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新年新愿
到宾馆,悄悄地回到房间,脫下⾐服休息。夜一无话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就往回赶路,中间休息的时候,趁着没人,王绢偷偷地问李畅,昨晚到底⼲什么去了,房间里没人。
李畅大汗,这居然都知道,她真的回房间觉睡了吗?好在已经和罗军、王大为串好了口供,说到宾馆酒吧喝酒去了,才糊弄过去。
李畅感叹之余,也越发见识了王绢的好处,这丫头很懂事,虽然第二天还是要问问,但头天晚上居然能忍住不打他机手,非常难得,很少有女孩子能做到这样。一方面说明她相信他,另一方面也说明她尊重他。
李畅把王绢往自己怀里劲使搂了搂。
⾼中毕业一年多的时间,几个同学的生活之路就开始有种各自不同的方向,一年多之前,想当初自己也是那么的幼稚,一个小小的仙人跳也不能识破,差点被弄了个⾝败名裂,才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居然有种老江湖的感觉了。
只要有人,就有江湖。
回家过舂节,与去年的第一次远离家乡后归来的舂节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缺少了那种新奇感,却多了许多温馨。李、王两家都只有一个孩子,大年三十的团年也围绕着他们两个转,中午在王家,晚上就转到了李家。
这年的最后一天,李畅又做了一个梦。他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记得最后一次做类似的梦还是在半年前,那时冲灵道长已经跟在⾝边有一段时间了,仔细想想时间,好像是在去西江飘流之前。还没有捡到那本九
神功秘芨的时候。
自从捡到秘芨之后,李畅就再也没有做这种梦了,半年多的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个梦选择在旧年地结束,新年的开始重新反攻倒算而来,莫非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李畅仔细想想自己的梦境,好像与以前做梦获得的信息不一样,这一次的梦境特别朦胧,人物不明,地点不明。环境不明,时间不明。但是,梦境又能给李畅十⾜的信息,告诉他这是一个类似的梦。一个神器的曾经拥有者的残存地记忆。
李畅醒来后,背上
透了⾐服,他不知道这个神器到底呑噬了多少人的记忆,曾经附⾝过多少人。不过到现在为止,他所获得的信息都是令人颇受鼓舞的,里面有将军、有皇上、有道士、有诗人、有大臣、有商人,好像没有百无聊赖、穷困潦倒的家伙,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即使一个乞丐,得到了这个东西的附体,似乎也能富裕起来。
但是,不对!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描述这些人是怎么使用这些神器地。在这些残存的记忆片断中。所有的人,不管他是如何的富裕显赫,好像都是与生俱来的,或者就是运气伴随着他们的一生。但是,神器在哪里呢?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迹象。莫非,神器有灵,有意过滤或者删除了这种信息?
但是,这些人是怎么死亡的呢?李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好像没有哪一段记忆提及过这种事,莫非这些人都是不死的老鬼?这些曾经拥有神器地前辈们,不管他们在世时是多么的显赫,他们现在到底去哪里了?
李畅不知道这个梦境要告诉他什么,那是一个
雾的森林。一个未曾开拓的世界,一个混沌一片地世界,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鸟鸣、没有马嘶、没有虎狼的吼叫,没有嘈杂的人声,只有风浪声、流⽔声、树叶的沙沙声,既寂静又热闹,而处处都在的就是弥漫成各种各样形状的⽩雾,李畅记得很清楚的,就是那一团团⽩雾,好像生灵般在⾝边飘舞,随意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像一幅幅写意画。
烈的鞭炮声把李畅惊醒了,厅里已经有动静,⽗⺟又开始忙碌了,每个新年第一天的早晨,都要摆设许多小盘小碟,红枣红酒红对联,点燃红红地鞭炮,祝新年红红火火,大吉大利,昨晚⽗⺟给的庒岁钱还放在枕头下,虽然不多,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在他们地眼中,自己不管挣钱挣得再多,也是孩子,也有从⽗⺟那里拿到庒岁钱的权力。这些钱一张张都是崭新的票子,连号。
李畅跳了起来,穿好⾐服出门,徐小燕正端着一碗红⽪
蛋上桌,见李畅起来,说怎么不多睡会。
“一会儿就要有人上门拜年。”李畅答了一句,钻进了洗间。
李畅刚打开机手,拜年的信短就接二连三地进来了,还没等他看完,王绢的电话就来了。李畅走到
台上,接通了电话。
“懒虫,新年好,该起
了。”王绢腻声说。
“刚起来,开机后新年的第一个问候来自亲爱的你,看来我们之间是心有灵犀,天生就是一对。不会是总在拨我的号码吧?”
“自作多情。我现在正在准备早餐,待会过来给你爸爸妈妈拜年,然后再一起到我这边给我爸妈拜年,然后再去给晓楠姐她们拜年,然后再去…”
“等等,你是不是把今天都安排好了?如果这样,得早点动⾝,要不然就要被人堵在家里了。”
话音刚落,好像是验证李畅的话,门铃就响了起来,李畅抱歉地对机手吻了一下,说:“来客人了,你记得早点来哦。”
事情没有像王绢安排的那样,首先是冲灵道长第一个上门拜年,然后邀请李畅去冲虚观上香,冲虚观大年初一的香火还是很灵的,不一会儿,张晓楠的一队人马也过来了,李畅这边有老人在家,于情于礼张晓楠都应该先到这边来。王绢已经是第三拨了。然后就是罗军和王大为,曾昆这次没有在昌宁过年,回小燕老家去了。冲灵道长怂恿着大家都去冲虚观上香。结果,一群人先到王绢家里拜了年,然后居然浩浩
地点起人马奔赴了冲虚观。
李畅在冲虚观点起第一拄香时,心灵异常地颤抖了一下,李畅与冲虚观打了很多次
道,这还是第一次到冲虚观来进香。此一时彼一时,几个
悉的弟子们都在看着李畅上第一拄香,复杂的眼神流露出许许多多的东西。李畅微闭上了双眼,一种很
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好像这不是第一次来冲虚观进香,好像很久很久以来,他就在这里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李畅的双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是一种气场,很
悉的气场。就像处在大合唱队伍中的一员,那种气合的感觉让你能做出平常你
本作不出来、做不到的事情。在练功时碰到的种种难关窒碍,好像都已经烟消云散,李畅一⾝的气流自发地运转了起来。那一拄耝大的香头变得异常的明亮。
—
一声整齐的无量寿佛,恍然⼊梦,惊醒了已经沉浸进去的梦中人。李畅猛地抬起头来,顿觉神清气慡,转过头,见王绢正在诧异地看着自己,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李畅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
“第一次见你这么虔诚。祝祷什么呢?”王绢问。
“是吗?虔诚?我很虔诚吗?哦,那就对了。我在祝愿我们俩一辈子相亲相爱,生一个⾜球队出来。当然得虔诚了。”李畅胡说八道地岔开了话题,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好像很长很长的时间,好像又是一瞬间。
“李畅,刚才好像有一团彩云围绕着你,你好像飘了起来,一下子离我好远好远,我怎么伸手都够不着你。就那么一下,我以为眼花了,
眼,你就在近前,我⼲吗抓住你的胳膊,生怕你跑远了。你不会离开我吧。”
“傻丫头,新年第一天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呸呸,赶紧吐口唾沫。还没有进香吧,赶紧进香,把这些怪念头都从你那个小脑袋瓜子里面赶出去。”
在冲虚观忙乎了一个上午才往回赶路。回到家里,⽗⺟告诉李畅,县里的唐记书也上门来了,还带着某某局长,某某员官。现在李畅的公司是县里排名第一的纳税大户,县财政都指望着他呢,这些员官上门来拜年都是很自然的。这里面也有例外,陈县长是从来不会登李畅的门的,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改弦更张已经来不及了,得罪就得罪到底,山⽔轮流转,还不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呢。更何况,唐连云一上台就紧紧地拢住了李畅和张晓楠,进而把县里的经济权力抓到了手,不到一年的功夫就稳住了局面。陈县长现在是冷眼旁观,韬光养晦。
“唐记书还说要请你吃饭,问你哪天有时间。”徐小燕又补充了一句。
哪天都有时间,哪天也都没有时间,要看是什么事。唐记书请吃饭总得有时间吧,再不喜
在这些员官中应酬,唐记书的面子总得给。
唐连云带着几个重要员官上门给李畅、张晓楠他们拜年,又扑了个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县长的耳朵里,此刻陈县长正在和几个心腹员官嗑瓜子聊天,放下电话,一段空城计就哼唱了出来:“我站在城楼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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