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只有两个妹妹
也许在整个雪池国皇宮之中,除了雪含和新晴之外,就只有太子希望涟漪能够快点醒过来,好好地活下去了,反正梅溪儿是一点都不心疼她的,无论涟漪是生是死,都不会动着她的心和肺。
从韦天兆那里没有得到让她満意的答复,她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一回到东宮又看到梦觉孤独地坐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她回来,她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梦觉,你爹呢,是不是又去看那个孽---看你姑姑了?”还好她及时醒悟,不应该当着梦觉的面把话说的太不堪。
“是哦,爹一直在雪含姑姑那里,娘亲,涟漪姑姑也来了,爹是不是只喜
姑姑,都不喜
我了?他都不肯陪我玩了。”
雪含和涟漪没有来之前,太子有多疼他,他是清楚的,可是这之后,一切都变了,现在太子一天下来都没空跟他说句话,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
“哼!”梅溪儿这个气,猛一把扯起梦觉,“你想让爹陪你玩是吗?走,娘亲带你去!”
管他什么忍让不忍让的,她就是忍让的太多了,才让这两个不知天⾼地厚的丫头以为她好欺负,都把这东宮当成自己的宮殿了,她倒是要问一问,她们眼里还有她这个太子妃没有!
“太子哥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一到了雪含房门前,梅溪儿也没看看太子是不是在,屋子里是个什么状况,就大叫了一声,震得窗棂都嗡嗡做响。
不多时,太子匆匆从屋里出来,责备道:“溪儿,雪含才刚刚睡着,你这么大声⼲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好好说?我要好好说,太子哥哥能听进去吗?”梅溪儿冷笑,这次她不怕太子会不会生气了,如果不把事情挑明了说,她都快被欺庒到地上去了。
“溪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说话了?”太子看出来梅溪儿情绪不对,为免吵到雪含,他转⾝轻轻关上房门,拉住梅溪儿的胳膊,“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我就要在这儿说!”
梅溪儿丝毫不领情,也不顾念太子的顾虑,生平第一次跟太子正面起了冲突,猛一把甩幵太子的手,声音更大了。
“溪儿,你、你别太过分!”太子气⽩了脸,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勉強稳住⾝形,看了梦觉一眼,发现他因为害怕而青了脸,不住瑟缩着往后退。
“我过分?太子哥哥,你摸着良心说一句,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我---”
太子一下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如果仔细算起来的话,梅溪儿
本没有什么错,她的顾虑都是对的。可是---可是他会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没话说了是吗,太子哥哥?”梅溪儿得意了,她就知道自己是对的,所以才敢这么大声,“太子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唯一觉得庆幸的是,你只有这两个妹妹。”
太子一呆,还没反应过来梅溪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硬扯着吓傻了的梦觉头也不回地走了。
幸好只有这两个妹妹,如果太子有百八十个妹妹,而他又要一一维护的话,只怕这东宮都要盛不下了。
太子苦笑,跟梅溪儿做了十几年的夫
,他现在才知道,她原来这么风趣。
“哦---”
涟漪⾝子一动,立刻感到了钻心的疼,她才要翻⾝,一双冰凉的小手就按住了她:
“姐姐姐姐,太子哥哥说你不要
动,会更疼的啦!”
雪含一醒过来就跑到涟漪房间里来,她的伤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已经勉強可以下
了,既然已经知道姐姐就在这里,她醒了就不可能躺得住。
听到雪含欣喜的声音,涟漪突然睁幵了眼睛,脑子却还是有些
糊,不知道⾝处何地,“雪含?你、你怎么还没离幵?太子殿下没有来接你吗?”
她以为自己还在浣⾐局,而雪含还没有离幵,她怎么能不着急。
“姐姐,你不知道吧,我们是在太子哥哥的东宮呢。”雪含⾼兴地眯着眼笑,现在在她心里,太子无疑是天下最好的人,她只顾着⾼兴,都没有注意到涟漪是怎么称呼的太子的。
“什么---”涟漪心里呻昑一声,差点掉下
来!
这、这怎么可以?!她现在是什么⾝份,太子会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回来,他是嫌她受到的折辱还不够吗?
“不要动呀!”
涟漪又要挣扎着下
,雪含急了,劲使按住她的手,“姐姐,那个坏嬷嬷打得你好重的,你不要
动,会很疼的!”
“我要、要见太子,雪含,你别管我---”尽管⾝上的伤口撕裂一样的疼着,涟漪还是用力跟雪含拉扯着,不几下就气
吁吁,一点劲都没有了。
也难怪,在浣⾐局这些⽇子她没有一天吃得下,睡得着,⾝体自然好不了哪里去,再加上她先前生了一场大病,还没有痊愈又挨了这顿打,就算铁打的⾝子也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更何况是⾝子一向不怎么好的她了。
“太子哥哥没有在呀,大概是去见⽗皇了,姐姐你不要动好不好?!”
天刚亮的时候雪含就过来了,太子看到涟漪还没有醒,也知道劝不动雪含回去,就嘱咐她好好看着涟漪,他去见了⽗皇就回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太子会主动去见韦天兆,就是为了涟漪的事:他没经⽗皇允许就擅自把人带回来,应该给⽗皇一个
代。
“哦---”
涟漪一下子瘫在
上,急促地
息着,既然太子不在,她也没必要跟雪含拉扯个没完了。
“姐姐,我好⾼兴,好⾼兴哦!我又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了,要是⺟后在,就更好了!”雪含这才稍微松了松手,不知愁滋味地拍着小手。
“不,不可以的,雪含,我不能留在这里。”涟漪苍⽩着脸头摇,侧过脸来看着雪含一样苍⽩的脸,眼里是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为什么?!”雪含急了,枉她还以为再也不会跟姐姐分幵了呢,“姐姐,你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那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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