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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177部队
 正9点,拍卖会在一位身着新式“逸装”的年轻拍卖师嘹亮嗓音的吆喝下正式开始了。陈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地在桌下捉住林逸的手,林逸吓得面容失,挣扎几番无果,怕反而惊动他人,只得由着她了。旁边马紫芳与夏依浓心知肚明的会心一笑,夏依浓还在他左边的大腿上狠拧了一把。

 拍卖会进行得很顺利,出价最高之人可以任选多少数量的灯,但不准转让。这开场第一标被一位徽商夺得,他姓钱,名沾,是当时中国最大的客栈老板,在全国大多数府州都设有“悦来客栈”这同一名号的客栈分店,他在南宁市的悦来客栈是南宁市最好的旅店。钱沾中得头标后,要了三百盏灯的使用权。

 接下来是对“150盏、140盏、130盏、120盏、110盏、100盏、90盏、80盏、70盏、60盏、50盏、40盏、30盏、20盏、10盏”等整数捆绑电灯使用权的拍卖,南宁市本土富豪杨天中得120盏灯的使用权,其它的有近一半被外国驻南宁市的商人或是办事处夺得,而陈几次举牌,在争夺80盏灯的使用权时,终于狠下决定,以高出竞争对手近一倍的价格,竞标成功。

 后面进行的是对“9盏、8盏、7盏、6盏、5盏、4盏、3盏、2盏”等个位数捆绑电灯使用权的拍卖,由于每一个数字都有25组,所以进行不举牌暗价竞标,在座每一位有意竞标的人都可以在一张白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与竞标价,呆会自有工作人员来收票,并当场唱价,当然前面已中过标的人将不再拥有竞标资格。每一个数字组竞标依次进行,出价最高的前25位将中标,如最后一个中标价位中有出价相同的,则出价相同的几个人将进行一次举牌叫价,出价最高的人将最终获得使用权。

 最后剩下的200盏灯,被分成200标,每标一盏,同样采取不举牌暗价竞标的办法。经过几番惊心动魄地竞价,两千五百盏电灯的使用权全部顺利高价拍卖出去。中得标的自是天喜地,而心存吝啬或一时大意而失去机会的人,则是捶后悔不已。

 在拍卖会即将结束时,没有中得标的人失望之至,大声吵闹,纷表不满,要求重新来过。林逸见大家心有渴望,猛一狠心,招来何方耳语一番后,何方走到台上大声宣布:“鉴于大家渴望得到神奇电灯使用权的迫切心情,林主席及根据地政府体谅大家,特从广西省府、南宁市府及人民军三总部再挤出五百盏电灯供大家竞标。不过,已中得标的人不能再参与竞标了,而这五百盏电灯将采取与最后那两百盏电灯同样的竞标方法。”

 何方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喜出望外,高呼:“林主席万岁!根据地政府万岁!”

 看见那么多人渴望电灯,根据地政府又一时无法足他们,林逸知道现在再怎么东紧紧,西挤挤弄出一少部分电灯都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要想根本解决问题还得大力发展电力事业。

 这次拍卖会要了两个小时,进行得相当成功,拍卖三千盏灯的使用权获得资金十万华元,加上三千盏灯的安装费,总共可以获得二十万华元的资金。这二十万华元林逸特别吩咐何方下文给财政部,要求他们以这二十万华元为基础设立一个“电力发展基金”以推动今后根据地电力事业的发展,电力发展基金专款专用,暂时由财政部管理。

 今后根据地的电站建设,林逸不准备再投入一分钱。当然,他也知道仅这区区二十万华元就想发展根据地仍至今后全国的电力事业,肯定是远远不够的,他准备准许电站私有化。建设电站特别是大型电站,工程宏伟,投资巨大,不是个人或是几个人就能建得起来的,成立这个基金会就是为了帮助有意建电站的人申请资金援助。

 为了不断增大这个电力发展基金,他还规定今后所有电站(私人电站出外)卖出电利润的40%归电站所属单位支配,30%入根据地电力发展基金,30%上根据地政府财政。而私人所建电站,另有《临时水力电力法》专门规定。

 两个星期后,站在南宁市高处俯视整个南宁市夜空,星星点点中可以看到南宁市开始有了一丁点现代社会城市气息。不过,这时发现南宁市东区明显比西区光亮许多,那是因为南宁市的富豪之人大多居住在东区之故;而南区又要比北区亮堂,那是因为南区是政府与军队办公所在地。

 那天拍卖会散场后,陈在夏依浓与马紫芳的热忱邀请下,到她们的住处小坐,她本期望能多看一眼林逸,多与林逸呆一些时间的,可谁知不知林逸是故意还是无意,散场时,他向四女告罪说要去南宁市工业区视察后,就匆匆走了。林逸中饭与晚饭都未回来吃,到了晚上9点还未见其身影出现,陈左等不回,右等不归,神情低落,怀着失望之极的心情向三女告辞后,打道回府了。

 林逸去南宁工业区视察主要是想看看申请用电的工厂企业是怎样使用电的,结果令其大失所望,所有的工厂企业用电都是为了迫使工人们晚上加班照明而用。但他也并不着急,毕竟这电才刚刚开始进入实用阶级,一些相关的用电机械设备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发明制造出来,何况他已指示工业部、科学院及根据地所有的物理研究所加强指导这方面的工作了。其实,现在就是有大批的电用机械设备存在,也没有充足的电量供用啊?想到这些,他也释然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有其发展的规律。

 林逸到处了解了一下情况,顺便也到荣桧钟表厂扩建的工地看了看,在夏红贷出第一笔资金的支持下,荣桧钟表厂扩建工程进展很顺利,他们也根据合约向根据地政府免费提供了第一批钟表,共大小钟表二百多块。

 林逸谢绝荣桧钟表厂老板王东荣与寒桧的挽留,踏出荣桧钟表厂的大门时,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位身着军装的士兵骑着马直奔而来,负责警卫的特勤团战士大声喝叱,骑着马的士兵勒住马轻快地跳下来,出示特种通行证后,他被允许跑到林逸面前报告。

 “报告林主席!人民军后勤部周炳坤部长急件!”士兵大声报告后,从侧的公文包中出一份急件呈上。

 何方接过急件,撕开封密口,出里面的信飞速地看了几眼,报告道:“林主席!好消息!从攀枝花市过来一支神秘的部队,现驻于南宁市郊的金村新兵训练营,周炳坤部长请您过去看看!”

 “欧!神秘的部队?”林逸脑子飞转疑惑片刻道,而后又出若有所思的笑意,自问道:“部队又装备了什么新的东西了吗?”

 “好!我们马上去金村新兵训练营,看看那支神秘的部队!”林逸高兴道。

 “林主席!这已经是中午了,您还没吃午饭呢?是不是•;•;•;•;•;•;”何方急忙阻止道。

 “不!我们去金村新兵训练营后再吃午饭也不迟!”林逸心情兴奋,断然否定道。

 “可这金村新兵训练营离南宁市有50多里路啊!”何方仍不死心地劝阻道。

 林逸看了大家一眼,想了想道:“南宁市府的人你们都回去吧!剩下的人随便吃点东西,马上上路!”

 林逸一行风尘仆仆地踏进金村新兵训练营,周炳坤部长早已在等候。林逸与周炳坤和训练营的军官寒暄几句后,问道:“那支神秘的部队在哪里?”

 周炳坤拉出一位壮壮的,中等身材的上尉军官,笑道:“林主席!部队就在里面,他们正在等待您的检阅呢!这位是那支神秘部队的上尉指挥官,名叫黄意民。”

 “林主席!177部队上尉连长黄意民向您报告!”黄意民立正大声报告。

 林逸举手回礼,吩咐道:“让我们大家去看看你的部队吧!”

 “是!”黄意民应声道“请林主席这边走!”他带头引领大家。

 “177部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林逸边迈着大步,边随意问黄意民。

 “177部队是一支通信部队!”黄意民有点得意道“等下林主席就会知道他的神奇了!”

 林逸哑然失笑,心里暗想:“一支通信部队,会有什么神奇的?不外乎就是传输信息的作用!不过,如果他们能做到有线或是无线传递信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倒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了。”

 他不动声道:“有什么神奇之处?”

 黄意民本还想在林逸面前卖个关子,可在林逸如此大人物面前终归没那个胆,据实回答道:“我们的通信技术能够千里信,百里传音,达到神话传说中的顺风耳的水平了!”说完,他期待地看着林逸,希冀从他的脸上看到他所喜欢的那种震惊表情。以前,每一个听到他如此说的领导都会出现那种非常震惊的表情的,就连周炳坤部长也不例外。

 可是,这次他失望了,林逸仅是出欣慰的微笑,追问道:“是供电式的还是机械式的?”

 黄意民一怔,他没有想到林逸会问出一个如此专业的问题来,孰不知,林逸对电话电报并不熟悉,他只是联想到后世见过的老式与新式电话机猜测的。

 历史上,人们对于远距离传送声音的研究始于17世纪。英国著名的物理学家和化学家罗伯特•;胡克首先提出了远距离传送话音的建议。1793年,法国查佩兄弟俩在巴黎和里尔之间架设了一条230千米长的接力方式传送信息的托架式线路。1837年,美国画家莫尔斯设计出了著名的莫尔斯电码。1844年5月24,在华盛顿国会大厦联邦最高法院会议厅里,莫尔斯亲手操纵着电报机,向远在64公里外的巴尔的摩城发出世界上第一份电报。1876年3月美国人贝尔发明电话机

 对于电话电报作用,又特别是在军事作战方面的运用,林逸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他在公元1852年在与美国签订的三个友好条约中,特别要求美国派往根据地的援助人员中要有电话电报方面的科技人员,而人民根据地派往美国的留学人员中,他也特别指示一定要有一定数量的人选修通讯专业的科目。

 这几年根据地‘南方重工’的通讯实验室在归国留学生以及欧美技术人员的帮助下,电话电报技术发展很快,攀枝花市在公元1853年建成第一条100千米的实验通信线路后,又于1854在昆明市、攀枝花市建成了500千米实用通信线路。而在1855年电话机的发明,及随后送话器与导线路的发明,终使林逸把通讯用于军事的目的得于实现,成立了人民军也是世界上第一支电话电报通信部队。

 黄意民收起一贯的得意,认真道:“177部队目前所使用的电话机是最新产品…供电式电话机。”

 林逸侧头看了一眼黄意民,点头道:“不错,比之以前又有所进步。”他这话有所指,他在公元1853年上半年接到工业部部长沈明亮提的一份详细的《根据地工业发展的报告》时,上面有关通讯方面的内容表明,当时发明的电话机还是磁石式电话机,打电话时需用手发动磁石发动机先叫换人以后才能传呼对方。

 一大群的人走进宽阔的出兵操场,一个肩扛少将军衔及几个肩扛二杠三星的校官在其中格外引人注目,而被这几个将校军官围绕在中的一个无杠无星的年轻人则更是特别,他高大魁梧的身材,英气俊美的脸庞,透着威武。

 林逸从左到右检阅站得笔直的一百多号人的177通信部队后,转首对黄意民道:“试试吧!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神奇。”

 “是!”黄意民大声报告,他跑前两步道:“一排出列!”

 三十多个战士听着口令前踏一步,整齐地重站一行。

 黄意民接着命令道:“一排一班、二班跑步前进至五里外的击场,并架设好通信线路;三班、四班就地架设通信设备,配合一班、二班。!”

 二十分钟后,一排排长跑来报告:“报告长官!一排已经架设完毕通信线路,请您指示。”

 林逸走近三班、四班架设好的通信设备,皱着眉暗想:“这也叫电话机啊?这么大一砣死铁,难看得要死,这到底是电话机还是古董式照相机啊?就差没有一个三角脚架了!”但他表面还得不动声地问道:“怎么使用?”

 黄意民走上前,从电话机的侧旁拿起两个拖着长线的东西,一个放在耳边,一个放在嘴边“喂喂”叫了两声,而后侧耳拼命接听不知到底是有还是无的声音。

 林逸看黄意民拿两样东西放在不同的部位,知那定是分了家的听筒与话筒。半晌,电话的另一头还没有声音传来,林逸不着急,知可能是信号不好,或是什么线路故障。而旁边的周炳坤及其它官员却担忧了,老远把林逸风燎火燎地从南宁市叫过来,却是这种结果,你叫他们怎生担代?

 在众多高级军官疑惑、不满的眼神注视下,黄意民脸上现出汗珠,他焦急得若热窝中的蚂蚁般,对着电话机东敲敲,西打打,还不时地对着话筒吼叫几声。

 “喂喂”听筒里传来两声丝丝地声音,黄意民高兴得跳起来,把拿着听筒的手猛擦额上豆大的汗珠后,边把听筒递给林逸边兴奋道:“林主席!通了通了!”

 林逸接过听筒,凑到耳边认真接叫,里面传来几声比蚊子的叫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这时他心里想了:“这么细小的声音怎么传输命令?难道使用这电话,还得配上一副好耳朵才行?要是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伴随着惊天震天的炮声,这点声音有还不如无!”

 他又接过黄意民手上的话筒,大叫几声:“我是林逸!对方是谁?请回答!”

 “吱吱•;•;•;•;•;•;!”传来一阵电声,电话的另一端又没了声音。

 “我是林逸!你是谁?请回答!”林逸又重复了一遍道。

 还是没有声音,林逸心里凉了半节,这样的电话机怎能实用?他走到硕大的电话机前,瞧了瞧,左手放下话筒,然后在电话机与听筒相连接的部位弄了弄,立时听筒里传来清楚的声音:“报告林主席!我是177部队一排一班班长刘功苗!”

 “我是林逸!我是林逸!同志们辛苦了!”听到这么清楚的声音,林逸这才满意地大声问候道,这电话机传输声音的质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刚才几次试叫的声音不畅,是听筒与电话机的接合部松落了。

 从未见林逸接触过电话机,现在却见其妙手回似的迅速找到并解决电话故障,大家都出惊讶与钦佩的眼神。林逸随便与另一端的士兵对话两句后,把手中的听筒与电筒往电话机随意一扔,听筒与话筒没有放稳,他刚转身,它们翻身往下落。黄意民的心本就随着林逸把听筒与话筒随意的一扔疙瘩着,现见其往下掉,赶紧跑过去接,可终究慢了一步,听筒与话筒都掉到了地上,他心痛地拾起来,这可是他心中的宝贝啊!

 林逸歉意地向看了黄意民一眼,马上正道:“你们派出几组通信兵演示一下快速架线通信的动作吧!”那也只是他的无心之过。

 通信兵遵照他的指示演练了几套快速架设与抢修的动作,他看了不住点头,认为177部队除了通信设备笨重简陋一点外,已初步具备了后世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通信部队的雏形,认定人民军的有线通信部队可以成军了!

 夕阳渐渐西下,大地一片霞光。林逸看了通信兵的各种演练与察看各种通信设备后,他又向周炳坤与黄意民询问了许多相关的问题,他意味深长地对众人道:“传音仅百里(有线电话),千里才传信(有线电报),这还不是真正的顺风耳,我们还要努力,将来我们要做到万里传音,万万里传信,而且还是无线传音(手机),无线传信(无线电报)!”

 众人震惊:“林主席的心也忒大了点吧!不过,他是主席,他是神人,自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别人说这话就是狂妄、妄想,林主席说这话就是高瞻远瞩、雄才伟略!”随着林逸的话意描绘出的一幅蓝图,他们憧憬着。

 “周部长、何方你们记录一下!以177通信部队为主,以从科学院及南方重工通讯研究所抽调的专家为辅,在金村新兵训练营建立通信兵培训班,各军派出通信兵轮培训,务必在明年夏之季,各军营级以上单位形成新的通信兵部队;南宁理工大学设立信息专业;南宁军校设立通信专业;南方重工通讯研究所加快通讯设备的研发,要使电话电报机轻便化、简单化、灵小化。”林逸结束对177通信部队的视察后,把思考好的决定说出来。

 在金村新兵训练营吃过晚饭后,林逸要连夜赶回南宁市,他心里担心着家里那几位女人,又特别担心着陈,出去整整一个下午,两餐未回去吃饭,知道的人说他忙于工作,不知道的人却认为他在故意躲避谁!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回去后,定会遭到“惨烈的折磨”但这个他自信还能承受,他最怕的是陈还未走,那就真的惨了!

 陈的柔情如水,陈的热情似火,林逸难于消受,陈现在看见他的表情太过骨,他担心啊!

 周炳坤也要回南宁市,他带着警卫随着林逸一行一起快马加鞭赶往南宁市!  m.xZ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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