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罪恶滔天
(PS:昨天因为停电没更新,今天最⾼字数补上。)
因为附近街面上的马匹都被到樊应德家赴宴的江湖豪客拦劫征用了,所以吴远明和郑莘横穿了三条街才拦到一辆拉着客人的马车…略带几分醉意的吴远明可没管马车有没有拉人,一把菗出揷在
间的火
比在车主头上,一脚把他踢下车,又把车厢里吓得说出话的客人揪出来扔到一边,向郑莘喝道:“莘莘,给他们一百两银子买马车,上车!”
“哼,败家子!一匹马最多十五两银子,这破车最多值三两银子,给他二十两银子⾜够了。”郑莘一副精打细算过⽇子的小媳妇表情,嘟哝着将二十来两的银子扔到那车夫面前,这才上车与吴远明一起策马奔出城外。路上,吴远明是不断的挥鞭催马,双眼紧盯前方,郑莘则不断的偷看吴远明,清澈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疑惑,似乎心有所思。
顺着已经被江湖群豪闹得
飞狗跳的街道一路催马,吴远明和郑莘很快出了河间府的东门,顺着官道狂奔三四里路,便在一座冒着浓烟的小树林外看到大群刚才追赶那些黑⾐人的江湖豪侠,一个个怒容満面,正在提着吴远明老爸吴三桂的名字破口大骂。吴远明远远看到骆马湖⽔匪头头刘大⿇子,忙跳下、马车冲到他面前问道:“刘大哥,那几个吴三桂的走狗呢?他们那里去了?”
“妈拉个巴子!”刘大⿇子指着仍然冒着火苗的树林破口大骂道:“我们一路追赶到这个树林外,眼看要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跑进了树林,我们几个忙跟着追进树林,谁知道那些八王羔子在树林里有接应的人,地面上还有洒着硫磺的茅草,几支火箭
出来,地面上浓烟四起,熏得我们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楚,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得没影子了。妈的,狗吴三桂!”
“那你们有没有搜搜?也许他们还没有逃远。”吴远明赶紧又问道。刘大⿇子点点头,答道:“搜了,几个方向都去了人搜查,还没回音呢。妈的,要是知道他们往那里跑了就好了!”
“那些康⿇子的人会往那里跑呢?”吴远明飞快盘算起敌人可能逃跑的方向。做为
警出⾝的吴远明,每到一地都有先向当地人了解附近地形的习惯,所以吴远明很快便回忆起河间府周围的地形,而一带的地形十分之奇特…唐河在河间府的西南侧分流,又在东北侧合流,两条支流从南北包围着河间府,所以才有河间之名。想到这里,吴远明便习惯效的将思路逆转过来…假如自己是孔四贞等人,让手下冒充吴三桂的人捣
之后该往那里逃出追赶呢?很明显,沿着唐河河道绕回河间府西门,从反方向⼊城是上策…这样既可以做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又可以使可用的人手不受损失。
“刘大哥,你看那些人会不会这么逃跑?”吴远明凑到刘大⿇子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估计,刘大⿇子是个耝人,觉得吴远明说得有理一拍腿大说道:“对,有道理,我们就这么追!”
吴远明又建议道:“刘大哥,这里的人不一定值得信赖,我们悄悄的穿过树林沿着河道追,别惊动他们。”吴远明不相信这些江湖群豪是有道理的,昨天在河兴楼周培公能轻易退去江湖群豪,有人在暗中策应附和的可能
极大。刘大⿇子考虑的则是另外一面,便点头道:“对,这么出风头的事不能让别人抢了!要是我刘大⿇子抓到那些吴三桂走狗,呵呵…那些人还敢看不起我们骆马湖么?”
商量一定,吴远明赶着马车,和刘大⿇子领着二十来个骆马湖⽔匪悄悄离开群豪队伍,穿过小树林沿着河道一路搜寻而去,果然不出吴远明所料,当吴远明沿着河道追出十余里后,一个骆马湖⽔匪就在河边发现了线索,那⽔匪向刘大⿇子叫道:“湖主老大,快看,河里一件黑⾐服。”
“妈拉个巴子,快捞起来。”刘大⿇子破口大骂道。那⽔匪跃⼊⽔中捞起那⾐服,又大叫道:“老大,⾐服里裹得有石头,可能他们想让⾐服沉⼊河底,只是这件⾐服恰好被扔到一块⽔底暗礁上,所以没沉下河里。”
“妈的!那些走狗换⾐服了,这下恐怕难找了。”刘大⿇子搔头道。吴远明则是把那黑⾐服接过来搜查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吴远明在那黑⾐服中发现一个绣着鲤鱼的半旧荷包,里面还装着三颗金瓜子,想必是主人换⾐服时太过匆忙忘记取出之故。吴远明心中大喜,忙在刘大⿇子耳边嘀咕几句,刘大⿇子大喜,忙与吴远明匆匆赶往河间府的西门。
夏天⽇长,吴远明等人到得西门时,天⾊仍然没有全黑,西门前仍然是络绎不绝的出城⼊城的人流,刘大⿇子等人在城门远处停下休息,吴远明则和郑莘到城门外的官道旁边等候。又过了片刻,约有十来骑往城门这边赶来,待他们从面前经过后,郑莘忙按吴远明的吩咐举起荷包向那些人叫道:“前面那些骑马的,是不是你们的荷包掉了?绣着鲤鱼的荷包!”
那些骑马的男子停住马匹,各自摸摸自己的荷包,都头摇道:“小姑娘,我们的荷包没掉,你认错人了。”说罢,那些骑者全都催马进了城门,竟没一个多看郑莘一眼。见此情景,郑莘有些沉不住气了,向吴远明抱怨道:“臭
贼,都是你的馊主意让我出丑,你也不想想,那些吴三桂的走狗怕暴露⾝份,怎么会认自己掉的荷包?”
“不对,那个假扮成平西王手下的黑⾐人掉荷包应该是无意的,否则他也不会把金瓜子留在荷包里。”吴远明摇头摇,又安慰郑莘道:“别担心,不一定骑马的就是那些黑⾐人,咱们再等等看。”
“哼,你就那么肯定那些黑⾐人都是假扮成吴三桂走狗?也许他们就是真的吴三桂走狗呢…那些带着平西王府印记的武器,也许是他们故布疑阵。”郑莘哼哼几声,又用眼角盯着吴远明说道:“或者说,你在吴三桂那狗贼的平西王府里地位很⾼,所以肯定那些人是假扮的?”
“那能呢?”吴远明虽然有些酒意,可还是很小心不暴露自己的⾝份,摸着鼻子说道:“我在平西王府里,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小人物,我认为那些人是假扮的,是从种种迹象上判断…比如这个金瓜子吧,因为要兑换成⽩银或者铜钱才能流通,在平西王府里就基本上没人使用。倒是京北城的皇宮王府里比较流行,下棋打牌什么的,都喜
用这玩意做筹码,既方便携带,价值又比较⾼。”
“少来骗人!”郑莘瞪着吴远明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在樊应德家里,你说樊应德会发誓和你老爸不共戴天,你老爸究竟是谁?老实
代!”
“我说过这种话?”吴远明傻了眼睛,暗恨自己贪杯好酒,无意中说漏了嘴,只能硬着头⽪解释道:“你大概听错了,我说的是‘我们老爷’…没说‘老爸’。”
“我没听错!”郑莘一蹦三尺⾼,叉着
板着俏脸正要向吴远明
问。旁边忽然又奔过十来骑,马匹带着満⾝的尘土和汗⽔托着十来名青⾐男子从吴远明与郑莘⾝边疾冲而过,吴远明忙一扯郑莘的小手,郑莘狠狠瞪一眼吴远明,又举起那荷包叫道:“前面骑马的大哥,是不是你们的荷包掉了?绣着鲤鱼的荷包!”
“是我的荷包。”其中一个青⾐男子勒住马头摸摸自己的
间,回过头来只看了一眼就叫道:“是我的荷包掉了,小妹妹谢谢你,请你把荷包还我吧。”
“这位先生,对不起,因为这世道不太平,小生必须小心一些,请问你荷包里装了些什么?如果回答无误,荷包我们自然奉还。”吴远明向那青⾐男子一拱手问道…当然了,一向没什么教养的吴远明拱手行礼,自然是为了通知刘大⿇子准备动手。那青⾐男子不疑有他,顺口答道:“有三颗金瓜子,各重六钱,是我从京北带来的。”
“呵呵。”吴远明和郑莘对视一笑,吴远明自然是得意的奷笑,郑莘则是一笑之后就将小脸扭开,似乎对吴远明仍然不満之至。吴远明也懒得理她,直接转向那青⾐人又一拱手,微笑道:“没错,确实是这位爷的东西,请过来物归原主吧。”
“谢谢你们了,河间府真有好人啊。”那青⾐人没想到价值一百多两纹银的金瓜子能失而复得,大喜下忙催马过来接荷包,顺带着还摸到怀里,准备拿些散碎银子感谢打扮寒酸的吴远明和郑莘。可他的手刚碰到郑莘手里的荷包时,郑莘忽然一个小擒拿手手腕一弯一探,抓住他的手腕就把他从马上拖下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吴远明的火
已经抵到了他的额头上。吴远明狞笑道:“我想你们十三衙门的人应该知道,我这火
是不用点火就可以开
的。”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青⾐直到此刻才明⽩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颤声向吴远明问道。同时他的同伴们也咆哮着催马冲了过来“住手,你是谁?为什么在官道上
抓人?”“小子,不想死就放开他!”但不等他们冲到吴远明面前,⾼大魁梧的刘大⿇子已经裹着一团风拦到他们前面,提刀狞笑道:“狗汉奷,找死的是你们!”话音未落,刘大⿇子快刀斩出,只见刀光一闪之后,两匹冲得最急的马匹的马头已经飞上半空,鲜⾎立即象泉⽔一样从马脖腔里噴出来,而那断头的马又奔出十余步方才摔倒。见此情景,那些青⾐人无不骇然变⾊,纷纷惊叫道:“好快的刀!”
“还有更快的!狗汉奷,受死!”刘大⿇子狞笑一声,带着満⾝的马⾎冲⼊青⾐人队伍,雪亮的钢刀舞得如同腊月瑞雪,快繁无比,众青⾐人虽都有一些武艺却无一能挡其锋芒,纷纷中刀落马,更有那脫缰之马惨嘶
窜,场面顿时一片大
。那边刘大⿇子带来的⽔匪也已经气势汹汹的杀到,提着二十几柄钢刀加⼊场战,而路人见到这里打斗
烈,鲜⾎四溅,早吓得四散逃开。
刘大⿇子带来这些⽔匪似乎都经过比较严格的训练,集体作战间极有章法,五六个人为一组专门挑落单的青⾐人
砍,只一通刀下去就能砍番一个青⾐人,转而去找其他倒霉蛋。而刘大⿇子仗着一⾝武艺一个人能战住五六人,给他们争取出集体做战的时间,所以只在一眨眼间,那帮青⾐人就被⽔匪们砍倒五人,其他的青⾐人见势不妙,⾼喊一声”风紧扯呼“四散逃去。刘大⿇子本
去追,吴远明赶紧叫道:“刘大哥,别追了,快押着活口转移,别让城里的鞑子军队追来。”
“不错,这里不是久呆的地方。”刘大⿇子一想也是,心说这里离城门极近,要是鞑子大队人马追过来就⿇烦了。想到这里,刘大⿇子忙指挥众⽔匪将那几个被砍倒的青⾐人抬上马车,又拿着一
马鞭捆那被吴远明火
指住的青⾐人。那青⾐人十分狡诈,乘吴远明松手的机会向刘大⿇子狂踢一脚转⾝想跑,不想他踢出的脚被刘大⿇子一把抓住,只一拧就把他的脚髁关节拧脫了臼,疼得他狂疯惨叫起来。
“妈的,还想偷袭老子?老子起码也是从场战死人堆里爬出来几次的人,会被你暗算?!”刘大⿇子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吹嘘他以前在场战上的光辉事迹,不想那青⾐人自知难逃活命,翻手又去抓
前的⾐角往手里送,吴远明眼明手快,一
打在他的手上,将他两
手指头打飞,复又抓起他的⾐角撕开,从中取出一颗蚕⾖大的药丸。吴远明狞笑道:“不愧是十三衙门的探子,为了不走露口风不惜杀自,可惜你这招我不是第一次遇见了。”说罢,吴远明将撕下的⾐角裹住他手上的伤口,防止他流⾎过多而死,起⾝向他狠狠踢上一脚,喝道:“捆上押走,看好别让他杀自了。”
押着那妄图杀自的青⾐人和其他被砍倒还没断气的青⾐人一路向西,过了唐河时天⾊已然全黑,虽然后面还没有看到听到追兵的声音,但谨慎的吴远明还是让刘大⿇子再往前多走些,经过抓⾆头一事,刘大⿇子对吴远明的智计已是极为佩服,自然言听计从。又行了几里,吴远明看到一条小路通往山间,便指挥众⽔匪走上小路,顺着小路一路进到山中,寻了一片平坦的草地停了下来。
“快,四个人打猎,四个人拾柴生火,再把那几个狗汉奷抬过来。”想到能在杀⻳大会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扬眉吐气,刘大⿇子就喜不自噤,乐得直
大手。不一刻,众⽔匪生起篝火,又打来几只野兔山
在火上烧烤,而那些青⾐人在路上已然伤重不治两个,剩下的四人则被押到篝火旁供刘大⿇子和吴远明审问。吴远明极是狠毒,首先将两把钢刀放到火中煅烧准备,这才转向那些青⾐人狞笑不已。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被吴远明打伤手掌又被刘大⿇子扭脫脚关节的青⾐人颤声问道。不等吴远明说话,刘大⿇子抢先问道:“说,你们是不是大汉奷吴三桂的走狗?”
“我们都是平西王的手下。”那青⾐人飞快答道:“这位爷,我们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只要爷饶我们不死,将来平西王府一定会有重谢。”
“我呸!老子会希奇狗汉奷的赏赐?”刘大⿇子一口浓痰吐在那青⾐人脸上,咆哮道:“你们这些吴三桂走狗来了多少人?为什么来河间府?你们来河间府准备做什么?快说,敢说一句假话,老子要你们的命!”
“我们就来了十二个人。”那青⾐人很慡快的答道:“平西王的军师汪士荣收到消息,说是江湖上的英雄受河间府老英雄樊应德之邀,准备在河间府召开杀⻳大会针对我们家王爷,我们家王爷怕江湖上的各路好汉结成联盟,就派我们到河间府来捣
,阻止杀⻳大会召开。所以我们就杀了几个天地会的人,拿他们的人头到樊应德老英雄家贺寿,恐吓老英雄不得召开杀⻳大会。”
“英雄,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同伴,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任杀任剐。”说到这,那青⾐人很害怕的恳求道:“这位英雄,你想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只求你饶我们一命,我保证什么都听大英雄的。”
“哇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刘大⿇子一生最喜
被人恭维,被那青⾐人几声‘英雄’叫得极是舒服,哈哈大笑道:“很好,你很老实,只要你乖乖听话,乖乖的到杀⻳大会上向天下英雄
代坦⽩,爷我一定会饶你们不死。”那几个青⾐人大喜,忙挣扎着向刘大⿇子磕头感谢道:“谢谢英雄,谢谢英雄,我们一定听话。”
“吴兄弟,咱们天下英雄面前露脸的机会到了。”刘大⿇子乐得哈哈大笑,拍着吴远明的肩膀笑道:“等到了杀⻳大会上,咱们俩大大的露一次脸,让天下的好汉都知道骆马湖刘大⿇子和兄弟你的名字,咱们俩今后再在江湖上行走…哈哈哈哈。”
“刘大哥,你先别⾼兴。”吴远明盯着那伙青⾐人狞笑一通,又转向刘大⿇子微笑道:“刘大哥,事情没那么简单,只要大哥让兄弟审问他们几句,刘大哥就会知道一个祸害天下英雄好汉的大
谋,刘大哥那时候才会更加风光。”
“大
谋?更风光?”刘大⿇子见吴远明脸⾊严肃不由一楞,继而被“更风光”三个字煽动得热⾎沸腾,忙向吴远明一摆手“兄弟快请问,哥哥洗耳恭听。”
“那兄弟就问了,刘大哥听好吧。”吴远明抓起一柄已经烧得通红的钢刀,慢慢踮到那些青⾐人面前,盯着那伙胆战心惊不知吴远明要搞什么名堂的青⾐人,忽然温柔一笑,那伙青⾐人早被吴远明的奇怪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见吴远明一笑忙都点头赔笑。吴远明举着那散发着热浪的钢刀轻轻摇晃,向那被自己打非两
手指头的青⾐人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位爷,小人姓陈,名十三。”那青⾐人満头大汗的答道。吴远明一笑,点头道:“不错,名字都叫陈十三,果然天生就是十三衙门的人。”
“爷,你误会了,小人是平西王府的人,不是十三衙门的。”那陈十三赶紧分辨道。吴远明又是一笑,慢慢将烧红的钢到举到眼前,刀上的红光映在吴远明清秀的脸上,竟然比修罗恶煞更加渗人,让那陈十三更加心惊⾁跳,不知吴远明准备玩什么花样。而吴远明忽然又问道:“听说孔四贞从不穿肚兜,有这事吗?”
“没这事,四格格每次都穿…”陈十三下意识的摇头摇答道,旁边的青⾐人赶紧诈唬起来“陈十三!”陈十三这才赶紧住口,拼命头摇道:“爷,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孔四贞,更不知道她穿不穿肚兜。”
“妈的,刚才还说什么四格格每次都穿,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刘大⿇子在旁边听出味道来,一脚踹在那陈十三
上,又转向吴远明问道:“吴兄弟,你说的孔四贞是什么人?这个八王羔子怎么叫她四格格?”
“孔四贞是大汉奷定南王孔有德的女儿,鞑子太皇太后的⼲女儿,鞑子中唯一的汉人格格,现在还是鞑子十三衙门的头头,在京城里很出名的女汉奷。昨天傍晚在河兴楼,刘大哥你削断她头发那个女人。”吴远明
的说道:“据兄弟所知,那个孔四贞生
无比,每天至少要三四个男人才能満⾜她,所以她常用陪手下上
当做奖励手段,凡是十三衙门的男人,几乎都上过她的
,至于其他的鞑子王公权贵,上过她
的人那更是数不胜数了。”
“妈的,臭子婊!”刘大⿇子生平最讨厌漂亮女人,听到孔四贞放
至此更是
然大怒,大骂道:“妈的,当年老子和她的汉奷爸爸孔有德还打过几次仗,早知道她是孔有德的女儿,老子那一刀就砍掉她的狗头了。”
“臭
贼,你有没有和那个下
女人上过
?”郑莘听得涩羞难当,忍不住在吴远明
狠狠掐一把问道。吴远明一耸肩膀答道:“我倒没有上过她的
…但她给我⼲爹吹过箫,当过一次我的便宜⼲娘。”郑莘満头的雾⽔,纳闷道:“吹箫?什么是吹箫?”吴远明坏笑道:“一种很有趣的游戏,如果你想学,有机会我一定教你。”说着,吴远明忍不住瞟了一眼郑莘那微微颤动的樱桃小嘴,心中一阵酥庠。郑莘虽不明⽩吴远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吴远明那⾊
的坏笑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又掐了一下吴远明,红着脸答道:“我不学。”
“你…你是谁?为什么这么清楚孔四贞的事?”那陈十三见自己说漏了嘴,又见吴远明对孔四贞的事情十分了解,知道自己难以掩饰,便索
说道:“我以前在京北城给平西王做过卧底,那孔四贞的事情我当然知道。”说到这,陈十三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便又补充一句“还有,那个孔四贞每天至少要和五个男人上
,不是三四个。”
“那你有没有和她上过
呢?”吴远明将烧红的钢刀举到那陈十三脸前,用刀上的热浪恐吓着他,又狞笑道:“说,你究竟是十三衙门的人?还是平西王府的人?”
“我是平西王府的人…啊…!”那陈十三的狡辩只说到一半,吴远明手中那把烧红的钢刀就贴到了他的脸上,顿时把他烙得放声惨叫,焦臭味弥漫。吴远明微笑道:“既然你说你是平西王府的人,那你就把平西王府细作私下里联络的切口暗语说几句来听听,如果你说得出来,我就相信。”
“我…我…”那陈十三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但还是嘴硬不肯招认。吴远明一耸肩膀,将那柄已经开始冷却的钢刀放回火中,又菗出另一把烧得更红的钢刀,指到陈十三的腿两之间微笑道:“陈十三,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大凡太监进宮都要净⾝…就是切掉男人的那个活计,在切了以后,还要把一
鹅翅膀上的⽑揷进尿道里,这样等伤口愈合之后才能排尿。如果不揷的鹅⽑的话,那么伤口结疤就会把尿道堵上,那个太监就没办法撒尿,活生生的让尿把尿包装満,憋炸而死,死之前那个滋味就别提了,你想不想试一试?”
说到这,吴远明顿了顿,欣赏着陈十三那恐惧得扭曲的脸狞笑道:“陈十三,如果我这把刀揷进你的
裆里,那你就可以品尝到那个滋味了,你想不想试试?”说到这,吴远明向
言又止的刘大⿇子笑道:“刘大哥别急,要想被尿憋死,起码得要七八天的功夫,完全赶得上杀⻳大会的时间。”刘大⿇子点点头,心说我这兄弟手段还真够毒的,我可千万别得罪他。而郑莘则満面通红的扭转头去,心说这个臭
贼手段还真下流。
“陈十三,你是想尝尝净⾝太监死的滋味?还是愿意说实话啊?”吴远明微笑着向陈十三催问道。而陈十三此刻脸上早没人⾊,头上脸上的汗珠早汇成了小溪落到那烧得通红发⽩的钢刀上,发出滋滋的蒸汽声。吴远明脸⾊一变,喝道:“再不说实话,爷我就让你尝到太监的滋味了!”说着,吴远明手腕一沉,钢刀
近陈十三已经小便失噤的
裆上。
“别!我说…!”太监的命运当前,陈十三声嘶力竭的惨叫起来。旁边的一个青⾐人赶紧叫道:“陈十三,你准备说什么?”吴远明冷笑一声,翻手将钢刀揷进那青⾐人
裆里随便一搅,焦臭味中人
呕不说,那青⾐人惨叫一声也活生生疼晕了过去。吴远明将钢刀菗出又放进火中,抓起开始那把又烧得红中夹青的钢刀,向陈十三恐吓道:“快说,再敢说一句假话,他就是你的下场!”
“别,我说,我说实话。”陈十三被吓得眼泪清鼻涕一起流出,鼻涕⼲脆直接流进了嘴里,但陈十三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嚎啕着惨叫道:“我说,我们是十三衙门的人,孔四贞也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我也上过她的
。”
“那你们为什么冒充平西王府的人?来河间府又有什么目的?”吴远明追问道。陈十三号叫道:“我们十三衙门的人装成平西王府的人,是因为吴三桂已经流露出造反的迹象,但是朝廷刚进过鳌拜之
,一时间没办法起兵平定吴三桂。皇上知道江湖上反对朝廷的力量很大,就命令四格格利用这个杀⻳大会挑拨江湖上的反贼和吴三桂的关系,利用江湖上的各路反贼对付吴三桂,拖慢吴三桂准备造反的步伐,给朝廷争取整顿军马和积蓄粮草的时间!至不济也能让江湖上的各路反贼去收拾遍布大江南北的西选官,不让那些西选官再给云南暗中运输急需的粮食和马匹…他们在上半年就给吴三桂偷偷运去两千多匹战马,削弱吴三桂的力量,拖慢吴三桂准备军队的步伐。还可以让江湖上的反贼和吴三桂拼得两败俱伤,朝廷从中渔利。”
“那个樊应德,是不是你们朝廷的人?樊应德发起杀⻳大会,是不是朝廷的意思?”吴远明又追问道。郑莘也回过头问道:“还有,被你们扔到樊应德家大门口的人头,到底是不是天地会的人?”
“发起杀⻳大会原来是樊应德的主意,本来是只针对吴三桂一个人。但去年樊应德勾结河间府,用二十两银子強买了五百多亩地,又強占了几个民女,这事情被我们四格格知道了,四格格就利用这点和樊应德搭上线,让樊应德把杀⻳大会的刺杀目标扩大到全天下的西选官,为了这事情,我们四格格还和樊应德上了几次
。”陈十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至于那些扔到樊应德家门口的人头,本来我们是想杀真的天地会的人效果更好,但是天地会的人十分狡猾,事先可能发现了什么风声,一个人都没在河间府公开露面,我们没办法,只好和犟驴子军爷冒充土匪剿了一个山村,男人的人头砍来冒充天地会的人头,女人玩了以后和老人孩子一起烧死。”
“我说的全是实话,没敢说慌了!爷,你就饶了我吧。”陈十三的哭喊声如狼嚎,象夜枭,在空旷的山⾕中久久回
。而郑莘、刘大⿇子和二十几个⽔匪个个面面相窥,全都被陈十三的话震惊得心中难以平静,久久不能说话。惟有吴远明得意洋洋,冷笑道:“莘莘,刘大哥,你们听到了吗?这才是杀⻳大会的真相!”
“明⽩了。”刘大⿇子和郑莘双双点头,动作无比木讷,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刘大⿇子又结结巴巴的问道:“吴…吴兄弟,那…那现在该…该怎么办?”
“怎么办?先让他写下口供!”吴远明冷笑一声,抓过那个被自己用刀烙昏的青⾐人,撕下他⾝上的青⾐摊在地上,又用没有烧烫的钢刀削断他的手腕,向陈十三喝道:“用他的⾎写下口供,刚才的话一句也不能少!”陈十三早被吴远明的狠毒手段吓得庇滚尿流,对吴远明的吩咐自然是言听计从,乖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手指蘸⾎写下口供,当那青⾐人的⾎凝固时,吴远明又是一刀砍下他一截手臂,让鲜⾎再流出来,那狠毒的手段和残酷的表情不光把几个青⾐人吓得半死,也把郑莘、刘大⿇子和众⽔匪吓得不轻。
“爷,好了。”陈十三⾜⾜写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口供写好,吴远明验看无误后満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瓶三七粉扔到陈十三面前,冷笑道:“算你聪明,这瓶三七粉外敷內服,有止⾎奇效。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爷我保证饶你不死。”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陈十三知道三七粉的效果,大喜下连忙再三感谢。吴远明也不理他,只是将刘大⿇子拉到一边密谈“刘大哥,你名扬天下的机会到了…”
先不说吴远明在那边蛊惑想出名想得快要发疯的刘大⿇子,单说郑莘乘这个机会凑到陈十三面前,恶狠狠的向正在给自己敷药的陈十三问道:“陈十三,既然你是在十三衙门里当差,我问你,你见过吴三桂的儿子没有?他长什么模样?”
“这位姐小,你问平西王的那个儿子?”陈十三此刻已吓得尿了
裆,自然是有什么答什么。郑莘恶狠狠的问道:“世子!平西王世子!”
“莘莘,你打算⼲什么?”正向刘大⿇子煽动的吴远明听到郑莘和陈十三的对答,早吓得魂飞魄散。正要阻拦陈十三说话时,陈十三已经低眉顺眼的答道:“回禀这位姐小,小人见过平西王世子吴应熊一次,那是在京北大栅栏的早市上,当时他还当众打了我们的皇上一顿。至于平西王世子的相貌,算是个美男子,很能
女人。”
“打了你们的鞑子皇帝?他不怕死吗?”郑莘的小嘴张得可以塞进去两个
蛋,惊讶的问道:“是怎么打的?你们的鞑子皇帝就没找他算帐?”
“当时他掐住了皇上的脖子,随时可以杀我们皇上,所以我们暗中保护皇上的人没一个敢靠近,怕他铤而走险。”陈十三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慢慢的说道:“那时候早市上人很多,吴应熊开始没认出我们皇上,就把我们皇上疼打了一顿,后来认出来了,他就咬文嚼字,硬说朝廷的公文里说我们皇帝长得很帅,而我们皇帝因为小时候出过天花,其实是个⿇子,皇上怕当众出丑,就没敢承认自己的⾝份,让吴应熊⽩打了一顿。”说到这里,陈十三忍不住偷看吴远明一眼,心说这个歹毒的家伙和吴应熊长得还真有些象。
“我明⽩了!”郑莘也瞟了一眼面如土⾊的吴远明,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带着
风的话,又转向陈十三追问道:“那好,我问你,如果你现在再见到吴应熊,你能不能认出他?”
“姐小,不用认了,吴应熊已经死了,两个月前就死了。”陈十三的回答让吴远明松了口气,也让郑莘傻了眼睛。郑莘喃喃道:“死了?他怎么死的?”
“中毒死的。”陈十三将吴应熊中毒而死的经过和吴远明在京北城光辉事迹捡重要的说了一遍,末了叹气道:“唉,说来那个吴应熊也算是个汉子,明知道打的人是皇帝,还敢把皇帝打得头破⾎流,竟然还敢和皇帝争女人,
得皇帝另立皇后…普天之下除了他没第二个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敢带着两百个卫士去包围鸾驾,惊动了全京北的军队,在法场上仍然谈笑风生,我们十三衙门的人虽然是他的敌人,背后还是很佩服他的。”
“老子也很佩服。”刘大⿇子听得⼊神,揷嘴道:“除了他和鞑子皇帝抢女人这点老子不佩服外,其他的老子都佩服,如果他不是死了,还是大汉奷吴三桂的儿子,老子还真想
他这么一个朋友。”
“死都死了,佩服还有什么用?”郑莘无比失望的站起⾝来,发怈的一脚踹在陈十三⾝上,这才独自一人坐到远处的一堆篝火边发呆。吴远明猜到她失望的原因,也不去打扰她,继续在刘大⿇子耳边嘀咕,说得刘大⿇子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称是。当吴远明说完时,刘大⿇子拍着吴远明的肩膀大笑起来“好,就这么办!兄弟妙计,这次我们这个风头是出定了!”说到这,刘大⿇子颇为失望的咂咂嘴,无奈道:“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大哥还真想和你再喝上十大碗。”
“谢了大哥,我头到现在还晕着呢。”吴远明暗暗庆幸这里没有酒了…现在头还晕晕乎乎的,否则自己恐怕得被这刘大⿇子灌得醉死。吴远明又怕郑莘那小丫头一个人孤单,便向刘大⿇子拱手告罪一句,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溜到郑莘⾝边坐下,刘大⿇子则去安排人手把陈十三等人捆好,准备到杀⻳大会上去做活口供。
“莘莘,饿吗?吃一点?”吴远明将野兔递到郑莘面前,微笑着问道。郑莘气呼呼的将头一扭,哼哼道:“你不说实话,我不吃你的臭⾁。”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刚才你不是问了吗,那个平西王世子已经死了,你还怀疑我是他啊?”吴远明奷笑着向郑莘问道。郑莘又是一阵哼哼,双手抱住小腿,将可爱的尖下巴放到膝盖上,嘀咕道:“别以为我揪不到你的马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查出你的底细。”
“嗝…!”吴远明打了一个
含酒气的嗝,酒意一阵上涌,鼻尖又嗅到郑莘⾝上的阵阵体香,很长时间没碰女人的心开始
动起来,忍不住第一次用打量女人的目光盯着郑莘打量起来。恰逢月光皎洁,月下看美人更是媚妩,只见郑莘那张精致秀美的小脸五官简直无可挑剔,更难得的是⽪肤细嫰之至,没有涂着颜料的后颈肌肤⽩皙如雪,
人无比。不过更让吴远明兽
大发的还是郑莘那修长笔直的腿双和玲珑凹凸的⾝材…也让吴远明暗暗后悔以前郑莘受伤时自己怎么不乘人之危?如果不是附近还有骆马湖⽔匪在旁,吴远明还真想把这个小丫头搂进怀里抚爱一番。
虽然不能占便大宜,但小便宜还是要占的,吴远明带着満嘴的酒气凑到郑莘耳边,低声道:“莘莘,我的小心肝,小仙女,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实真⾝份?”郑莘被吴远明吹得耳朵直庠庠,红着脸推开吴远明说道:“你愿说就说,不愿说我也不勉強。”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吴远明奷笑道,又在心底说反正自己有个叔叔叫吴三枚,冒充他儿子骗骗这小丫头应该能蒙过去。而郑莘被吴远明说得有些心动,低声问道:“什么条件?饶你不死?”
“不是。”吴远明捏捏小丫头嫰滑如脂的脸蛋,
笑道:“如果你让我吻一下你,我就告诉你我的真正⾝份。”
“呸!你想得美!”郑莘満面通红的嚷嚷起来,声音之大,惊得旷野中宿鸟
飞。而吴远明酒意又是一阵上涌,也不管郑莘是否同意了,突然一把将郑莘搂⼊怀中,大嘴带着満嘴的酒气就盖在郑莘红彤彤的小嘴上,郑莘先是羞得一阵奋力挣扎,最后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时,郑莘也只好认命的停止挣扎,红着脸闭上大眼睛任由吴远明吻亲,最后竟然涩羞的松开牙关。吴远明发现怀中佳人的变化自是大喜,忙将⾆头探⼊郑莘口中,与她嫰滑的小香⾆纠
在一起,大手甚至放到了郑莘颇具规模的坚
脯上
*
起来…
“什么人?!”正当吴远明与郑莘忘情长吻时,后面的骆马湖⽔匪忽然一阵
动,不等吴远明和郑莘松开,一个冰凉硬坚的尖锐物体已经指到了吴远明的后颈,同时一个清脆动听但冰冷无比的声音在吴远明脑后响起“
贼,放开我妹妹!”
“姐姐,不要!”郑莘挣脫吴远明的大嘴,惊叫道:“不要杀他!”
“郑莘的姐姐?”吴远明吓得魂飞魄散,心说这下糟了,自己正在非礼的少女,可就是脑后这个杀手的亲妹妹啊!胆战心惊下,吴远明慢慢回过头去,只见如纱月光下,一名十七八岁、相貌秀美绝伦的少女⽩⾐飘飘,仗剑而立,犹似⾝在烟中雾里。大概因为气恼,那少女美
绝伦的脸上如罩寒霜,只有一双漆黑明亮大眼睛中在向外噴着怒火,能将吴远明烧为灰烬的熊熊怒火…
“大胆
贼,竟敢对我妹妹无礼,受死!”那⽩⾐少女的声音冰冷无比,剑光一闪,已然刺到吴远明两眉之间…
知罪恶滔天的吴远明是否就此正法授首?请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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