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世: 定 计
等场面恢复平静之后,走出去的客人有大部分人又都返回来,看来
月楼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也太有吸引力。
几个人重新喝起了酒,气氛也更加热烈起来,听着酒楼当红姑娘唱着好听的歌,大家推杯换盏,酒意浓浓。因打定了主义,昊天也放下了包袱,与这些多年相
的兄弟畅饮着美酒,
中的块垒也渐渐消融。
“去叫王管事来。”昊天吩咐伙计。
“您稍等。”小伙计转身去找人了。不一会儿,王管事来了。
见昊天在座,他上前两步马上换了一张笑脸,满脸堆着笑容欠声说道:“原来是昊老大呀,请问您找小的所谓…”
还未等王管事说完,昊天抢先问道:“你是管事,管不管这些唱歌姑娘的事?”
“管,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
“吩咐到谈不上,刚才钱公子提到的晴儿姑娘,可是你这唱歌唱得最好的那个?”昊天并不是常来这里,因小时候光顾了读书、练武,业余时间打架,所以也实在没有时间来这里风
。
“是的,只是这几天她病了,并未出场。”
“等下酒习散了,你找个人带我去见见她,不知可否?”
王管事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个,实不相瞒,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还望见谅。”
昊天忽然笑了,抖手一片金叶子落在桌上,说道:“你只需对你家主人说昊天要见那位晴儿姑娘即可。这个你收着,是你跑腿的脚钱。”王管事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昊老大这么爽快,出手也很大方,看来是老大喜欢上晴儿姑娘了。
“另外,刚才那个什么姓钱的公子,有什么来头?”“这钱公子很有来头的,他家原来并不在杭州居住,他们家祖居扬州,生意做得很大,钱庄、布庄、酒楼等各类生意遍布整个南宋天下,光钱庄分号已经数不尽。”他却不知昊天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庄事情。
“哦。”
“不知是何缘故,钱家突然间举家从扬州搬回了杭州,”王管事对此事有些怀疑,杭州是宋都,城内各种势力风起云涌,可谓是暗
汹涌,一个生意之家,不但不避讳这些暗斗,还主动参与近来,着实让人费解,但却没有什么根据。两个时辰后,已是月上柳梢头,整座酒楼的食客仍不见减少,而昊天这桌已接近尾声,大家都很尽兴。
席散了,10几个人各自散去,昊天迫不及待地出了
月楼。有钱能使鬼推磨,王管事已在门外候驾了。
王管事的身旁是辆单套黑篷马车,一个满脸堆着笑意的侍从,哈
摆手,说道:“公子,您请上车。”
昊天微微一怔,道:“怎么?晴儿姑娘不是住在…”
王管事陪笑道:“不跟您说过么,晴儿姑娘是我们
月楼的头牌大红人儿,我们东家难道让她住在楼后那几间破房于里?告诉您吧,晴儿姑娘的住处可气派着呢!”
昊天“哦”地一声,道:“在什么地方?”
王管事道:“瘦西湖。”
昊天微微一愕,旋即点点头道:“好,‘瘦西湖’,只有她配住“瘦西湖”也只有‘瘦西湖’才配得上她,美人名湖,相得益彰。”
说着,他登上了马车。马车在夜
中疾驶,约莫顿饭工夫后,停了下来,车帘掀起,王管事哈
恭请下车。
昊天下车一看,只见置身处已在“瘦西湖”畔,几栋珠楼昼阁依山面水,灯光彻透,朱澜翠槛,美仑美奂。
王管事在前带路,踏着青石小径到了两扇小小朱门前,王管事轻叩珠门,一阵轻盈步履声从里头传了出来。两扇朱门开了,一名青衣少女向着金二盈盈一礼:“王管事好!”王管事忙道:“这位是昊公子,快来见过。”青衣少女当即转向昊天,又是一礼:“小婢燕子见过昊公子!”
昊天一片金叶递了过去,道:“这算是我的见面礼,姑娘拿去买花戴吧!”
青衣少女刚自一怔,王管事在旁说道:“还不快接过去谢赏。”
青衣少女双手接过,施礼再三称谢。
王管事一旁哈
陪笑道:“昊公子,让燕子给您带路吧,我不陪您了。”
昊天笑道:“谢谢王管家一路相陪,改
定有重谢。”说完,就跟着青衣少女进了两房小小朱门。
不大的一个院子,走过花问小径到了一间昼阁里,小巧的一间昼阁,但却富丽堂皇,精美而高雅。红毡铺地,纱灯高悬,小小一张方桌,精美小菜几样,银壶、牙箸、琉璃盏,没有一样不气派,没有一样不讲究。但这些都不及桌旁站的那个人儿。
这些名贵的东西跟这个人儿一比,俱都黯然失
了。
蝉翼般的雪白衣裳,淡淡地一丝儿笑意,人蛾眉淡扫,脂粉不施,浑身上下净透得不得了。雪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材,丰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甜净的肩眼,素净、淡雅、还带点儿
人的冷
,就跟案头花瓶里的兰花一样。
尽管昊天是一个在红粉佳人的烟花之地斯混多年的人,可谓阅人良多,眼光也自有独到之处,但晴儿也算得上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她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她的美中带着点憔悴,带着点瘦弱,眉梢儿也挑着些淡淡的忧郁,这就是她长得与众不同的地方。她略现脸上的病容,不但无损她的姿容,反而益发显出了她那与众不同的美。西子捧心不是最美的么?
倒是晴儿一双眸子里飞闪过一丝儿奇亮的光芒。然后她笑了,是那一丝浅浅地笑:“我早已见过公子,只是公子对晴儿的姿
看不上眼而已。既然公子肯屈尊光临小筑,实是晴儿的福分,您请坐吧!”见这个女子如此直白,到令昊天有些尴尬,脸也有点红。
“晴儿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只会给你添麻烦,还望给予帮助,不胜感激之至。”坐下后,昊天问道:“姑娘好点儿了么?”
晴儿道:“谢谢公子,已经好了,一点小病劳公子这么关注,真是感到不安,您请坐。不然会让人觉得晴儿失礼。”
昊天仍站着没动,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我却不顾姑娘的身子不适,前来打扰,实在是抱歉的很。”
晴儿嫣然一笑,说道:“公子太客气,去年初夏的一天,我在台上唱曲,有几个泼皮醉酒闹事,
当众羞辱于我,恰逢公子在场,将那几个泼皮轰出楼去,才使得我免受了一场
扰,当时心生感激,想有朝一
,但凡公子有用得着我之处,定不会有半分推辞,今公子深夜来访,定有为难之事,如公子拿晴儿当朋友看待,还请公子明言。”
其实,昊天早已忘了此事,他哪记得这些涉及儿女情长的事,那时就是打架,整个杭州城打得热火朝天,令那些六扇门的捕快手忙脚
,又无处抓人,很是郁闷。
晴儿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求人的昊天,一下觉得自己原来也做过好事,且被人长久记在心里,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还有那么段往事,心下对这个女子也平添了许多敬重,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原来风尘女子也很讲义气,知恩图报,简直是不让须眉。
昊天道:“晴儿姑娘,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份上,我再有隐瞒,也就不丈夫了。今夜冒昧来此实有一事相求。”
“求不敢当,我们还是坐下谈吧。”两人落座后,晴儿亲自给昊天看茶。两人开始了今夜的商谈。昊天给她讲了自己与苏家大小姐的相遇,又到两人私下定情,都没有任何隐藏。
晴儿听得认真,也听得感动。
最后,晴儿决定帮助他们这对痴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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