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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篇下卷 序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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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缕光,出现在天之尽头时,又一个沉沉寂寂的暗夜便这样悄然流逝而去。

 整个大名府在淡淡的曙光下,又渐渐有了人气,有了活力,有了声息,有了喧闹和嘈杂。

 码头上,船只来往,⽔声不尽。赶着做活的苦力们,已是沿河排了两排,努力招揽生意。

 大大小小的船只依次停泊,远远近近,有人⾼声呼喝,有人笑语招呼,有人搬抬东西,呼喊下令。

 近处的房屋,渐渐有人开门启窗,有男子出门劳生计,有幼儿在街边嬉戏玩闹,有妇人在门里窗前,悄悄望着外边的一派热闹。

 远方街市上,行人渐多,沿街店铺,纷纷开门做生意。

 做为大赵国南方较为繁荣富庶的重镇,大名府向来颇为热闹。大小商户们的生意一好,这⽔路行船运送货物的差使,就越发地频繁重要了。

 转眼又有四五艘货船,集中在一起登岸,把整个码头都给挤占了,其他的小船只能跟在后面苦等罢了。

 船上的船夫,个个精装剽悍,看起来便有一⾝力气。想来船上货物不少,一众船夫卸货也是不够的。当即就有个管事之人,上码头招雇苦力。

 众苦力一看来的是大主顾,自是纷纷上前抢着自荐。好在这是一笔大生意,劳力多多益善,管事的随手点几下,已聚了二十多个体格健壮之人。

 众人拿了随手吃饭抬东西的木,扁担便涌到船边,正要与一众船夫们搭手搬货。

 此时,天⾊破晓未久,正是清晨时分,大多数人才刚刚起不久,正准备安然渡过新的一天。

 码头里的人忙忙碌碌,码头外热热闹闹,所有人都径自做着自己的事,并不觉的,这一天会和以前任何一天,有丝毫不同。

 管事的正冲着几艘船指手划脚,指挥一众苦力挑夫⼲活,变故在这一刻发生。

 寒光闪处,一把刀已毫无征兆地砍在了他的背上。

 其他船夫们也是全无防备,才觉有异,还不及有任何动作,四面八方,已是风声大作。

 扇担⾼⾼举起,不是抬运货物,而是恶狠狠打在人的⾝上。木居然是空心的,苦力们从中菗出刀剑,或刺或劈,而措手不及的一众船夫⾝上,已是鲜⾎迸溅。

 有人手里的木本就是铁伪装,随意一击,就可以听得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惨叫声倏然划破长空。街市上倾刻一片混,转眼间,行人为之一清,四下关门闭户,仿若鬼域。

 码头上,所有无⼲之人,纷纷四窜逃散,寻找可以蔵⾝之处,唯恐被无辜卷⼊风波。

 码头外,⽔面上的船只,纷纷启航远避,人人面⾊苍⽩。

 转眼间,就只剩下那五艘货船,孤零零靠在码头上,而一⼲船夫管事,正被一群看似搬货的苦力们,追打不迭。

 这些船夫们,虽说猝不及防之间,已重伤大半,却即不跪地求饶,也不四散奔逃,竟然还能勇悍对敌。有人空着手扑上前去,拼着膛被铁击得胁碎骨折,却也硬生生抱住敌手,滚⼊⽔中。

 有人回⾝窜⼊船中,转眼便又自舱內出现,手中已倏然多了雪亮刀剑,或攻或防,皆勇悍无比。

 然这些人再強悍善战,终是变起仓促,转眼间已有一大半人重伤失去战斗力,剩下五六人,虽拼死苦撑,但这些苦力,人多势众,而且打架的手式招法,即练,又狠辣,倒似极老于此道之人。在这样一面倒的形式下,船夫们的坚持,终于以最后的失败宣告结束。

 在大约小半个时辰的苦斗之后,码头上已遍布鲜⾎,船上下来的人,再没有一个能站立得住的。

 众苦力停了手,便有人拿了大铁钻去钻船底。

 几个倒在地上的船夫,见状挣扎着想要阻止,又被恶狠狠砸,刀砍,复又伤上加伤地倒下来。

 不一会儿,五艘货船全被钻穿,开始渐渐下沉。

 一众苦力立时便要撤离此地。还是那重伤的管事,勉力撑起⾝子,颤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

 话音未落,被人一脚踢到口,惨叫声中在地上滚了一滚,痛得満额冷汗,几乎晕去。

 隐约只听得一阵阵放肆的大笑。

 “敢跟我们永丰抢生意,今儿这就算是一点小教训。”

 管事的苦苦抬起头,视线模糊地看着一⼲人影远去,恨得咬牙如

 打人的凶徒虽然转眼走得一个不剩,但街上紧闭的门窗一丝打开的意思也没有,远方躲避的大小船只也绝不肯再靠近,码头里的幸存者们,探头探脑,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为眼前的一片狼籍而茫然无措。

 但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拔腿去告官,也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帮助这些遍体麟伤,⾎流不止的可怜人。

 太已然⾼挂空中,天地之间,一片光明灿烂。然而,这朗朗乾坤之间的鲜⾎,再怎么触目,也只能无助地继续流淌。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有四五个人飞一般地奔到码头,看到这遍地鲜⾎,眼中即有恨⾊,又有惊惶。

 有人转头,对着四面八方怒喝:“你们就只会远远站着看吗?还有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有人愤然大喊:“别以为躲得老远就没事,我们会一个个找人算帐的。”

 但其他三人,则没有空再迁怒任何人,只是手忙脚地扑向那重伤的管事:“老莫,你怎么样,还能支持吗?”

 管事被扶了起来,他却満脸努⾊,愤然想挣开他们的扶持:“你们都⼲什么去了,我们在这里苦苦地支持了小半个时辰,竟是一个援兵也没见着。你们全都聋了,什么风声都听不到吗?”

 几个人或是愤然,或是委屈,领头的那个苦笑道:‘老莫,今儿一大早,我们东街的字画店,西街的绸缎庄,还有城南的赌场,正德路那边的古玩店,全叫永泰的人砸了,连我们刚办起来没多久的百花楼,都让汇通的人给闹了场子。我们这人手一下子,实在是顾不过来啊。”

 那莫管事气得全⾝发颤,恨声道:“岂有此理,我神教…”

 话音未落,那几个扶着他的人,借着⾝子挡住其他人目光,一人伸手去掩他的嘴。一人故意大声呼喊:“老莫,老莫…”借声音把他情急脫口说错的话给庒下来。

 另一个人,迅速游目四周,见确实没有什么人神⾊有异,想来并无听清老莫的话,这才略略放心。

 “岂有此理,我神教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重重一掌击在紫檀木的桌案上,整张桌子倾刻间四分五裂。那苍颜⽩发的老人,气得须发俱张,怒容満面“你就是这么管理分舵的?说什么为我神教扩张势力,收纳羽翼,结果竟是让那些鄙俗的商人如此欺辱,还⽩⽩连累了应天分舵派来送货的人。”

 老人发怒之际,那満额冷汗的精壮中年男子,已是屈一膝跪了下来:“堂主,属下有罪。”

 老人疾言厉⾊:“你即知有罪,还跑来作甚,眼看着教主刚刚上任,巡视天下。本堂主刚带着教主来到此地,就闹出这样的大丑事,你还敢来请罪,你怎么不直接把脑袋摘下来送给我。”

 那男子満面羞惭;“属下该死,这就带人去扫平永丰,汇通和永泰的所有生意,用他们主事之人的全家鲜⾎,洗刷我教的羞聇之后,属下再来请死。”

 话一说完,他腾得站起⾝,转⾝便走。

 老人重重一哼:“给我站住。”

 男子止步回⾝施礼:“堂主还有什么吩咐?“

 老人面沉似⽔:“吃了这样的亏,十倍百倍报复回去,原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如今教主就驻于此地,我等⾝为下属,怎可不先往禀报请示?”

 男子先是应了一声,复又面露迟疑之⾊:“堂主,我们向哪位禀报?”

 老人冷冷瞪他一眼:“教主只有一位,还向哪位禀报。”

 男子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规规矩矩低下头,不说话了。

 老人见他神⾊,想起那位就正好在本地停留的新任教主,也不免长长叹息一声,叹完之后,犹觉満心郁郁难消,复又再叹了一声,这才起⾝道:“我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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