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兴霸哥哥?!哦,卖糕的
陈只站起了身来,右手背于身后,左手置于腹前紧握,摆出了一副三四十年代文化人上刑场时最酷的姿势,缓缓地摇了摇头:“大姐,我是不会去广元的,这儿才是我的家,打死我也不走。”
“为什么?”陈只的回答让大姐绣娘很是吃了一惊:“只弟,这可是父亲的意思,而且你尚年幼,阿姐决不能让你一人呆在江
,你要知道,江
这里虽然咱们陈家是一郡之望,可是这里幷不是什么好地方…”
见大姐绣娘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架势,陈只赶紧解释道:“小弟自知往日顽劣不堪,如今逢此大变,痛定思痛之后,已经有了计较,一来,小弟亦想替父守孝三年,伴于父母左右,聊表孝心,二来,结庐而居苦读,期望成年之后,能有一身才学为国所用。”说到最后,陈祗也学姐夫哥王累方才歌以诵志的姿势来表达自己的决心,结果让大姐恶狠狠地掐了一把,
一紧,两腿一软,坐回了榻上一脸的哭丧:“姐,你这是干吗?要害小弟性命不成?”
“臭小子,成天胡说!”大姐恨恨地瞪了陈祗一眼,头疼的嗔道:“我说只弟,你,你这是闹哪门子
劲?”这祗弟虽然在待人接物处事方面似乎有了进步,可是牛脾气还在,犯起倔来,依旧让人头大。
那位姐夫哥王累也吃惊的张大了嘴,一副我没错听吧的表情,半晌才清了清嗓子道:“祗弟,你还是听你阿姐的,这可是为了你好,想想文休公知名于世,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拜于尔叔公门下而不得,你竟然…”
“我的家在江
,去广元干什么?”陈祗打定主意,就算是耍死狗趴地上都成,反正让自己去让老毒草给折磨,这样的事打死也不能干。
绣娘的脸色顿时晴转
,一把将陈只给拉坐回榻上,瞪着眼睛嗔道:“你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想着没人管束于你,便可以学那些纨绔一般不上进?”
听到了绣娘这话,陈只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姐,弟弟我岂是那种不思进取之人?”咱身负改革社会面貌,改良汉代医疗卫生体系的穿越重责,哪会像那些没有上进心的小白一般成天就知道吃喝拉撒,多没意思,好歹穿越了一回,怎么也得提高自个的文化素质,把后世学习的东西多掏点出来挣点工分,嗯,反正声望跟工分没啥两样,越多越好,也好早
去见识一下没有工业污染的大好河山,顺便去瞅瞅这些在后世让无数人传诵的英雄人物,这才不枉自己穿越到三国走这一遭。
陈只的大姐下意识地就伸手来摸了一把陈只的脑门,似乎以为自家的弟弟烧的都说胡话了,这动作让陈祗相当的郁闷。
还好边上的管家孟柯幵了口:“禀大小姐,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公子不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可比以往…嗯,公子如今也有了一家之主的风范了。”老家伙不好意思说我的坏话,只好吭吭哧哧的一句带过。
半晌,陈只的大姐似乎还没从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倒是姐夫王累抚掌而叹:“好!古有丁兰刻木事亲之举,而今杨州有陆绩怀怀橘遗亲,荆州有孟宗哭竹生笋,咱们益州陈家有垂髻守孝之童,陈氏有此子!兴甚矣。”姐夫击节而赞,听得陈只颇有些洋洋得意,不过,才得意了那么一会,就瞅见大姐两眼凶光毕
地瞪着姐夫。
“小孩子家的瞎说话,你起哪门子哄,这么丁点的孩子说守孝三年,你还当真了?!”大姐看样子是雌威尽现,姐夫王累只能败退,翻了两白眼珠子干脆闭口不言语。看得陈祗差点笑出声来,可怜的姐夫,看样子,河东狮之勋名应该授予阿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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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转过脸来面对陈只之时,却又换上了一副哄小孩的表情:“只弟,这话可别瞎说,你现在这么大,自己的饮食起居都还需要人照看,身边怎么能没人呢?可惜你姐夫要留在成都,你侄儿眼下也才不过三岁,姐姐过来,家里边也放不下心来。你若是去了广元叔公那里,这里交给管家孟叔打理…”大姐的表情转换之快,让陈祗目不睱接,更加的认定,这位至少有九成九以上是自己的亲姐了,至少这么凶悍精明的漂亮女子,在后世自己也就见过家姐一人尔。
大姐绣娘眼见陈只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不由得拿眼冲姐夫王累示意。王累只得又幵了口:“只弟你愿行孝道,为父守孝三年,此情可堪。然你年方十三,尚未入志学之年,以此幼体担此重担,非同小可。再者说,江
之地,蛮人混杂,民风彪悍,那锦帆贼时常作恶,加之气候恶劣又多有厉瘴之苦…亲人皆不在旁,你方才那话,你姐夫我都可以当没听到。你还是好好思量一番,听你姐的安排才是。”
陈祗听到了锦帆一词,不由得大吃一惊,还没等他激动地问出声,边上,大姐绣娘突然间瞪圆了眼,冲姐夫哥王累嗔怒道:“何人是贼?!”
正唾沫星子横飞的王累不由得一愣,瞅见自家娘子脸色变化之后,赶紧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道:“夫人啊,哪里有什么贼?怕是您听错了才是。”这个时候,顾不得许多,连连冲边上的陈祗挤眼求助,陈祗正觉得不对劲,这锦帆贼似乎很是耳
,可眼瞅着就见姐夫哥一个劲冲自已挤眼,边上的大姐杀气四溢,那就更纳闷了,这两口子在搞什么飞机?
“大小姐怕是您听差了吧?老奴确实没听到什么贼不贼的。”边上,孟管家也摆出了一副茫然的神色。
“哼,夫君,兴霸哥哥虽然行为乖张了些,却从未行那贼寇之事,您可切莫再有此论,若不然…祗弟,你张着嘴吐着舌头干吗?”大姐绣娘还没说完话,一回头,看到边上的两眼发直的陈祗,顿时给吓了一跳。
“兴霸哥哥?!哦,卖糕的…”陈祗差点儿想把自个倒吊城门楼子上拿冷水来浇透全身清醒一下了。锦帆贼,兴霸哥哥?!自己的大姐叫他兴霸哥哥?难道说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成?
陈祗半才天从这种迷茫的状态之中清醒了过来:“锦帆,甘兴霸?咦,不对啊,他不是在荆州吗?咋溜达咱们益州来了?”
听到了陈祗这问话,陈祗只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幽怨无比的轻叹:“要是这位兄台在荆州,那就好喽…”一股子浓得化不幵的酸味让陈祗差点就软的趴在
榻上。强撑着一扭头,姐夫哥王累用那种无比深邃的目光望向了门外,就像那秦朝哭倒了麻将方肯罢休的孟姜女一般,眼神太幽怨了。
陈祗的大姐无奈地翻了两白眼,硬把陈祗的脑袋给扳了过去柔声道:“甭理你姐夫,孩子都有了,还成天就知道胡思
想的。什么贼不贼的,整
里就知道胡思
想…”大姐绣娘说到后边,声音越来越低,可是脸蛋却越来越粉,眼波
转,娇俏无比。看得陈祗心中的八卦烈焰比那埋没掉庞培古城的维苏威火山
发还要厉害。格老子的,三国时代名将的八卦,自己阿姐的八卦,这…这实在是太强大了。陈祗差点儿激动得跳起来唰唰唰地扭上一回杰克逊的太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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