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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极品双虫
 楚少远晚上本想早早回家与陈**慈讨论关于山区田鼠的问题,无奈和卫生部门的‮导领‬早就约有饭局,等到饭局结束后紧赶慢赶也十点多才到家,他生怕陈**慈已经⼊睡,三步并做两步打‮房开‬门,还好灯火通明,看来还没睡。

 他刚准备松开领带时,看到上摆着的东西忍不住爆笑出声。

 原来,上此刻卧着两条大⾁虫着。

 原来的被子程苏已经收了起来,代之于两个睡袋。楚少远还记得这两个睡袋是他和楚少恩的,有一段时间他俩都上了户外攀岩,经常和俱乐部里一大群人去野营攀岩,这两个睡袋就是当时买的。

 他们当时故意挑了这么两个做得象⾁虫的极品睡袋,一条绿⾊,一条褐⾊,同去野营的朋友无不大赞“有品味”俱乐部里见过这两条虫的mm都喊这兄弟俩大帅虫小帅虫。?8?

 如今两条⾁虫就这么摆在上,那条绿⾊的虫正歪歪歪扭扭地半躺在上看书,部以下全都蔵在拉得密密实实的虫⾝里。

 绿虫虫的头部诡异地长出一双手捧着书,一张可爱的脸正悲愤地怒视他,另一条软踏踏的⾁虫看来是等着他去填充的。

 楚少远不由笑得玩了。

 程苏真是气炸了肺: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这还是她前段时间找东西在杂物间现的,当时她就知道这是楚家兄弟的所有物。今天急中生智去搬出来晒太时分别被楚妈妈和保姆小唐询问过原因,她只好回答她和楚大叔都会踢被子,所以要用这个‮觉睡‬。

 那两个人当然是骇笑不已,小唐帮她把睡袋搬到房间时还一边走一边笑,直到程苏満脸黑线时她都还忍不住菗菗。

 也确实不能怪别人,有谁见过夫是这么睡的――在家里的上一人一个睡袋?

 更令程苏苦恼的是这个睡袋的造型真够恶心的,一条大⾁虫,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象粪虫,楚大叔这个人,连买个睡袋都这么恶趣,害得她要钻进去时还⼲呕了几下。她可没想过,她亲爱滴楚哥哥在这方面的恶趣和楚大叔是差不多的,不然不会兄弟俩愉快地购买同一款式还乐滋滋地用了好一阵子。

 楚少远笑完以后嘲笑地:“这样晚上就‮全安‬啦?”说完突然把⾝体往程苏的跟前凑,鼻子几乎对上她的鼻子,一双眼睛闪闪亮地盯着她。

 程苏的双眼自动对焦,再次成斗之势:“大叔,你的鼻子有黑头噢,下次洗脸记得使用鼻膜。”

 楚少远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成想臊了一鼻子的灰,只好又猛地站直了⾝子,摸摸鼻子,不自然地咳了几下。

 程苏哈哈大笑:大叔,上当了吧?其实大人有时候也很笨的。

 楚少远一本正经地命令她:“不许‮觉睡‬,等我洗个澡,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又有话要谈?楚大叔谈话的频率比妈妈⾼好多,在他手下讨生活真不容易…

 楚少远洗完澡中规中矩地穿着一条黑⾊的宽松睡和一条⽩⾊T恤走了出来,一手还拿着一条⽑巾边擦着头,看到程苏瞪着大眼睛在等他谈话,他満意地点了点头,在边坐下。

 程苏仔细地观察楚大叔,不得不承认楚大叔长得还帅的,从侧面看他的睫⽑又长又黑,眼眶深陷,更显得一双眼睛深不见底,鼻梁直,而且他穿休闲装时看起来也没比楚哥哥大多少,当然,程苏确定楚大叔⾝上还不具备爸爸的沧桑感,但是肯定也招女孩子喜,再加上公子多金,怪不得陈**慈要使尽办法嫁给他。

 她的心中自然地浮现出另外一张脸,那是楚哥哥的脸,楚哥哥也有一⾊一样的眼睛和鼻子,楚哥哥也很帅,每当楚哥哥睡着时,她都会躺在他⾝边,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看着他,楚哥哥也有很多女孩子喜…她觉得楚大叔和楚哥哥有很多地方相象,却又有很多地方不象,但是具体哪些地方象哪些地方不象她又说不上来。

 楚少远等她看得差不多了才揶揄道:“怎么样?我长得帅吧?”

 程苏脸红了:不要脸,你再帅也没有楚哥哥帅,没有楚哥哥好。她扁扁嘴:“我不过是在看你有没有把鼻子洗⼲净。就算长得帅也不过是山区田鼠!”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们先来谈谈山区田鼠的问题,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楚少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程苏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文化,不告诉你。”

 楚少远轻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山区田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说我风流吗?”

 程苏已经懒得去计较他是风流还是下流的问题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和我没关系。”

 说完又加強语气:“只要你,你不碰我就可以!”

 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如果你管着他,他一定要拼命地挣脫这个束缚,一旦你完全放弃他了,他又突然觉得自由并不如想象中有趣。

 就象越狱的人越狱成功后突然现这个监狱本无人看守,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楚少远目前就是这种状况,所以听她这么说他又不乐意了:“那你嫁给我⼲嘛?就是为了我的钱?”

 程苏不说话了:我不能代表陈**慈回答你是不是,但是我可以代表我回答你,我是。

 沉默等于承认,这下某人被打击了,有点伤自尊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然而这种事情不好理论,过了一会儿,楚少远才道:

 “为什么你生完孩子之后,和之前相差那么大呢?既然我们暂时还得生活在一起,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要告诉他吗?程苏想了想:陈**慈是陈**慈,我是我,我要做我自己。

 她勇敢地实话实说:“我想和你离婚。不过,我还在**书,生活都不能‮立独‬,现在除了依靠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了,我会搬出去住,自力更生,不会再要你的钱。”

 这番话让楚少远无语,他确实一直都是从暗面去猜测陈**慈的,他一向觉得她虚荣、物质、心眼多,以为仗着自己美貌和那点小聪明就可以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把男人都看成好⾊的傻瓜吗?要知道,男人是好⾊,但并不是傻瓜。而且她也确实一直不负他所望,样样表现得和他的想法不离其右,你叫他怎么去尊重和喜这么一个女孩?

 她生完孩子后的转变,他固然好奇,但至少有一半是觉得她在擒故纵,听完这一番话,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你真的假的”?

 他不由得认真地看向她,程苏的一双眼睛是那样清澈纯真,不含一丝杂质。这是一双他从来没在陈**慈脸上看过的眼睛,这样的眼睛,让他无法不相信她的真诚,让他几乎要认为以前陈**慈和现在的陈**慈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样清澈明亮的眼神打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点了点头:“那就暂时先这样,等你毕业以后再说吧。”

 程苏开心地点了点头:楚大叔好象比我想象中善良…

 楚少远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当初你用了那样的手段嫁给我,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供你**完大学吗?我给过你一笔钱的。”楚少远曾经给过陈**慈的那笔钱,按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支出,完全够她读到博士后后去了。

 程苏歪着脑袋想:我也还没完全弄明⽩陈**慈怎么想的呢,大叔。

 但是她的嘴巴却脫口而出:“你那么冷⾎,当医生问你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时,你居然回答保小孩。又有谁还敢再喜你呢?”她想,不管陈**慈爱不爱楚大叔,如果陈**慈当初听到那句话,也一定会死心的吧?楚少远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他在医院说过的话?当时只有爸爸妈妈还有医生在,那么,可能是医生告诉她的?

 他挥开所有思绪后渐渐沉静下来的心里第一次为自己的冷酷而后悔,他确实对她很残酷。

 不知为什么,当她用那么纯真的眼神看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时,他竟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一种想把她搂到怀里疼惜的感觉,他想和她说对不起却不知如何开口。

 夜深人静时,两条具有喜感的虫虫在各怀心事中慢慢⼊睡。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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