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南方八虎
4只虾子是微不足道的,但4只龙虾就不一样了,何况这4条家伙还不是一般的大,最小的也有1尺7、8寸,最大的有2尺2、3寸,加起来足有20多斤,再加上装龙虾的袋子不顺手,孙琴娇怯怯的根本提不动。没办法,送佛送到西,李凡只好右手提着大龙虾,左手吊着另一只软体动物…又香又软的大姑娘一路奔南海大学而去。
进了校门,小姑娘知道害羞了,主动离开李凡,但也只有两步远,她实在是被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嘘”声和口哨声吓怕了,到了宿舍楼下,脸红红地说:
“上去…坐坐!”
“你作好准备了?”李凡笑嘻嘻的。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你…也不丑!”小姑娘差点说出“这么帅”但幸亏刹车了,否则只怕这小子以后越发神气起来。
“我也不是媳妇,你这个说法留着哪天你去我家时再说。”
“这么说,我很丑了?”小姑娘不干了:“我生气了!”
女孩子的宿舍与男孩不一样,虽然未必整洁,但却是“仙乐香飘处处闻”香是不知道品牌的香水味和不知道来源的体香味;仙乐是到处莺歌燕舞,连惊叫声都那么动听。起码李凡现在就在深切体会。
“哇!”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但声音好大:
“好大的龙虾!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
“孙琴!看不出你钓了一个大款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眼睛中满是羡慕。
“什么大款!”孙琴打了她一下:
“知道你那位有钱!在这显摆…我们是穷人,穷得只有…爱情了!”
“只有爱情了,孙琴你好奢侈啊!我怎么总没有爱情呀?”另一个正在照镜子的女孩。
“你的爱情一天一小换,三天一大换,还没有呀?”孙琴笑她。
李凡笑眯眯地看着一帮女孩子打闹,抬眼看见张琳站在
边,不作声,眼睛里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不是,不是,”高挑女孩子忙解释:
“孙琴你别误会,我是说这龙虾好贵呀,怕不要4、5千吧?”
“4、5千?”孙琴愣了,她绝对想不到这东西这么贵,她的经济条件还没到熟练掌握海鲜价格的地步,瞪着一双惊奇的大眼:
“不会吧?这是李凡自己捞上来的,没花钱!”
“啊?”宿舍里5个女孩子全看着李凡:一捞就捞4、5千,这大海里能拣钱?
“没什么!今天运气,碰到了几只笨龙虾,带给各位做个见面礼,礼轻人意重,各位别笑!”李凡忙出面。
“你们帮我把它收拾一下”孙琴老实说有点心痛,但拿出来了的东西总也不能收回去卖钱,只好装一回大方了。
“拿卫生间去吧!”
“用水养着!”
“以后要记住换水…”赶情是要长期当宠物养了。
几个女孩子七手八脚地几只不知是可怜还是幸运的龙虾拖进卫生间,又是一片水响和不绝于耳的惊叫声。转眼间,宿舍里只剩下李凡和张琳两人。
“坐吧!”张琳指指对面:
“那是孙琴的
铺。”
“谢谢!”
“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会…讨女孩子的喜欢了!”张琳表情复杂地说。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李凡平静地说。轻轻地整了整孙琴的枕头,枕头下有一本书,封面上四个红色的大字:“爱的密码”很有意思的封面设计,一男一女的朦胧头像,两人面对面,眼睛相对,鼻尖靠近,嘴
微张,但中间有一条黑色的分割线,将两人的脸部分开,整个造型象极了古代用于计时的沙漏,那黑线就象是那沙子,还在轻轻漏下。
翻开封面,扉页上一行作者的话:
“爱的密码很简单,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向合适的人说一句合适的话!…廖沙”
“爱的密码真的有这么简单?”张琳叹息:
“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了!”她当然看过这本书。
“我觉得这话很对!”李凡瞧着她:
“真正的爱情没有人不喜欢,很多人失败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他们选错了时间、选错了对象、或者没有说出该说的话!”
风轻轻吹起窗帘,张琳痴痴地看着窗外。
走在中
大道上,金色的夕阳照在宽阔的街道上,路面显得格外宽、格外亮。李凡有一种错觉:路的尽头是不是天堂?
路的尽头或许真的是天堂,起码相对于左边的小巷来说绝对是天堂:因为这个小巷子是地狱。一个灰色的人影倒在地上,两个大汉还在不停地踢着地上的身体,但地上的人已经不动了。看到李凡上前,两个汉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潇洒地转身而去。
这是张并不太老的脸,但却瘦得不成模样,李凡很少看见一个人能瘦到这种程度,简直和电视里的非洲难民差不多嘛,170公分的个头,绝对超不过45公斤,也就是一幅骨架上披着一套破烂的衣服,他的嘴角还在滴血说明他还没死。
李凡轻轻地扶起他,是轻轻地,因为他怕一不小心让这幅骨架散架了,亏得刚才那两个大汉这么用力。
一双眼睛慢慢睁开,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呆滞、浑浊、没有半点生气,更谈不上神色。他瞧着李凡,和瞧着路上的一棵树没有任何分别。脸上的累累伤痕和嘴角的鲜血好象与他无关一般。
“你住哪里?”李凡被他瞧得浑身不舒服,他被很多的眼睛瞧过,有温柔的、有愤怒的、有怨恨的,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目光的,象死鱼的眼睛,但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活人,所以想早点回家了。
没有回音,眼睛也没有变化,也许有了一点:增加了一点痛苦的成分。
“你不说话,我可帮不了你!”李凡有点烦了。
“你帮…不了我的!”怀里的骨架突然开口了,倒把李凡吓了一跳。
“说说看!或许帮得了也不一定!”李凡热情又来了:
“你身体看来不太好,我先送你回家好吗?”
“可我没有家了!”那中年男人看来恢复了一点体力,话也流利多了:“被我卖了!全卖了!…我老婆还有儿子,她们也…没有家了,我害死她们了!呜…”痛哭失声,一双手还在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
“这怎么回事呀?”李凡抓住他的手,这个脑袋的硬度有点让人不能放心。
“该死的毒品!该死的虎啸堂!…我也该死!…”中年男人突然激动起来。
在他一时哭一时骂的间隙里,李凡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男人叫周正雄,原来开了一家小公司,也有了点家底,后来受虎啸堂引
,开始
毒,几年下来,公司卖了,家产没了,只剩下一栋两层小洋楼,但里面的家俱也早就搬空了,
子、儿子在这里面过着半饥半
的生活。几天前,虎啸堂把毒手伸向了他这唯一的小洋楼,在毒品的
惑下,周正雄签下了售房合同,但那伙人并没有按合同约定给他钱,反而派两人把他往死里打。如果不是遇上李凡,那伙人也不愿意在别人眼皮底下杀人,说不定周正雄就没命了。
听到这些,李凡是又恨又气,象这种为了
毒,置
儿生死于不顾的人,说实话李凡是打心底里瞧不起;但这虎啸堂也太可恶,引
人
毒、谋人房产、而且在榨尽别人最后一滴油水就立马翻脸把人往死里整,这也太没有人
了。
“现在我们得先去你家!估计他们这伙人已经去你家了。”李凡知道黑道上人的行事作风,在翻开底牌之后往往是决不拖延时间,迅速扩大战果。
“那是!我们快去!你有手机吗?先报警吧。”中年男人开始为家人担心了。
“不必!”李凡说:“现在是去了解情况的。又不和人打架!”
“那是,可不能动手!虎啸堂有八个香主,人称‘南方八虎’,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惹不得!”
他们还是稍微迟了点,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进去了,一张四方桌在一楼厅里四分五裂,二楼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听到这个声音,周正雄眼睛都红了,急忙向楼梯口跑去,只听身边呼的一声风响,李凡已经上了二楼。
二楼的情况已经千钧一发,一个女人被一个高个子
在
上,衣服已经
得只留一条短
,两只白生生的**暴
在空气中,她也无法顾及,因为她的双手还要死死地护住唯一护体的短
,可她还是不能护住,只听“嘶”的一声,最后的遮盖已经被撕下。
李凡已经到了高个子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后脑,这一拳只是用了普通人的实力,但这人还是受不了,一下子倒在女人的身上,倒是遮住了些重点部位,避免了女人全身的暴
。女人一声尖叫,已经昏过去了。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刚才搏斗了半天,力气早已耗尽,这时全身衣物尽去,心理防线全线崩溃,导致昏
。
半路上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而且一出手就让他们中间最厉害的高老三倒下去,四个虎啸堂的帮众大吃一惊,后退一步。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沉声问:
“朋友是谁?”
“是路人!”李凡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架这个梁子?虎啸堂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不是看对方身手厉害,黑脸汉子也不耐烦多说,直接动手就行。
“你们的恩怨我不想过问,但,欺凌妇女就不是大丈夫了,我遇见了总得管一管,所以,请各位今天暂且回去。有什么帐以后再算。”李凡心平气和地说。
“这小子
狂的,你是谁呀?凭什么敢管虎啸堂的闲事?”一个满脸横
的壮实汉子冲过来,一刀刺向李凡的
口。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寒光,李凡眼中爆发了一阵怒气,他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但这人如此凶残,动不动掏刀奔命,恐怕也是个坏事做尽的主。左手横切,两样东西飞出,一样是雪亮的匕首,
在墙上,直没至柄,另一样骇然是一只手掌,横飞出两三丈,那汉子惨叫一声,左手托着右臂,一脸惊恐地看着李凡。
李凡不愿意杀人,总是不自觉地选择毁人手臂。“这也许成了我的招牌动作了!”他在心里说。
“好!朋友等着,我们明天再来拜访!走!”黑脸汉子还没看清动作,伙伴的手掌就已经不翼而飞,这样神奇的身手他自知不是对手,所以
待几句场面话就准备撤退。但别人并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
“等等!”李凡冷冷地说:
“把这房子的合同留下!”
“你!…好!”黑脸汉子从身上掏出合同,狠狠丢在地上。两个人抬起那昏倒在
上的高个子,一个扶着断了一只手的汉子,快速下楼。
一直在边上哆嗦的中年男人连忙扑到
上,帮
子盖好
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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