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上车。”陈
朝李畅、小谢招招手，朝自己那辆旧桑塔拉走去。“陈总，你的酒吧在什么地方？”李畅急跟上两步。
“跟我走吧，很快就到。放心，不会把你卖了。”陈
上车点着了火。“我叫陈，耳东陈，太的，你叫我名字就行，叫我陈哥也行，我不习惯别人叫我某总某总的。”几乎是顺着来路回去，桑塔拉先把小谢姑娘送到她上班的地方，然后绕着李畅居住的楼房行驶，在一片小区中拐了几个弯后，路过一串茶馆、咖啡厅、餐厅，最后停在一间颇有国美西部装饰风格的酒吧前。
整个酒吧外观用原木树⽪装饰而成，‘西部牛仔’四个歪歪斜斜的字用不规则的木块拼成，横着钉在墙上。
陈
先行一步，推开酒吧的大门，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传来，李畅抬头看去，门楣边上挂了一个风铃，门一开，扰
了门帘，扯动风铃叮当作响。这里不是一个⾼档酒馆，普遍供应的是335毫升的小瓶啤酒，酒柜里摆了一些红方、马爹呢、轩尼诗、XO之类的洋酒，不过看样子一年多都不会有人问津。陈
对正在吧台后面埋头写着什么的年轻男人说：“赵基，把她们都叫出来。”赵基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一米八左右的个头，长得很帅气。听见老板招呼，他赶忙站起⾝来，沿吧台旁边的一个过道往里走去。
“赵基是京北一所大学的大二生学，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来酒吧打工一年多了，学电子工程专业的，负责收帐，兼做服务，是酒吧的专业音响师。另外还有两个美女，都是酒吧的老人了，工作有两年以上。”陈
颇有点炫耀地介绍。陈
让赵基召集人，口气很大，其实只有三个人，除了赵基，还有两个服务员，一个叫张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体态丰満、长相媚妩，另一个女服务员叫朱珠，看起来和李畅差不多大的年纪，不过李畅从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年了可以听出来，她比自己要大。张是东北女孩，朱珠是湖北女孩。而赵基是来自贵州的一个小县城。朱珠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弯月一样的眼睛非常
人。张的
格就截然相反，咋咋呼呼，没个正经。如果说朱珠的美是一种秀丽，张的美就是丽了。为了
李畅加⼊这个大家庭，陈晚上在隔壁的餐厅开了一桌。所谓一桌，也只不过是六个人，除了四个打工的加陈
这个老板，还有不请自来的朱胖子。由于晚上还要上班，没敢多喝酒，喝了几瓶啤酒。李畅的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就面红耳⾚，张
本来还有点要灌李畅酒的意思，见他这个样子，只得作罢。酒席上，陈经理把工资待遇给李畅说了，每月起薪1200，外加奖金，奖金没有确定的数字，一切看当月的利润。每天的工作从晚上七点开始，凌晨两点结束，但到了周末，可能三四点也结束不了。每个月可以休息一天。酒吧管一⽇三餐，这个条件让李畅振奋了一下，张
的一句补充又把他打⼊了冰窟：“我们三人轮流做饭。赵基是大生学，⽩天要上课，只有晚上有时间，所以他不值班。”“可以啊，做得不好吃就不要怪我哦。”李畅说。
“晚上还要有人值班，以前都是张
值班。现在李畅你来了，你是男生，就你值班吧。省了你租房的费用。”陈说。“可是我已经租了房了。”
“退了算了，住地下室哪有店里舒服。”陈
大手一挥。“
了三个月的租金，3600呢，怎么退？”“一个月1200？你租的楼房？一居还是两居室？”陈
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李畅。“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一个月的工资够你房租的了，然后就等着喝西北风吧。”“两居室。”李畅老实回答，随即又说：“酒吧不会只供应西北风吧？”
“随你吧，记得想法早点退了。不要花冤枉钱。”
赵基递过杯子与李畅敬了一杯酒：“李畅，我看你还小，多大了？”
“已満19岁了。”
“⾼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是啊，没有大学上，只好出来打工。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顺便寻找合适的机会。”
“怎么不再复读一年？也考一个大学，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这样不更好？”
“我哪里比得上赵哥。”李畅呵呵一笑。
“小赵，这里就你的学历最⾼了。你不多喝一杯？”张
端着杯子的手伸了过来。酒吧晚七点开门，李畅他们五点钟出去吃饭，期间，陈
介绍店酒的规矩和服务生注意事项就花了半个小时，六点半他们就匆匆吃完回到店里，朱胖子说了声晚上再过来看看，也开车回家了。回到店里，张
帮着收拾了一下店里的环境，就进了里屋就没有出来，赵基坐在吧台里继续算帐。陈把一份价目表递给李畅：“看一看，争取记
。”“上面不是有价格吗？”
“记
它。顾客经常不看价目表，会随意地问些他们想到的东西。到时你还要看着价目表回答吗？价目表是给顾客看的，不是给服务生看的。”陈略带教训意味地说了几句，然后也进里屋了。价目表是一页塑封A4纸，两面都有，李畅花了几分钟把两面都看完了，扔到桌子上。
“都记住了？”朱珠正在他旁边收拾、擦拭桌子，小声地问。
“记下了。我现在做什么？”
“你先
悉情况吧。”朱珠看了看里屋紧闭的门，迟疑了一下说。“在张面前说话小心点，她是陈总的人，相当于半个老板，陈总心软，得罪了陈总还没有事，要是得罪了她，那就有苦头吃了，肯定就⼲不长。”“谢谢！”
“都是在外打工，互相照应着点是应该的。记住四个字就够了：小心谨慎。”
李畅从墙角拿过墩布，帮着拖地。很少做家务的李畅，拖地也像作画，浓淡皆宜，错落有致，朱珠只好过来给他示范几下。
“朱珠，你让李畅多练练，多做几次就会做了。”赵基在吧台头也不抬地说，这家伙长了第三只眼，低着头也知道这边在⼲什么。
七点钟的时候，张
准时出现在吧台，而赵基也适时地算完了帐。朱珠打开了门，把门外挂着的‘现在休息’的牌子翻了过来，变成了‘现在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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