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斧
“哈哈~”朱励与张彪相视一笑,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
大家相互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问候了君墨染的近况,很快把话题拉到案子上来。
姜梅听了朱励的介绍,与他一起比对分析了他亲自测量记录下的刘三的头盖骨的伤痕数据,再
据自己的记忆和当时的感觉,勾勒了几张大致的凶器图出来,供他们参考。
当最后一张图画完递到朱励的手中时,他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玄⻩破天斧?”
他抬头迅速看了姜梅一眼,眼神变得十分古怪。
另几个衙役听到叫声,呼啦一下围过去,纷纷抢了姜梅的图细观,张彪更是猛力拍了一下腿大怒道:“格老子的!反了他们了,居然敢跑到咱们邀月来做案!”
另几名衙役与姜梅幷不
,不敢大声嚷嚷,但表情亦是十分气愤,个个摩拳擦掌的,很有些群情
愤的样子。
姜梅深感莫名:“你们在说什么呢?”
“九夫人不认识它?”朱励指了指她亲手画的图,表情似有不信。
凶器若真是玄⻩破天斧,那么一件简单的侍卫被杀案,就会演变成极其复杂的潜伏间谍案,弄得不好,就会影响到两国邦
,须慎重处理。
姜梅心知有异,十分小心地道:“我只是
据朱捕头提供的数据,信手涂鸦,幷不一定能做准的~”
朱励当然不信她信手涂鸦就能画出破天斧来,还当她是有别的线索不肯与他分享,碍于她的⾝份也不便点破,笑着道:“在下一时眼花,失言误判,教九夫人见笑了。”
其实细看,她画的这张图与真正的破天斧还是有区别的。至少除了刃口刀形有九分相似外,把手,长度,大小都有出⼊。
如果她真的不是故意把矛头指向啖星,那他失言叫出破天斧之名,实在是不智之举。
“玄⻩破天斧很有名吗?”姜梅好奇地问。
似乎除了她,大家都知道,而且朱励还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玄⻩破天斧,风雷如意杵和幽冥鬼火爪是啖星顶尖⾼手的成名兵器,亦是他们在江湖中的绰号与标帜,玄⻩破天斧更是啖星大內第一⾼手。对了,我听说当年靖王…”
“咳,”朱励忽地轻咳一声,打断了张彪的叙述:“依我看破天斧做案的可能
不大。很可能有人慕破天斧之名,仿制了这种兵器,咱们可以循这条线去京里各大铁器铺查。”
刘三虽在宮中当差,他的职位却
本不可能接触到机密的要务。若说啖星出动大內第一⾼手跨越千山万⽔来杀他,于理不合。
张彪当然也明⽩这个道理,因此幷无异议:“格老子,吓我一跳。”
姜梅察言观⾊,知朱励幷不愿意多谈,也就识趣的转了话题,只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又闲谈了几句,便告辞出门去画屏阁与如意会合。
听张彪的语气,似乎君墨染与这啖星三大⾼手似有什么故事?
他们不肯说,她也不急,留个心眼,以后可以慢慢打听出来。
到了画屏阁,如意正等得心焦,姜梅也不是有意来购首饰,给如意买了两件,胡
瞧了一眼,便说都不喜
,出了画屏阁。
这时正值午饭时间,姜梅的意思是随便拣个小店对付着吃一顿就算了。
如意絮絮地念:“姐小,谪仙居离这里又不远,那里的金菊
丝,酥⽪烟⾁卷,⼲炸虾球…全都是以前大姐小爱吃的,咱们不如去尝尝吧?”
二姐小千好万好,就是有一样:不懂得享受。
跟着她罪虽没受,可好处也没怎么捞着,与跟着大姐小正好相反。
大姐小脾气虽坏,但跟着她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子过得十分滋润。王府里也不缺她的吃,可每每有君墨染在座,她一个丫头哪有资格上桌?
到了江府,又有江照影陪着,她还得在心上人面前顾着自己的形象,天天瞧着山珍海味过⼲瘾,肚里的馋虫早被勾得爬到喉咙口。
江照影想巴结姐小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银票既给得大方,她当然不必为他省钱,瞅准机会就该享受一番。
姜梅哑然失笑,一指戳上她额头:“臭丫头,这模样若是给不知情的人瞧了,还以为靖王府多穷,连个丫头都喂不
~”
“话不是这么说,”如意微红着脸反驳:“人活在世上,若是只为吃
,这⽇子还有什么盼头?”
“若只为温
而活,确实无趣。不过,王府里的⽇子应该不至于只到温
程度吧?”姜梅故意逗她:“你猜我若是把这话告诉王爷,他是什么反应?”
“姐小,”如意急了,追在她⾝后低嚷:“你不是吧?这种小事也值当向王爷禀报?”
“嘻嘻,那可不一定,看本姐小的心情~”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谪仙居,如意轻车
路,也不用伙计领,直接就上了二楼,往江絮惯常订的雅间走去。
二楼支应的伙计见来了生意,
了上来,瞧见姜梅见是一愣,继而笑道:“江姐小,好久不曾光顾我们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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