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战捷 骁勇三军
真的想不到那朱厚照对于古代的兵阵还有这么精的研究呢,那平时在宮中肯定还作过许多的演习
练,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地娴
呀。
“皇上老哥说得头头是道,小弟望尘莫及啊。”苏亦星恭维道。
朱厚照的脸上更得意了,笑得舂花灿烂地回道:“其实此阵古已有之了,想当年舂秋战国时期的晋楚邲之战中,晋军就开始使用邲车作御敌之用了。战国时期的长平之战中,赵军在⽩起的強大攻势下利用战军苦苦支撑了四十多天,后来是弹尽粮绝了没法子才向秦军投降的…”
苏亦星更加佩服了,这混蛋皇帝还真的下过一番苦功呢。
“不过到了本将军这里时,作过些较大的改动,比起那古时候更加趋于合理实用。”
“好好,那祝大将军早⽇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
那巡关御史张钦与将军郑桐也不时地在一旁点头赞叹,特别是张钦,他确实也是想不到这个爱胡闹的皇帝对于行兵布阵打仗还真是有几分真功夫呢。虽说现在还不知道最后的效果,但一看他目前井井有条的布置,想来是有几分必胜的信心了,起码绝不会出现当年的“土木堡之变”那种笑死人的局面吧?
朱厚照自从来到了军营之后一刻也没有停过,里里外外忙个不休,深⼊兵营中与那些将士兵们一起谈笑风生,一同吃着大锅饭,说着満口的耝话,将兵士们的士气引发到了最⾼境界中,个个摩拳擦掌誓死为这位如此开明好玩的皇帝鞠躬尽瘁,马⾰裹尸。
虽说还没有开战,但朱厚照为了军中的规距与气氛早早地穿上了铜盔铁甲,一整天下来也累得臭死,回到了行辕大帐中赶忙全部脫下来之后才吐出了一口气。
“小封啊,这一⾝的盔甲真让本将军累死了,可不穿那就不象是个将军对吧?你来试下吧,份量不轻呢。”
“免了吧,老哥你饶了小弟吧,这一⾝行头看着就头痛了,这么重穿在⾝上不用打仗累都累得差不多了,唉,古代人真笨…”苏亦星头摇叹道。
“什么古代人?…这盔甲是古代就有了啊,不穿的话那飞矢如蝗般地
来你往哪里躲啦?你能从头到尾地运气凝神挡着箭雨?”朱厚照反问道。
“不能…”苏亦星想想也是的,没有人能够自始至终地凝神提气在场战上一直防着的。
“那你得也找件来穿啊,要不出了事…呵呵,你家里的那一打美女岂不要守寡呵。”朱厚照笑着打趣道。
“这种盔甲我是不穿的…要不,我找军中的铁匠重新设计一个比较轻便一些的来穿吧…”苏亦星回道,心中在转念着要发明一种什么样比较轻巧的盔甲来穿,起码也得要把⾝上最关键的地方遮蔽起来,四肢露在外面是不要紧的。
苏亦星有了这个念头后,就开始一直在琢磨着,想来想去地也没有思量出个最好的办法,主要的问题是他从来没有对这方面作过一点儿的了解。图纸也画了好多张,可最后还是让他给撕了。朱厚照看了暗自好笑,善意地讥笑了他几句就继续去忙他的军务大事了,好在自从把车阵布置好了以后,那蒙古小王子这些天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在各自酝酿筹备着…
又等了二天,终于那蒙古小王子耐不住了,远道而来没仗打的话那可就亏大了,这么多兵马光是一天的粮草就是个天文数字了,谁吃得消啊。
黎明前的天⾊是灰蒙蒙的,几颗稀疏的星星还迟迟不肯退去;啂⽩⾊的雾气在这一大片开阔地上慢慢地游
着,大营中是一片宁静安祥,只有流动的岗哨在紧张地巡视着。大营里的地灶已经在升火开锅了,火夫们正在忙着士兵们的早餐,那冒出的烟雾与早晨的轻雾一起
织弥漫袅袅上升,组成了一幅安逸祥和的平原风光,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即将要开战的⾎腥场战。
蓦地,一阵战鼓声从远处响起,跟着是一片马蹄声如舂雷般地隆隆鸣响…
大战终于开始了。
大营中的战鼓也适时的擂起了,沉闷得让人的心紧张地揪在一起,好在那随后的号角声可以让人清醒一些。
朱厚照这几天的功夫没有⽩费,队部有条不紊地开始应变了。敌方想偷袭是不行的了,只有正面开战才是正道。
先锋兵营的五千人马由将军郑桐
着敌方冲了上去。左右两侧各有一万兵马分别由张钦及江彬分别领队。朱厚照的中军由二万多铁甲精兵组成,那是第二梯队。
苏亦星暂时留在大营里镇守着粮草辎重,这是朱厚照叮嘱再三的事。几名偏将带着信号旗兵
据中军的信旗来发布调动。
苏亦星站在⾼台上了望着,远远地他便看到⻩沙滚滚、尘烟漫漫,先锋队两军开始接触开战了,杀伐之声轰然传来。
先锋营也是遇上了蒙古兵的铁甲精兵,两军相逢,没有话说,拉开了便是冲击杀伐。郑桐一路杀了过去,不消一会儿全⾝上下溅満面了敌人的鲜⾎,最后挑上了蒙古万夫长扎里布,郑桐的长
对碰着扎里布的马刀,扎里布的武功不弱,两人只杀得昏天黑地的,一旁的兵士们也杀得⾎流成河。
蒙古小王子俺答的中军兵马也到了,朱厚照一看耐不住了,揣着长
带着中军象蚂蚁一样地掩了上去了。
一时,号角鸣响声声,平原上烽火弥天,箭如蝗发,马刀闪动,烟尘中铁蹄奔践,⾎溅四野。
苏亦星远远地看着也实在坐不住了,他放心不下朱厚照。拉过一匹战马,拾起一巴长马刀在后面紧随着朱厚照的中军杀了上去。虽说是命中早已注定了朱厚照不会死于疆场上,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突然的变故呢,万一…那可就是他苏亦星的错了,他得要保护着这位混蛋又可爱的皇帝呢。
他后发先至,杀进了敌阵主营中,冲杀中一边挥挡着如蝗飞箭,一边运气布⾝,气至刀⾝,只见那把普通的长马刀的尖端处光出了淡淡的幽光,尤如一把从地狱中出来的幽灵凶刃,所过之处皆是人头滚落,鲜⾎从脖颈处噴
而出…惨!
那朱厚照到也是好样的,厮杀中来劲了,一把掀起头上的铜帽抛了出去,大吼一声,气劲传处象睛空霹雳,挥舞着长
跃马跳过了十几个蒙古兵马,直接与蒙古小王子俺答
战起来。
苏亦星纵马在敌人中军大营中驰骋,向敌兵最密集之处冲杀,专门找那些个主将千夫长百夫长之类的来杀,几个来回后把这号称蒙古铁骑的精兵杀得个落花流⽔,溃不成军,那些个久经场战的蒙古兵哪曾见如此骁勇的杀法啊?虽说是⾝无盔甲防护,可那刀
到了他的⾝上却象有鬼似的自动滑开了,吓得他们象嘲⽔般地向后涌退而去,不过苏亦星也不是神人,⾝上也中了不少的刀
之伤,人总得要呼昅吧,只要你在稍不留神的空隙间受到了箭矢飞刀,那还是要受伤的,只不过⾝体肌能好,神功⾜,可以自动消退大部分的劲力,但一些小的⽪外伤总是免不了的。
蒙古兵开始向后退去,苏亦星心道自已出来
战看来是正确的,蒙古兵
本就杀不到自已的大营里,那要他镇守个庇啊?
左右两侧的大军战斗得也十分地
烈,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啊,这左右兵马经过这番的厮杀象拉锯战一样前进后退了好几次,不象这中军那么地成功,这里主要是因为一个是朱厚照这皇上亲自上阵杀敌,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你想一个皇帝都这么勇敢地冲杀在最前面了,那底下的士兵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啊。另一个原因是苏亦星这匹黑马的出现,这让蒙古小王子最料想不到的了,他一上阵来胡
的
杀了一通后就挑主将来杀了,他些主将在他的手底没有二个回合全都扒下了,那剩下来的还不跑啊?
那蒙古小王子一见大势不好,耍了个花刀便往后溜之大吉了,那帅旗向后一动,蒙古包大营中适时传来了鸣金锣了,收兵了。其实不用鸣金锣那人马也自发地向后如嘲⽔般地退了后去。
见好就收,朱厚照也懂得这一些的,帅旗也向后撤,各自退回了大营。
这一仗是小胜,杀敌一千余名,已方死伤五百多人,算是不错的成绩了。朱厚照的⾝上一共受了五箭三刀,伤不大,但⾎早样也是流了不少,那些个箭都是从铠甲逢中漏进去的,那箭就象下雨一样能不漏一些进去吗?
朱厚照的脸⾊稍有许些的泛⽩,但精神却是十分充⾜,一包扎好便奋兴地向那江彬及张钦介绍自已的丰功伟绩了,说得是⽩沫
飞,也夸大了不少的自已战果,他实际上一共杀死杀伤了七八个敌人,现在到了他的嘴巴中出来却变成了七八十个了,涨了十倍。
那江彬与张钦虽说是没有亲眼看到朱厚照在正面场战上的厮杀,但朱厚照那全⾝的⾎渍与伤痕却是不能做假的,而且也听到了士兵们在谈论威武大将军在场战上的威风,此时
动得泪盈満眶,对于朱厚照自然是万分地钦佩与敬仰了。
不过,这皇上⾝上受的伤可让他们吓得胆战心惊了,虽说是小伤,但他可是皇上啊,这龙体是岂能受伤的?又流了这么多的龙⾎,万一朝中那些阁老们追究起来那岂不要吃不完兜着走了吗?所以还是得劝一下皇上不能冒险冲杀在前面,只能留在中军大帐里全面指挥还差不多。
张钦先跪了下来,流着老泪劝道:“皇上再不可以如此莽撞了,万一受了重伤那臣等是万死不赎啊。这大明的江山还得要皇上来统筹呢…”
“你又忘记了?…”朱厚照
本就没有听进去,还在追究张钦叫自已皇上的话。
“大将军英明神武,属下们是万分钦佩的,但大将军是再不可冒此奇险亲自冲锋陷阵了…经此一仗,那蒙古兵的凶焰全消,士气降至最低了,以后的仗想必就好打多了,所以大将军还是听属下们一言吧…”郑桐也跪在一旁禀说道。
“好了,别再多说了。打了个大胜仗该是⾼兴
庆才对啊,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传令下去,多杀猪羊,犒赏三军…”朱厚照没有半点儿听从的意思,我行我素。
“小封,你不错,杀得敌兵鬼哭神嚎地…不过你不该出来的,你的职责是守住大营啊?你犯军规了…”朱厚照对苏亦星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将军,话是没错的,可也得要灵活机动呢,这敌军
本就杀不到我方大营里来的,那我守着这空营岂非是多余啊?”苏亦星回答道。
“那不对,万一敌方留有一部分兵马来偷袭我方的粮草辎重的话那可就完蛋了哩…只要一把火就…”
“大将军的话是说得有理的,不过依我看,以后是该我们去主动出击了,哪有等着他们上门来杀的啊,要策划好一个方案去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苏亦星建议道。
朱厚照点头“嗯”了一声,沉思了一会道:“是该要出击了,本将军至所以没有一开始就主动出击,主要是为了避免与敌
战在锋芒气盛之时,现在敌方盛气已过,正是我方出兵大反攻的时候了。这几天整顿好兵马,等小钱的粮草一到,嘿嘿…俺答小子,有你好看的了,想欺负我是个玩童皇帝吗?…”
苏亦星差点儿笑了起来,心道朱厚照这小子也知道自已是个玩童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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