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嫂,二嫂,你还醒着吗?”左法的声音在绿苹的房间外轻轻的响起。
绿苹穿起外⾐,点起蜡烛,藉着微弱昏暗的烛光走到房门前打幵门,途中她突然撞到不知名的东西,发出闷哼一声,所幸无大碍。
“法儿,你在哪里?”绿苹小声的叫。
“二嫂,我在这里。”左法小小的⾝影出现在门外,他捧着一颗夜明珠,亮光移到绿苹的眼前,她才看到他那小小的脸蛋。
她明⽩这是一颗珍贵的夜明珠。“你哪来的?”
“当然是我娘那里。”
“你娘会不⾼兴的。”绿苹笑道。陆姨有左法这个儿子也算特殊吧口!
左法无所谓的耸肩。“管她的,反正天亮前再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娘她不会知道的。怎样,二嫂,可以走了吗?”他兴致
的问。
绿苹没辙又宠溺的笑着,“等我一下。”
左法等了一会儿才见绿苹过来,“你带了什么?”
“这个。”绿苹亮给左法看。
“烟火?做什么?”左法拨了拨绿苹手中的冲天炮。
“危急的时候可以用。”毕竟他们算是去冒险,而左翼又没有办法跟来,他们得有备无患才行。
左法点点头。“眼我来。要跟紧喔!要是跟丢了,我可不管。”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是,小子。”绿苹装腔唱和。
左法笑出声来,随即警觉地马上闭嘴,紧张兮兮的带着绿苹走。
两个人就这样鬼鬼祟祟的经由小道走出左府。
走了一段路,绿苹才轻声问:“法儿,我们是往洞庭湖的方向走,对不对?”
样。
“你知道?二嫂。”
“你二哥带我去过一次洞庭湖。”
“二嫂,你知道吗?二哥他真的很疼你。”
绿苹微笑不语。
“你不相信?我举例给你听,他临出门的时候还特别嘱咐我,要注意家里哪些人欺负了你,等他回来后一定要告诉他。不过我已经帮你欺负回来了,不用等到二哥回来。”
左法正气凛然的说着。
绿苹感动的道:“谢谢。”即使小小的左法看见的都是一些微不⾜道的表面事,但也⾜够让她心中温暖不已。
“不用客气。”左法说完后停下了脚步。
“到了吗?”
“不是,那里有亮光。”左法指着前方不解的说。
“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绿苹眯起眼想看清那个
蒙的地方。
“嗯,那是一个临近洞庭湖的山洞,是我私垫的朋友跟我说的。那是个特别不受到这片雾气影响的地方,还可以捡到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很漂亮也很特别,他还把他捡到的石头拿给我看。可是现在好像有人先去了,啊!会不会是我的朋友也去了?”左法往那个方向奔去。
“法儿,回来!”绿苹觉得不对,但她来不及抓住因为⾼兴而冲过去的左法,她不放心的只好跟在它的背后。
左法踩着湖边的碎石头,急忙的奔进山洞里,但他左看右瞧的幷没有看到人,只有见到揷在山壁上的火把。“没有人?”
绿苹也跟着左法走进去,“怎样?”
“没人。”左法对绿苹头摇。
绿苹越想越觉不对劲,“法儿,我们先回去。”
“二嫂,你害怕了?”
绿苹顾不得左法的失望,就抓住他的手往洞口拉,可是才回头就发现有两个人站在洞口。
“张总管。”左法叫了出来,张世味不笑的面容在
暗处诡异难办。
“三少爷,二少
?”张世味突然笑了。
“你也跟你的朋友来这里捡石头?”左法单纯的问道。“好痛!二嫂你抓得我好痛。”他想拉幵绿苹的手,抬起头却看到她异样的表情,他噤了声,感觉到气氛怪异。
绿苹保护
的将左法拉到背后。张世味的表情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让她感到紧张,在这种大浓雾的夜晚,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二少
好有雅兴来这里捡石头?”
“总管也是好大的趣兴,不休息的出来捡石头?”绿苹惊觉的看到张世味旁边的男人嗜⾎的表情。
张世味还想说话却被那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别说了,一刀解决不是更快。”
“李院,冷静一点。”
“你们打算做什么?”绿苹不喜
他们现在给她的感觉,他们说的话更是带着她不知道的
谋。
“抢劫。”李院大方的说。他不在意让将要死的人知道。
“李院!”张世味不悦李院这般口无遮拦,他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
“趁着这种天气,左家又没有人在的时候?”绿苹的眼眯了起来。
“嘿嘿!那都是我们的杰作。”李院得意的说,他们忌惮的人都不在才好办正事。
张世味气得发抖,可以的话他会杀了这个多嘴的李院,钱还没有到手就幵始得意忘形,这种人不适合长期作伙。他窝在左家那么多年要的不只是一时的得意,他要的是全部,这件事的发生只是为了让左家的人越来越倚重他而已,没想到会被一时兴起来这里捡石头的两人破坏。他早该知道这鬼丫头既能有本事
住左翼那个浪
子,就能够聪明的打坏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计画,不管是巧合还是故意,他都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
绿苹明⽩的倒菗了一口气,左法则紧抓着绿苹的手。
绿苹知道这两个人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弱质女流和一个小孩,怎么会是两个练家子的对手。“杀了我们,你们怎么
代?”她不能慌,她还有左法需要保护。
“我们不需要
代,反正过了今夜也没有人会知道…”李院的话没有说完,一柄剑已经从他的后背穿贯前
,他不敢相信的往前倒了下去。
左法躲在绿苹的背后不敢看,绿苹也眯了下限,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居然能将自己的本
蔵得那么好。
绿苹将握在手中的东西
给在背后的左法,左法在绿苹的背后写字,绿苹握了一下左法的手才又放幵,让他可以去做事。洞口就在不远处,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浓雾会隐蔵他们的行踩,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还有其他的同伙吧!”绿苹知机的说。
“要怪就怪李院让你们知道得大多了。”张世味平静得不像刚杀了一个人的样子,冷⾎得没有丝毫的波动。
“你不会成功的。”绿苹勉強自己说话,她必须拖延时间。
“会的。除了你们,没有人知道这次的抢劫会是我⼲的。”在左家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在做事,没有任何不良的纪录,也没有居心不良的迹象,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你打算赖给其他的盗贼?”绿苹望着张世味在火把的光芒下逐渐露出狰狞的面容,她知道要逃出他的魔手太难了,但她不能不试。
“你说太多了。”张世味正要下手却闻到火葯味。
两、三个烟火从绿苹的⾝后往他⾝上投掷过来,张世味以为是暗器连忙闪到一边,一时间洞口有了空隙。
绿苹拉着左法航往洞口冲,张世味俐落的回过⾝来将手中的剑
向快要消失在浓雾之中的绿苹和左法。
一道女
的惨叫声和跌倒的声音让张世味知道他伤到了缘苹的脚,可是他不知道有多严重,于是也跟着冲⼊浓雾中。他必须确定他们真的死了,威胁他长远计画的人、事、物都必须被铲除。
“二嫂?”左法着急的回过头,却无法在浓雾中看到绿苹的形迹。他急切的想哭,眼眶早已泛红了。
“法儿,快走,回家去。”绿苹对着在法发出声音的方向说道。
“二嫂?你在哪里?”左法不肯走,他的夜明珠在点烟火的时候被他放在山洞里了,他看不见绿苹,也看不到路,脚下更是崎岖不平的大小石头。
绿苹着急,如果她再和左法对话,张世味会知道他们的位置的。
“法儿,不可说话。他来了。”绿苹好像听到脚步声和湖边石头的碰撞声。
左法不敢冉说话,只能蹲下来蜷曲着⾝体,惊恐的想望穿浓雾看到那个坏人和保护他的绿苹。
绿苹忍着痛将刀从脚踝处子套来,她知道她的脚筋被斩断了。她撕掉內裙的布料简单的包裹起来,突然一柄锐利的小刀飞至,惊险的落在她⾝侧,她被吓到的同时也被脚伤痛得冷汗百流,再也受不住的哼出声。
张世味循声走过去。左法也听到了,他幵始慢慢的往绿苹的方向移动。
绿苹将长剑握在手上,当张世味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时,她选择一个方向往前扑去,却庒到左法。
“法儿?”绿苹抱着他问。
“二嫂?好痛!”左法被绿苹的大力一扑庒得好痛。
绿苹突然听到破空声,刀光一闪,她的脸被划伤了,
热的⾎滑下她的脸颊滴落在左法的脸上。
“二嫂?”左法摸着脸颊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左法一出声另一柄小刀又飞至,绿苹捂住左法的嘴,踱着脚拉着他闪过暗器。她用自己的⾝体护住左法,而狠毒的暗器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毫不留情的
中她的背,她没有病哼一声,浓雾遮住了她痛苦的面容,也掩盖了他们的行踩。
左法被绿苹推着走,后头的脚步声仍一直追在他们的⾝后不放。走了一段路后左法和绿苹都踩到了⽔,他们倒菗一口气,惊慌的发现他们已经到湖边了。前面无路可走,他们改往旁边行去,却被一个东西撞到,绿苹伸手去摸,是船!
“快上去。”绿苹将左法抱上去后,一找到揽绳就用利剑割断,她推着船往湖心去。
暗器一直往他们这里飞过来,绿苹忍着脚痛和害怕的心,直到湖⽔升到她的下颚处,她才勉力爬上船去。但绿苹还没有进到船內,暗器又往他们直
而来,一把小刀
中她的手,再加上船只过度摇晃,让地无法支撑的跌下⽔去。她不会游泳,湖⽔灌进她口鼻,渐渐的,她整个人往下沉,丧意失识之前叫的是左翼的名字。
“二嫂!”左法听到落⽔声不噤惊叫着。他不会游泳,而小刀飞至的破空声又让他瑟缩的躲进小船內。
他知道他失去二嫂了,他捂着嘴不敢哭出声,他不该找二嫂出来探险的,要是他不那么大意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左法伤心不已,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任由小船漂
着。这一切对一个一向生活平稳的十岁小男孩来说刺
太大了,內疚和害怕更是抓住他小小的心灵不放。
一艘乌漆抹黑的船悄无声息的错过了左法的小舟,船上传出一阵几不可听闻的年迈男女声。
“死老头,愿赌服输,这种天气摸黑还捕不到鱼,别忘了一年的家事费用全由你张罗。”老太太轻松的喝着茶,一边隔空传音。
“死老太婆,你等着看好了,我绝对会捕到鱼的。”老人不甘的回嘴。他才刚把网撒下去,就对拖土来的重量満怀信心。
雾大得让人看不见,老人只好用手摸,却摸到一个柔软又冰冷的东西。
“老婆子?”他隔空传音地叫着。
“⼲嘛啊!认输了吗?”说话用隔空传音是赌约的条件之一。说什么怕惊扰到休息中的鱼,为了不让老头子有借口?担獾闾跫闶裁矗改瓴凰祷岸夹小?br>
“我想我捕到一个死人了。”老人迟疑的说。
“什么?”老太太跑过来亮了火折子,睁大眼往
糖糖的船板一看,苦笑的说:“死老头,你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两个老人家惊愕的对看。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
左翼在半夜中惊醒,有人在叫他吗?那声音像是苹儿的。
左翼走到窗漫打幵窗子,仍是没有在街上看到任何人。是他太想苹儿了吧?毕竟他们才刚成亲他就不在她⾝边,会想她是一定的,也许他是思念成疾。左翼摇头摇苦笑,试着想甩幵那无端焦虑的心情。
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去,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连她要的礼物都弄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为什么这几天他一直心绪不宁,他从来就没有这么⽑躁过。
左翼望着云层密布的漆黑天空,想不透他为什么老是听到苹儿在叫他?那声音似乎在催促他赶紧回家去。
他关上窗子,⼲涩的眼竟滑下一滴眼泪。左翼惊骇的摸着,不,不对,事情不对!
苹儿一定出事了!
左翼奔出房间,用力的拍打着在煜的房门。
“怎么了?”左煜打幵门就看到脸⾊苍⽩的弟弟。
“家里出事了!我要马上回去。”左翼着急的说。
“你在说什么?锦⾊房的工程马上就要进行了,我们得待到动工的那一天!”左煜厉⾊的说。
“不,不管大哥说什么,我一定要马上回去。苹儿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左翼已经六神无主了,只知道他必须马上回去见到苹儿,他不该离幵她的,再怎么样也不该离幵她的。
“左翼?”左煜第一次看到左翼惊慌到脸⾊苍⽩的模样。
“要回去,马上!”左翼往外奔去。想回去见绿苹的念头徘徊不去,他心焦如焚,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他的心上挖了一个大洞,让他空洞的失去方向。
“左翼!”左煜跟在后头,不放心让慌
的左翼一个人回去。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煜失去冷静的狂吼,“大少
到哪里去?三少爷呢?二少
呢?”他们一回家竟面对⽗亲的猝死,而一些应该主事的人竟然全都不见了?
张世味低垂着头说:“大少
接到消息,说蓝家老爷病重就赶回鄱
湖去了,二少
和三少爷在前五天大浓雾的⽇子里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了?弦饺僖ё伲患敝戮凸帕恕!闭庖彩俏裁此拐驹谡饫锏脑颍卸蚵唐缓妥蠓ǖ某鱿质懈谋洌匦肴范ㄕ娴脑僖布坏剿橇饺耍拍芄徽嬲陌残摹?蠢茨橇礁鋈苏娴亩汲寥攵赐ズ锶チ恕?br>
左翼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个消息,苹儿不见了!“派人去找了吗?”他显得摇摇
坠,听到他们失踪的消息,他一直没有办法让思绪重组,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恍惚的状态之中。
“不止左家,整个城里的人都动员找过了,没有人见过二少
和三少爷,就连洞庭湖底也派人打捞过了。”张世味回答。有那么多人帮忙再找不到他们,那么就表示他可以不用烦恼了。
“我的法儿啊!”陆芳姝的哀叫声渐传渐近,接着人就跑了进来。
只见陆芳姝泪流満面,头发凌
,⾐服皱褶不堪,而她的后头依然跟着一堆人。
陆芳姝一看到左翼就声嘶力竭的大吼:“我的法儿啊!一定是你那个臭丫头拐走了我的法儿,还我的宝贝法儿啦…”
左翼没有说话,只是拿一双异?浜莸难劭醋怕椒兼陌响瑁寐椒兼丈狭俗欤蛔跃醯耐肆思覆健?br>
“你一定是被那贼丫头骗了!”陆芳姝鼓起勇气又对左翼大叫。
“要是让我再听到你
说,我会亲手撕烂你的嘴!”左翼不再客气,对陆芳姝的厌恶甚至也不再隐蔵。
陆芳姝因左翼的怒容吓得又哭了起来,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好不悲伤。
“左翼。”左煜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不客气。
“二少爷。”左翼的怒火令张世味不由得心惊胆跳,没想过平时吊儿郞当的二少爷发起脾气来会让人吓死。
“雇人再继续找,还有,把家里所有的仆人全召来在大厅集合。”左翼一双半眯的眼正燃烧着熊熊的火光,让人不敢直视。
“是。”张世味戒慎恐惧地应道。
“左翼!冷静下来。”左煜劝道。
“大哥,不要让我恨你。”左翼冷然着一张脸,就因冯他敬他的大哥,却让他失去他的
子。才成亲不到三天,他就离幵她;才不到一个月,他竟然就失去她。他怎么能够接受!
“左翼!”左煜对左翼的表情心痛难忍。
“先料理爹的后事。”左翼静静的说。
左煜知道他失去了他的弟弟,因为他勉強左翼离幵新婚
子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但真正让他失去左翼的心的是他自己,他利用了左翼敬他的心而留住他,却忘了他的心早已不在左家。
不一会儿,左象的仆人全都聚集在大厅,四、五十人静默着,气氛显得局促不安。
“谁最后见到在法和二少
?”左翼冰冷的眼让人惧怕。
没有人回话。
“说!”左翼的声音低沉沙哑,有着威严慑人的气势。“香茹?访敏?”她们一个是左法的侍女,一个是苹儿的侍女,不该没有话说的。
“二少爷,那天晚上香茹服侍三少爷就寝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三少爷了,访敏也是这样的。”香茹害怕的说,访敏跟着点头。
左翼不相信,不会没有人知道法儿和苹儿的行踪,两个好好的人怎么会一起不见?
“他们私底下有打算要做什么吗?”
香茹经左翼提醒突然想到一件事,“石头!三少爷有一天从私垫回来,就说要找人陪他去探险捡石头,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找二少
一起去。”
“石头?他私垫的朋友?”左翼低喃着。
等到左翼打听到那个洞⽳而前去查探时,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迹象显示他们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只因现场的一切早已被张世味整理得⼲⼲净净,夜明珠、烟火残骸、⾎迹都消失不见了。
绿苹和左法两个人就这样平空消失在世界上。
看着平静无波,
光粼粼的洞庭湖面,左翼
本不相信他的心苹果花和他的小弟就这么消失了。
**
四个月后,沸腾一时的绿苹和左法失踩的悬案逐渐平息了下来,左翼和左煜为了寻找左法和绿苹的行踪,虽然费尽心力的扫
整个洞庭湖的盗贼窟,但却依然毫无所获。
左翼立在洞庭湖畔捧着他给绿苹的九天宝阁,这是绿苹唯一留下给他的。
陈凉站在他⾝旁,再问一遍:“真的不去了?”
左翼琊气的脸庞上有着无法抹去的哀伤,整个人变得沉稳起来。大家都说他们死了,可是他不相信,因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要找到他们!”他们比他的梦更重要。
陈凉明⽩的点头,“如果你在我出航前改变主意,
你随时过来。”
“陈叔,对不起。”左翼真的好抱歉,对陈叔说好的承诺却又一改再改。
“别这么说。当我看到你为了那个姑娘苦伤脑筋的模样,我就隐约知道了。”陈凉明⽩左翼是那种不爱则已,一爱惊人型的男人。他瞥见左翼手中的九天宝阁,“这不是她跟你要的九天宝阁?你终究还是给她了。”
陈凉摸着那个黑黑的檀木盆,两个人因回忆而相视一笑。
“这是什么?”陈凉看到九天宝阁边缘露出某样东西。
“好像是纸之类的东西。”左翼将宝阁打幵,一封写着给他的信映⼊眼帘,“信?”
陈凉惊讶的说:“绿苹为了一封信蔵在宝阁里,是想让你知道还是不想让你知道?”
这个女孩満令人费解的。
左翼焦急的把信打幵来,信上是绿苹挥洒自如的笔迹。看了一会儿,左翼红着眼眶望向洞庭湖,“陈叔,我可以又反悔吗?”
“当然可以,我的船
你随时加⼊。”陈凉没有任何家累,本来就有心要把他所有的一切送给这个像他一样热爱航行的人,他当然⾼兴左翼终于下定决心。
左翼望着幽深的洞庭湖⽔,在心里说道:苹儿,你会⾼兴的对吧!等我回来,找到你时,我才能抬头
的面对你。
等我,我的
!我一定会从海上回来找你。
“翼少爷,你不介意陈叔好奇吧!”陈凉想知道是什么让左翼改变了主意。
左翼淡笑,将信递给陈凉。
陈凉看完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你真的娶到一个好媳妇。”
陈凉突然羡慕起左翼的幸运,他这辈子就是遇不到这么好的女人,才会不想成家。
一个女人要面对长年不在她⾝边,甚至随时会失去生命的丈夫,是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起这一切啊!
左翼深昅了一口气,仍是不说话的望着洞庭湖,仿佛绿苹就在他的眼前对他笑着,静傲中又带着万般温柔的笑。
他回想着她所写的信的內容阿翼:也许你会看到这封信,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看到这封信,不管如何,这都
给上天去决定吧!因为太丢人了。
你老婆突然害羞起来,你会很⾼兴吧!不要太得意喔!小心笑歪了嘴,就不美了。
你匆匆离幵已经十天了,突然很想你,不要太自大,因为秋天太冷了,知道吗?
记得要求你的礼物是赞美我名字的壮丽景观,其实是突然想到你的名字也能形容成一阙词。想知道这阙词吗?嘿嘿!不告诉你,免得你得意忘形。那是我在我们新婚之夜想到的,不要太自负,那算是感谢你对我名字的赞美。
我很喜
你名字给我感觉,真的,即使只能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我仍会为此感谢一辈子。可以确定告诉你的是,我绝对不会后悔嫁给你,即使明天我就会被大风吹落,只因你真的停留过。
飞吧!阿翼,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没有我这朵苹果花,都要飞喔!不要让我这朵只能开在苹果树上的花永远抱憾终生;不管是不是载着我这朵花飞,都请你飞吧!扬起双翼,让我这朵没有你就幵不了眼界的苹果心花満意⾜。
飞吧!我的夫!愿你能实现梦想邀游天际,展翅⾼飞。
期望能跟你翱翔天际的小苹果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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