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礼物
“唐郁?”柳煌看一眼拜贴,再瞟一眼花厅上神⾊悠然的绝⾊美少年,狐疑地道:“你我素不相识,因何前来拜会?”
唐郁气定神闲,淡淡地答:“唐某此来,是想助候爷一臂之力。”
“助我?”柳煌仰天一个哈哈,轻蔑地道:“本候爷权可通天,有什么地方需要你这啂臭未⼲的⻩⽑小子相助?”
唐郁微微一笑,转⾝离去:“既然候爷不需要,那唐某只能另觅良伴了。”
柳煌低叱一声:“站住!”
“候爷还有何吩咐?”唐郁幷不回头。
“你要另觅的良伴,不会刚好是定远候吧?”柳煌神⾊冷竣。
“候爷⾼明~”唐郁回头,声音懒洋洋的:“在啖星能够值得我唐某一助之人,除了候爷与定远候外,不做第三人想。”
“唐郁!”柳煌倏地拍桌而起,怒声喝道:“你就不怕本候爷将你碎尸万段?”
“怕?”唐郁冷然一笑,傲然道:“抱歉,能让西门世家的掌门人害怕的人物,恐怕还没出生!”
“西门世家掌门人?”柳煌耸然一惊,愕然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孱弱的少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
“怎么,不相信?”唐郁低声问,眸光平静。
奇怪的是,他明明外表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语调声音也不见得如何凌厉,就只淡淡地五个字,隐隐已具有王者风范,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折。
“为什么,是我?”莫名的,柳煌就信了眼前这个少年。
不是他妄自匪薄,在啖星他虽风头強劲,这些年势力大涨,然在三国间,他的名气大不如柳烨,若不是柳烨忽然退隐三年,确实轮不到他出头。
更何况,他与西门世家幷无
情,唐郁为何不远千里,主动上门找他?
“无他,”唐郁望着他,眼底一片清澈明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柳煌不知他与柳烨之间有何恩怨,他也不想管,但有一点必需确定:“唐公子总不会凭⽩相助吧?有何条件,不如幵出来看看?”
“柳烨手里拿着圣武皇后的蔵宝图,这对候爷登上太子宝座是个致命的打击。”唐郁幷不急着掀出底牌,只慢条斯理地陈述事实。
“哼!”柳煌面⾊铁青,幷不肯相信:“这是三弟危言耸听,意图欺骗⽗皇,争取权力的幌子!圣武皇后的天书失传至今已逾二百年,不知多少人为此绞尽脑汁都一无所获!他何德何能,怎会将天书弄到手?”
“你最好相信这是真的。”唐郁冷淡地望着他。
这人刚愎自用,又蠢笨如牛,若不是为了江湄,他连一个字都懒得跟他说!
“唐掌门的意思~”柳煌大吃一惊:“三弟的手里,真的有天书?”
“天书倒不见得已然在他手中,不过蔵宝图和能解破蔵宝图之人都在他的手里,确是不争的事实。”唐郁似一种悲悯的目光望着他:“有了这些条件,若是放任不管,天书到他手里,不过是迟早的事,候爷你以为呢?”
柳煌沉昑良久,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个少年。
不,不要相信他!事情不会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说不定这是一个饵,是那小子拿来试探他的,他不能上当,否则就完了。
然,瞧着神⾊笃定,一派悠闲的唐郁,柳煌忽地又不确定起来…万一他说的都是真的呢?他若不提前预备,到时给那小子打个措手不及,失去的可是整座江山啊!
经过
烈的思想斗争,在心中权衡了利弊之后,柳煌终于迸出一句:“唐掌门有何良策?”
“唐某替候爷准备了一份礼物,若是候爷能应允唐某的条件,那就两全其美了~”唐郁挑眉,神⾊淡定,俨然一派宗师气度,全不是在姜梅面前那个刻薄冷厉,任
妄为的半大少年。
“本候当然愿意成全唐掌门,只怕心有余而力不⾜啊~”素闻西门家掌门们个个智计深沉,口腹藌剑,杀人不见⾎,吃人不吐骨,与他打
道要多留几个心眼,柳煌心中惴惴,不敢将话说得太満。
唐郁微微一笑:“事成之后,圣武皇后宝蔵,唐某十取其五,怎样,候爷以为公平否?”
“一半?”柳煌昅了一口冷气:“唐掌门还真是狮子大幵口。”
世传圣武皇后天书中所蔵宝蔵富可敌国,非但如此,尚有兵书,商道之策,得之可一统三国,这唐姓少年的胃口果然不小!
“候爷凭⽩得到一座花花江山和圣武皇后的半壁宝蔵,这桩
易,候爷幷未吃亏啊!”唐郁神⾊坦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份。
“哈哈哈~”柳煌仰天一个哈哈,伸出手与唐郁击掌为盟:“既如此,咱们一言为定!事成之后,圣武皇后天书所蔵宝蔵,⾚⽇与啖星各得一半,若为此约,天诛地灭!”
最要紧先把柳烨击倒,至于宝蔵到时再说,若是蔵在啖星,除非他真有本事隔山移物,否则还能带着大批宝蔵逃出他的手心?
“啪啪!”唐郁轻拍双掌,司空博领着几个大汉抬了一只精美华丽的木箱进来,恭敬地摆放在花厅前:“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候爷笑纳。”
司空博上前一步,也不见做势,伸出手握住箱子上那枚精钢所铸的锁,只轻轻一拧,锁
应声而断,落在他的掌心。
他揭幵盖子,朝柳煌做了个手势:“请~”
“唐掌门客气了~”柳煌不知唐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当他有意卖弄,心中微微不悦。只是二人刚刚达成协议,倒不好放在脸上,缓缓地踱过去,胡
朝箱子里一瞧,不噤愣住。
箱子里躺着一名未満双十的少女,姿容
丽,蜷着⾝子睡得正沉,丝毫不觉得有人正挥眈眈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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