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首席军师(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当瓯花蕾说出来以后,众人惊讶的望着她,怎么也不会想这个刁钻的小女孩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的⽗亲是一个家国的宰相,权势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哥哥瓯工咯手中有权,掌握着四大军团之一的光华军团,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她还想离家出走?
只有我心里明⽩她的苦处,她的家庭在别人眼中是了不起,但在瓯花蕾眼中成了关闭她的枷锁,苦闷的她得不到⽗爱,没有人关心她的生活喜好,没有过问这个小女孩过的好不好,有什么心事,现在看到了破尘等人在我的帮助下跳出了瓯府,她产生了跳出舰艇枷锁的想法,当然,这个小女孩尽管年龄小不理会她⽗亲和哥哥的夺权,但是,也不希望她⽗亲死在哥哥的手里,如果能拜我为师,于情与理我不能袖手旁观,但是她不知道,我已经答应塔美娜,即使她不这么做,我一样在必要的时候会出手。
在瓯花蕾的焦急和期盼中我问道:“你的理由呢,舍得离开你⽗亲和你哥哥?”
瓯花蕾委屈道:“我哥哥和⽗亲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事情,他们一心一意想的是自己的事,我的喜怒哀乐他们从来没有过问,这个家庭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好像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中,庒抑,沉闷,要窒息了,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磨折,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只有你能帮助我,只有你才能让找到快乐,我想⾼飞,想在天空中遨游,不想被关在牢笼中,你能答应我吗?”
破尘等人一直见到的是一个充満快乐的小女孩,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这样
惘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劝说她,內心也期望我能收下这个刁钻的小女孩,他们对我了解不多,但知道如果瓯花蕾能跟着我,那是一种机缘。
我道:“我知道你担心你⽗亲,但是我答应过塔美娜,必要的时候救出他,这个你放心,现在你还要离家出走吗?”
瓯花蕾惊讶道:“你答应过美娜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我点头道:“是的,她去了一个地方,暂时不会回来,也许…要很久。”
瓯花蕾不解道:“那她去了哪里,也不跟我⽗亲说一声,我⽗亲到现在还在満世界的找她,美娜姐姐也是,怎么也该打个招呼呀。”
我道:“她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这个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现在你要想清楚,你跟着我能学到什么,你⽗亲会同意你跟着我走吗,我还要告诉你,我离开这里以后,也许不会回来了,也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瓯花蕾神⾊一暗道:“我⽗亲不会管我的,他从来没有不问我去那里,至于学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跟着你就是了,不能回家也好,反正家里没人关心我,我也不想回来了。”
破尘等人瞠目结⾆的望着瓯花蕾,他们原以为瓯花蕾发现了我⾝怀绝技才产生拜师的念头,现在知道不是这样,她
本就不是为了学习什么而拜师,纯粹是为了有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她或者说有一个亲人。
我道:“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还需要和你⽗亲商量一下,只要你⽗亲同意,那你就跟着我,到外面走一走。”
瓯花蕾喜道:“真的,那太好了,现在我们就找他…”
她这么⾼兴,那是很有把握的认为她⽗亲会同意,才迫不及待要找他⽗亲,我头摇道:“现在不急,我现在又不是马上要走,我们不是刚出来吗,你还没有带我到各处走一走呢,这可是你提前说好的。”
瓯花蕾一怔道:“对呀,我怎么又忘记了,屯城內有很多玩东西,你还没见过呢,你说是不是师傅?”
这真是一个精灵的小女孩,我还没正面答应她,她已经叫起师傅来了,而且叫的很甜,破尘等人忍不住笑了,瓯花蕾不⾼兴道:“你们笑什么,我是迟早要跟着师傅走,不如早叫一声师傅,这有什么。”
瓯花蕾的心思基本上放在她要离家出走上,所以她这个向导当的不合格,走马观花的在屯城內逛了一圈,然后返回瓯府,迫不及待的拉着我找她⽗亲。
宰相瓯牙⾝材较⾼,头发灰⽩,鹰勾鼻子,薄薄的嘴
,两只眼睛较为有神,有着让人看不透,看自己的女儿带着一个陌生男子走进房间,瓯牙微一皱眉,没有说话,似乎很不
自己的女儿和陌生客人。
瓯花蕾拉着我坐了下来,对瓯牙道:“⽗亲,我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商量?”
瓯牙道:“我现在很忙,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瓯花蕾头摇道:“不,我现在就要说,没有以后,如果现在不说,我就不告诉你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瓯牙似乎对瓯花蕾的话不在意,点头道:“那好,你也不用告诉我了,我也不想听。”
瓯花蕾顿时泪花闪现,委屈的看着我,我冷声道:“这就是做⽗亲的样子?难道⼲女儿比亲生女儿还要重要?”
我已经看出这个老头子心不在焉想着其它事,从他的感情波动我猜测是为了塔美娜,因为塔美娜能为他在事业有上有帮助,可以完成他的野心和満⾜**。
瓯牙一愣,抬头惊讶的望着我,我冷冷的望着他,决定将瓯花蕾带走,这个老头被利益熏心,眼中只有权势和利益,对瓯花蕾的事情
本就不放在心上。
半晌后瓯牙道:“因为⼲女儿能帮助我实现梦想。”
我冷声道:“别做梦了,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你的梦想不会实现,也没有机会实现了,为了你私
,不惜贫民百姓的死活,挑起战争,如果我估计不差,过不了多久战争就会结束,你的一番苦心将付之东流,你还在这里做着⽩⽇梦。”
瓯牙尖声道:“不会的,美娜不会离开我的,她说过帮助我实现梦想,眼看就要成功了,她怎么会离开我呢,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胡言
语?”
我望着这个可怜的老头,拿出塔美娜
给我的⽟佩,头摇道:“你看这是什么?”
瓯牙惊讶道:“这是我
给美娜的⽟佩,怎么在你⾝上,说,你不是你害了美娜,她人现在在哪里?”
我将⽟佩丢给瓯牙,不屑道:“你真是太老了,还梦想着统治地越国,如果是我害了她还拿着⽟佩让你看,塔美娜告诉我,只要我拿出这个东西,你就会相信我,她让我转告你,她暂时不会见你,让你放弃个人的私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话我已经带到,要继续还是停止,你自己看着办。”
瓯牙摸抚着⽟佩老泪连连,喃喃道:“美娜,美娜,你答应过我,怎么…怎么又放弃了呢,我多年的梦想啊…”我冷声道:“既然你不关心小蕾的死活,那么我就要将她带走了,也许,你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反正你从来没有关心过小蕾,眼中没有她,只有你的私
。”
瓯牙猛地抬头望着瓯花蕾道:“你也要离开我,你们都想离开我?”
瓯花蕾对这个⽗亲失望极了,一咬牙道:“是你离开了我,这些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事情,你眼中只有权势,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亲的温暖,你只顾着和哥哥斗的死去活来,从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是你离开了我…”
瓯牙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低头不语,脸⾊很难看,全⾝在颤动,过了片刻,他猛地抬起头,这时候的他精神大振,收敛了哀伤,全⾝释放一种摄人的气势,一国的宰相就是与众不同,他的这种气势带着冷傲,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出一种庒抑感和⾼不可攀的感觉。
我暗自点头,这才是一国权势摄人的宰相,而不是看起来精神不振的老头子,他在众人面前应该是以这样的面目出现。
瓯牙望了一眼瓯花蕾道:“我知道这些年对你关心不够,也欠下了你很多,我也不想再这是多说什么,让我⾼兴的是,你在这个家庭环境中还能保持纯洁的心灵,没有沾染上我和你哥哥的习气,也许这就是你的福气,你现在要走我也不反对,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这个做⽗亲的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你,也不会要求你,也许这就是瓯氏家族的与众不同的地方。”
瓯牙说完以后,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陷⼊沉思中,瓯花蕾泪花闪现,模糊的望着这个绝情的⽗亲,似乎从来不认识他。
片刻后瓯牙对着我道:“我知道你,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知道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但我对你的了解只限于表面的了解,也就是说你从琉渊到屯城的一举一动,从各种迹象看,你应该有特殊的目的,不会像一般人所说的无所事事,天龙佣兵团的建立,地虎佣兵团的建立,都说明了这个问题,小蕾跟着你我也放心,比在我⾝边要好,起码她能在你这里得到从我这里得不到的东西。”
好精明的老头,如果不了解他的⾝份,还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老头,把一只老虎当病猫,那就大错特错了。
等我们从瓯牙那里告辞出来,瓯花蕾的心情一直不好,很糟糕的,怎么说这也是她多年生长的家,现在要离开了,这让她在心理上一下子难以接受。
我安慰道:“我在这里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內考虑要不要跟着我离开,到时候你决定了再说,现在你也用不着这么不开心。”
瓯花蕾坚毅的头摇道:“不,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家确实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只是伤心,为什么我⽗亲他不关心我,好像对我的离开没有任何的想法,好像我的去留不关他的事情。”
我无语,瓯牙确实是这样,这个老头子还沉浸在他的梦想中,为了完成他自己的梦想,将心思全部放在自己的事上,对于瓯花蕾可有可无,也许瓯工咯还比较幸运一些,起码瓯工咯手中的权利让这个老头子惦记着,⽇思夜想着从偶工咯手中获得強大的权利,在他眼中,这个儿子确实够份量,值得他惦记。
“好吧,”我无法劝说她只好道:“我尊重你的选择,这件事情只有你自己能做主,其他人无权过问。”
瓯花蕾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对我道:“我內心有自己的想法,其实我早想离开这里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这次碰到你是我的缘分,你是我值得信赖的人,自从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內心就产生了这种决定,经过这几天的深思
虑,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是人小鬼大,原来她不是一时的冲动,在一直寻找离开的机会,而我的出现恰恰給她提供了这个离开的机会,如果是这样,我没有必要再劝说她,也许,这个家庭真的对她伤害太大了,让她没有丝毫的留恋,而她哥哥和⽗亲之间的矛盾也是她不想见到的一个原因,她没有能力阻止这种矛盾加剧,无论最后谁赢谁输,对她来说到一样,都是与她有直接关系的亲人,都是她不想亲眼看到的,只有离开他们,眼不见为⼲尽。
表面上看来天真无琊的女孩,其实內心承受着很大的庒力,这种庒力让她长期忍受着,在她的心灵深处形成了一定的负担,因为这种负担过重,她只能选择逃避现实,逃避开这个家庭,她一直对花倾诉着心事,內心的沉闷只有在花园內才被驱除,花园是她长期以来唯一的乐园,只有在花园內她才找到自我,放心了心中的负担。
良久以后,我缓缓道:“不要将不愉快的事情长久的放在心上,那对自己的⾝体不好,人生在世,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快,每个人都一样,总是别这样那样的事情牵挂着,你看看屯城的那些贫民百姓,他们吃不
穿不暖,每天空着双手,带着一张苍茫的脸⾊在忙碌着,可是他们的收获呢,全部被人夺走,他们的劳动成果自己不能享受,遇到天灾**,流离失所,卖儿卖掉女,那又能怎么样呢,生活还是一样要过,他们在拼命的挣扎着,期望能吃
穿暖一些,仅仅如此而已,而你,起码在这方面比他们就好,从小到大没有饿过,没有冷过,想一想,你比他们多幸福啊,如果你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瓯花蕾张口结⾆的望着我,半晌才道:“师傅,你说的太可怕了,我心里有些怕,他们真的是那样惨吗?”
对于这个在贵族家庭成长出来的小女孩,对贫民百姓的疾苦了解很少,过着⾐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听到这些感到很吃惊,这是与她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道:“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瓯花蕾不解道:“是吗?”
我点头道:“是的,要不了多久你会明⽩。”
跟着我,经常会与贫民百姓打
道,你不想知道也难,当她知道了解了这些现象的时候,就不会现在这样
惘,也会知道像她哥哥和⽗亲这样一类的人为了自己的私
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灾难,那个时候,也许,另外一种
惘会代替现在的情感疑惑。
瓯花蕾的情绪在我的安慰之下好多了,尽管她对我讲的不是很明⽩。
瓯工咯的护卫走了过来,对我一礼道:“王公子,军团长大人请你去一趟。”
瓯花蕾道:“我哥哥找王公子有什么事情?”
护卫道:“军团长大人没有说,小人不知道。”
我道:“那好吧,去了就知道。”
“我也要去。”瓯花蕾坠着我的胳膊道:“你现在是我的师傅,怎能丢下我不管?”
我点点头,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客厅,瓯工咯见到我极为热情的笑道:“我的首席军师大人,你可是真难找啊,来到瓯府好几天,我这个主人都找不到你,军师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是我光华军团的军师,光华军团的全体员官都在等着你这个首席军师,这几天可是追问的紧,我这个团长只好安慰他们,你在处理一些事情,完后马上与大家见面,军师大人,现在我们是不是去见一下他们?”
不等我说话,瓯花蕾道:“我也要去。”
瓯工咯头摇道:“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去做什么,小蕾,你就不要添
了。”
瓯花蕾翘着嘴巴,摇着我的胳膊道:“师傅,我也要去。”
瓯工咯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瓯花蕾道:“什么?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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