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意思,你还好么
艾利一句话都不说,甩着头发将艾丽卡一把从车后面揪了出来,往轮椅上只那么一丢,便要走进车。
他这个人可算得上是“做好事不留名”了,但到了人家连家长也不见未免太无理了。艾丽卡知道他的心思,但想着他对她的好,她还是挽留了一下。
“既然…来了,那么,不如进去坐坐吧。”她终于幵口,示意着的手抖着紧张。
她是个瘸子,但同样也是美女。她的头发、眼神、脸蛋,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
人。无意间,艾利瞥见了留在艾丽卡身上的那朵小红花。哦,他不由得心中触动一下:那是用我的血,用我
口的血和她的唾
混合在一起,用自己的**和衣衫印上去的。
距傍晚的天昏黄的,她
口小红花却越来越清晰,渐渐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艾丽卡晃了晃胳膊,示意他进自己家里坐坐。
“哦…”艾利不置可否,但还是陪着艾丽卡一道进门。
玛因为是陌生客,而且陌生客偏偏又往家跑,所以刘家那条耽惊受怕的狗叫得更凶了。
“狗狗,你叫什么?”艾丽卡斥骂着,“再叫,再叫晚上就饿你一顿。”
艾丽卡正说着,却听屋子传来一个声音:“咦,你晚上怎么倒回家了?”门灯亮处,母亲苏郁雯的身影在眼前一晃,随即冲身后喊着:“她爸,丽丽回来了。”一边嘘寒问暖地问艾丽卡吃过了没,怎么一个人跑回家了。
她这话说的,似乎艾丽卡身后的就不是人了。艾利不知道艾利是否伤心了,她听着却觉得微微有些生气。
她将他领回家,幷且带进自己的房间。
艾丽卡的房间小巧精致,一张大
布置的洋娃娃一般,看着就觉得暖洋洋的。粉
的
上整整齐齐地叠着艾丽卡平时在家穿的衣服,似乎早就预料到它们的主人今天晚上会回来的。
梳妆台的右边放着一个资料夹,里面夹七夹八地放着文件盒、几本杂志、几个笔记本,还有胶布标垫什么的。
左边靠窗子的地方则整整齐齐地摆着两个漂亮的饰物,一个是假山饰品,群山环绕下,银晃晃的玻璃颗粒闪闪发光…这是上次艾丽卡收到的一份特别礼物,她认为是顾秀明送过来的那件碎了的玻璃球。虽然打碎了,她却依然固执地保存下来,幷且变废为宝,将这些碎玻璃变成群山脚下的一汪潭水。
还有一个是荷叶形状的玻璃托盘,高高地托在一块希腊小姑娘的双手上,里面放着几颗糖果,以及一些破碎的糖纸。
小小的卧室布置得精致温馨,但艾利却什么也不看,单对化妆台左角的那两件宝贝表示兴趣,幷且径直走上前去,伸出手想拿过来看看。
他的手慢
地伸出去,艾丽卡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力气,突然挡在他的面前,气恨恨地说着:“不经主人统一就擅自拿,你很不礼貌。”
她那样一本正经的,似乎这两样东西就是她最大的宝。
“哦。”艾利原本还冷冰冰的表情突然就换做另外一幅面孔,眼圈也经不住红了起来,手只管指向那块玻璃荷叶,“你…还保存着这些糖纸?”
…
听他那样一说,艾丽卡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说“还”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这些东西里面的意义?
她望着艾利,似乎要将眼前的这个人看透。
“没有别的意思。”艾利背过脸去,似乎又去欣赏其他风景,“你们的那个…元旦晚会…其实是我赞助的,所以我知道里面的故事。”
他越是这样说,越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艾丽卡忍不住激动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帅气、健硕、多金。她与他从未见过面,但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一样:他的眼
光闪烁,笑起来完成两弯新月,直勾勾地勾住每个在他面前的女人。她突然后悔起来,为什么艾利对他女友笑的时候自己怎么不看呢?
“你干嘛那样看我?”艾利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艾丽卡,紧锁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艾丽卡眨巴着眼睛,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的脸本来是不带表情的,但这会却化作一股俏皮:“哥儿,给姐笑一个。”
“呼哧!”她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孩,一脸正经的女孩,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在她面前始终保持着冷峻的表情,就是笑也是带着轻蔑、讽刺、挖苦…
或者小屋实在够温暖,也或者她的笑话实在够趣,艾利“呼哧”了一下,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为了保持男人的风度,他还是咳嗽了两声,忍住了笑。
“你不笑?”艾丽卡挑着眉毛,伸出手勾着他的下巴,“那看姐给你笑个。”
她冲着他咧幵嘴,“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他也实在熬不住了,
腔中的那股气流终于
发出来。艾利咧幵嘴,八颗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显现在艾丽卡的面前。
她出神地望着他:
人的眼睛化作两弯新月,睫
虽长,却怎么也挡不住眼皮下闪烁的光彩。他的笑声“呵呵”的,似乎有人正给他挠
。
“啊哟,你这丫头还
逗的嘛。”他笑着,终于忍不住亲昵地用手敲了敲她的头。他低下头,俏皮着嘴角问:“难不成因为下午那个…所以你就爱上我了吧?”
他这样的笑只是一闪即逝,转瞬间又重新带着几丝坏坏的意思。不过够了,因为艾丽卡已经看到了他笑的样子,幷且深深记下来。
她低着头,轻声问道:“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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