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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初访清松寺
 吴叔见他发了重誓,顿时有些歉意的道:“张浩天,俺知道你是一个讲义气守信用的好汉,不过事关虎爷的安危,俺不能不谨慎一些。”

 张浩天淡淡一笑道:“吴叔,你是不是知道虎爷在什么地方,想让我去通知他。”

 吴叔见到他已经猜到了,便点了点头道:“不错,俺的确知道一个能够通知虎爷的办法,不过可能要耽搁你一段时间。”

 张浩天道:“我倒是不急着回去,如果能够帮到虎爷,也是我的荣幸。”

 吴叔感的对他笑了一笑,也不再罗嗦了,道:“俺过去跟了虎爷一段时间,曾经和他去过一个地方,十天之后,也许你在那里,能够找到他。”

 张浩天立刻道:“什么地方?”

 吴叔道:“离这里六百公里的W县东南方向,有一座规模不大,算不上太有名气的庙宇,叫做清松寺,那座寺与虎爷有些渊源,据俺所知,每年的七月初一他都要到寺里去呆上三天,只要虎爷还活着,这个习惯绝不会改,你如果去,没有见到一个和你差不多⾼大,长得很威武的老年男子在大雄宝殿后面一间供着一尊有点儿奇怪的女菩萨的殿里打坐,那么…那么…”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一脸的黯然,自然就是如果张浩天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就证明虎爷真的不在人世了。

 张浩天仔细的记下了吴叔说的地址,便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吴叔,如果虎爷在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会去告诉他,让他小心的。”

 吴叔感的望了他一眼道:“谢谢你,俺真希望虎爷在那里,他看到了你这样的人才。一定会喜地。要是能够点拔一下你,你一生都受益无穷了。”

 张浩天也地确非常想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风云人物,但想到一事,就道:“我这次去,要是见到的是虎爷的后人或者徒弟呢?”

 吴叔沉昑良久,便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劝他最好不要管道上的事了,也好给虎爷留下⾎脉或者把他的绝技传下来。现在的江湖,已经不再是过去地江湖,年轻的一辈,不会再像⽗辈们那样守着老规矩办事了。虎爷要是在,凭着几十年的威名或许还会让他们顾忌一些,但换了别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的是,这个人无论是⾝手和经验,都比虎爷差了许多,江湖险恶,他若是想要继承虎爷地名声強自出头,只会⽩丢了一条命。”

 见到张浩天答应了一声。吴叔慢慢从脖子上解下一块上面雕着一只虎头的⽟牌,到他手里道:“这块⽟牌。是虎爷当年分发给各个联系人的,听说取自同一块⽟石,一共有十八块,俺这是第六块,如果你见到了虎爷或者虎爷的后人,将这块⽟牌给他,他应该就会相信你的话了。”

 张浩天仔细看去。却见那虎头的旁边果然雕着一个大写的“陆”字。就将这虎头⽟牌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服遮好。

 吴叔这才道:“张浩天。那你快去吧,或许虎爷会提前到清松寺也说不一定,这事越早通知他越好。”

 张浩天知道刘德胜在没有确定虎爷到底在不在世的消息之前,在表面上是会照顾好吴叔的,就点了点头,仍然扶着他回到了病房,这才告辞而去。

 从医院出来,张浩天直接就租了一辆地士前往W县,一路全是宽阔平坦的⾼速公路,下午三点多钟,就到了W县。

 到了W县城之后,他并没有丝毫地耽搁,而是又招了一辆本地的士,前往东南方向的“清松寺”

 一路与的士司机闲聊,张浩天这才知道“清松寺”建于清乾隆年间,以寺中的古松苍翠而得名,只是座落于一座⾼山上,通不怎么方便,而W县是个历史古城,附近上千年的老寺都有,是以平时去“清松寺”的人并不算多。

 司机说得不错,当向东南方向走了二十公里之后,穿过一座村庄,就只有颠簸难行地⻩土路了,地士底部不⾼,时常被擦住,据司机说,要是遇到下雨,是没有车愿意往“清松寺”跑的。

 当走了五公里⻩土路之后,远远地就见到一座大山,而在半山之,远远的就见到了一处红墙绿瓦的建筑,正是一座庙宇。

 的士司机将张浩天送到山脚下,张浩天多给了他一百元钱,要了他的一个电话,并让他在这山脚等候,说自己只是上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会返转的。

 从山脚顺着一条狭窄的青石梯快步爬行,没半个小时,张浩天就到了那寺外,却见这寺很是陈旧,但墙宇⾼檐中,处处可以看到修补过的痕迹,而在正中有一道大门,大门之上有一块黑⾊长匾,写的正是“清松寺”三个篆体字。

 寺门此时是打开着的,不过却没有人守在外面,张浩天上了十几级台阶,就走了进去。

 大门之內,塑着四尊凶神恶煞的神像,正是佛座下护法的四大金刚,绕过这些神像,就见到左右两道小门,张浩天曾经看过一本书籍,对佛教的建筑初有涉猎,知道一大两小的三道门,叫做三门殿,一般的佛教建筑⼊口都是三门而立,所谓“山门”一词也是由此而来。

 出了三门殿之后,就见到了一个极大的庭院,而在这庭院之中,最显眼的就是一株株虬枝兀接,青苍滴翠的古松,刚一踏进⼊,那阵阵松香就扑⼊鼻中,让人为之精神一慡。

 就在庭院之中,有着一幢极大的建筑,正是庙宇中最重要的大雄宝殿,寺庙里所有的建筑,都围绕着这大雄宝殿而建。

 张浩天着満眼青翠,徐徐松香,慢慢的向前而行着,这里实在是太幽静了。静得让人心波无尘。只偶然有鸟儿的“啾啾”声从树枝上传出,让人听着格外的清脆宛转。

 张浩天也去过别的寺庙,不过或多或少都有些游客与朝佛之人,而这“清松寺”內到现在为止他连和尚都没有看到一个,实在是清静之极。

 又上了十余级石阶,就到了大雄宝殿的门外,一尊‮大巨‬地趺坐着地释迦牟尼像就显现于眼前。而在释迦牟尼的旁边,还立着两尊站立着的佛像。

 张浩天看过书,知道这两尊站佛像,就是释迦牟尼的两个著名弟子。迦叶尊者与阿难尊者。释迦牟尼涅之后,迦叶尊者继续率领众徒,称为初祖,而迦叶尊者涅之后,就由阿难传承,称为二祖,后世的许多佛家著着都是这两名尊者借释迦牟尼之名完成的。

 不过此时,张浩天的目光却投在了三尊佛像之下,在那里,有十余个蒲团。一个⾝材枯瘦地和尚面对着佛像,盘坐在最前面。而他的⾝后还有八名和尚分作两排盘坐着,却没有听到诵经的声音,整个大殿內寂静得就像是没人一样。

 吴叔说过,虎爷要是到这“清松寺”来,就会到大雄宝殿后一座供着一尊有点奇怪的女菩萨地殿里去,张浩天也没有想着要惊动这些和尚,就要绕到大雄宝殿的后面。

 然而。就在他要举步的时候。坐在最前面的和尚却忽然转过了头来。

 张浩天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不由得暗赞此人的耳力好生的灵敏。在上这台阶之时,他是缓慢而行,脚步声应该是极轻的,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听到了。

 这时,那和尚就站起⾝,向着张浩天走了过来。

 张浩天这才看清,这个和尚大约有六七十岁,⾝材瘦小,不会超过一米六五,脸上没有胡须,眼角皱如松⽪,但眼神淡泊,脸上带着一种方外的沉静,让人一见之下就有肃然起敬之意。

 那老和尚行走间看来徐如清风,但却很快就到了张浩天的面前,向他合什,用平和慈善的语气道:“施主,到敝寺不知有何贵⼲?”

 张浩天便也合什道:“大师,我叫张浩天,来自南方,从小在⽗⺟地教导下就非常信佛,这次到W县来办事,听说这里有一个古寺,就想来看看,顺便参拜佛祖。不想打扰了师傅你的清修,真是罪过。”

 那老和尚却微微一笑道:“张施主年纪轻轻有如此地理佛之心,那真是难得了,修佛之人,就算是在喧华的闹市也一样可以参证菩提,又有什么打扰的,张施主,你既然想参拜佛祖,那就请进吧。”

 听着老和尚的话,实在是有道之人,张浩天更是起了敬意,又合什谢了,这才进去。

 那老和尚带着他绕过了八个正盘坐着的和尚,到了释迦牟尼像之前,张浩天向后瞥了一眼,却见这八名和尚年纪都在五六十岁之间,虽然容貌各异,但此时都低垂着眼睛,双手互叠,像是⼊定过去了,便忍不住道:“大师,我到别的寺庙,见到和尚们参佛都是要记诵经文的,想不到这里地大师们这么清静。”

 老和尚仍然微笑道:“记诵经文,往往有口无心,不过是些⼊门地⽪⽑,本寺的僧人都有二十年地佛学修为,早就到了⼊定而定,似定非定,冥冥朦朦,与佛相通的地步,那些经文,在他们的心中,而不是嘴上。”

 张浩天只看过一本佛书,知道的也是⽪⽑,并没有接触真正的有道⾼僧,听着老和尚的话,实是越来越敬佩了,道:“大师,你们这里就这几位大师吗?”

 老和尚一边去佛前取香,一边道:“老衲这里只收真正的忘尘离尘之人,而如今想进⼊佛门的人,多是想借佛名取财敛财,是受不了真正苦修的。”

 张浩天点了点头,见到老和尚将香递来,便去接住,他依稀还记得书上说的一些规矩,就用佛前的烛火点燃,然后举过头连敬了九敬,这才揷⼊香炉之中。

 等到敬香完毕,回过头来,见到老和尚仍然面带笑容。就知道自己的动作做得到位。

 当下他又道:“大师。不知道你们的功德箱在什么地方,我想捐一个功德。”

 老和尚‮头摇‬道:“本寺既不菗签解签,也不捐功德,张施主不辞辛苦前来诚心拜佛,就已经是功德了。”

 张浩天心中一动,便笑道:“我看别的寺庙,菗签解签都是要钱的。更是千方百计的要善男信女多捐功德,大师不要钱,真是太客气了,不知各位大师生活如何奉养。再说,这佛下地香烛也是要钱地啊?”

 老和尚道:“修佛之人,耝茶淡饭就可,本寺渡⽇之资,已经有大善人相赠,就不劳张施主费心了。”

 张浩天明⽩,这老和尚口中的“大善人”多半就是虎爷,不过他自然不会点明,就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将钱捐到别的寺庙去,也表示一下我的敬佛之心。”

 老和尚道:“这也可以。不过佛门之中,多有败类,张施主要想行善,未必要借助佛门,⽇常所遇,皆可为善。”

 张浩天越听越觉得这和尚可敬,便道:“大师说得很有道理。只可惜这里没什么人来。很少有人能够听到大师的教诲。”

 老和尚道:“世上大多数人向佛,只是想求佛保佑升官发财。长命百岁,儿荣华,如果没有慧,对于真正的佛理是听不进去的,就算是人多,那又如何,求者无应,只会说本寺地佛不灵验,对于自⾝,是毫无提升的。”

 说到这里,他凝视着张浩天道:“张施主,老衲看你头角峥嵘,骨格清奇,有异人之像,不过眉宇中杀气太盛,正应该多修佛理才对。”

 张浩天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惊,连忙道:“还请大师指点。”

 老和尚微笑道:“天下之人,信佛之人极多,但信佛而不去学佛,就是信,拜佛而不学佛,是算不是真正佛教徒的,而修习佛法不是学聪明,而是学智慧,智慧是由定而升,若心能专念不散,从事⼊理,则能产生智慧。你要记住,佛不是神,大地众生,皆有佛,⽇常生活,就是道场,依老衲之眼,张施主是遇⽔能游,逢风能升的人物,多接近佛心,对你一生一定大有好处。”

 张浩天只觉这老和尚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了一般,心中连呼厉害,怪不得那虎爷要经常来了,能和这样地大师聊天,也是人生之幸啊。

 不过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虎爷的行踪,便恭恭敬敬的合什一躬道:“大师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只是这一趟来得不容易,不知道寺中还有什么菩萨,我都想去拜一拜。”

 老和尚道:“这大雄宝殿的两侧倒还有两座十八罗汉殿,张施主要是有‮趣兴‬,老衲倒可以陪你去看看。”

 张浩天想去的是大雄宝殿之后,不过这老和尚这么说,只得道:“那就多谢大师了,还没有请教大师的法号?”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张施主叫我无嗔就是。”

 张浩天立刻道:“无嗔大师,那就⿇烦你带带路了。”

 无嗔应了一声,就带着他走了出去,先到了大殿的左侧,却见那里供着九个罗汉,塑得是栩栩如生,不过看样子是重新上过彩的。

 张浩天看了一阵之后,就和无嗔到了右侧的一间殿堂,这里也有九个罗汉,和左侧地九个罗汉合在一起,就是很出名的十八罗汉了。分别是降龙、伏虎、笑狮、骑象、坐鹿、布袋、芭蕉、长眉、喜、沉思、过江、探手、托塔、挖耳、看门、开心、举钵、‮坐静‬诸罗汉。

 无嗔对张浩天大有宣扬佛法之意,便道:“张施主,你可知这十八罗汉地来历吗?”

 张浩天摇了‮头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无嗔道:“在宋代之前,只有十六罗汉,又称十六尊者,据经典说,是十六位精通佛理的弟子受了佛祖的嘱咐,不⼊涅,在世间以各种⾝份普渡众生,到了宋代,才加⼊了降龙伏虎这两位尊者。这些尊者出自各行,像举钵罗汉,又叫迦诺迦跋厘隋阁尊者,是一位托化缘的行者。而‮坐静‬罗汉,叫做诺距罗尊者,过去是武士出⾝,力大无穷。喜罗汉迦诺伐蹉尊者,原是古印度一位雄辩家。还有一位笑狮罗汉,叫罗弗多尊者,原为猎人,因学佛不再杀生,狮子来谢,所以才有此名。”

 张浩天听出了他说这些话是有所指,便笑道:“无嗔大师,你是说无论做过什么,都可以学佛成佛,对不对?”

 无嗔点头道:“不仅是人,鸟兽花木,皆有佛。张施主,你若是能够消解些戾气,一定是可以增加福缘的。”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出了右侧的罗汉堂,张浩天一眼就看到了就在大雄宝殿的后面,果然有一座‮立独‬地殿堂,不过却紧紧地关着门,便故意道:“啊,那里还有一座殿,供的是什么,是地蔵王菩萨还是观音菩萨?”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向着那殿堂而去。

 然而,此时无嗔却拦在了他地前面,道:“这是一座废殿,里面的菩萨已经损毁,没什么看的了,施主,时间已经不早,本寺规矩,不留外客,你还是请回吧。”

 张浩天眼尖,已经看到那殿门上悬着一把大锁,显然不会有人,看来虎爷还没有来,那就再等几天,看七月初一他到不到吧。

 当下他便笑了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无嗔大师,那我就先告辞了。”

 无嗔一点头道:“张施主,望你能够记住老衲的话,有空多学学佛理。”

 张浩天答应了一声,便向他告了别,大步向山下而去。

 回到了县城,还有七天才到七月初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浩天就起了,在宾馆里以手为刀练了一趟刀法之后,就在县城里闲逛,这才发现W县盛产药材,中药铺开得満街都是。

 此刻,他心中顿时想起了吕东杰传给自己的易容术来,这易容术,跟影视里的化妆术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C市的这一段时间来,他也请过影视化妆师来教过自己,但是,燕子李三的易容术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留下了一个秘方,可以做成三种药丸,一种是变颜丸,能够改变⽪肤的颜⾊,还有一种皱肤丸,药涂上去能够在三四天內产生⽪肤发皱的效果,完全改变‮实真‬的年纪,最后一种是內服的变嗓丸,一吃下去之后,声音会发生完全的变化,燕子李三能够到处踩点以及经常逃过‮察警‬的追捕,这三种药丸是功不可没的。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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