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昆仑冰蚕
“事不关己,⾼⾼挂起。”这事跟沈醉全没半点关系,所以沈醉自也不会多管闲事,只当是看场热闹。看着那矮胖和尚与那二师弟三师弟一跑两追,皆拐了几道弯跑得不见了踪影,他便收回了目光。将桌上的这一坛酒喝⼲,便即招呼小二结账,并嘱咐小二将他的马牵到楼前。付了银钱,出得门来,便另有小二将马牵到了楼前恭候。他伸手接过马缰,翻⾝上马,便即缓缓策马出城。
出城不远,走得一截,正准备要快马加鞭而行,却是忽地见得前方四五十步远处大道上,刚才在酒楼內往下看去所见的打酒的那矮胖和尚正被那酒楼所遇的各配五⾊剑穗的五人围堵在当中。这胖和尚此时手中已多了一柄戒刀,正自小心谨慎地提防着⾝周的五人。这五人此时也都是长剑出鞘,那持红⾊剑穗长剑的二师弟,以剑指着胖和尚,正喝骂道:“臭贼秃,看你这回还往哪儿跑?”
“还真是巧了!”沈醉心道了声,却也不介意再看一场热闹。微笑了下,又策马前行一截,便即端坐马上准备看热闹。又解下
侧的酒葫芦来,塞子还没拔开,又听那拿青⾊剑穗长剑的大师兄向胖和尚道:“大和尚,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出冰蚕来。否则咱们呆会儿动起手来,若一时收不住伤了你
命,却是不妙了。”
沈醉在这边马上听得他话中那“冰蚕”二字,却是不由面⾊一变,瞧着那被他们围在当中似个大⾁球的矮胖和尚,心中道:“原来这胖和尚便是那从昆仑山捕获冰蚕的慧净和尚,却是没认出来。倒真是巧了!”其实这却也怪不得他,这慧净和尚在原书中出场本就不多,不过两三次而已。虽知道是个喝酒吃⾁的矮胖和尚,却是哪里能从一见面就认将出来。但这五人里的大师兄一提“冰蚕”他便立马想到了。又心想这冰蚕可是好东西,原书里游坦之短时间內那么厉害虽是有《易筋经》之功,但跟这冰蚕却也脫不了⼲系。游坦之不但凭此自发的练成了冰蚕毒掌,更因冰蚕之效而百毒不侵。
想到这一节,沈醉心里不由动起了念头。那冰蚕能不能增功,还有那什么冰蚕毒掌他都是不在意的,他所在意的只是那百毒不侵的功效。以他现在这四甲子的浑厚功力,当今武林可说无出其右,那是谁也不惧。但所谓“明
易躲,暗箭难防”这暗箭他也不是很怕,唯一怕的就是这“毒”要说原书里能让人百毒不侵的东西,除了段誉吃下的莽牯朱蛤外,就是被游坦之昅化的昆仑冰蚕了。对于这百毒不侵他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以他现在的这⾝神功,只要小心注意,那也是全然不惧的。不过现下既凑巧遇上了这带着冰蚕的慧净和尚,能有机会成为百毒不侵之体,他却也不会眼睁睁地放过。只是他虽想到了要出手抢夺冰蚕,却也不急着这便立马出手抢夺,打算看看眼前形势伺机而定,也看一看这五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这时只见慧净和尚半转了个⾝子,面对着那手持青⾊剑穗长剑的大师兄道:“老子从万里迢迢的昆仑山巅辛辛苦苦寻来的宝贝,岂能一句话便
给你。哼,还一时收不住伤了老子的
命?有本事的便上来试试,爷爷虽是和尚,却不是吃素的!”
那大师兄正要开口答话,那二师弟已抢先道:“好你个贼秃,你还有脸说出来。这冰蚕既产于昆仑山颠,那便是我昆仑派之物。既知是有主之物,竟还来抢夺,又杀伤我昆仑派弟子,可是欺我昆仑派无人吗?大师兄,便请让小弟教训下这贼秃,领教领教威震中原的少林绝技是如何了得?”这最后一句,则是向他大师兄说的。
“这五人原来却是昆仑派的。”沈醉听得这二师弟之言,心下微微沉昑,暗道:“这五人追慧净和尚那自是追讨失物来的,只是却跟原著出了些变化。原著里可是并没提及这一节,不过不提也并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这慧净抢了人家昆仑派的东西,又杀伤了人家昆仑派弟子,人家岂有不追讨之理。倒是原著里这昆仑派却是从未出过场,只鸠摩智在大理天龙寺与天龙众⾼僧斗剑之时,众⾼僧没一人能练成六脉神剑,便想了个办法各练一脉,成了六脉剑阵。鸠摩智当时出言曾讽过,说是虽威力奇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派的达摩剑阵与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这昆仑派便就只在鸠摩智的这句话里提了这么一下,其后便再未有提及。不想今⽇却是遇上了昆仑派的弟子,鸠摩智既将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与少林派的达摩剑阵相提并论,可见是威力奇大。想必其派剑法也定有⾼明之处,今⽇凑巧遇上,却是可趁机见识一番。”想到此处,又定睛观望。
他这番想来虽长,但脑中念想瞬息万念,却也不过是转瞬之事。这时那昆仑派的大师兄才回应了二师弟的请求,叮嘱了句“二师弟小心!”然后向其他三人使了个眼⾊,三人知意,同他一齐退到了二丈开外。却是仍各站一方,守住了四面,以防慧净逃跑。自沈醉策马到得这里后,他们也都注意到了。昆仑派的五人也都认出了他来,只当他是要赶路,见几人拦在路央中多半会绕路而过,却是不想他近前一截后就停住了马静静观看。让五人猜不透他有何意图,但人家既不主动来招惹,这里又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却也不好毫无道理的赶人家走,只是暗自留意着。
当中的慧净和尚戒刀一摆,横于⾝前,盯着那昆仑二师弟“哼”了一声道:“产于昆仑山的东西就是你们昆仑派的,我呸,那昆仑山方圆千里还都是你们昆仑派的不成?这冰蚕产于昆仑之颠,天生地养,又不是你们昆仑派饲养的,凭什么就是你们昆仑派的。这天蚕是老子先捉到的,那就是老子的东西。”
那二师弟道:“这冰蚕虽不是我们昆仑派所饲养,但却是我师⽗派人守了三年的。正准备要捉,不想却被你这臭贼秃捷⾜先登抢了去。”说罢,长剑一摆,使了个起手式,喝道:“臭贼秃,少在这里颠倒是非,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看剑!”声音一落,长剑一震,疾刺而出。剑到中途,剑尖一颤,一式两剑,分袭慧净左右双肩。
“老子倒也要见识见识你们昆仑五行剑有什么本事!”慧净喝了一声,戒刀往上一翻,便去架那昆仑派二师弟的剑。
沈醉听得慧净话里这“昆仑五行剑”五字,却是突地明⽩了这昆仑派五名弟子各佩五⾊剑穗所代表的意思。这昆仑五行剑乃是这五人合称的名号,每人代表一行,以剑穗颜⾊作区分。金木⽔火土,⽩青黑红⻩。那大师兄剑穗为青⾊,想必是木剑;这与慧净动手的二师弟剑穗为红⾊,则是火剑;那三师弟的剑穗为⻩⾊,则是土剑;四师弟剑穗为⽩⾊,则是金剑;最后的小师妹剑穗为黑⾊,不必说自是⽔剑。想罢,不由瞧着那小师妹,心道:“当真是人如其剑,只有她这样仿似⽔做的人儿才配得起这‘⽔’之一字。”
瞧罢了这⽔剑小师妹,便又转头去瞧那慧净与火剑比斗。此时两人刀来剑往,已是各过了五六招。沈醉瞧了几眼,却是认出那慧净所使的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燃木刀法”他金龙壶里有慕容博所抄写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他全部看过,再加其超人记忆力,也都记得。因此这路“燃木刀法”他虽未练过,却是见慧净使了几招便立马认了出来。
这路刀法既名“燃木”自是刚猛凶烈,如烈火燃木,刀气也是酷热无比。练成之后,在一
⼲木旁快劈九九八十一刀,刀刃不能损伤木材丝毫,刀上发出的热力,却要将木材点燃生火。萧峰的师⽗玄苦即擅此技,自他圆寂之后,少林寺中已无人能会。这慧净使的虽是燃木刀法,却是远不能达到这种程度与玄苦相比的。不过他这口戒刀却也使的是刚猛无匹,如风似火。且不看他⾝材矮胖,⾝法却甚是灵动。腾挪纵跃,不见丝毫呆滞。
那昆仑派的二师弟既号为五行中的火剑,自也不是全无道理。他不但
子如火,脾气火暴,便是剑法也是如此。使将出来,有若风火燎原之势。这两人是以火对火,以攻对攻,以快打快,各是凶猛招数,打得甚是火暴凶险。两人一时间倒也相持不下,斗了个半斤八两,互不相让。
但在沈醉瞧来,却是认为这昆仑派的火剑会胜。因他剑势虽猛,却仍是后势绵绵。反观慧净,则是已有些強弩之末了。本来这两人的修为乃是在伯仲之间的,但慧净因着此时被包围的形势,心绪急躁,不能够平心静气,自是不能稳定发挥,实力已是打了折扣。而那火剑则是因势利导,形势本就有利于他,他又信心十⾜,精神层次上已是稳占了上风。再瞧旁观的昆仑派其余四人,脸上也并无担忧之⾊,显是也对这位同门师兄弟信兄十⾜。果不多时,四五十招一过,火剑在攻势上也是渐渐占住了上风庒住了慧净的攻势。
那大师兄木剑此时斜眼瞧了眼沈醉,见他非但还未走,反而还一边观战一边拿着个酒葫芦喝起了酒来。瞧他那十⾜看热闹的架势,不由心中有些不快,心想自己二师弟与那胖和尚打斗倒像是专门给他凑兴看热闹的了。见此时二师弟已占了上风,便向其余三人打了个眼⾊,让他三人守好方位,他自己则收了长剑转向沈醉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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