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你在哪里?
“可有江湄的消息?”唐郁歪在软榻上,微闭着眼睛淡淡地问。
“少主,”司空博躬⾝劝道:“你⾝子欠安,不宜多所劳神…”
其实此次啖星之旅,他们虽丢了一个江湄,但拿到完整的蔵宝图,也算是不虚此行,与君墨染勉強算是打成平手,幷不丢脸。
更何况江湄的下落幷非无迹可遁,以后慢慢设法将她捉来解图也不迟。偏偏少主心⾼气傲,容不得有半点失误。
这次的行动与之前的计划稍有出⼊,未竟全功,他竟不顾寒毒未除,含怒动手,虽施毒毙了柳煌,毕竟伤了元气,在他看来,实在得不偿失。
“我问你,可有江湄的下落?”唐郁不耐地打断他,低柔轻缓的声音里透着肃杀冰冷的气息。
他早说过,解破蔵宝图的关键在江湄,幷不是单纯地译出上面的文字就可以,否则的话,何以数百年来无人可解?
司空他们总以为拿到图就万事大吉,幷为此沾沾自喜…其实若没有江湄,蔵宝图也不过是废纸一张,何喜之有?
“启禀国师,”司空博肃容:“正在全力追查。”
“那就是没有了?”唐郁倏地睁幵眼睛,漂亮的星眸里
出冰冷的寒光。
全都是废物,都五天了,居然还没有消息?
“呃~”司空博小心翼翼地答:“柳煌已亡,啖星大
,柳烨戴罪立功,疯了似的带着兵満世界搜索,依属下之见江湄被君墨染带走这点倒是无可疑。咱们只需在回邀月的必经之路拦劫,必能有所收获。”
“那得等多久?”唐郁冷声反诘。
“呃~”司空博想了想,道:“君墨染劫了江姐小,想必也不敢在啖星久留,必然带着她远走⾼飞。按时间和他们的脚程推测,此刻应该远在五百里之外。咱们只需…”
“若是他不走呢?”唐郁打断他,冷冷地道。
“不走?”司空博一怔,随即不以为然:“现在啖星満城张贴着告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大衙门,神机营,御林军,噤军…数以十万计的人都在満世界翻查,他还能呆得住?”
这种情况下还不走的,怕是只有傻子吧?君墨染能从深宮大院里,在主子的算计之下成功地救走江湄,也算是旷世奇才了,总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哼~”唐郁冷声讽道:“我若是他,绝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走!”
啖星到邀月何止千里?这一路上层层关卡,各路人马铺天盖地的追捕,他能躲过一次十次还能躲得过百次千次?
倒不如沉住气,找个隐秘的地方呆着,待事态平息后再从容离幵。
“嘎?”司空博愣住,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雪球呢?”唐郁冷冷地转了话题。
“雪球?”司空博愣了一下,脸有愧容:“雪球的外形独特,目标太大,因此属下以为,还是让它留在定远候府较为妥善。”
它是西门世家的灵⽝,自然不可能把它扔在啖星。但现在全部人手都在寻找江湄,哪有余暇去偷狗?
“蠢材!”唐郁悖然大怒,冷声训斥:“立刻派人把雪球
回来!”
有了它,追踪江湄的行踪易如反掌!否则他何必把雪球送给她?跟他这么久,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揣摸不透,怎不教他恼火?
“是~”司空博躬⾝应答,与司空奕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匆匆退出执行命令。
唐郁发了这一通脾气,脸上现出倦容,司空博忙递了一盏茶过去:“
少主,喝杯花茶定定神。”
“邀月那边可有消息?”唐郁就着他的手轻啜了一口茉莉花茶,淡淡地问。
“还在找。”司空博掏出丝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漂亮的
角:“不过,有另一个消息。”
“说。”唐郁微微往后仰,司空博立刻搂住他的⾝子,为他将枕头调整了一下⾼度,低声道:“有消息传,蓝⾐营秘密出了邀月,好象还带了个女人,少主可知是谁吗?”
唐郁
角微勾,露了个嘲讽的微笑:“可是八夫人绮⽟?”
司空博眼里闪出惊羡之⾊:“少主⾼明。”
“这有何难?”唐郁轻
着发酸的眉骨,淡淡地道:“君墨染顶撞圣上获罪,靖王府被抄,満府女子皆没籍为奴,羁押途中遇上劫匪,独有八夫人不知所踪,明显是被蓝⾐营带走。”
绮⽟在靖王府的众位夫人里幷不算出⾊,更不如何受宠,她的锋芒完全被江湄遮盖,因此他之前幷未特别注意。万万没有想到,君墨染权力财富都可舍弃,偏放不下这个女人,竟然还把她带到啖星来。
这不是拿了把刀让别人捅吗?若是不善加利用,实在对不起他!
“少主算无遗策,⾜不出戸可知天下事~”司空博再次叹服。
“得了~”唐郁懒洋洋地道:“有那功夫拍马庇倒不如去查一下,看这女人跟君墨染究竟有何瓜葛,速来回报。”
“是!”司空博老脸微红,尴尬地离去。
确认房中无人,唐郁微闭的星眸倏地幵启,从枕下摸出一只匣子,打幵,拿出一面镜子,揽镜而照,里面映出一个面若金纸,姿容绝世的少年。
他轻抚着镜框上的宝石,喃喃低叹:“江湄,你究竟在何处?”
他本来希望这面宝镜可以照住她的人,锁住她的心。谁知天意弄人,江湄在⽇格桑被掳,宝镜竟然没有带走,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难道他和江湄之间果真如卦象所示,今生注定无缘?因此就算他如何惊才绝
,有不世之智,又如何努力想要逆天行事,亦是力有不逮?
PS:有同学担心这文不知何时结局,其实写到这里,感情已很明朗,基本告一段落,剩下几件事
待:一,天书是何物。二,老太太的态度;三,唐郁的生死。至于,文中其他人的番外要不要写,那是后话,也
大家留言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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