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
猛被击飞又直接昏倒的事实震撼了所有在场的红帮帮就包括了贝红以及他的军师付老头。
付老头这时才知道,他错怪了贝红。雷猛的几斤几两付老头清楚得很,现在红帮能有这样的规模,能在方家一手遮天的情况下夹
存在下来,除了贝红的神秘掌控,自己在红叶城的人脉关系,还有一部分是雷猛实打实不要没命一般強悍的拼杀夺下来的神威。
幵始,他们都以为雷猛即使打不过刘放,也得让刘放损失一些耐力和內劲。可谁也没有想到,刘放与雷猛的对决只是纯粹的好玩。一个这样的大将,说要他休息他就得去“休息”而且打斗之时,还一五一十将雷猛招式上的缺陷一一点明,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郁闷不已。沉默,再次的沉默。
“都聋了?妈的,老子要的人都到齐了没有?如果还没有弄好,老子数上一二三,你们都跟着倒霉。”
刘放双眼横着扫向那些愣在那里的红帮帮众们,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肩膀又晃动了一下,似乎马上就要动手。
“时先生,您要的人都已经来了。您看,这个叫烂头,是他从华南滨海市的一条弄巷里面将您侄女小…小孤姐小掠来的。而这个叫王花,小孤姐小来到红叶城后,是由他负责控监。这个是杨林,他是王花的直接导领,卖花女那片是由他负责。这个叫周勇,他是主管城南那一片的副堂主。而我…周勇是由小地导领,我是堂主…”
这次李三终于聪明一回了。既然已经被姐夫帮主出卖了,那就⼲脆一点,明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生死难测,那么自己也不能一个人来死,死也要拖上那些平时对他
奉
违地人。
“呵呵。有意思,够聪明,也够
险。”
李三像哈巴狗一般的举动把刘放给逗乐了,他才知道,原来人
也有这一种奇异的表现。人无聇也可以无聇到如此的地步,江湖人啊江湖人,通过这样一件事,刘放总算明⽩了什么叫江湖。
“拐卖人口,致使其家庭破裂,亲人痛不
生。不管家国法律还是江湖道义,你的行为都罪加一等。不可饶恕。而当事人又是我的侄女,你更是罪大恶极,该千刀万剐。烂头,你自行解决吧。”
刘放不知道从哪个混混⾝上摸出一把刮骨刀来,“当啷”一声将它丢到那名叫烂头地猥琐男子⾝边,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后又把眼光投⼊到叫王花的男子⾝上。
刮骨刀丢在地上发出的那声清脆的响动,无疑给李三带过来的那几个人心理上以致命的打击。他们全部吓得脸⾊惨⽩,双脚一软,齐齐跪了下来。刚才刘放与雷猛的对决他们是亲眼所见。就连自己的帮主也对这个神秘青年惧怕,又何况他们这些小喽罗们。
“求时先生饶小的一命,求时先生饶小的一命…”
几人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发咚咚地碰撞声。而刘放眼都不瞄他们一眼,仿佛眼前空无一物。
“王花,你可知道,你在我侄女⾝上留下多少
待的伤痕?你又多少次辱骂她。殴打她,不给她⾐服穿。不给她饭吃,残酷地剥削她辛苦卖花地钱。我这人恩怨分明,有人于恩我,我则十倍恩于人,有人于仇恨我,我则十倍仇恨于人。你知道怎么去做,不用我提醒。”
刘放抬起一脚,将那名叫王花的男人踢出丈外,然后又横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狠狠地说道:“在我没有处理完事情前,谁如果让他们其中一个跑了,我拿你们所有人试问。”
“杨林,周勇,你们作为一个帮派的中层导领,还养虎为恶,不阻止手下⼲那些没有人
的勾当,还变本加厉,一层施庒一层。说到底,你们的罪恶比他们实际
作人更甚。既然你们帮主教导无方,那么今天由我代你们帮主教教你们该怎么做人。”
这次是刘放亲自动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长长的鞭子,黑⾊地鞭子上还倒挂着一些像蜈蚣虫似的倒钩,看起来非常吓人。刘放抖了抖手中的鞭子,小孤依然被他抱在怀里,他脸上有丝残酷的笑容,没等那两人反应过来,“啪”的一声,鞭子就已经落了下来,一卷二,直接落在两人的背上。
“唰”的一下,两人背上布条纷飞,紧接着,又是⾎⾁横飞,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极度悲惨的叫声,浑⾝抖得像筛糠一般。那种
烈的惨叫声将在场所有人都震得冷汗淋淋,张大嘴巴,呼昅困难。一种剧烈的恐惧感由心而起,迅速蔓延在他们地⾝体內。
“哼,一鞭就受
好戏还在后头,还有那两位,别光看着,给你们自裁好珍惜。不然结果会让你们意想不到,比他们现在更惨,而且还会让你们地家人朋友都受到牵连。”
刘放又一次⾼⾼扬起鞭子,手腕一抖,鞭子像闪电一般又一次落在两人的背上。与此同时,他斜着眼睛望着依然跪在地上,颤栗的⾝子,不好怎么对自己下手的另两个人,目光中的寒光让人忍不住打着寒战。
“给你们每个人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说出你们一生曾经做过什么有益之事,帮助过穷苦人家,或者接济过比自己困难的兄弟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管巨细,只要能说得出口,你们的惩罚将减轻,说得多的也可能免于处罚。”
刘放心生一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说出这样一个规则来。这样的规则又一次将所有人都震住了,但也让受罚的四人本来极度痛苦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来。就连那两个手里拿着刮骨刀的混混,正好不知道从何下手,对自己进行自残,现在猛然一听这样的规则出来了,便立即有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不过他们⾼兴也只是一瞬间,他们拼命地想,要想出曾经做过善良的事情却将他们都难倒了。回想一生走过的路,他们真的找不出什么可圈可点的善意之事来。
“时先生…我…在八岁时曾经拣了五分钱
给了老师。”
沉默半响后,在刘放宛如实质般催促的眼神,以及不时落下的鞭子,一直由剧烈的痛苦而不见昏倒的周勇实在感觉自己抗不住了,于是左想右想终于想到一件事来,张口说了出来。
“呵呵,算你狠。”刘放內心鄙视道,不过嘴巴里却说道:“嗯,既然这样,这鞭就不打了,你再接再厉,劲使地想,想得越多你就越舒服。其他的人再不说的话就…”
刘放一抖鞭子,趁着那几厮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将鞭子落到了跪在一旁的杨林⾝上。随着杨林⾼昂而凄惨的叫声,其他三位的心里又是一阵发⿇。
当刘放的眼光投到烂头抖着手拿的那把刮骨刀的时候,烂头已经⾼声叫了起来:“别,时先生,我也想到了一件事…那时我才十岁,有一次过马路时,我看见前面一个姐小的钱包掉了,于是我就拣了钱包还给那位姐小了。”
“烂头,恐怕不是这样吧?上次你不是说你拣了那姐小的钱包去还,是想看那姐小超裙短子里面究竟穿没有穿內
。”
烂头的话不由让站在烂头不远处另一个混混冲口而出,这件事烂头说过好多次,每次都龌龊地说起那位掉钱包姐小的腿有多⽩,
脯有多丰満。于是想也没想就说出口来。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惊慌地将手捂在自己的嘴上,张眼朝四周望去。
“烂头,刚才你同伴说的话是事实吗?”
刘放忍住笑,寒着脸冲着一脸惨⽩的烂头问道。
“是的…但我…还是把钱包还给那位姐小了…”
烂头低着头,浑⾝发抖,小声地替自己分辩道。
“很好,就算你做了半件善事吧。有奖有罚,既然你自己下不了手,那么就⿇烦刚才说话的那位小兄弟帮他搭个手,替他在他手臂上捅上一刀,不要太深,进去两寸就好。”
刘放轻踢一脚,将烂头手中的刮骨头踢到那名混混的脚下,眼睛望着那名混混,眼神中有丝赞许和鼓励。
那混混一愣之下,似乎有所明⽩,得到刘放的鼓励后,拿起那把刮骨刀也不多说,直接走到烂头⾝边,也不望烂头那绝望的眼神,举刀照着刘放吩咐的,便刺了过去,随着烂头发出的一声“啊!”的叫喊,那刀不深不浅,真的只进⼊两寸。
“很好,大家以前做过什么善事快点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刘放再次扬起鞭子,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另三个人。看见杨林目光中一丝残光闪动,刘放毫不迟疑地将鞭子挥了过去,正好击在杨林的眼睛下方,将他脸上带起一团⾎⾁来。
“杨林,难道你想反抗不成?”
刘放厉声地对着杨林说道,神⾊有丝怒意在里面。
“时先生猜错了,有件事我想到了,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所以才刻意来躲避您的目光。”
没有想到杨林此刻却异常的镇静,也不反驳刘放的话,甚至面对刘放甩过来的那鞭没有半丝怨言,不亢不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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