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活
江勇领命而去,江照影心神不定,正要坐下喝口⽔,忽见江勇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嘴里一迭声地嚷:“少,少,少爷…”
“什么事?”江照影一惊,霍地站了起来。
“管,管,管家…”江勇脸⾊惨⽩,哆嗦着指着大门的方向。
“管家?哪个管家?”江照影心生困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个五十左右精明強⼲的青衫老者不是江富是谁?
“富叔!”他一脸狂喜地奔了过去,紧紧地攥住他的手,
动得差点掉下泪来。
“少爷~”江富微微一笑:“别来无恙?”
“富叔!”江照影嗔道:“这么长的时间,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既然无事,为何不给家里捎个信?”
“抱歉~”江富揽上他的肩,一边向他递了个眼⾊:“让你担心了。”
“瞧我,”江照影拍一下头,自责地道:“富叔远道而来,想必一路历尽辛苦,快请进来奉茶叙话。”
江勇这时也回过神,忙收束心神,上前见礼:“富叔~”
“小子,”江富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盼着富叔死,好不容易才坐上我的位置,见我回来,不⾼兴了?”
“富叔说笑了,江勇哪敢跟富叔比?”江勇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強自撑着笑脸。
“江勇,”江照影哈哈一笑:“别不服气,你跟富叔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最少,这遇事不慌,沉着冷静一点就要大大修练。
“走,咱们进去再说。”江富把行礼朝江勇一扔,搭着江照影的肩直接往书房走去。
关上门,江照影连珠炮地发问:“富叔,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爹是怎么死的?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照影~确定左近无人,江富望着他,忽地变了声调:“你看我是谁?”
江照影骇了一跳,颤着嗓子道:“你,你…爹?”
“是~”江富抬手在脸上一抹,缓缓揭下一张人⽪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略带点得意和感慨地道:“我是你爹!”
“爹!”江照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惊嚷:“你,你怎么?”
“嘘~”江秋寒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沉声叱道:“别这么大声,怕别人都听不到吗?”
“爹~”江照影语带哽咽,泪流満面,千万个疑惑在心头萦绕:“真的是你?”
他既然没死,为何诈死,还要冒江富之名千里迢迢逃到啖星来?
“好孩子,”江秋寒紧紧地拥住他的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好不容易,江照影平息了內心
动的情绪,终于可以冷静下来说话了:“爹,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劫了咱们的船,又是谁杀了富叔?”
“说来话长~”江秋寒轻哼一声:“还不是柳烨这奷贼,贪图咱家的蔵宝图,半夜来劫船。哪知螳螂捕蝉⻩雀在后,被唐郁那小子在七里街瓮中捉鳖逮了个正着,闹了个全军覆灭!”
“唐郁?”江照影虽略有怀疑,从江秋寒口里得到证实,依旧倒昅了一口冷气:“这小子未及弱冠,哪有如此大的能耐?”
“别写他,他可是西门世家的新掌门人,
控着一国的命脉,一双翻云覆雨之手,一颗毒辣冷酷之心!”江秋寒提到唐郁,依旧不寒而栗。
“他?”江照影吃了一惊,若不是面前从着江秋寒是他的生⽗,定会斥他妄语了。
“他杀⺟弑兄,手段忍残,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江秋寒眼中蔵着深深的怨毒。
“爹是如何从他手里逃出生天?”江照影惊骇万分,虽明知那已是过去,江秋寒安然无恙,思及当⽇所见断肢残骸,依旧心惊⾁跳。
“哼,”江秋寒轻哼一声,淡淡地道:“若不是他想要爹手里的蔵宝图,爹焉有命在?总之一句话,是我江秋寒富大命大,老天怎么玩也玩不死我!”
“他也是冲着图而来?”江照影霍然幵朗,长久的疑惑得到幵解。
难怪这小子总是
着江湄,怎么也不肯离去。原以为他是恋着湄儿的美貌和聪慧,现在才明⽩那只是幌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张蔵宝图究竟还要引发多少灾难?
“不然你以为他真看中了湄儿?”江秋寒哧之以鼻:“以他的⾝份与姿⾊,⾝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看上湄儿这种残花败…”
“爹!”江照影大喝一声。
湄儿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就算再不喜
她,再没有感情,⾝为⽗亲,又怎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
“哼~”江秋寒自知失言,悻悻地换了话题:“君墨染最没用,连张图都蔵不好!早知道他只是个纸老虎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強!柳烨的野心最大,娶了湄儿,江山宝蔵美人都归他所有!”
江照影不语。
柳烨也好,唐郁也罢,那张破图谁爱要谁拿去好了!他已心生厌倦。
“你别傻!”江秋寒见他神⾊悲戚,狠狠一指戳上他的额:“别以为唐郁帮你是安着好心,他是想乘这个机会,把柳烨手里那半份蔵宝图一舱归己有,明⽩吗?”
“就算这样,又如何?”江照影神情冷淡。
他只是一介商人,人在屋檐下,想要自保都难,他们一个国师,一个候爷都是跺一跺脚,天下震动的角⾊,他能奈何得了谁?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江秋寒恨铁不成钢,眼睛里
出冰冷的寒光:“唐郁骄傲自负,自以为天下没有人能逃出他的算计9然放虎归山,我偏要让他的算盘都落空!”
“你想怎样?”江照影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不急,咱们等唐郁先动手。”江秋寒冷笑,
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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