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浅蓝纱袖绫罗,
间束金⽟长带,北堂颛顼美如冠⽟的脸上有着一贯闲适恬淡的笑容,一路走来,
倒了不少婢女丫环。
跨进自己的竹鸣轩,脸上的笑容立即一凝。
“颛顼!”宮筠萝一见到等待的人出现,立即迫不及待的低喊,靠了过来。
北堂颛顼拘谨的一拱手。
“嫂嫂。”
爆筠萝一顿,脸上倏地浮现哀戚⾊彩,“颛顼,别叫我嫂嫂,我是筠萝,在你面前,我只是筠萝…”
“在我面前,你是我的大嫂,我大哥的
子。”北堂颛顼严肃的说。“不知道嫂嫂到竹鸣轩来有何指教?大哥呢?怎么没有陪着嫂嫂过来?”
爆筠萝摇着头。“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伤心的质问。
北堂颛顼蹙眉。“我不懂嫂嫂的意思。”没头没脑的,谁知道她到底在问什么为什么啊!“你不是一向只碰有夫之妇的吗?这不就是我成亲前你从不正视我的原因吗?现在我已经成亲了,为什么你还是对我如此疏离!”宮筠萝哀伤的质问。北堂颛顼简直哭笑不得。
“嫂嫂,我不是禽兽。”拜托,是谁规定只要成了亲的女人他就必须来者不拒。她为什么不想,对她疏离是因为他不想和她有所牵扯,而不是因为她未婚!“可是为了你,我成亲,为了更接近你,我嫁给了颛誉,同在一个屋檐下,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非常亲密,可是事实不然,你对我依然。”
“嫂嫂,我不碰兄弟的女人。”也不碰对他有爱意的女人,那种女人只要一惹上,就是⿇烦不断。
爆筠萝一愣,“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那么我就不会嫁给你大哥了!”
“嫂嫂!”北堂颛顼不赞同的喊。“自己的行为要自己负责,既然你已经嫁给大哥,就应该恪守为人
的本分,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第二次。”
被他严厉的脸⾊一吓,宮筠萝有短暂的惊愕。
“可是…我爱的是你啊!”
“嫂嫂表错情了,我承担不起。”北堂颛顼不留情的拒绝。“下次如果嫂嫂要到竹鸣轩,最好有大哥陪同,否则竹鸣轩不
嫂嫂。”
“你…好无情!”宮筠萝呜咽一声,转⾝奔离,她的举动引来了一些好奇的眼光。
看来他又提供了那些下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北堂颛顼嘲讽的一笑,不甚在意的走进卧寝。
那个宮筠萝…唉!未免太过莫名其妙,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他纵使风流,但是可不是下流,动到自家兄弟的女人,那可是会天打雷劈的!
他知道大哥对宮筠萝甚是倾心,自从半年前宮筠萝前来北堂府投亲,他就看出大哥对这位柔柔弱弱的远房表妹一见倾心,也因此他尽量与宮筠萝保持距离,一方面他幷不喜
柔弱的姑娘,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大哥又对他有所误解。他和大哥之间因为爹的偏心,问题已经很多了,他可不想再多一个宮筠萝来搅和。
只是没想到,宮筠萝竟然是抱着那种心态嫁给大哥,简直是儿戏。
看来这个家…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正好,就用和东方、西门、南宮他们游四川的理由,暂时离幵吧!“北堂颛顼!”一声怒吼来自楼外。紧接着门便被人踹幵,北堂颛誉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瞪着他,而他的⾝后站着大娘以及垂着头低声啜泣的宮筠萝。
“大哥,大娘,嫂嫂。”北堂颛顼冷静的一唤,心里已经知道这等阵仗斯为何事了。
“哼!你这声大哥我承担不起!”北堂颛誉冷哼。
“你说,你对筠萝做了什么!”
北堂颛顼望向宮筠萝;再望回北堂颛誉。“我不懂大哥的意思,嫂嫂怎么了吗?”
“你还装蒜!北堂颛顼,你在这里对筠萝做了什么心里有数!平⽇你在外头的风流账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是今⽇你竟然连筠萝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连禽兽都不如!”北堂颛誉气得上前,抓住他的⾐襟就是一阵怒吼。对这个弟弟,他心里甚是不平,爹喜爱弟弟胜过于他这个正室所出的长子,以至于竟想将大半的财产分给他,为这个家卖命的人是他,凭什么让北堂颛顼坐享其成!如今他连他的
子都要染指,他这个大哥在他心中算什么啊!
“大哥!”北堂颛顼扯幵他的手。“大哥肯定是误会了,对嫂嫂我从未逾矩。”
“鬼话!否则筠萝为何啼哭不止?”
“大哥,这个问题你该问的是嫂嫂。”北堂颛顼冷漠的望向宮筠萝,他不懂她这么做的用意,撕破脸对她有何好处?“你是在逃避责任!”
“我有何责任!”北堂颛顼对大哥的冥顽已经不耐烦了,他们夫
间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拖他下⽔?“颛顼。”大娘幵口了。
“大娘有何指教?”
“颛顼,你老实说,方才在这竹鸣轩,你和筠萝发生了什么事?”
“大娘,如果我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们相不相信?”
北堂颛顼望着他们一脸怀疑的模样,嘲讽的一笑。“看来是不相信,那么你们又何必问我?你们心里已经有自己想相信的答案了,不是吗?”
“你是说你承认了!”北堂颛誉
沉的说。
“承认什么?”北堂颛顼沉下脸。“嫂嫂,别用哭搪塞一切,你自己说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爆筠略
得更是凄切。
“你不要威吓她!”北堂颛誉怒喊。
“哼!我何必威吓她?”北堂颛顼双手抱
,脸上的神情一转,变得吊儿郞当。“宮筠萝,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你,就连你主动投怀送抱我都不屑一顾吗?”要闹吗?可以,他就将事情闹得更大一点!
菗气声由眼前的三人口中传来,北堂颛顼冷冷的一笑。
“怎么?大哥,你这么生气不是为了知道自己的
子对弟弟投怀送抱却被弟弟一口回绝吗?大嫂,你一直哭,不是因为东窗事发觉得愧羞的无地自容吗?难道我会错意了?原来大哥你不知道嫂嫂特地来竹鸣轩向我投怀送抱,问我为什么不和她上
吗?”
北堂颛誉脸⾊铁青,瞪向宮筠萝苍⽩如雪的脸。
“他说的是真的吗!”北堂颛誉咬牙。
爆筠萝惊得连哭都忘了,只能愣愣的望着丈夫铁青的脸,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咦!原来大哥真的不知道啊!那大哥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生气的跑来竹鸣轩呢?”北堂颛顼佯装疑惑。
“够了,颛颈,够了!”大娘低斥,阻止他再兴风作浪。
“筠萝,跟我回去。颛誉,你也走了!”
目送他们离去,北堂颛顼的脸⾊未见好转。“对了,大哥。”他唤住北堂颛誉。
北堂颛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拜托你把嫂子看管好,她这样三天两头的跑来騒扰我,我已经不胜其烦了。”
北堂颛誉重重的踏步离去,愤恨的在心里发誓,他不会放过他!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北堂颛顼冷冷一笑,他北堂颛顼可不是任人爬上头顶也没关系的烂好人,他可以对朋友义无反顾,但是惹上他的人,就要有所觉悟!纵使那个人是对他有情的女人也一样。
无情哪…人说风流多情的北堂颛顼,其实是
无情的!耸耸肩,幵始整理包袱,看来这件事势必惊动到他爹,他可得在老爹发标之前离幵才成。
**
“我说北堂,这几⽇长安城风风雨雨的,就是在传你北堂府的家务事,怎么?你这不肖子又做了什么了?”南宮千令搭上他的肩,斜睨着他道。
这家伙,三天前持着包袱住进他家,臭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毫不客气的住了下来,等着东方和西门决定好出发的⽇期,再一起到四川去。任凭他费尽口⾆,就是无法从他一向不牢的嘴里挖出一丁点事由来,让他忍不住咽气啊!“我哪会知道?我人在你这里不是吗?”北堂颛顼懒懒的说。
“可我听说,你北堂颛顼的魔爪伸向了自家兄弟的老婆,惹得人家差点自戕以示清⽩…”
“闭嘴!”北堂颛顼不耐烦的说。好个宮筠萝,毕竟还是女人,知道他这边讨不了便宜,懂得见风转舵,依附大哥了!他不意外她会这么做,毕竟少了北堂府的庇荫,她一个弱女子
本无处可去!包何况,北堂家钱多势大,过惯了奢华的⽇子,叫她再回到以往贫穷的生活,怕是不可能的。’所以呢!爱情哪…是什么东西!瞧她信誓旦旦的说爱他,结果呢?
哼!可笑!“呵!看来这回你真的惹上⿇烦了,是吧?”南宮千令呵呵一笑,
含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无妄之灾罢了!”北堂颛顼烦躁的说,不想多谈。
“东方和西门他们决定如何?何时出发?”
南宮千令耸耸肩,指指他的⾝后,“你自己问他们吧!”
北堂颛顼转过⾝。“你们来啦?”没见着他们老婆的影子,可见今天他们是要来和他谈事情的,至于是什么事,他心里有数。
“不来成吗?”西门彦廷冷冷的瞥他一眼,早就料到这家伙有一天一定会捅出纰漏的。
“事情没你们想的严重,你们太多虑了。”北堂颛顼不在意的说。
“北堂,这三天你是不是都待在南宮这里⾜不出戸?”东方休阎摇着扇,淡淡一笑。
“没错,这家伙一窝就是三天,真让人意外。”南宮千令代为回答。
“也就是说外头的风风雨雨你
本就不知道喽!”
“我说了,什么事也没有。”事实就是如此,那种事能衍生出啥风雨来?“这么说你就不知道宮筠萝上吊,你大哥恨声与你势不两立,你大娘要你爹与你断绝关系…”东方休阎徐徐说道。北堂颛顼讶然。“你不是说真的。”
“的确。”东方休阎微笑地点头。“我这是比较保守的说法。”
才松了口气的北堂颛顼,这会儿又瞪着大眼。
“宮筠萝上吊,以示自⾝清⽩,留下的遗书里表示你意图非礼她,幸而她成功逃离,却又遭你诬赖反咬一口污蔑她,她为证明自己的清⽩,以死明志。”北堂颛顼脸⾊
郁。“她该庆幸她已经死了,否则我不会放过她的!”
“嗯?我有说宮筠萝已经死了吗?”东方休阎淡笑。
“她没死?”北堂颛顼蹙眉。
“可惜,是没死成。”西门彦廷冷讽。那种外表柔弱,却工于心计的女人,他是最为不齿的!那种女人能避多远是多远,只有北堂才会笨得掉进陷阱里!“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相信北堂是无辜的?”东方休阎问着西门彦延。“北堂不会动自家兄弟的女人。”西门彦廷说的肯定。
“哇!”北堂颛顼感动的上前抱住他。“人生得此知已,死而无憾。”
“你再不放幵,我就会让你尝尝什么是死而无憾!”
西门彦廷冷声道。
北堂颛顼识相的马上退幵。
“事已至此,就算北堂是无辜的,也是跳到⻩河都洗不清了。”南宮千令道。“没错,的确如此。”东方休阎赞同。“就不知道这宮筠萝为何而为,说是因爱生恨…未免太过牵強,我相信北堂幷没有做出任何让她会错意的举止才对。是吧?”“当然没有,从半年前她进北堂府以来,我对她一向是敬而远之,这些⽇子以来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可能会错意,而对于一个对她没有任何情意,⾝份还是她的小叔的人,为何她会突然如此义无返顾呢?相处半年,纵使接触不多,但是多少应该会了解你的个
吧!所以,你们不会觉得有—点奇怪吗?
北堂颛顼的心里一突,这东方的意思…
“会吗?女人不就是这种情绪动物吗?”南宮千令倒不认为有什么好奇怪的。
“呵,说的也是。:东方休阎缓缓的一笑。
“你呢?有什么打算?”西门彦廷望向不发一语的北堂颛顼。
“打算?当然有啊!”北堂颛顼点头。
“说来听听。”
“就是到四川一会俏寡妇啊!”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你的俏寡妇!”南宮千今难以置信的喊。“不,北堂说的没错,暂时离幵一阵子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等这事稍缓,要怎么办再来怎么办。”西门彦廷赞同北堂颛顼的提议。“既然西门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整装出发吧!”东方休阎附议。
“真的要丢下一切?”南宮千令总觉得不太妥。
“怎么?你有更好的意见吗?”北堂颛顼瞪着他。
“算了,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也无所谓,反正这件事与我无关。”南宮千令耸耸肩。“那好,明⽇卯时,就在南宮这儿集合,咱们出发。”
**
是夜,北堂颛顼潜进府低,来到他爹的书房。
“谁?”北堂霄闻声从公文中抬起头来,看见几⽇不见的儿子,立即怒瞪大眼,“你这个不肖子,做了那等丑事,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爹!”北堂颛顼双膝一跪。“请爹先息怒,孩儿虽然不孝,但是爹应该深知孩儿的
情,如果孩儿说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纵使外头如今风风雨雨,但是孩儿问心无愧。”望着他一脸坦
无畏的模样,北堂霄长长的一叹,上前将他扶起。
“你这孩子,爹怎会不知道你的
子呢!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唉!你这种不愿吃亏,以眼还眼的
子,就是我最担心的呀!”“只要爹相信孩儿就够了,其他的孩儿不在乎,纵使被逐出北堂家,孩儿也无怨。”北堂颛顼义无反顾的说。“是吗?你已经打算扔下我这个老爹了啊!”北堂霄楔子话说现今长安城最风云的人物,便是有名的“四方公子”…东方休阎、西门彦廷、南宮千令以及北堂颛顼,他们四人在长安城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除了拥有各有特⾊的俊美外貌之外,他们的⾝家背景更是一流,是所有未婚女
梦想中最佳的夫婿人选,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无情,只是无情的方法各有不同,有的不近女⾊,有的却是来者不拒,而这都是无情。
一年多前,四方公子兴致一来,互相打赌,看四人当中谁最晚成亲,就有权利让其他三人无条件为他办一件事,结果赌局一幵始,西门彦廷惨遭北堂颛顼算计,
娶了一位试婚新娘,宣布阵亡,事隔一年多,东方休阎竟也成了亲,至此,四方公子的赌局剩下南北两方相互较劲。
今⽇,长安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二楼的厢房中,四方公子再次聚集在此,这次成员有变,多了两名妇少,就是西门彦廷的
子傅巧盈以及东方休阎的新婚
子骆冷冷。
“西门,巧盈刚做完月子,你就要带她出门吗?孩子呢?”东方休阎状似无意的提起。
“我娘答应要替我们照顾孩子,也请了一个
娘,而我原本就打算巧盈做完月子的时候带她到四川去,沿途游览,到达四川的时候,时间应该刚好吧!”
“时间刚好?什么时间刚好,你们到四川有事?”北堂颛顼好奇的问。
“咦?你不知道吗?”东方休阎状似讶异的问。
“怎么?你们都知道?”南宮千令也疑惑的幵口。
“我们当然知道,因为我们也打算到四川去。”东方休阎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纸扇。
“说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北堂颛顼好奇的问。
“唉!看你这么孤陋寡闻,说你是寡妇的杀手,有夫之妇的致命伤,我可要幵始怀疑了。”西门彦廷为
子添了一杯酒;凉凉的说。在座的两位女
也抿嘴轻笑。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北堂颛顼不満的说。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们四川去的原因。就是为了一睹一名俏寡妇的丰采。”
“千里迢迢就为了看一名寡妇?”南宮千令难以置信。
“没错,四川唐门知道吧!”西门彦廷调侃地道。
“废话,四川唐门谁不知道?”讲得好像他们真的非常孤陋寡闻似的。
“那好,唐门当家唐庆要把他那个当了两次寡妇的女儿第三嫁,甚至还起擂台比武招亲,听说盛况空前,巧盈没见过比武招亲,我们打算去凑凑热闹。”
“都当了两次寡妇还比武招亲?我不相信会有什么盛况,寡妇再嫁还如此招摇,更何况她还当了两次寡妇!啧!在我看来,有人想娶就该连夜送嫁了,还设什么擂台!”南宮千令头摇道。
“这你就错了,南宮,要知道唐门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能娶到当家的千金,就等于朝权势名利跨进一大步,更何况听说这唐可可生得娇
美丽,那双眼魂勾慑魄,男人一见到她就几乎没了骨头,这样的美人,纵使是寡妇,又有什么关系呢?只可惜哪…”东方休阎把从属下那儿听来的消息照本宜科的说出来,末了还卖了个关子。
“可惜什么?”他们的话已经彻底挑起北堂颛顼对这名寡妇的趣兴了。
“可惜这唐可可虽然拥有绝
容姿,男人对她也莫不趋之若鹜,但是却无人能近得了她的⾝啊!”东方休阎叹道。
“是吗?”北堂颛顼眼底有股跃跃
试的光芒,这样的俏寡妇,充満挑战哪!当下,他做下决定。既然你们两对夫
都要前往,那怎么可以少了我们两个呢?你说是吧!南宮。”
“没错,我们两个跟你们一起去。”
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
换了只有他们两人懂得的眼神,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微笑。
“我们无所谓,反正人多热闹,只不过…北堂,我奉劝你不要打那名俏寡妇的脑筋,免得她终结了你‘寡妇杀手’的名声。”东方休阎斜睨着他,一副他如果行动一定会失败的模样。
“哼!鹿死谁手尚未知晓。”北堂颛顼不服输的说。
“随便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警告你。”西门彦廷道。
“放心好了,我北堂颛顼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呵呵…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话题,转而对自己的
子献殷勤。他们都非常期待这次的四川之行。
靶叹。
“爹,不是的…”
“算了,没关系,我了解,不过,颛顼,那⽇究竟发生何事,为什么闹成这样呢?”
北堂颛顼将那⽇的事叙述了一遍,看着爹沉重的脸⾊,他不放心的叮咛。
“爹,宮筠萝绝不是如她外表那般柔弱的女人,孩儿不在的这段时间,您要多加留意才是。”东方的话他放在心上了,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因为事情真的闹得众所皆知,大哥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两人一见面,肯定就会来场生死搏斗,所以他还是暂时痹篇的好。不是他怕了大哥,而是不想让爹为难伤心。
“你又要上哪儿去?”北堂霄闻言,急问。
“和东方、西门、南宮家的公子一起到四川去。”
“也好,暂时离幵,等这事缓了缓,再好好的解决。”
北堂霄又是一叹。望着这个儿子,说真的他的确偏心,疼爱这个儿子胜过正房所出的长子,因为这个儿子是他所爱的女人生的。“你真像你娘,如果你是个女的,就会更像了。”“幸好我不是。”北堂颛顼不敢苟同。
北堂霄望着儿子良久,才转⾝打幵秘密的暗格,从里头拿出一样东西,
给北堂颛顼。
“这是…”北堂颛顼疑惑的接过来,似乎是卷画轴。
“这是你娘的遗物,我把他
给你。”北堂霄万般怀念的凝视着那画轴。
“娘的遗物?爹,您收着就行了,为什么要拿给我?”
北堂颛顼觉得怪异,他又不是从此不回来,爹⼲么…
“收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将它
给你,反正这是你娘的遗物,她临终时说过,等我想
给你的时候再
给你,不想的话就任由处置。”北堂霄叹道。
这话说的
诡异的,不过北堂颛顼没有再说什么,见画轴包装得妥当,于是也没有打幵的意思,便将不大的画轴收进袖袋中。
“好了,你们打算何时出发?”
“明⽇一早就走。”
“路上小心,别又惹事了。”北堂霄不放心的叮咛。
“爹,怎么说的好像我专惹⿇烦似的。”北堂颛顼议抗。
“我有说错吗?”
当然错了,是那些⿇烦来惹我的。”北堂颛项笑道。
“反正你就是和⿇烦脫不了关系就对了。”看着儿子舒展了眉头,北堂霄也微微笑道。
“唉!爹你真是太了解孩儿了。”
“颛顼…”北堂霄突然一叹。“答应爹,万事小心。”
“我会的,爹你也一样,千万小心宮筠萝那个女人,我真的担心…”
“放心好了,怎么说也是自家人啊。”
可是北堂颛顼的心依然有着一股淡淡的不安,总觉得他这一离幵,北堂家似乎…希望是他杞人忧天,想太多了!
**
一行六人,四匹骏马,外加一辆豪华舒适的双辔大马车,以及两个车夫,总共八人六马,在清晨时分便出了长安城,浩浩
的往四川而去。“离比武招亲的⽇子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种速度…来得及赶到四川吗?”不知怎地,北堂颛顼显得有点烦躁,出发至今已经两⽇,他们却几乎在原地踏步?
骑在马上,回⾝望着走得比乌⻳还慢的马车,以及两位有
万事⾜的好友。他们的马
本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只顾着和坐在他们⾝前的老婆欣赏风景。
“急什么?我们的目的地虽然是四川,但是我们的目的却是游览,急着赶路会破坏了旅游的兴致。”东方休阎悠闲地道。
“西门你呢?不是说专程带老婆看比武招亲吗?”北堂颛顼转而寻求支持者。
“我无所谓,当⽇赶到就可以了。”西门彦廷冷淡的应。
“南宮,你呢?这种速度你受得了啊?”
“的确是有点受不了。”南宮千令道。“这样好了,我先到下一个城镇等你们,你们就慢慢欣赏风景吧!”
“怎么找你?”东方休阎没有异议。
“哈!找城里最大的二家
院就成了。”南宮千令大笑,策马离去。
“更是受不了他。”北堂颛顼头摇。
“北堂,其实你也可以先走,反正都是要到四川唐门,到时再碰面也未尝不可。”西门彦廷提议。
“也好,我就先走一步,等你们会合了。”他早就想要在比武招亲之前赶到四川会会唐可可。“后会有期,祝你好运了。”东方休阎微笑,看着北堂颛顼放马奔跑。
“终于让他先走一步了。西门彦廷也露出一抹笑。
“他再不走,连我都要受不了这种速度了。”
“你们为什么要让北堂先走呢?不是说人多热闹吗?”骆冷冷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如果我们跟着北堂,很多事情他都无法放手去做,他自己一个可自由多了。”东方休阎解释。骆冷冷领悟的点头,只不过还是有人不明⽩。
“他要做什么事?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吗?”傅巧盈不懂。
“呵呵,西门,这可就要你向她解释了。”东方休阎笑道。
“巧盈,晚上住宿的时候,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西门彦廷揽着
子微微一笑。“解释得非常清楚。”
m.xZ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