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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名
 斩空:大家五一节好!⾝体健康,吃嘛嘛香!五一期间应酬比较多,因此每天一章,晚上发布,请见谅。

 路行非只一⽇,这天午后,一行人眼前终于出现了巍峨的城垣,大宋四京之一、河北第一重镇的大名府,在盛夏的光下巍然屹立,道道旗幡飘扬在猎猎风中。

 董超薛霸取出了枷给杨志戴上,一行前去大名府牢城营接。陆谦却换好官服,在路边驿站亮出牌,借了一匹快马,飞奔去打个前站,免得见面还有什么杀威之类的“太祖武德皇帝旧制”

 待行到城门处,那陆谦却早返回来接着,说道一切安排妥当,已向管营报了东京殿帅府的名头,那管营诚惶诚恐,又被十贯铜钱当面一砸,眼中青光和红光齐闪,自然没口子地答应,一力担保教杨志到后不受半点⽪⾁之苦,请衙內只管放心。

 这陆谦的办事能力着实上佳,⾼強喜甚,便催着赶赴牢城营去,也好早点去了杨志的枷。

 到了营前,两个衙役递上公文,门子接过了,引领着进去,⾼強等人都在外候着消息。

 等了一会,还不见营內有什么动静,忽然大街上一阵吵嚷,一队人马呼啸而来,当先的打着“大名府留守司”的旗号,几个“回避”的牌子在光下金光闪亮,一个中年人穿着官服径自到了牢城营门前甩蹬下马,前呼后拥着进去了。

 ⾼強一愕,难道今天竟然是留守司梁中书亲自临堂视事?这人听说是蔡京的女婿,虽然现在蔡京罢相,不过赵之一时还没腾出手来抓他的小辫子,况且此人在大名府留守任上两年来政绩颇著,小辫子也不太好抓就是。

 不过这人既然视事,先前陆谦下的那一番工夫就⽩费了,却不知杨志吉凶如何?⾼強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他在营前来回走动一番,忽然抬头,见许贯忠嘴角挂着笑容,此刻既然心中焦躁,便有些恼火起来:“贯忠,何事好笑?”自那⽇之后,⾼強想来想去,最终决定什么兄啊弟的一概不论,就直呼其名,许贯忠倒也坦然而受。

 此刻见⾼強焦躁,许贯忠微微一笑道:“衙內,你可是担心梁留守亲自视事,杨老哥吉凶未卜么?我料必无大碍。”

 ⾼強一喜,忙问端详,许贯忠道:“许某生长大名府,对这梁留守的行事倒也颇有耳闻,此人官声颇佳,治军算得有方,对牢城营却是不大理睬的,今⽇却忽然临堂视事,其中必有缘故。据许某揣测,只怕与衙內你还有些关联。”

 ⾼強先是一楞,既而醒悟过来:“贯忠言下之意,莫非是这留守司竟是为我而来?”

 许贯忠正待回答,就见一个旗牌官匆匆走出来,四下望了一望,便走到陆谦⾝前施个军礼道:“敢问可是东京来的陆谦陆虞候么?”

 陆谦忙答应了,那旗牌登时一脸的喜⾊:“敢问哪位是东京殿帅府的衙內?”

 ⾼強看了许贯忠一眼,心说果然被你料中,后者却只淡然处之。

 陆谦给那旗牌引见了,旗牌躬⾝施礼道:“⾼衙內,我家留守大人后堂有请,特命小将前来相请。”

 当下那旗牌领路,⾼強等一行在后跟随,绕过前殿和正堂,刚拐过弯角,就见台阶上站着适才见到的那个中年‮员官‬,⾝边几个军官打扮的垂手而立,杨志却已开了枷,也在一边侍立。

 那‮员官‬见⾼強等人到来,提起官服下摆,降阶相,堆着一脸舂风般的笑容道:“哪位是东京殿帅府的⾼衙內?”

 ⾼強心知这必是‮京北‬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了,忙抢上几步拜倒在地道:“小侄⾼強,拜见梁世叔。”这梁中书是蔡京的女婿,与叶梦得同辈,叫一声世叔自然没问题,也显得亲近。他现在还是⽩⾝,没有官职,又是后堂相见,显然论私为好。

 果然梁中书闻言大喜,忙上前双手扶起,呵呵笑道:“贤侄远来辛苦,实属不易。令尊大人可好?哎呀,想当年我在京城时,你还是个顽⽪少年,如今却已是个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了,世叔我可是老了啊,呵呵…”“家⽗一切安好,有劳世叔挂念。家⽗命小侄给世叔问安,送上王荆公手书的折扇一把,俾世叔赏玩。小侄无心科举,至今功名未立,有负世叔殷望和家⽗威名,愧甚。”⾼強现在对这些也算颇有研究了,套话说起来头头是道。

 梁中书更是喜,接过了王安石手书的折扇,口中客气不已,又拉过⾝边的军官来介绍。头一个⾝⾼与鲁智深差相仿佛,⾝形雄壮,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五绺长髯,二目开合间神光如电,厮见时口称:“大名府兵马都监关胜,见过⾼衙內。”

 ⾼強大吃一惊,手指这关胜,说话都有些口吃起来:“这、这位敢莫是人称大刀的关胜么?”真是见了鬼了,大名府的大刀不是闻达么,怎么变成关胜了?

 那关胜见⾼強提到外号,心中不免得意,不过他事事学⾜关羽的派头,这傲气自然也不例外,将颌下长髯一推,淡然笑道:“末将祖传的武艺,正是用一口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又名冷锯,承军中袍泽抬举,送了这个外号,却不知衙內何以得知?”

 ⾼強惊讶稍减,暗想历史上关胜好象是济南知府刘豫的部下骁将,在刘豫投降金时被害,看来就是这人了。只不过,老兄你学关羽也不用这么到家吧,连刀都要叫冷锯,不知你是不是拿舂秋左氏传当枕头‮觉睡‬的?

 “关都监真是好仪表,好威风,倒令小生想起一个人来,不知都监与汉末三国时的武安王关羽关云长有何渊源?”既然你喜学关羽,索就让你得意一把,反正衙內我也不花半点本钱。

 果然关胜闻言大喜,五绺长髯掀得飘,丹凤眼眯得几乎要看不见了:“衙內果然是学之士,末将正是关王爷的苗裔。”知道自己的显赫出⾝,自然也是学之士了,花花轿子人抬人么。

 下一个便是天王李成了,⾼強记得这人也是刘豫帐下悍将,这一见面果然是威风凛凛,一派军人风范,也是一阵“久仰久仰”“闻名闻名”

 再下来一人中等⾝材,却是耝壮异常,露出的小臂上肌⾁虬结,浑⾝精力弥漫,双眼目光凌厉之极,象一头猛虎一般有择人而噬之势。

 梁中书还未及引介,那人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抱拳道:“末将索超,现为大名府龙骑军直,见过衙內,不知可有幸与东京噤军勇将一试⾝手,则⾜慰平生了。”

 急先锋索超啊,这也是久闻大名了,⾼強忙见礼,心说我还替你造了一把大马士⾰钢的大斧呢,只是太累赘了没带来。不过看来这位是个武痴之流,一双眼睛只向林冲和鲁智深等人⾝上溜来溜去,一副跃跃试的架势。

 这边大名府众将厮见了,⾼強也略引见了自己这边几人,林冲的八十万噤军教头名号便⾜以令索超这等武痴心动了,而鲁智深形貌特异,也是众相瞩目,待介绍这二位都是⾼強的师⽗,众人都是‮动耸‬,纷纷扰扰地见礼,索超眼中更是火星迸。

 待都见了礼,杨志上来拜谢梁中书,原来他刚到牢城营,梁中书便亲临视事,一问是东京来的配军杨志,当即便教开了枷,批了回文给两个衙役董超薛霸,转⾝便到了后堂。

 ⾼強听了心中有些纳闷,这梁中书如此做法,倒象是事先打好了招呼似的,不过自己分明没有走这条门路,难道是东京的便宜老爸派人快马赶在了前头?

 梁中书一脸团团的笑脸,只教分宾主都落座,看上茶来,于座只说些琐事,却丝毫不提有甚人来走了门路。

 官场中这等事最是微妙,既然梁中书不提,⾼強也不好问,只胡说些于路所见的趣闻。在座多是武人,话题渐渐便扯到拳脚上来,如索超之辈武人,心中明⽩手下利索,嘴上却是说不明⽩,不免连说带比划起来。

 ⾼強听的有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问道:“小生在东京时,常听人说‮京北‬大名府有个卢俊义卢员外,人称河北第一,不知可有此人?”

 这话才一出口,厅中气氛立刻就变了,关胜手捋长髯,李成托着汝窑的茶碗一口口地吹着茶叶沫,索超则二目瞪视前方,嘴里嘟嘟囔囔地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梁中书倒是面⾊不变,依旧是笑得人畜无害:“世侄⾝居东京,见闻倒也广博,这卢俊义乃是我大名府第一个财主,兑坊押铺、米行酒楼都有经营,城中第一号酒楼翠云楼便是他的名下产业。至于什么河北第一云云,这便是民间互相抬举了,谅这几路野把势,又怎及得我大名府的五万噤军精锐?”

 ⾼強见状即知,看来这卢俊义“河北第一”的名头着实惹祸,从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哪个练武的能受得了头上有人打着这样的旗号?

 (第二部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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