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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富之死(三)
 张彪陆续又问了他一些问题,宋光一一回答,正说话间,村长已把宋仁找来,于是他在前带路,领着大家从林富家的后山往事发地点去看现场。

 姜梅想了想,让张彪从猪圈里捉了只啂猪提在手里,带到山上去。张彪虽感莫名其妙,还是按她的吩咐做了。

 上了后山,姜梅才发现山路很不好走,她走得颤颤惊惊,又记挂着张彪,时不时探头张望。

 张彪人长得耝壮,手里提着只啂猪照相样走得虎虎生风。

 林富家位于村子的最东面,他嫌远,又仗着自己胆子大,一直都习惯穿越山梁,走落崖坡抄小路回家。

 姜梅原以为落崖坡是个悬崖峭壁,到了一看才知不是。

 落崖坡是个近七十度的陡坡,长达数百米,只有一条牧羊的小路穿行其上,最窄处不过三尺,只容一人通行。

 坡上遍生荆棘和灌木,幷无大型树木遮挡,极目望去一片森森的绿⾊,似一只潜伏的巨兽,随时扑出来呑噬过往行人。

 姜梅目测一下,若是由此处滚落,怕是要直落坡底。[]

 宋仁指着一处微微凹陷处道:“估计林富就是从这里失⾜滑下。”

 这几⽇因为林富的死,村人好奇上来围观,加上镇里来了衙役,山路上多有人行走,路面的杂草亦被除掉好些,现出一个明显的豁口。

 姜梅看了一眼,确实有崩落的泥土,于是让村长留在此处,回头对张彪说:“张捕头,把啂猪给村长,咱们先从别处下去。”

 又对村长道:“有劳村长在此等候,我们在坡底查验完之后,烦村长听到号令,把啂猪从此豁口处推落。”

 大家一直不知姜梅要张彪提只猪上来做什么,闻听此言更觉莫名,均“啊”地一声相顾失⾊。

 倒是张彪经验丰富,望着姜梅的眼里露出佩服的目光:“此计甚好,就是如此办。”

 于是,村长带着啂猪在崖顶等候,其余人众都随宋仁走小路下山,绕到坡底的出事地点。

 当时林富倒卧在叙坡的中下位置,头朝南,脚朝北,在对应的位置,发现大量⾎和⽑发。

 姜梅站在坡下,仰头往上,依仙以瞧见一条被碾庒后倒伏的草木痕迹,顺着痕迹一路往上,灌木陆续发现⾎迹,⽑发以及⾐物的碎片,大致可以肯定确实从上面滚落。

 姜梅勘验完毕,收集了部份⽑发和⾐物碎片后,冲张彪点了点头。

 张彪仰着脖子,双指塞进嘴里冲崖上打了极为响亮的呼哨。村长在上面听到暗号应声把啂猪推落下来。

 只听得骨噜噜一阵轰响伴着阵阵嘶叫,那头啂猪一路翻滚而下,最后停在了林富倒卧处不⾜一米远处的一个草窝里,哼哼几声,死翘翘了。

 由此基本断定,林富确是由此处跌落后因剧烈‮击撞‬,震碎內脏,引起大量出⾎而死亡,而幷非死后被人移尸至此。

 张彪吁了一口气:“行了,现在只要找出是谁在背后打了林富一闷,把他推下山的就行了。”

 这时,一直在一旁翻着两眼望天的宋光忽然啊地一声叫出来:“我记起来了,那⽇林富好象叫了他一声‘管家’。”

 “管家?”张彪和姜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柳无风?”

 “是不是单单瘦瘦,温文尔雅,说话慢条斯理,十分有礼貌却幷不喜笑的年轻人?”张彪忙比划着问。

 他怎么对柳无风这么悉?

 姜梅心中奇怪,不觉多望了他几眼。

 “对对对,看上去象是⾝份⾼贵的举人老爷,不象生意人。”宋光连声称是,脸上満是敬慕之⾊。

 张彪知道在他们眼里,举人已是十分了不起,有这个评价,算是相当⾼了,点头道:“不错,是柳无风。没想到他表面看起来如此斯文,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姜梅皱眉:就算来找林富的真的是柳无风,也不能断定就是他把林富推落山坡。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幷没有决定的证据证明是他所为。

 相反,如此轻易就推出凶手,总让她感觉到某种不安:“动机呢?他特地跑到此处将林富杀害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掩饰冷卉的过失,那么他应该早就采取行动,而不是等到冷卉死后这一切都曝光之后再动手,使一切变得没有意义。

 他与冷卉之间只是主仆,出面替她解决⿇烦是不得已,上升到杀人,就是另当别论了。

 除非…他就是冷卉肚子里孩子的真正⽗亲?!

 可即便如此,他的⾝份是啖星的三皇子,若真要杀人灭口,多得是手下替他去做,有什么理由非得亲自动人,落个这么明显的把柄在别人手里?

 “走,咱们立刻回京,莫让凶手走脫。”张彪神情‮奋兴‬,跃跃试。

 “他暂时还没有潜逃的迹象,就算要抓也不急在这一刻~”姜梅想了想,幷未理清头绪,摇了‮头摇‬:“今⽇天⾊已晚,不如先稍事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张彪抬头见了暮⾊四合,又见姜梅脸有倦⾊,不觉惭愧地摸了摸了后脑勺,连连点头:“哦,好好好,是在下想得不周,是该先休息。”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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