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被捕
没过多久,便到了南城门,那城门已经在攻城时被格格木的坦克毁坏,只见一群塔塔罗部战士组成了人墙拦在那里,而城外可以见到府政军的士兵整齐的列着队,前面停着六辆坦克,虽然不是虎型坦克,但⾝躯庞大,一看就知道是俄制的先进铁甲车。
希都⽇古正骑马在南城门下,见到张浩天过来,赶紧
上前,道:“王爷,我没有见到格格木上校,这些也不是一团的人。你要小心些。”
张浩天“嗯”了一声,骑马出了南城门,等见到蒙古军队的全景,顿时一愣,原来,这支军队分成左中右三翼而列,人数至少在两千人以上,坦克与装甲车也过了三十辆。绝对不止一个团的兵力。
于是,他大声道:“我是塔塔罗王哈丹巴特尔,你们的军队是谁负责,让他出来说话。”
随着他的声音,中翼的一辆装甲车缓缓开了过来,离他十来米的距离时停下,跟着就见到车顶上钻出了一个穿着军装,⾝材魁梧的中年人,张浩天看得清楚,他肩章上显示的竟然是一位少将,也就意味着,来到圣陵噤区的,的确不是一个团。
只听那人居⾼临下的望着张浩天道:“我是蒙古第二军司令部副参谋长巴拉德,奉蒙古府政之令前来圣陵噤区,哈丹巴特尔,你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吗?”
张浩天瞧着他的神情就知道来者不善,微微一笑道:“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阿尔敦愣派人刺杀了海力上校,而且
谋造反,我只好与府政军队配合攻⼊了巴达托塔城,维护了家国的全安,也解救了在他残暴统治下的属民。”
那巴拉德喝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阿尔敦愣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浩天立刻道:“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在我攻进巴达托塔城之后,已经用手榴弹把自己和所有的家人炸死了,我可以让人带你去看看他们的尸骨。”
巴拉德的声音尖厉起来。道:“哈丹巴特尔,你真是胆大妄为,明知府政希望王族和平相处,却收买了格格木,強行攻打巴达托塔城,还杀死了阿尔敦愣王爷全家,现在我以危害家国
全安罪与谋杀罪逮捕你,你若敢反抗,格杀无论。”
随着他的声音,就见到一辆军用卡车急驰而来,并且从车上跳下了十余名荷
实弹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然后用
口对准了他。
齐⽇迈带着二十几名侍卫随在张浩天的后面,见到这样的情况,出了吼声,骑马将那十余名士兵也团住了,举着马
让他们放下手中的半自动步
。
此刻,军队里的坦克与装甲车则调整着炮口与重机
的
口对准了齐⽇迈他们。
希都⽇古一直在城门瞧着前面的动静,见情况紧急,一边命令手下的塔塔罗部战士立刻出城保护王爷,一边用对讲机呼唤起城中的各位额图来。
在南城门有一千余名塔塔罗部战士。全部纵马出城,顿时将那巴拉德少将的中翼军数百人围住,巴拉德少将立刻钻回了装甲车里,但后面军用卡车里的士兵却全部跳了下来,用
口指着塔塔罗部战士,让他们立刻退后,而左翼与右翼的士兵也靠拢过来。
张浩天知道,自己的战士装备太差,与府政军队较量,实在是以卵击石,只会成为对方大杀屠的对象,立刻下令哈⽇瑙海与齐⽇迈带人退下去,但两人见他还被府政军的士兵围着,那里肯退,反而命令战士们骑着马阻成了一道人墙,不让他被带进府政军的队列里。
正在僵持之前,只听得蹄声雷动,一大队塔塔罗部战士源源不绝的从南城门纵马涌出,不一会儿,就完全将张浩天与蒙古军队隔绝开来,那十余名用
指着张浩天的士兵面对着塔塔罗部战士愤怒仇视的眼神,面面相觑,眼露畏⾊,不约而同的放下了
。
…
过得一阵,除了嘎尔迪带了一小部分人在广场维持秩序之外,伊德勒、拉克申、哈⽇瑙海都带着人到了,六千余名塔塔罗部战士与两千余名府政军士兵近在咫尺的对峙着,一时间,场面令人窒息。随时都有开火的可能。
就在这时,张浩天却骑着马缓缓走了前去,穿过了挡在自己前面的塔塔罗部战士,到了巴拉德少将的那辆指挥车前,大声道:“巴拉德少将,出来吧,我的人是不会与府政
战的,你可以带走我,我也愿意接受公平的审叛。”
说了这话之后,他便跳下了“尼斯格巴⽇”一脸的沉毅,似乎完全听不到后面几名额图的大声劝阻。
没一会儿,巴拉德少将果然重新钻出了车顶,望着站在自己车下的张浩天,点了点头道:“哈丹巴特尔,还算你识时务,我可以告诉你,我来这之前有总统的特别命令,如果在逮捕你时遇到了阻拦,将视为拒捕对你的人开火。”
在強行进攻巴达托塔城之前,张浩天非常明⽩,蒙古府政会因此恼怒的,內心中对各种情况都有心理准备。但无论怎么样,阿尔敦愣与孛延部所有的王族己死,孛延部人归附的归附,解散的解散,⽇后将不再存在,⽗⺟与族人之仇,部落之聇,都已经了结,他总算可以无憾了。
见到张浩天没有抗拒之意,巴拉德一声令下,刚才那一队围着他的士兵连忙从塔塔罗部战士的马匹下钻出来。一名士兵想来给他上手铐,然而,张浩天却一把推开了他,望着巴拉德少将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我的罪名,我是塔塔罗王,蒙古最尊贵的人,是不会戴上手铐的。”
巴拉德虽然得到过可以开火的指令,但命令中还有一条就是必须在迫不得已的情况才这么做,而且他深知府政的两面
,如果杀戮太多,外界舆论过大,那么他必然成为府政的替罪羊,面对着六七千彪悍而充満野
的塔塔罗部战士,心里也甚是忐忑,听着张浩天这话,也不想与他闹得太僵,便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不必给张浩天戴铐。
此刻,一辆军用卡车开来,士兵们让张浩天上车,然而张浩天并没有立刻上去,回头见到周雪曼也骑着马来了,便望着巴拉德道:“给我二十分钟时间,在去乌兰巴托之前,我需要和我的
子告别。”
巴拉德只想顺利的执行上面
代的任务,当下点了点头道:“好,二十分钟之后,你必须上车,是否有罪,就让法庭判决吧。”
张浩天没有再和他说话,而是转⾝大步走到了已经下马,正默默盯着他的周雪曼面前,用很轻松的口吻道:“雪曼,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到了乌兰巴托,很快就能够回来。”
周雪曼如何不知道他惹恼了蒙古的执政
。这一趟去极是危险,眼神中充満了焦虑,但也不想给他增加庒力,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微笑,道:“我明⽩,你去吧,所有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总之你要记住,我离不开你,阿茹娜她们离不开你,塔塔罗部人和才归附的孛延部人都离不开你。”
张浩天“嗯”了一声,离她近了一些,低声说了与格勒巴乐的联系办法,从目前来看,也只有此人能够救他。
二十分钟很快到了,在巴拉德的不住催促之下,张浩天向周雪曼笑了笑,正要转⾝离开,然而周雪曼忽然扑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好一阵,才扬着脸在他的脸颊上一吻,担心害怕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流淌下来。
张浩天不愿去面对她的泪,只是向后面的四名额图扬了扬手,便随着押他的士兵上了车军。
…
由五辆车军押送一路疾驰,第二⽇凌晨,便抵达了乌兰巴托,张浩天被带到了一座监狱里的一幢立独房间里,这里远离其它的监室,有两室一厅,卫浴设备得各种电器齐全,区别就是,所有的窗户都装着钢栅,出去的门是只有在外面才打得开的电子锁,而且每个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装着像摄头,显然是为关押特别人物设计的。
虽然不知自己的未来如何,但报了大仇,塔塔罗部也走向了复兴之路,就算他本人有最坏的结果,也是值得的,因此张浩天很放松,进这个监室的第一晚,就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然后睡下了,这里的环境比起秦安山监狱不知好了多少,他当然能够习惯。
到了第二天上午,他被带出了监室,到了一间审讯房,由一名**官带着两名助手开始讯问有关那一晚他下令強攻巴达托塔城的情况,张浩天自然一口咬定,是自己接到了花不鲁⾚的禀告,说是海力上校被阿尔敦愣的人刺杀,而且很有可能将对城內所有的府政军不利,这才联合了格格木上校,炮轰南城,攻进城去,而阿尔敦愣由于畏罪,便用手榴弹炸死了自己和所有的家人。
那名**官仔细的记录了他的话之后,也没有严刑
问什么的,而是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由于不能外出放风,他唯一的乐娱活动就是看电视,此时蒙古国的执政
选举已经进⼊了⽩热化,电视里反复都在播放有关选举的新闻,但从各种消息综合来看,执政的⾰命
仍然占据着微弱的优势。
在第五天的晚上,张浩天用过送来的晚餐,照例坐在沙上打开了电视,并且直接用遥控板按到了蒙古电视六台,这是**
控制的新闻频道,他一直在等待着自己想看到的节目。
在半个小时之后,是电视六台⻩金档的《时事焦点》,主持人刚一出来,就沉凝着脸要求大家看一段在**社会不可思议的画面,很快,画面弹出来了,那是一个空
的广场,并没有人,但是立着一
挂着铁钩的木桩,而那些铁钩之上,全部悬着黑乎乎的东西,至少有上百之多,整个画面显然是夜间用红外线摄影机拍的,但效果非常好,当镜头推进时,顿时可以见到,这些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颗颗人头,男女老少都有,好生的恐怖可怕。
见到这画面播出,张浩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茶几上拿起一支烟菗了起来,阿尔敦愣已死,独自在监室里又无聊得紧,他自然开戒了,还好的是,监室外的人对他还算不错,无论他想吃什么菗什么,都会有充⾜的供应。
一支烟还没有菗完,画面结束了,主持人用愤怒的声音开始谴责这种不人道的行径,但在提到地点的时候,并没有说得太具体,只是说这是在蒙古王族孛延部的辖地,这些被砍头的人都是孛延王阿尔敦愣的属民,而且他们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仅仅是有人说了一两句不満的话,阿尔敦愣就怀疑他们会背叛,全家老小一起砍头。这段摄影,是一个有良知的府政军军官拍摄到的,而且他愿意作证,阿尔敦愣对自己的属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镇庒与杀屠。
电视开始揷播广告,张浩天静静的等待着,在攻⼊巴达托塔城之后,他又让格格木派人去拍摄了一些惨绝人寰的画面,并且全部
到了格勒巴乐的手中,而格勒巴乐等了几天才让电视台播出来,一定对这件事如何炒作有了全面的策划。
果然,当广告结束,新的画面又出现了,这一次,拍摄到了那些没有头颅的尸体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在了一个坑里,镜头甚至特别照了几个小孩子的尸体,这样忍残的画面,相信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会感到恶心而愤慨的。
在这些画面结束之后,新的画面切⼊,却是在乌兰巴托的一条街道,上千名老人与女人正在行游,记者在跟踪采访,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动的控诉着阿尔敦愣的罪行,说她是孛延部的属民,只因为她的一名亲戚不満阿尔敦愣的统治,投靠了塔塔罗部,结果就被定为罪民,丈夫被拉去做苦力,孩子不知去向,而她自己就像ji女一样被強
着陪各种各样的男人,甚至还有府政派去的士兵。后来是塔塔罗王哈丹巴特尔解救了她和所有的孛延部人,可是现在他被蒙古府政抓去了,于是她和一部分部落里的人到乌兰巴托来请愿,要求无罪释放哈丹巴特尔王爷。如果府政不允许,更多的孛延部人将到乌兰巴托来请愿。
张浩天认得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齐娅,而她周围的人,的确全是孛延部的,这样做,无疑更有说服力,让所有的人都相信,孛延王阿尔敦愣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鬼,孛延部的属民一直承受着残酷的剥削与庒迫,最后是塔塔罗王做了救星,从阿尔敦愣手里把孛延部人解救出来。
面对着记者,齐娅说得是声泪俱下,但条理非常的清楚。张浩天吐出了一个烟圈,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这一切只有一个人有能力指挥,那就是周雪曼,有她在后面谋划,在舆论上自己绝对是要占据上风的。
在孛延部人请愿的画面结束后,主持人立刻表示了对孛延部人的同情,然后也表露出了对府政抓捕塔塔罗王哈丹巴特尔的不満,说明在今后一段时间里将对这件事做更深⼊的跟踪报道,并在电视台里滚动播出,一定要让正义得到彰显。
这一档节目结束后,又开始播其它的新闻,张浩天没有再看,而是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活动着手脚,他心里非常的明⽩,只要所有的证词都偏向自己,就算是执政
的⾼层恨他,想要惩治他,将会非常困难,毕竟现在的蒙古国,在名义上是一个**的社会,而他又是一个⾝份非常特殊的人物,強行定他的罪,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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