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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文远,正事差不多了,我们谈谈商人吧。我很想听听你的⾼见哦!”程昱満脸笑容的说。

 “对!还有什么海西西秦之地的事。”郭嘉唯恐天下不的揷了一句。

 “正是!”这会是曹和程昱两人同时开口了。

 “你们…唉…”张辽无可奈何“说就说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这也之时一家之言,别给我上纲上线成吗?”

 “说!”程昱、郭嘉异口同声,曹则含笑不语,而在一旁的曹仁和夏侯渊也很有兴致的看着张辽。

 “那我就先从所谓的商人惟利是图说起。”张辽打开了他的话题“追求利益,这不单单是商人的行为,应该说避祸趋利是每一个正常人人都会不自觉的去做的事情,如果有人要放弃利益,那么,一定是还有更大的利益等着他或者这利益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害处,没有别的其他的可能。所以,惟利是图不是商人的本质,而是所有人的本质。我这么说,主公和诸位能接受吗?”

 对于张辽的问题,曹点了点头。接着,其他人也点头表示同意。没办法,张辽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正常人会傻到自讨苦吃的地步。

 “好!我们再来看商人惟利是图的说法。商人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就是为了‮钱赚‬,所以说,不是商人惟利是图,而是商业行为惟利是图。换句话说,任何人,只要他去做生意,其目的就是为了‮钱赚‬。因此,天下只有商人惟利是图的说法我们可以排除。”

 “纵观西周至今的历史,但凡是‮家国‬富強的时候,都是商人活跃的时候。”张辽在“富強”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可孝武皇帝时‮家国‬強大,而商人可是没落了。”程昱反驳了张辽的话。

 “对,可是为孝武皇帝的強大军队做出贡献的正是商人,是他们缴纳的赋税、制作的兵器武装了強大的汉军,最后连他们的家产也搭进来了。当孝武皇帝掠夺的行为让之后的‮家国‬民不聊生,国库空虚,连武帝本人都下了《罪己诏》。就我个人而言,武帝建強军,攻匈奴这都正确。甚至为个彻底打击匈奴的力量而菗空国库和民间的财力,我也能够表示理解,毕竟‮家国‬的‮全安‬是放在第一位的。但是武帝战后的处理就很有问题。”

 “孝武皇帝雄才大略,北逐匈奴,保我大汉北疆数百年安宁,如何有问题?”曹对汉武帝的強盛武功是极为佩服的,对于张辽对汉武帝的诘问立刻就提出了反问。

 可是张辽是什么人?他在后世的网络上早已看了不知多少的关于汉武帝的分析文章,后人的结论也林林总总的一大堆,他只要从中挑选自己合用的就行了。

 “其实战争并不单单只是消耗钱粮,战争是完全可以‮钱赚‬的。”后世的张辽对于“大炮一响,⻩金万两”之类的话早已不知听过多少边,在他的心中,战争跟‮钱赚‬在就画上了等号。

 曹等人对张辽提出的如此“崭新”的理论十分好奇“战争能够‮钱赚‬?文远此言何意?”

 “战争的本质就是争夺!”张辽说。

 “争夺?好想有点道理。”程昱说。

 “我曾经观察过动物,它们之间的争斗基本上是围绕着雌、领地、⽔源、食物而生的。这就是争夺配权和生存权。”这张辽纯属胡诌,他从来没什么闲工夫去观察动物的行为,他所依仗的仍然是源于后世的庞大的资讯信息。

 “配权?呵呵!文远说的很形象。”曹仁说道。

 “我们人类的战争也一样,有为了女人而动的战争,也有为了领土动的战争,和动物不同的是我们的战争更多的是为了生存权。就像当年匈奴进攻大汉,是因为匈奴之地冬季环境严酷,为了生存,他们就到我大汉境內抢我大汉百姓的财物,掠我大汉百姓为奴。再说我大汉的那些为了皇帝的面子而动的战争,也实际上为我大汉的百姓增加了生存的空间,土地多了。”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住的点头。

 “其实战争也有另一种打法,以较小的成本动战争,快将战事推进到敌人的领土,用敌人的物资来支持我们的战争。”

 “就食于敌!霍嫖姚北伐匈奴时用过的战术!”夏侯渊叫道。

 张辽点点头:“对。《孙子兵法》早就讲过这个战术了。可是总有人抱着不分敌我的仁义在指责这个战术。他们明知道六国亡于贿秦,可偏偏还要做这种实际上的资敌行为。唉!”说道这里张辽有些郁闷,历史上的灭亡的汉人‮家国‬的异族都曾在弱小时接受过汉人的帮助,可反过来他们却用学到的知识消灭了自己的老师。如果不是因为汉民族自⾝文化的強大的生命力,未来的‮国中‬早就不再是以汉族为主了。

 一贯铁⾎的程昱这时表示了支持“此等人皆为腐儒,对异族怎能心慈手软!”

 屋里的曹是有着死后能在墓碑上刻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的铁⾎人士,郭嘉也是个对异族残暴行为没有好感的人,曹仁和夏侯渊本就是武将。他们对程昱的观点也极为赞同。

 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张辽接着说道:“在孝武皇帝对匈奴的战争中虽然消耗了大量的钱财,但是战争后的缴获也是及其丰富的,大量的战俘、金银珠宝、牲畜和土地。但是皇帝对战利品的处置出现了错误,他将战争所得利益,除留给自己的外,其余的都赏赐给了功臣和贵族百官,而为战争贡献了财产和生命的百姓、士兵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可正是这些人,才真正支撑了整个战争。没有他们,再厉害的名将也不过是一个光杆。正是因为战争得利的分配不均,导致百姓和士兵渐渐丧失了战争的热情,除了很少一部分苦大仇深的人外,其他人再也没有热情去参与皇帝的战争了。”

 “文远之意莫非是说战争所获要平均分配?”曹等人都是当世的人杰,很快就清楚了张辽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历史的局限让他们一时半会还没什么解决的办法。

 对于他们的疑问。张辽是很乐意解答的。“不!不是平均分配。”张辽从来就不赞成平均分配,何况现在的他也是属于特权阶级的一员,又怎么会去损害自己阶级的利益。

 “我从来不赞成品均分配,那样只会培养出懒人。我的意见是,利益均沾,按劳分配。”张辽抛出了自己的观点,现在就看曹他们是否接招了。

 “利益均沾,按劳分配?作何解?”

 “就是战争所获,一部分上缴皇室,一部分赏赐功臣以外,剩余的按照对战争贡献的大小比例进行分配,上至朝中‮员官‬和军中将领,下至普通士兵和百姓,有一个算一个,但有一点要注意,就是要保证战后分配要⾼于战争的付出,必要的时候,皇室应该减少自己的份额,也要保证下面人的利益。这样就能让人们始终保持对战争的热情,始终保持对皇室的尊敬和爱戴。而且,适度保持持续的对外战争,有利于保持‮家国‬、民族的⾎,有利于维持一支強大的军队,有利于转移国內的矛盾,最终是有利于‮家国‬的长治久安。”

 “文远大才也!”张辽刚刚说完,曹就一脸震惊的喊道。

 程昱也‮奋兴‬的说道:“不错!不错!此法甚妙!妙啊!”郭嘉则是不住的点头,嘴里喃喃自语。曹仁也是⾐服若有所思的表情在自己思索着张辽话中的意思。

 “哎!等等!我怎么觉得文远说的跑题了。明明是商人嘛,怎么又跑到战争上来了?”夏侯渊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众人略一思索,好像正如夏侯渊所说,一时间相视大笑。

 笑声暂歇,张辽对众人说:“不好意思,我的确跑题了。”

 “不算跑题。文远开始就说利,人人都逐利。后来是战争得利,到利益分配。通篇头围绕着利,不能算跑题啊。”曹说到。“而且,文远这一段话分明是一篇治国之策,虽然单纯讲利有些偏颇,可不乏为治国的良好补充。”

 “主公此言甚是!单纯讲利确是偏颇,因此,‮家国‬律法必须执行,道德教化必须推广。”虽然张辽在心中腹诽老曹的虚伪,可嘴上还是开口赞成。他也知道单纯提倡利益至上是会让‮家国‬和百姓陷⼊‮狂疯‬的境地的。

 程昱听到张辽的话缓缓的点头“不错,以道德教化人心,以律法规范行为,以利益…咳…咳、咳、咳…”程昱的样子让屋內的众人都忍俊不止,张辽和郭嘉这两个人更是憋得难受。程昱也没有办法,只能直起⾝子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故作沉稳的坐了下来。

 曹这时赶忙打岔,说道:“文远,你之前曾说商人势大之后可以完全控制‮家国‬的命脉,某思之也甚为担忧。文远可有解决之法?”

 “有。严格控制涉及‮家国‬命脉的行业,其他的行业则由‮家国‬在大局上进行调控。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单独一个势力垄断一个行业。对此我们可以制定一部专门规范商人商业行为的法律来控制商人。”

 “那⼲脆取缔商人不就完了,也省的心烦。”程昱又是些不耐道。

 “不妥。若没有商人,各地物品不能流通,会天下大的。”郭嘉不愧是曹的席智囊,他很清楚商人的重要

 “如果把一个‮家国‬比作一个人,那士族就是人的骨架,农夫和工匠就是人的肌⾁,皇帝和‮员官‬是人的大脑,商人则是人的⾎。他们为骨骼、肌⾁和大脑输送养分,维持着‮家国‬的健康。”张辽对郭嘉的话进行着补充。

 “那可以让‮家国‬来做这些事。”程昱依然不放弃。

 “若是有‮家国‬取代商人,那‮家国‬又将增加的无数的官吏,增加大量的国库开支,这样会加大‮家国‬的负担。”见识过后世国有企业的艰难,张辽可不希望在这商品经济还不达的时代出现大量的国有企业。

 “难道就没有办法?”程昱急了,开始吹胡子瞪眼。

 “仲德先生莫急。”张辽急忙劝道。

 “不急?难道你有办法!”程昱瞪着的眼睛的确有些吓人。

 “张辽适才不是说了嘛,制定一部专门的商法,规范商人的行为,控制他们的规模,始终将商人纳⼊朝廷的管理之下,这样不但‮家国‬减少了开支,还能增加国库收⼊。要知道,商人做生意是要缴税的。”张辽轻松的说。

 “嗯。还要严防‮员官‬和商人勾结,损害‮家国‬的行为。”郭嘉的话让张辽不噤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程昱不说话了,这时曹开口了“商法一事倒也不错,可应当如何制定呢?”

 张辽说:“这就需要精通律法和商业的人来做了。”他先把自己摘出来,他可不愿意陷⼊这种繁杂的工作中去。

 “又要精通律法,又要精通商业。文远,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某出难题啊?”曹感觉有些头大了。

 张辽心中暗笑:老大,你真聪明。我就是在给你出难题。世界上的第一部真正的商法是18o7年的法国商法典,‮国中‬的第一部商法则是清朝光绪年间的《大清商律草案》。现在全世界的商人都还在遵守着商人之间约定俗成的商事规约,如果曹老大你能主持修订一部世界上第一部成文的《商法典》,那可是能流芳百世的呦。

 不过张辽可不会真的说出来,表面上也不会流露出任何其他情绪,他说:“主公,同时精通律法和商业的人不好找,但分别精通律法和商业的人却很多。”

 曹立刻就听明⽩了张辽的意思。“文远之意是让商人也参与商法的制定?”

 “不可!若如此,岂不是整部律法都会偏向商人。”固执的程老头又跳出来了。

 “仲德勿急。我明⽩文远之意,文远是说‮员官‬和商人共同制定商法,以‮员官‬制衡商人。对否?”明⽩了张辽的意思后,曹面带笑容的说道。

 “主公说的极是。其实还可以让素有清名的士子参与进来,让‮员官‬、商人、士子的比例各占三分之一,三者相互制衡,这样制定出来的商法顾及了各方的利益,也不会引起大的反对。”在这个教育资源极度匮乏,教育没有普及的时代,张辽也只能暂时将农夫和工匠排除在外了。

 “嗯。这样好像不错。”明⽩了张辽之意的程昱平静下来,再度捋起了他的长须。

 “嗯。话虽如此,我们现在似乎是在空谈啊!”曹笑着对众人说道。

 “啊?啊…”包括张辽在內,大家都现现在谈论这些真的只是空谈,于是相互看看,大笑起来。

 “哈哈哈!!”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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