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趣的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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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长髯青衣,身材矮胖,他跃身于树干之间,腾身时不断的在空中翻滚,外窄中宽的样子活似一个被掷出去的橄榄球。白兰见到来人,一扯田中尘的衣袖,低声道:“我师叔。”
这位师叔在空中翻腾而下,稳稳落在两人面前,不等白兰上前行礼,他抱拳对田中尘,道:“在下魏东风,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礼数和语气上看,此人江湖气十足。
既然对方这么认真,且又是白兰的长辈,田中尘不由得认真起来,学着他的模样,抱拳道:“有礼了,在下田中尘。”
“原来是田少侠,刚才在下几名弟子多有得罪。”魏东风豪迈道。
田中尘抱拳不知怎么回答了,这江湖切口,山上的组织没有教过,于是看向白兰,去求助。
白兰接到示意,连忙
身而出,上前施礼道:“白兰见过魏师叔,刚才中尘对几位师弟多有得罪,你老别见怪。”
魏东风闻言,
膛一
,一派师长风范,只是他身形矮胖,有些不伦不类。“学武之人之间相互切磋,受点小伤在所难免,不足挂齿。田少侠应是第一次来华山吧?”
“在下第一次来。”田中尘把魏东风的样子学了个十足。
魏东风额首道:“既是如此,老夫在前带路,如何?”
“不敢。”田中尘忙道。
“务须客气,请!”魏东风说完,纵身一跃瞬间上了树梢,然后右手一抬,接着当前行去。
只是,只是,他的身法极快,每次纵跃总是不下五丈,不过多久,便消失在田中尘两人的视野里。两人面面相觑,半响,田中尘小心的问向白兰“他好像要给我带路,怎么好像在逃跑啊?”
白兰闻言,略一沉思,接着俏脸黑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道:“他在向你请教轻功。这好像是江湖上的一种规矩,用这种带路的方式比试轻功。”
闻言,田中尘满头大汗,小脸当即就黑了“他难得没有想到我不会轻功吗?”
白兰被问的两眼翻白“你把这个问题拿去问他!”
这个世界古怪的人到底有多少?田中尘哭笑不得,轻声自语道:“如果他跑了半天,发觉我没有跟在他后面,他会不会回头来找我?应该不会,这情景实在太尴尬了。”说着他进入身死状态,他想了解魏东风会不会回来找他。
远处,魏东风回头去看,突然发觉身后无人,心中一惊,他连忙提高速度,同时再次进化成橄榄球,进行翻腾运动。依旧未曾发现有人后,他马上停在树干上,恭声道:“田少侠武功绝世,在下佩服,请少侠现身吧。”
没有回应。
他语气越发恭敬了“在下彻底服了,请少侠现身。”
继续没有回应。
“少侠现身,在下服了。”
依旧没有回应。
魏东风急了,他快速翻腾身子,接着身体古怪的左右翻转,一对牛眼奋力睁至极限,无人,无人。最终,他停了下来“难道他没有跟上来?”
听到这里,田中尘额头密布豆大的汗珠。当魏东风确实如他所料的离开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田中尘重新恢复活动,白兰连忙开口询问,田中尘推说被她师叔吓到了,被白兰捶了几拳。行程继续,魏东风也只是一个小
曲而已,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再多一个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路不停,刚到千丈障时,已经
暮西山。由于田中尘不会轻功,过这里时,他由白兰提着上去。两人上到一半,突然身后远远传来一声“紧急信件,紧急信件。”这声音出现的过于突兀,白兰吓了一跳,右手一松,田中尘连忙伸手扣住一旁的石壁,这才没有掉下去。
白兰愧疚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抱住田中尘,纵身跃了上去。两人上来后,那‘紧急信件’终于来到了下方。
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他背负竹筒,口喊‘紧急信件’,然后手脚并用的快速爬了上来。上来后,他看也不看田中尘两人,快速的跑了过去,只有那‘紧急信件’的口号继续叫喊着。
“很专注的人。”
田中尘的评价没有给白兰带来笑容,她皱眉沉思着“中尘,江湖可能出大事了。”
朝廷有密探,有信使,有传令兵,同样,江湖的门派也有类似收集情报的人员,称为风媒。过去的那位就是华山的风媒,他口中的紧急信件,自然是江湖上的大事。
“这些与我们无关。”田中尘对江湖并不感兴趣,相比长安城安逸的生活,江湖并不是一个能够提供享受的地方。
白兰闻言一笑“这倒也是,什么大事都与我们无关。”她笑的莫明其妙,田中尘开始不再去计较。
路程继续,白兰兴致
的介绍华山的名胜景观,田中尘只是含笑听着,间或讽刺白兰几句,但白兰的心情极好,回应他的只是莫明其妙的微笑。
奇怪的女人!
白兰的师父是一个女人,这点出乎田中尘的意料。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慈和,她对白兰的态度也很温和,只是看田中尘时微带一点不满,特别听到田中尘没有真气后,这不满上升到了不愿理睬。田中尘对这个老女人的印象,就这么多。倒是白兰
着老女人的不满总是莫明其妙的对他微笑,让他印象深刻。“大概我被古怪的人刺
太重了,就如同口味重的人遇到清淡的口味,便马上会觉得乏味一样。”
白兰担心田中尘惹出事端,安排他住在自己隔壁,也就是苏承剑的房间里。一切就绪后,已经到深夜了,两人吃饭,睡觉,然后,等待天明。
田中尘躺在
上,进入身死状态,探查四周无动静后,开始思考自己的任务。帮助李风完成任务,李风的任务是什么?找李风可能不会很难,但前提是李风这个身份要有足够的名气,如果是一个小瘪三,天知道他会躲在哪个旮旯里。
“明
愁来明
愁,现在先想一想那个姓陆的师兄,这伙不是好人,要加强防范。还有那个随心所
的宁随心,这家伙古怪的厉害,不按常理出牌,属于十分难对付之
。恐怕这家伙已经上山了吧,他的武功很高,也很古怪,身边还有一个武功更高的吴中闲,小心提防一下。唉,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一切小心为上。不能像在长安城那么随意。”
田中尘再次醒来时,白兰坐在他
边正注视着他,见他睁眼也不回避,俏脸微微一红,轻声道:“快些起来,今天带你到处走一走,昨晚天黑,很多地方看的不清楚。”她又笑了。
田中尘转头看向外面,外面的光线并不强烈,此时时候应该很早。“人生最美好的享受之一就是睡懒觉,请你不要总是残酷的剥夺我的这项权利。前天,昨天,今天,你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让我感到烦恼。”见白兰小嘴撅起,他连忙改口道:“但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这种烦恼呢?这才是我现在最烦恼的问题。”
急速的反向转变让白兰嫣然一笑“你总是喜欢胡说。快些起来,陪我出去。”
“好吧,我的兰儿小姐。”
白兰的出游是一种莫明其妙的决定,田中尘对她这种无目的的游逛很是不能理解,至少这种见人就微笑的态度就十分不正常。不正常的行为带来了不正常的结果,这是必然。于是,田中尘见到了那位不怀好意的陆师兄。
陆场常这个人很难描写,因为无论外貌长相,还是身材体形,乃至性格言语,甚至武功,都普通的好似大众演员,这些让田中尘很失望。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这样的人想要白兰嫁给他,都只能盼望奇迹出现。
陆场常出现时陪着他的是那位不知道名字的陆师姐,两人堵住田中尘和白兰,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虽然两人的态度很不友善,但白兰的态度却极好,总是一脸微笑。这不正常。
“中尘!”白兰提醒田中尘自我介绍,这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提醒了。
“陆师兄是吗?在下田中尘,白兰的未婚夫。”田中尘说完,看向白兰,果然,她在莫明其妙的低头。田中尘总是想不明白,她一直会因为这句话而害羞,但她还总是不断的要求田中尘继续。很奇怪的女人。如果是田中尘,他绝对不喜欢别人给他害羞的感觉,虽然不可能有人能够让他害羞。
陆场常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田中尘一眼,以示自己的威胁,然后深情的注视白兰。田中尘之所以知道这目光是深情的
麻,是因为眼眶中有男人中很少见的晶莹。
“他会不会哭出声来?”田中尘有点担心,女人哭,可以哄,男人哭,实在太
麻了,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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