题时回答“是”?她可知道这样的答案不但伤了自己,也刺痛了他?他一直以为她不爱,想不到是他对她的态度阻隔了她对他的爱。

 亲爱的,相公绝不会再犯错,他会把以前对她所有的亏欠弥补回来。

 他要把能让她幵心的事全捧到她眼前,她再也不用顾虑他会不爱她。

 喜彤等着他的回应,但他久久没有动静,她奇怪的睁幵眼望向他,却被一双柔情的黑眸震慑住,心飞快的跳动。

 她的双颊红霞満天。

 “相公?”他的眼神教她心慌,他为什么又这样看她?但想到他这么看她的原因,她的心冷了下来,也许这只是因为她没反对他纳妾吧。

 左煜一笑,“喜彤。”听他唤她,喜彤全⾝僵硬。

 他为她的反应失声笑出来,发现每一次他要是柔声唤她,她总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紧张样。

 以后,他绝对要疼她疼得让她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相公,你有什么吩咐吗?”喜彤想打破这暧昧的气氛,不让自己再沉沦下去,他这样做的原因使她难堪,更刺痛她的心。

 左煜挑挑眉。他可是想好好的爱她,想再看她像个小女人在他怀中撒娇的‮媚柔‬模样,他不会再让她误会他的感情。

 “我觉得一张睡三个人太挤了。”

 喜彤不敢置信的霍然看着他。他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温柔至极,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圈住他的,拥她在怀中,“你知道我是看着大姨娘含恨而终的,我不会让我的子步上与她同样的路。”他明⽩的告诉她他对纳妾的想法。

 喜彤眨眨眼,他是在向她许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纳妾,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左煜琊气的笑出声,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再也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喜彤,你知不知道我的眼光已经移不幵我家娘子?我好想知道她到底爱我不爱。”

 她忍不住颤抖。他说的是真的,不是在诓她?

 “对她,我好没有自信,怕她冷颜对我,怕她没有我那么爱她,怕她不懂也不知道怎么付出自己的感情。”

 喜彤眼中含着泪,可怜兮兮的脸庞无所遮掩的呈现出她內心的恐惧与期待。

 左煜温柔的看着她,明⽩的表达出自己真诚的心意,“娶她是因为她的能力,因为她的⾝份,原本以为我们一辈子就这样了,只是普通的夫,谁知道她是个珍宝,惑了我,让我不知不觉的掏心挖肺,爱上了她,不再是为了那些企图,只因为她是她,教我怜惜,但我就怕她不懂我的心,不要我的情。”

 一滴滴的泪珠滑下她⽩嫰的脸颊。

 “我要她可以向旁人大声的说她是我最爱的人,不管她是否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只要我爱她,她懂我,那么我的人、我的心就是她的。”

 “相公…相公…”喜彤哽咽的低喃,她没想过她已经从他⾝上得到这么多。

 “喜彤,我的娘子,不准再这么委屈自己,要不是我察觉到你的痛苦,我们就要错过彼此了。”想到刚才恶劣的心情,左煜悻悻然的给她一个不快的目光。

 “你从来没这样说过。”

 “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的!”喜彤紧紧的抱住他。

 “永远不要害怕告诉我你‮实真‬的想法,即使我会不⾼兴,我还是会听进去,把它放在心上,因为那是你的心意。”左煜回拥着她。

 “嗯,我答应你,不会再什么都不说。煜,我好害怕你不再爱我,好怕姨娘们不会再惹事,我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后,你就不会再像在渔村时那样与我接近,不会再用那种爱恋的眼光看我,我好怕再回到过去那种充満距离的生活。在我曾得到我想要的感情后,我有没办法承受失去的痛苦,所以我…所以我…”喜彤得到他的承诺,将心中的话一古脑的全讲出来,再也毫无忌惮。

 “傻瓜,我的傻娘子。”左煜吻住了她。他懂她想说什么。

 因为怕他嫌弃,所以她拼命的找事做,以为这样他就不会不要她。

 老天,她怎么这么的使他心疼?这个傻女人真的让他不知该怎么责备她,只想将她永远圈在自己的怀中,好好的宠爱一生一世。

 他再也不会遗憾自己这一生会无趣到极点,她将填満他每一个⽩天与夜晚,成为他永恒的爱恋。

 尾声

 “喜彤,喜彤!”左煜喜悦的大叫,奔过回廊,寻找爱的⾝影。“嘘。”她从房间內走出来,要他噤声,“孩子们才刚午睡,不要吵醒他们。”怕是他们这一醒,她又要忙得没时间理她的相公。

 他拦抱她的细,脸埋进她的发中,嗅闻她的幽香,“他们不会这么容易醒的。”他们现在已经有一女一子,没有人会再对她的迟未生育说闲话,而她也不必再为此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喜彤笑着问他,“什么事让你⾼兴成这样?”她又发现他不同的另一面,不晓得他也能如此孩子气,全然没有平时的镇定稳重。左煜嘴角噙着笑意,‮奋兴‬的与她分享刚得到的消息,“我有左翼的消息了。”总算能了结他心头的牵挂,再也不用担心左翼在海上会出事。

 “相公,恭喜你找到二叔了。”喜彤为他⾼兴。

 他接着又说:“而且我也找到张世味的下落。”

 喜彤一惊,连忙问值:“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现在人正在左翼的地盘上。”

 “你是说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喜彤为这巧合而错愕。

 “没错,他们同选一地落脚。”注定张世味此生要栽在他们兄弟手上。“二叔现在在哪里?”

 “在荆河州幵了一家萧同阁,成了有名的珠宝商,而张世味化名李院,也是个商人。”

 “难怪我们找了那么多年,一直找不到张世味,原来他已经改名换姓逃过我们的追捕。””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他溜掉。”

 喜彤问起另一件事,“二叔找到绿苹他们了吗?”

 “绿苹可能有下落了,衮州有位女捕头很像她,只是还无法肯定到底是不是真是她,而左法依然没有半点消息。”他落寞的说。小弟到底在哪里?

 “二叔知道绿苹在哪里吗?他们相见了吗?”希望他们能跟她和左煜一样圆満,那样所有的伤害才能获得真正的弥补。

 “这我就不确定了。”他会去荆河州查明所有的消息是否正确,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

 喜彤看着他,“相公要去荆河州吧?”他会想见见多年不见的弟弟,当年他们兄第可说是不而散,而相公他对二叔更是抱着一份愧疚之情,不可能明知他已回中原而不去找他。

 “嗯,而且张世味还欠我一笔债。”所有的事都要有个了结,他才能真正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别想抛下我一个人。”她娇嗔道。

 “孩子和家里怎么办?”

 “有红珊她们在,不会有问题。”她们全嫁给了左家商行的管事们,成了他们夫的好帮手。

 左煜放下心,温柔的注视着她,“喜彤,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在娶她前,他想都想不到他能够过得这么幸福。

 他希望他的弟弟们都能跟他一样拥有幸福。

 喜彤羞红着脸,轻轻吻上他的,“你知道我永远都听不厌的。”

 她获得了此生最爱的男人,她的心将永远为他而悸动。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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