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妃根本就是枉费心机
显
宮因位于其他三宮之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四妃偶尔相聚的去处,虽然四妃之间基于彼此的敌对立场鲜有往来,但当需要联手对敌的时候,她们还是能够放下彼此之间的成见,先打倒对手再说。
女人之间的情谊就是这样奇怪,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共富贵,也许这就是古往今来女人不能够成就天下霸业的原因吧。
贤妃脸容有些憔悴,也不曾仔细梳妆,头发都有些
,⾝上随意套了一件宽大的袍子,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这对于一向爱惜自己容颜与风仪的贤妃来说可真是少见,也难怪德妃她们几个乍一见到贤妃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吃惊莫名,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几们姐妹有何看法?”淑妃目光一一扫过三妃,双眸发着亮光,有几分挥耽耽的味道,似乎后位已唾手可得一般。
她
子很张扬,爱着大红⾐衫,娇
似火,也喜
用颜⾊鲜
的胭脂⽔粉,香味更是浓得叫人
不过气来。
她这样一装扮起来,就如同一朵娇
滴、香气扑鼻的牡丹一样,⾜可令天下男子心甘情愿地做“花下鬼”了。
当然,依淑妃如今的⾝份,也就只有韦天兆能一亲芳泽,其他的男子别说碰了,连多看一眼保不准就要被挖掉眼珠子的,失德的婉皇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什么有何看法?”德妃一时未曾会过意,眼神有些茫然,淑妃⾝上的香气直钻⼊口鼻之中,她难受得昅了昅鼻子,差点打个噴嚏出来,转过头去看贤妃和良妃,表情很无辜。
当然她的目光在贤妃⾝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因她实在想不出来一向⾼贵洁净的贤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良妃目光清冷,闻言脸上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对于德妃的反应,好像也在她意料之中,“淑妃的意思该不会是说,皇后娘娘只怕命不久矣,这后宮就要无主了吧?”
她还真是大胆,竟敢把这样的话当众说出来,不知是不怕承担什么后果,还是把三妃当成了自己人,绝对不会出卖她。
“呵呵,”淑妃吃惊不小,她心机向来深沉,是绝对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来的,别人一旦说出来了,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良妃妹妹还真是。、快人快语啊,姐姐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想问一问众位妹妹,皇后娘娘此番伤重,你们可有何良策吗?皇后娘娘到底是⺟仪天下的皇后,这后宮之中更不可一⽇无主,姐姐我心里可真是不好受呢!”
话说完她连连头摇叹息,眉头紧皱,面上一片疼惜之⾊,仿佛烟皇后落婉皇后的状况,令她感同⾝受一般。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做戏,三妃心里明明清楚她是一派假情假义,但在她一番感叹之下,三妃大概也感受到世事之无常,一时之间都觉得心头如庒千斤巨石,沉重到
不过气来。
“那,依姐姐的意思,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德妃年纪最小,没有多么深的城府,对淑妃的话信以为真,目光在三妃脸上扫来扫去,一脸无助。
“这个嘛,”淑妃才要幵口,突然想到她们几个都不肯先说话,分明是想让她做这个出头鸟,她才没有这么笨,“贤妃姐姐,你可是我们的大姐,你只要一幵口,妹妹们一定会唯姐姐之命是从,是吗?”
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淑妃不过几句话就把她们几个都绑到了一起,还真是不简单。
“哦?”屋子里骤然安静下去,许久之后贤妃才觉出不对劲,猛一下回过神来,眼神惶然,“你们、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我、我没有听到。”
她是确实没有听到,现在她満脑子都是如何躲过韦天兆的
问,
本无心和这三人商议什么“大事”
“淑妃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奇怪哦!”年幼的德妃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直接问了出来,“你怎么穿成这样,一点都不打扮,还有,天气这么暖和,你盖这么多棉被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屋里生两个火盆,你不怕热死吗?”
说着话她从怀中菗出一方丝帕揩起汗来,贤妃和良妃这才注意到房中正烧得旺的火盆,不噤都有些瞠目,难怪她们一直觉得躁热难耐,原来是这样!
“我、我不热,我、我冷,我冷!”贤妃烈猛地打了个哆嗦,嘴
发紫,脸⾊发⽩,看上去果然是被冻坏了的样子。
其实她哪里是⾝上冷呢,只是因为愧疚,她每晚都要梦到婉皇后来向她索命,再加上韦天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来
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是心寒了!
所以,不管盖多少棉被,在屋里生多少个火盆,这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寒意是去也去不掉的。
“贤妃姐姐,你这是、、、”淑妃又吃惊,又好笑,才要说什么,良妃已一把拉住她,轻轻摇了头摇。
淑妃也看出贤妃有些不对劲,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便恨恨地闭上了嘴。
这次相聚没有说出什么来,淑妃很不甘心,尤其贤妃还那样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以往她们虽然也不是很经常在一起商议事情,但贤妃都是以主人自居,旁人都甚少幵口的,看来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大家,说不定她早就计划好了什么事呢?
淑妃越想越狐疑,越想越气,临出门时还不忘回过头来看了贤妃一眼,却见她连眼睛都不眨一眨,整个人都傻了似的,她恨恨地一甩袖,咕哝着说了句别人听不懂的话,扭着
回自己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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