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警遇到醉酒美女(2)
在派出所,他们又开始斗起嘴来,象前世里两个冤家在今生相遇,不闹得腥风血雨不罢休。
他们的对话很有意思,王风拿着一只笔,十分认真地问:“你在哪儿被抢的?”
倪悄本来就对他听得懂自己说的方言而生气,虽然不情愿地上了车,来了派出所,但气却一直未消。这就如一个人有了压力,需要发
一样,她的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正找发
的口子呢。就大声叫喊:“你不要问我在哪被抢的,我记
不好,忘了不行吗?”
王风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她,有几秒钟的时间,他都没有说话。看到王风和那个女孩对眼的情形,在一旁的大兆笑了。终于还是王风先避开了倪悄的目光,低下头想了想,边说边写道:“姓名,倪悄,女,22岁。”
“你—-”倪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在工作,请配合。”
“还配合?你还好意思说,是你出警太慢了,你若早点的话,就会抓住那个贼的,都是你们的错。”倪悄把矛头直指王风,
王风面带微笑,说:“对不起,小姐,你这是在派出所做笔录,请你给予充分的配合。至于出警快慢与现在的询问无关,现在是我在问你被抢情况。”
她说:“我怎么不配合了?你说。”
王风盯着她说:“你在哪被抢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一出饭店,就过来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后面的那个人伸手抢走了我的包。当时街上有很多人,都在看,谁也不帮忙。”她也不那么激动了。
王风继续“于某年某月某时,在某酒店门前被抢,损失—-”
“你的辖区太不安全了,你是有责任的,我要投诉你。”
“可以,但得等我给你做完笔录才行。”王风边在报案记录表上记着她说的话,边回答道。“投诉我们是你的权利,我没有任何意见。”
她一听这话,忽然站起来,指着王风的鼻子说:“你好象很不怕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又开始发飙了。
王风轻轻放下笔,心平气和地说:“小姐,请将你的手拿开,我不习惯别人用手指着我,尽管你是被害人,是女孩,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这里是派出所,你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在办案,在给你做询问笔录。这对我们警方办案很重要,一旦嫌疑人落网,你将凭借这份笔录领取你被抢的物品。请给予配合。”
“好,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我爸爸是谁吧?”她坐下来,又说了一句。她的话弄得王风哭笑不得,这个大小姐是不是没事闲的,到派出所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醒酒。
“你爸爸是谁?我不知道。”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王风笑了。
一见王风笑得很嚣张,甚至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倪悄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似看外星人一样看了王风有几秒钟。
“你还笑,你…”她伸出小手指着王风,有点语无伦次地说。这指人的动作已经成了她的招牌动作,她的手很白,白的像珍贵的瓷器,看来她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容貌的女孩。现在的女人做美容已成风
,她们不但在脸上下工夫,连手也不放过,手也是一个突显女人魅力的重要环节,她们认为女孩的美丽不单体现在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手的保养与美白也很重要。天生的皮肤好,后天的环境使她没有更多的机会去从事有损手上皮肤的工作,加上她很注意手的保养,所以她的脸与手的肤
显得很协调,这一点她做到了。
一个农妇常年劳作的手,是无法与城市女人的手相比的,这是工作环境造成的。
王风见过自己辖区的一个30多岁女人的手,她的手掌满是厚厚的茧,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手上的茧是怎么形成的,是干什么样的活才形成的。后来了解到她的家庭情况,她与老公双双下岗,老公有病,已到了卧
不起的程度。她就是靠捡拾垃圾支撑这个贫困的家,还供养自己的女儿读书。在接触这个女人和她的家庭之前,他先认识了她的女儿。
那时他刚刚分配到这个所里工作,要想认识辖区所有的住户,光靠在电脑上死记硬背那些户籍上名字是不行的,还要挨家挨户地走访才行。
一次路过一个街道,见路边的垃圾桶旁有一个小女孩在捡垃圾,小女孩10岁左右,个子不高,又矮又瘦。但垃圾箱很高,小女孩只好在脚下垫了一块石头,踩在上面,用力去够里面的东西。当时他以为是哪里来的
儿童,就上前询问,一问才知道,她是帮妈妈捡垃圾来的,因为小女孩的妈妈生病了。他将女孩送回家,见到了这个破败的家庭,也见到了那个女人的手,当她很羞涩的伸出手去接他给的钱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只手,那只不应该属于一个30几岁女人的手。他很震惊,这也是一个女人的手?
女人
哭无泪,他的心也一下冰冷。
王风回过神来,看到一个要哭的女孩的面目表情,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低沉。这个叫倪悄的女孩的手,白白的、
的,与那个女人黄黄的、瘦瘦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使他一时无法分清两只手的主人,究竟是谁,他的眼睛花了,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阿风。”大兆用胳膊顶了王风一下,令王风从幻境里走出来。
“唉。”王风叹气。
“怎么了,忽然情绪低落了?”大兆问。
“没什么,溜号了,好了,没事了。”王风说。
王风也很无奈,他也想不到出个警却惹上这么个大麻烦,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而且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在自己的头上。出警对于王风来说,就像穿衣吃饭一样自然,他每天都出警,但也没有像几天这样倪悄的泪水都已经凝聚在她的眼里,但她却极力控制着,不让泪水
出来。
“好了,书归正传,我知道你的父亲,他是中国知名企业,在世界排名5百强的创世集团公司的倪董事长,对么?”王风不想在逗她了,他怕她真的会哭,一个美丽的女孩一旦哭起来,很麻烦。而且是在派出所里,在办案的时候,说出去不好。
王风说完后,该轮到倪悄惊讶了,她睁着好看的大眼睛,闪动着不信的眼神。
“好啊,你敢耍我。”然后很利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王风走来。并悄悄地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朝王风的脚踩来,她的动作岂能瞒得过王风的眼睛?就在她站起来的那刻,王风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他将脚向后一拽,她的脚就落空了,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副狡狤的笑容。原来是她的另一只脚,踢向王风的小腿,王风笑了,没有丝毫的移动,硬接了她的一脚。
“终于踢到你了,哼哼。”坐回原位的倪悄嘴里叨咕着,看着王风的眼神也变了,不在是仇视的目光了。王风故意装出被踢得很痛的痛苦表情,让她
足了一下。不然,她一定会没完没了地纠
不清。
王风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出现场到回到派出所做笔录,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就勉强地笑着说:“好了,看你刚才踢人的动作很正常,酒也醒了吧?我们说正题吧,你的包里都有什么物品?”
她也似乎清醒了不少,这时也着起急来:“也没什么啦,有2万美金,1块女士坤表,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化妆品,最主要的是我的一些证件,驾照、护照等,这些证件丢了很麻烦的。”
对于这类飞车抢夺的案件,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抓现行很难,只好提醒市民多注意防范。如出门少带包,尽量不带包,带包的话,包里要少放现金,一些证件如身份证等尽量放在贴身的衣兜里。
记录完后,王风拿起手机,给他一个在本市地下场所里混得风声水起的战友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王风,我现在有点麻烦,我的一个朋友在今天下午5点半左右,在天宝酒店门前被两个骑摩托车的人抢了,包里有护照、身份证、驾驶证,2万美金,这两个人抢完后一定要去消费,所以他们极有可能出现在酒店、桑拿浴、歌舞厅等场所,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等你的消息。”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时,在看这个叫倪悄的女孩子,嘴张着,很有些吃惊的样子。
“你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说话的时候,眼里还是很不相信的样子。
“效率高还不好?你刚才还嫌我们出现场慢呢,怎么一个电话就改变你的看法了?”
“你就是出警慢。”
“成与不成还不一定,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王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明天,你到我的辖区去问一下,看有没有盗窃或抢劫、打架斗殴等案子发生,当然,
窜的除外。”
王风很自信,在所里的荣誉室,挂满了老百姓送的锦旗,有的锦旗已经无处可挂了。
她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但她的酒似乎有点醒了。
一个小时后,王风接到战友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只是盯着他们,只等着他们去抓了。
跟值班所长说了一声,王风就与大兆出去了。
果然在南城区的一家桑拿浴抓到了这两个人,简单地审讯后,根据两人的
代,在被所在的辖区一住宅小区门口的垃圾箱里找到了她的包。幸运的是清理垃圾的环卫车司机昨晚喝大了,导致早晨起来晚了,并未及时清运垃圾,不然,就得到垃圾处理厂去找她的证件了。
查看了包里的物品后,发现里面的证件还都在。只是她的几千人民币被这两个人花了一部分,美金却全部都在。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兑换,所以2万美金未动分毫。
倪悄走后,他们又忙了一个多小时,连审讯带作卷的,还要找分局主管领导去审批,折腾了大半夜才将两个人押进看守所。
第二天上午,王风还在睡觉。
一阵“滴滴滴。”的电话声响起来。王风睡得很沉,他还在梦乡跟谁约会,对这个声音干脆免疫。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他
迷糊糊地接了电话,是倪悄打来的。她说昨晚喝醉了,说的话很不好,让他别在意等等,还特意感谢他帮她找回了钱物,并说哪天一定请他吃饭,当面赔礼道歉。
王风困得不行,就随便地嗯嗯地答应着,放下电话,又睡了。他实在是太困了,这几天的工作太累了,他是铁人,也抗不住。他也的确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破的很多案子的被害人都是这样的,特别是一些侵财案件,那些被害人都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临走抓着所里人的手,连连说着道谢的话。所里人也是应酬着,一团和气。好像破的不是案子,搞的也不是返赃大会,很像是联谊会,大家都客气地说着什么。
之后是陆续地来所里送锦旗,什么“出警神速,破获奇案。”“智破大案要案…”等等。张所乐得合不拢嘴,说着什么“都是应该做的,以后多多合作”姜冰就在一边偷着乐,小声叨咕“合作?当这是做生意啊。”
后来,倪悄真做了一面锦旗送到他们派出所,同时,还送给他们所几台电脑,解决了他们的办公条件差的难题。
大家互相熟悉后,王风也知道了她的公司在S市是一家很有实力的企业。她本人也因长相出众,在S市的企业界可谓如雷贯耳,名头响亮。而她的背后的倪氏企业,在香港乃至于在世界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m.xZ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